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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杀手嫁入王府后——茗鸢【完结】

时间:2023-05-12 23:06:05  作者:茗鸢【完结】
  栾贵妃如此在意形象的人,在周围都是皇室的情况下依旧不隐藏自己的情感,可见她有多喜欢龚渝。
  连南宫枫都亲自来送她入殓,身后大批量太子府的下人,在肃静的街道上哭泣声一个比一个大,龚渝生前到底温暖了多少人,才能令这么多人为她伤心。
  白纸不断的在天上洒着,平日繁华的桦城在这一天变得凄凉,安静,连空气都是死寂。
  竹臣左右看了看,没看到南宫叶就。
  他一直没有出现,连龚渝下葬他都不肯来。
  到了皇陵,竹臣亲眼看着那么大的棺材慢慢嵌入土壤里,然后一点点被遮盖,直到看不见,他又控制不住了,鼻子一酸,眼睛起了水雾,他眼睑红肿,近日已经哭的不少了,竹臣不忍再看,转头看向身侧的龚将军。
  龚明嘉看不出表情,说来奇怪,竹臣明明能感受到他的伤心与痛苦,可这七日,龚明嘉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落。
  可能在强撑。
  一阵大风吹过,烧给龚渝的纸钱被吹飞,在天上兜转了好几圈,稳稳落在石碑前,竹臣喉结滚动,将额头抵在比他高出一头的龚明嘉肩膀上。
  龚明嘉身子一僵,接着竹臣低低抽泣,道:“龚将军,借你肩膀一用。”
  龚明嘉半天没说话,竹臣能感受到他身体硬邦邦的,抵着一点都不舒服,但他实在不想让旁人看到他一个大男人哭肿眼睛的样子,再难受他也没有起身,他在龚明嘉的胳膊上蹭了蹭,眼泪尽数擦到龚明嘉的胳膊上。
  许久,竹臣才听见龚明嘉低沉的说了句:“好。”
  ———
  丧事结束后,桦城的街道依旧没有什么人气,竹臣在街上买了两壶酒,提着悄悄跟上了龚明嘉。
  龚渝死后,龚明嘉表现的实在太淡定了,淡定到竹臣有点害怕,害怕他像个弹簧,不知道就在何时爆发,悲伤的情绪不益堆积着,南宫叶就做的就很好——竹臣不止一次听说南宫叶就把什么宝贵的东西砸的稀巴烂。
  不管如何发泄,总要发泄出来。
  他悄悄跟着,越走越觉得这条路熟悉,龚明嘉居然来到了细远河的尽头,是竹臣捞荷花的地方。
  距离月圆节已经过去了那么久,当时水面上大片的荷花已经全部消失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河水,竹臣在一颗树后面藏好,看着龚明嘉一点点走进水里。
  竹臣一慌,立马跑了出去,嘴上大喊:“龚将军!你要干什么。”
  龚明嘉回头,看到竹臣后瞳孔一缩,他一身白衣,额头上还绑着白色的飘带,在月光下全身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手中提着两壶褐红色的酒瓶,像极了从画中跑出来的仙子。
  龚明嘉激烈的心跳感再一次涌上,他低了低眸子,睫毛遮住了他的眼神,他说:“殿下,你怎么来了?”
  “我怕你……想不开,来看看你,你快上来。”
  龚明嘉怔住,好像被定身术了,一动不动,竹臣一急,正要下水把他拽上来,龚明嘉这才动了起来慢慢往岸上走:“殿下,如您所说,这水很浅,我不是要做傻事。”
  竹臣放下心,待龚明嘉上来后,他在离河岸不远处烧了堆火,让龚明嘉坐在面前,替他烤着身子。
  他打开那两壶酒,递给龚明嘉了一瓶,眼睛看着面前的大火,说:“龚将军,你如果难过,可以哭出来。”
  “哭?”龚明嘉喝了一大口,声音有些机械:“殿下,我从来没有哭过。”
  竹臣微微震惊,皱了皱眉头:“怎么会?这只是一种情绪,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时机到了自然会哭出来。”
  龚明嘉摇摇头:“我从小就没有什么大情绪,我不会难过,不会开心,好像就如同……没有情感一样。”
  “你当然有情感,”竹臣看向龚明嘉,大火将他俊俏的脸照的橙黄,更突出他立体的五官,竹臣接着道:“你心疼龚渝,待龚渝好,这就是情感。”
  龚明嘉又喝了一口酒,身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掉:“不是,我待她好…是因为我是他的哥哥,本该如此。别家的哥哥,就是这么对待妹妹的,要把妹妹看的比自己都重要。”
  竹臣眯眯眼,舔了舔干涩的唇,沉默了一会,问:“你觉得你对龚渝的好,是从别人那里学来的?”
  龚明嘉点点头。
  竹臣在心中唏嘘,龚明嘉这明显是一种病,可是他也不会看心理上的病,就只能沉默着,顷刻,竹臣听到龚明嘉说:“可这次,我能感受到了。”
  他呼吸急促,冷冽的眉毛皱了皱,像是不敢相信,龚明嘉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低沉的声音在篝火的噼啪声格外的明显:“我这里,像是被人剜去,空了一块。”
  竹臣在旁边都能感受到龚明嘉心跳的厉害,他抓住龚明嘉的手臂,看着他的眼睛说:“龚将军,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在一点点恢复健康了,这就是正常人的情感,会难过,会受不了。”
  “可我宁可不要好,太难受了。”
第五十八章 迟来后悔
  竹臣叹口气,这事真的很难以接受,他还能哭,能发泄,龚明嘉甚至不知道如何发泄,如何摆掉痛苦,他仰头喝了一大口酒,辛辣的液体顺着他的嗓子流下去,呼出一口气道:“想清楚就好了….龚小姐既然选择结束自己的生命,就说明活着令她更加痛苦,这对于她来说,未尝不是一种解脱。”
  “解脱?”龚明嘉声音很小,被风轻轻一压就听不到了,竹臣打气十二分的精神才听到他说的是:“死了就可以解脱吗?”
  他一惊,抓着龚明嘉的手臂的手紧了紧:“龚将军,你不能有这种想法。如果渝儿知道你抱有那种想法,在天之灵也不会安息的。”
  龚明嘉不说话了,低头看着手里已经喝空了的酒瓶子。
  竹臣咬咬牙:“如果可以,你可以把我当成你的亲人。这样想,你会不会好受一点?”
  “………”
  龚明嘉心口一颤,又是这种感觉,他侧脸看着竹臣,每次看到殿下,他的心口就止不住的跳动,龚明嘉睫毛微微一动:“殿下……”
  “嗯,我在。”
  龚明嘉涌上一种不知名的情绪,他皱着眉头,轻轻摇晃着脑袋,酒意涌上,他问:“殿下能不能告诉我,渝儿是因为何事才想不开的……到底是什么事情,才会让她如此痛苦想到用死来解脱?”
  竹臣一时没说话,他慢慢放下搭在龚明嘉手臂上的手,将酒瓶剩下的酒一饮而尽,擦擦嘴角,轻声说:“我不知道。”
  他不能说,虽然不是乌沉香导致龚渝想不开,但是两件事挨的太近了,那时候龚渝的情绪已经不对了,再加上她还长时间吃那西方的药品,就跟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滚到最后直接爆开。
  他已经后悔多嘴了,他不能再告诉龚明嘉这个残忍的真相,不能让生着的人,依旧活在痛苦之中。
  ———
  南宫叶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的这些天,他到现在为止依旧不愿意相信龚渝已经死了,脑子尽数是龚渝没有丝毫犹豫的撞向大梁。
  说实话,他将乐儿抛入井里,他当时是很痛苦,但他不后悔。
  他不能让人操控自己,不能让自己陷入感情的境地,如同他的父王一般。
  未来的王是不能拥有感情的。
  与其等乐儿长大后再割舍,不如趁孩子还小,情根还没太深时舍弃。
  他这二十八年来,做过太多事情了,但从没有一件让他后悔的事情,因为他把事情安排的太好了,安排的滴水不漏找不出一丝破绽。可最近的生活真是乱套了,他后悔写那封信让竹臣来到蜉蝣,他后悔将乐儿抛入水中,他后悔没有直接杀了戎管家,他后悔没有在最后关头紧紧的抓住龚渝……
  南宫叶就双目布满血丝,眼睑下红肿不堪,他在龚渝的房间呆了七天,七天。
  每日陪伴他的都是酒水,他不愿意看龚渝下葬,他怕控制不住自己将她捞出来。
  一个丫鬟整理了龚渝的遗物,蹑手蹑脚的打开门将东西放在了南宫叶就面前后就跟逃命似的离开了房间。
  南宫叶就头晕乎乎的,宿醉上来的感觉让他想吐,忽的看到那遗物上有把银色的钥匙,他眯眯眼,将那钥匙拿起来。
  他知道这个钥匙是开哪里的,是开她书架旁边的矮柜,每次偷偷来她房间时,他都能看到那矮柜,但是他打不开,因为他找不到钥匙。
  南宫叶就扔掉手中的酒瓶,像是发现新大陆般,爬着爬到了矮柜旁,将那钥匙插进去,一扭,轻松扭开了锁。
  那么大的矮柜,里面却只有一个小小的盒子。
  他颤抖着打开,精致的小盒子里,是并列排放整齐的五只桃花项链。
  “啊啊啊啊——”南宫叶就心脏像被放在漩涡里搅动,胃像被钝刀一点点磨着,脸一下子没有了血色,雨点大的泪珠滚落,他受不了,受不了。
  “龚渝,你好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为什么……”
  南宫叶就发疯的嘶吼,一边叫一边扇自己的脸,但他感受不到疼痛,两边的脸颊浮肿,慢慢变成了青紫色。
  他亏欠龚渝太多了,龚渝跟他在一起五年,他就送了她这五只项链。
  但是他真的不是敷衍。
  那时候他随口一问,问她喜欢什么花。
  龚渝没有丝毫犹豫的说是桃花。
  好,他记住了,于是在后来的月圆节,龚渝娇嗔的说别人都有礼物,她也想要。
  他找来桦城最厉害的首饰师,用最贵的银与最珍稀的颜料,打造出这全天下独一无二的桃花项链。
  他当时没想太多,只想抓紧把龚渝搞到手里,这样他才能控制龚明嘉,可是他看到龚渝拿着那项链转了好几圈,嘴角都要咧到耳后的时候,他突然觉得做这些是值得的。
  那时候龚渝的笑容,真的很纯净,但这五年,他也就见了一次。
  后来他依旧再送这项链,但是龚渝再没有那样的笑容了。
  他不死心,近两年,首饰师已经回老家安度晚年了,他费尽心思将人找出来,没有制的材料了,他亲自去挖……他不知道这么执着是为什么,他清楚龚渝已经不会再那样对他笑了……
  她说:“以后不必再送了。”
  还真的被她说中了,以后月圆节,再也没人等他了。
  南宫叶就满脸泪痕,心脏被撕裂成一片一片,他再也忍受不了清醒的自己,准备抱着那盒子沉沉睡去,门突然被打开了,阳光直射进来,他眯了眯眼睛,刚适应了一会,看到五六个各式各样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娇嫩艳丽,正扭着身姿朝他走来。
  他烦的要死:“滚。”
  女人不死心,摸着南宫叶就的大腿慢慢往上,嘴里一边喘一边叫:“殿下,奴家好痒啊……”
  南宫叶就抓住她的头发,一脚把她踹到门口:“滚。”
  其她几个女生吓得花容失色纷纷大叫起来。
  南宫叶就大声吆喝:“亚卫,给我滚出来。”
  亚卫瑟瑟发抖从外面的门后走出来,到南宫叶就面前行了个礼:“殿殿下……何事??”
  南宫叶就一脸戾气的站起身子,掐着亚卫的脖子,恶狠狠的说:“谁他妈让你擅作主张的?”
  亚卫被掐的踹不过气,他脸红的跟脖子完全两个颜色,正当他觉得自己要死了的时候,南宫叶就把他一甩,扔到了地上。
  缓过气后,亚卫赶紧跪在地上磕头:“殿下饶命,我只是看殿下因为太子妃忧心,想着找点人给您解解闷,并没有别的意思啊殿下!!”
  “滚!!!都给我滚!!!!”
  他现在哪有心思解闷,看见女人就恶心的想吐。
  亚卫赶紧带着那几个风骚的女人离开了龚渝的房间,关上门后,屋内再一次变得黑暗,南宫叶就抱着那盒子,就这么躺在地上,睡了过去。
  ———
  一个月后。
  两个身材姣好的女孩走在桦城的街道上,一位身着青衣,头发披在腰间,简朴的装饰也挡不住她温婉的气质,身边,是一位与她差不多高的女孩,比较神秘,用一斗笠遮着容貌,斗笠一圈的白色浅纱将她围住,看不清一点长相。
  带斗笠的女孩似乎有些生气,她哼一声,声音从斗笠里传出来:“这就是蜉蝣的首都桦城啊?怎么这么寂寥,一点意思都没有,白跑这么远了。”
  水戚抿嘴笑了笑:“我刚刚听茶铺的老板说是因为最近桦城一位贵人玉殒了,短时间内不让摆摊热闹。”
  “嗷。”相沁这才停止吐槽。
  不远处一座巨大的楼馆,足足有七层楼高,虽然外面不让热闹,但楼里在远处都能听到里面的吵嚷声,是目前为止两人见到的唯一看起来有点人气的地方。
  相沁嘴角上扬,抓住水戚的胳膊晃来晃去,指了指那楼,说道:“那有个楼馆,我们去那看看吧,刚好我饿了,尝尝蜉蝣的小吃?”
  水戚有些不情愿,站在原地没动:“阿沁,主上只说让我带你在岛殇附近的景点玩玩,你偏要跑到蜉蝣,现在看也看了,没什么特别的,我们还是早日回岛殇吧。”
  “可是我还没玩呢!岛殇有趣的地方我们都去过了嘛!谁知道这么倒霉刚好遇到蜉蝣办丧,”她又撒娇,拽着水戚的胳膊扭来扭去:“好不好嘛阿戚姐姐!!就去吃一顿饭我们就走,不然白赶了这么久的路了。”
  水戚无奈,她最受不了相沁如此了,只好妥协道:“吃完就走,片刻不能停。”
  听到水戚同意了,相沁立刻拽住她往那楼馆跑去,边跑边说:“阿戚姐姐最好咯!!”
  进了楼内,金砖碧瓦,音乐声袅袅响起,一楼大厅没什么人,可是往上的几个楼层都满满当当的,不过那皆是身份尊贵的人才有资格上去,相沁刚想上去揍热闹就被拦了下来。
  她呸了声:“瞧不起谁呢!我好歹也是大小姐。”
  水戚叹口气,拉着她准备往包厢去:“行了阿沁,你的小姐身份在蜉蝣可没什么用。”
  “我不去包厢。”
  相沁将自己的斗笠摘下,精致的小脸就这么浮现,她豪迈的在大厅正中央的桌子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了两口,吆喝道:“小二,点菜。”
第五十九章 太像她了
  水戚皱着眉头,坐到她面前:“阿戚,我们还是去包厢吧….….”
  “哎呦!”相沁撅撅嘴:“这又不是岛殇,蜉蝣难道还能有我爹的仇家啊?我从来就没有在大厅吃过饭,刚好没什么人,让我感受一下氛围怎么了!”
  说着,一个小二弯着腰,狗腿的拿着菜单过来了。
  相沁随手点了几个没有见过的菜品与糕点,就捧着脸,一脸期待着上菜。
  二楼飘台上,是整个楼馆最好的地方,此处能清晰的看到各个楼层的舞娘,面前的帷幔挡着,与外界隔绝起来,南宫叶就坐在里面喝酒,给他用的,皆是楼馆最名贵的茶具,身边一群莺莺燕燕的美女穿的极少,在旁边倒酒伺候。
  南宫叶就看都不看一眼,慵懒的坐在靠椅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旁边的女孩懂事,除了倒酒,一个字都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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