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来嘛~”
“啊~~~~~~~救命~~~~”
谢冰云双手搂着柳溪云的腰突然从山峰一跃而下!
这几日在三清山朝观晨光,夕沐云霞处处好景看了个遍,,谢冰云白天带着柳溪云御剑千里,看遍大好河山,晚上腾云驾雾直上九霄,观星赏月,恣意逍遥,好不快活!
在柳溪云的引荐下,谢冰云受到了皇家贵族的热情款待,这种场合她可不会客气,又吃又拿好不开心。好容易等到晚上,谢冰云特意跑到表姐的房间抱着美女尽情地撒娇,跟小时候一样尽情地玩闹。突然,柳溪云拉开她的前襟,发现谢冰云的胸口上竟有一朵娇艳欲滴的般若花,忍不住摸了摸,虽感觉画上去的,但随着呼吸起伏有着微弱的变化,竟像是活的。
“你身上怎么会有这个?”
谢冰云也低头看了一眼, “我也不清楚,试剑大会比试结束有人提醒我身后跟着一朵花,低头一看果然有朵流光溢彩的花,也不知是哪个心思灵巧的姑娘做的,还挺好看”
“然后呢?”
“我刚拿起来想细看,突然觉得心口一痛,然后就有这样。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柳溪云用手撑着头,有些严肃地说道,“此乃琉璃般若花,也叫琉璃永生花,虞国的男女若是有了心上人,便送一朵用自己情思做的琉璃般若花送给对方,若对方接受,二人胸口便会幻化出一模一样的情花,此花生根在心头,永不凋谢,故曰永生花”
“你的意思是现在有另一个人的胸口有着和我一模一样的花?谁这么无聊啊?该不会为了好玩作弄我吧”
“这可不好玩。此花以情浇灌开花,送出后会一直跟着爱慕之人,爱慕之人一旦接受,便代表一生一世的承诺,至死方休。你这一生便是他的,任何接近你的其他永生花都会凋谢。”
“那可不一定,我才不会是谁的呢”谢冰云还是不以为意,“不过,既然这东西如此重要,就应该在花上刻上表白者的名字啊,若是有好几个人同时表白,拿错花怎么办?还有,就算别人接受,若那天变心怎么办?,若是哪天不喜欢这花的款式,想把抠下来又怎么办?”
“只有剜心才可解除”柳溪云突然悠悠地说。
“剜我的心吗?这么疯狂?!哼,别让我知道是谁干的,搞些没用的,不然我肯定抓起来……痛打一顿!”
“你当真不知道是谁吗?”
“我怎么知道?!你妹妹我天姿国色,倾国倾城,爱慕我的人多了去,你没看到我在三清门一呼百应吗?那里面一大半都爱慕我!对了,你说那人心口处也有一模一样的花吧,我找找不就真相大白了”
“你怎么找,难不成你要将天下男子的衣服都扒了去找?”
“咦~”谢冰云一想到要脱别人衣服,就感觉自己是个变态,谢绝,“反正也不疼不痒的也不碍事,试剑大会那天冲我扔花的人那么多,搞不好是谁不小心扔的”
“这花代表着一生一世,怎么可能是不小心?”
柳溪云也只是听说,不敢太笃定,见谢冰云满不在乎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
谢冰云眼瞟了一眼柳溪云床头的一个檀木的小匣子,那匣子上雕着石榴,寓意百子千孙,可里面装的东西却蹊跷,那东西她在后娘的房间里见过,之后又偷偷问过府里的奶妈才知道是男女之间防止生娃娃的东西。刚刚说话的间隙,谢冰云分了一缕神识钻进去看了看,里面黑乎乎,但闻到一股浓烈的麝香味,心里有了不好的猜想。
姨母当年生姐姐时难产,生下她便过世了,所以她从小被送到谢家寄养。谢冰云从小和母亲一般喜欢舞刀弄枪活泼地很,可表姐却很早熟,像个小大人,教习的嬷嬷教的闷死人的琴棋书画,女红刺绣学的都是一等一地好,十一二岁时作诗便有才女之名,名声在外。每次谢冰云闯了祸,母亲便提着剑满院子追着打,只要表姐求情母亲都会看在她的面子,就着台阶斥责几句便算了。在她看来,表姐色艺双绝,是万里挑一的仙子,这世间无人可匹配。谢冰云虽然看起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可内心却非常敏感,心里装着不少事。
“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会问这个?”柳溪云眼神闪躲。
“哎呀,问问嘛。我今儿个可瞧见了,皇室贵公子个个生地跟妖孽似的唇红齿白,花枝招地跟花孔雀似的,好多公子的眼睛都往你身上瞟呢,我看你如鱼得水的,说不定哪天能母仪天下呢”
“妹妹慎言。”柳溪云叹了口气,黯然神伤,“不过是表面风光而已”
“你真有喜欢的人了?”当年母亲本来好好在修仙,偶然遇见了谢询,毁了自己的前途不说,还毁了自己一生,情啊爱啊,就是给自己套索套缰,会变蠢变笨不说,还会变得毫无尊严,真是世间排号第一的毒药。
谢冰云忍不住紧紧抱住她,“姐姐,人间不值得,要不你跟着我修仙吧,不理人间破事你别担心,我会帮你的,若一朝得道,我们一起逍遥自在,岂不快哉?”
“一切皆是缘法,什么延年益寿,得道成仙实在不感兴趣,各人有各人的命数,都是自己的选择。我家冰云天纵奇才,日后青出于蓝,搞不好还可能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呢。”
“那是…”谢冰云知道有些事不可强求,也不再劝表姐修仙。
宵禁是时间快到了,谢冰云笑纳了一堆补身体的什么人参鹿茸,仙草仙果,一路想着表姐的事情,一边回住处,根本没注意有个白色身影已经和她擦身而过好几回了。
叮铃铃~
坏了!宵禁时间已经到了,谢冰云手上满满当当,一边想着快点学会乾坤储物,一边往山上跑。直到有个人追上了她。
宋清贴着地面御剑,背着手不慌不忙跟着她,是以就算随着谢冰云左躲右闪,衣摆也能一丝不乱。
“无为君?你也玩的忘了时间啊”这个时间最守规矩的人和她一样偷偷摸摸往回赶,这种机会可谓千载难逢。见他看自己手上的东西,谢冰云赶紧往怀里拢了拢。
他看盯着她怀里干嘛?难道是比试时她由于破镜和准备比赛虚耗过剩,比试时喷了口不要钱的瘀血,就觉得她弱到受了重伤?
“无为君,呵呵,我姐姐来了。你看天这么黑,我是为了送她回去才耽搁了宵禁时间,再说,你也迟到了,我们互不揭发,平安无事可好”
点头。
这种正人君子,还是拉下水以后好说话。
无为君就这么跟了她一路,甚至不知不觉地跟到了她的住处。
宋无为还从来没到过她的房间,屋里突然多了个身材挺拔伟岸的男子,突然觉得房子小了许多,重点是这家伙还毫不见外地四处看,奇怪地很。谢冰云将东西一股脑放在桌上,觉得有点尴尬。都这个点了,这家伙还不走是准备干嘛?
“夜深人静,要不要烹壶茶,坐而论道,秉烛夜话?或者咱们活动活动筋骨,再切磋一下剑道?”
“啊?”宋无为吃了一惊,不自地试探道,“你…是认真地吗?”
“这里的重点是夜深人静”
宋无为看她的眼神很复杂,开始眼眸闪动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她不知情的样子又退缩了,犹犹豫豫,不回答她,也不走。
都这么明显地暗示了,谢冰云也没办法,只好根据原定计划,清点一下这几天收集的好东西。前段时间为了提高修为,虚耗过剩。熟练地往药罐放上几碗水,再放了一根千年老参,还有上灵芝,红莲,等各种大补的东西,堆得满满当当,然后用灵气催动猛火快煮。
“进补得循序渐进,你这样可能会虚不受补。难怪你常留鼻血”宋无为夺过她的药罐,从里面拿出不少补品, “加了几味温和的药后,取了五大碗水,打开窗户,坐在火炉边,耐心地慢慢扇着扇子给她煎药。
“看你的样子,很有经验嘛”谢冰云坐在一边,看他如何煎药。
“我母亲有旧疾,常年需要喝药,故而通着药理。这种补药与仙草炼化不同,需得文火慢熬,专人盯着,免得煎过”
“好麻烦”谢冰云撑着下巴道,“我听说有的药店还卖那种熬好的药膏,改天我直接去买好了”
“不可,虽然药理相同,可药方和剂量却因人而异,你总这样乱补对身体无益,长此以往,对修行亦无益”宋无为耐心地劝她。
谢冰云从来没有见过宋无为对任何人如此轻声细语,又如此耐心过。他从来都惜字如金,或对或错,或罚或赏。宵禁以后,三清山再无人走动,外面静地连风吹的声音都听不到,只有窗边这药罐内若有若无的咕噜咕噜声。
山间的风吹过来,轻柔舒服,谢冰云喝了酒有些倦意。
“说来说去,你不就想说我急功近利,急于求成吗?你五岁开始修行,十岁便破镜,本就超过我一大截,我要不努力一点,什么时候能超过你?还有,你以为你修行就没什么问题吗?”既然人家给她挑毛病,谢冰云索性说开,“你太墨守成规了,招式用到极致威力是很大,可能你是没有和比你厉害的感受过过招,对战的情况千变万化,所以我们得随机应变,融会贯通懂不懂?这可是你祖师爷说的,你别听你那一板一眼的掌门师父的”
“你日夜修炼,苦心学习,是为了打败我吗?”宋无为眼眸一亮 “你比我有天赋,不需要很久,你一定在我之上”
嗯,这句话爱听。
“你有自知之明就好”
这风太舒服了,谢冰云趴在桌上,歪过头问他,“还有多久?要非要文火的话,要不把水分到二十个罐子里,同时开火会不会快点?”
宋无为忍不住笑了笑,“分来分去也是麻烦,你再等等就好”
我不喝了行吗?谢冰云有些困了,人家费心帮她煎药,又不好赶人,她眯着眼看着跳跃的火,可能是喝的酒起了作用,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冰云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屋里其他地方都灭了灯,只有书桌前留了一盏灯,有个人坐在等下,轻轻地翻着她’借’的书。
“你怎么还在?”
宋无为放下书,端起一边的药碗递到她面前,“还温着”
“你若是需要,以后我每天给你熬好给你送来”
“好啊,平时这种小事有小弟做,你做晚辈的想孝敬,我也乐意”
谢冰云睡的晕乎乎,好觉被打断自然不舒服,,根本没听清他说的什么,接过后一口气喝了个精光后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这会儿是真不想再应付他了。脑袋昏沉沉,只想睡会儿,谢冰云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拔掉发簪,甩甩头发,就开始脱外衣,才脱到第二件,回头看时,嘿嘿,人果然走了。
桌上多了一个红扑扑的披霞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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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身后恶名
“传说诡门祖师谢灵是个披着人皮的怪物,雌雄同体,男女不挑,一见到俊俏的少男少女便要抓回去侍寝,云雨后便一口吞下,我还听说有一次把抓了个俊俏的男子,那男子被谢灵吸取阳气又云雨一番后心满意足地想要休息,于是便当着男子的面剥下了美丽的人皮,咔……”说书人双手从脑后作撕扯状,面目狰狞,“人皮底下原来是个青面獠牙,满脸是疮,嘴歪眼斜的怪物,极其骇人!那男子当场便吓得魂不附体,晕了过去”
“后来呢?后来呢?~”
“造孽啊!”说书人痛心疾首的样子,“男子回去后不久便发现身怀六甲,要生小怪物啦!”
“男子怎么可能身怀六甲?”有人抗议。
“此等破坏天道人伦之事,自然不会是正常的娃娃。原来是那夜叉往男子肚子里放了个索命的童鬼,男子日日上吐下泻,腹痛不止,无法进食,日渐消瘦,最后肠穿肚烂而亡。男子家人亲眼见那鬼童从男子肚中爬出后又把男子的尸骨抱着吃,家人拼死相斗,想夺回尸体,那鬼童便抱着男子的胳膊跑了”
在场人莫不骇然,唏嘘不已,惊惧过后喝一口酒,便对这无耻至极的谢灵破口大骂,喋喋不休。
“先生,你说的不对啊?”
一声清灵好听的声音传来,在粗糙嘈杂酒楼中显得格外清灵出众,众人纷纷循着声音看过去,只见一个十七八岁的俊俏女子拖着腮帮子,笑眯眯地说,“前面的那个酒家的说书先生说那女魔头明明是眼似铜铃头带角,四肢浑如铁棒,嘴大如盆,耳如蒲扇。还有说夜叉牙齿好像排列地尖刀,眼睛好像忽闪的灯笼,双手好比锐利的钢叉,更有甚者说女魔头其实是个有千手千眼的蛇妖,哈哈哈哈,蛇怎么有千手千眼啊,手啊眼啊在蛇身上铺的满当当吗?那爬的时候会不会弄脏眼睛啊,哈哈哈。还有,你说的那个怀娃娃的男子会不会就是吃错东西,产生幻觉,这魔头抓了男子为什么不当场吃掉啊,干嘛还放他回去四处跟人说她坏话呢。”
“那女魔头惯会骗人,模样千变万化有什么奇怪的。”说书先生狡辩道,看她十七八岁的年轻模样,断定她肯定没见过什么世面,居高临下地随意胡诌,“普通人惯会被无我相,无人相,无众生相,无寿者相的怪物欺骗,红粉骷髅、白骨皮肉,正面是红粉美人,岂不知背面是索命骷髅,要对你吃肉喝血呢”
“你说的好有道理”谢灵笑道。
说书人面色缓和不少,清了清嗓子,继续说,“说来,这谢灵也是出生名门大家,年少时对剑道便颇有天赋,后来有了仙缘拜入玄门正宗三清祖师之一风不至的座下,才一年多便脱离凡体得仙身,后来跟着仙师四处历练斩妖除魔,剑道修为惊绝天下,堪称天下第一。本来照这个势头,不是飞身成仙就是开宗立派成为一代宗师啊。只可惜,这世道是公平的,有些人才能平庸又如何,至少平平安安的,这谢冰云啊,杀生、偷盗、邪淫、妄语、两舌、恶口、绮语、贪欲、嗔恚、邪见,十恶全占。古之人有高世之才,必有遗俗之累呀”
这是什么酸葡萄心理,谢冰云不能苟同,再世为人,多了许多宽容与自在,她并不争辩,反而还一脸受教的样子,连连点头。
“先生,诡门祖师的事,都听腻啦,有没有什么新鲜的?”谢冰云喊到。
说书先生一听,撇了撇胡子,笑到,“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听说郊外的好几个村子里,竟然出现了返老还童的人,不止一个,零零星星好几个村子,加起来有十几个呢?”
“啊,怎么个返老还童法?”有人问道。
说书先生压下头,神秘兮兮地说,“就以东三村为例吧,有个王婆婆,九十有六了,缠绵病榻十多年,家人连寿衣,棺材都准备好了。哪知,就在三个月前,王婆婆突然从病好了”
“嗨,怕是回光返照吧”座下有人说。
“还真不是,王婆婆不仅能下床,还一天天好转,最近啊,突然开始长牙,长出乌发!你说谢灵是不是成精了?有的人说啊,王婆婆是把魂献给了谢天师,偷偷跟着诡门弟子修的诡术偷人寿命呢!她呀,肯定是偷了小辈们的寿命让自己活久点,返老还童才长牙的。好在呀,那家婆婆的儿子儿媳,孙子孙媳妇,商量了一下,把婆婆关在了房间里活活饿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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