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
乔麦想问阮西,是不是因为被校园霸凌所以才转学的。
但这话才刚开头,她又憋了回去。
换了句话:“没事,以后你再遇到这种事,别人欺负你,你也打回去!打不过……打不过你就跑。”
阮西还没表态,旁边的乔麦的哥哥先扑哧笑了。
乔麦瞪了自己哥哥一眼,再看向阮西时,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乔麦问她。
阮西回答:“我来这边上课的,你呢?”
“我来姨妈家吃饭的,我姨妈住这边。”乔麦说着,突然想起什么,“哎呀,姨妈还等着我们吃饭呢,我不能跟你说了,我得赶紧过去。”
说完又嘱咐阮西:“你的手破皮了,记得上药啊。”
“我知道的,你快去吧。”阮西点头。
乔麦这才跟着哥哥走了。
每走多远,就见她哥哥一个爆栗敲她脑袋上,嘴里说道:“你胆子挺大,还想跟人干架啊?”
乔麦揉着脑袋反驳:“我这不是看你在嘛,你要是不在我就拉着阮西跑了。”
阮西听得忍不住嘴角上扬。
乔麦还真是个可爱又善良的女孩子。
有了这茬意外,阮西便没有在这边停留,直接回了出租屋。
右手手掌根处磨破了一大片,清理干净后看着有些瘆人。
阮西给自己上了药。
本来想忍着痛再练会儿琴,可手一动就疼得她后背直抽,她只好放弃了。
阮西不由庆幸自己现在是租住在这边。
要是被妈妈知道自己伤了手,恐怕天都要塌了。
等到周一去学校,阮西将手缩了大半在校服衣袖里,不叫人看见她手上的伤。
她藏得很好,除了乔麦知道,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
她拜托了乔麦,让她不要声张,乔麦一口答应了。
“盛同学,谢谢你的试卷。”
阮西将盛钦的试卷还给他。
手依旧缩着大半在袖子里。
盛钦瞥了眼,只觉得今天阮西看起来更加畏手畏脚。
他将试卷随手放在手边,满不在意问:“都搞懂了?”
阮西点了点头。
其实盛钦的试卷她没搞懂,但是她搞懂了从帖子里看到的答案。
见盛钦不说话了,阮西便要转过身去。
却不料盛钦突然伸出左手,一把揪住了她的手腕,正好碰到了她掌根处。
阮西疼得手微抖了一下。
随即又被转移了注意力。
“你的手……没事了?”
阮西看着盛钦原本吊着的左手,这会儿已经拆了挂脖子上的纱布。
盛钦“嗯”了声。
他的手已经愈合了,之前吊着本来也只是为了更稳妥一点。
“你刚抖什么?”盛钦此刻已经松开了阮西的手腕。
阮西摇了摇头:“没、没抖。”
盛钦没说话,只是盯着阮西看了一会儿,看得阮西心里头发毛。
好在,这时上课铃声响起。
阮西松了口气,在心里暗暗感叹铃声救她。
一个上午,盛钦的心情都算不上好。
他心情不好,周遭气压都感觉低了。
大家都下意识不经过他身边。
等到吃午饭时,盛钦面无表情排队。
路鸣心里头直犯嘀咕,刚想问一问,一抬头却见盛钦的眸色沉了下来。
就在刚才,盛钦亲眼瞧见,阮西伸出去端饭盆的右手掌根处,青红了一片。
作者有话说:
乔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盛钦:哪个找死的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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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解释
“怎么了?”
打完饭路鸣凑盛钦身边问他。
从刚才开始,盛钦脸色就不大对,看着像是生谁的气似的。
盛钦不发一言,大步往前走。
然后突然在阮西坐着的桌前停下脚步。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将饭盆往桌上一放,腿一迈——
一屁股坐在了阮西对面。
阮西和乔麦同时抬起头来。
见到盛钦,乔麦惊讶地张大了嘴。
然后她默默地挪动着屁股,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开了好几个人的位置。
阮西:“?”
乔麦给阮西使了个眼色,示意她别管自己了。
她可不敢跟盛钦同桌吃饭。
阮西坐立难安,也想往旁边挪。
盛钦眼皮一抬看着阮西:“手怎么回事?”
阮西一时半会儿还没反应过来。
盛钦眉头一拧。
又问:“怎么弄的?”
目光已经落在了阮西的右手上。
阮西低下头去,这才发现自己吃着饭忘了藏了。
她嗖地一下将手缩回去大半。
盛钦冷哼一声:“看都看到了,现在收,晚了。”
但是阮西的这个反应却让他明白过来。
他语气平静:“谁干的?”
阮西顿时紧张起来,她磕磕巴巴:“没、没人。就是、就是不小心摔的。”
一时间,阮西看着面前的饭都觉得不香了。
她怕盛钦问得太细,会把以前学校的事都给扯出来。
她现在离开了三中,是一丁点都不想再跟过去牵扯了。
“我再问你一遍,谁干的?”盛钦盯着阮西的眼睛。
见小姑娘吓得脖子都跟着往后缩了一下,顿时气笑了。
盛钦嘴角带着笑,眼神却很冷。
“怎么,我比欺负你的人还可怕是吧?”
盛钦放下筷子起身就走。
路鸣大声问:“盛哥,干嘛去?”
盛钦压着火气:“买水!”
路鸣没跟上去,而是坐在阮西对面同她说话。
“阮同学,你要是被人欺负了,你就告诉盛哥,他肯定会为你出头的。”
不然刚才也不会气呼呼地来问了。
他就说盛钦怎么突然变了脸色,原来是女神受伤了。
见阮西低着头不说话,路鸣继续为盛钦说话。
“你别看他看起来脾气不好,其实人特好!你知道他左手怎么折的吗?暑假的时候为了救一只小猫,他脚下没踩稳从树上摔下来给摔折的,小猫倒是完好无损。”
“他刚才那么问你,就是想帮你。有盛钦罩着你,在学校没人敢欺负你。”
“你放心,盛哥不会欺负你的。他就算想欺负人,也绝对不会欺负你。”
阮西听到这话一愣:“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喜欢你呀。
路鸣张了张嘴,这话却不敢替盛钦说。
于是搪塞道:“因为他是个友爱同学的好班长呀。”
阮西倒是觉得这个理由挺有说服力的。
认识盛钦一个星期,她觉得他其实算得上对她这个新同学很友好了。
路鸣看着阮西有些好奇:“你为什么这么怕盛哥啊?”
这会儿路鸣也已经看出来了,这位新同学的确是怵盛钦的。
乔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也跟着问:“对啊,你为什么这么怕他?”
虽然他们也怕盛钦,但是他们的怕跟阮西的怕显然不是同一种。
阮西重新低下头,小声说道:“他……他看起来好凶。”
买完水返回来的盛钦正好听到了这句。
气得只差没一个仰倒。
盛钦上前端起饭盆就想挪个地方。
但刚一动,他又改变了主意。
他凭什么走?又不是他怕。
于是他重新坐下,咬牙切齿地吃着饭。
时不时瞥一眼阮西。
一顿饭吃得阮西坐立难安,乔麦也心中悻悻。
等到盛钦吃完饭和路鸣离开了,阮西和乔麦才齐齐松了口气。
乔麦不由低喃:“跟盛钦坐一块儿吃饭,压力真大啊。”
阮西也跟着点了点头。
大佬气场实在是太强了。
盛钦冷着脸出了食堂。
走到一半忽然停住脚步,扭头看向路鸣。
路鸣被他看得心脏猛地一条,脑子里已经开始回想自己今天有没有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
“我很凶吗?”盛钦突然开口问他。
“啊、啊?”
路鸣一头雾水。
盛钦又重复了一遍:“我很凶吗?”
路鸣抿了抿嘴,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凶吗?”
盛钦无语。
他瞪了路鸣一眼,没再搭理他。
“诶,盛哥,你等等我!”
阮西和乔麦吃过饭后,一起往教室里走。
乔麦挽着阮西的胳膊,问她:“你跟盛钦之前真的不认识吗?”
只是在颁奖礼见过一面,算不上认识吧?
阮西想到这,摇了摇头,表示的确是不认识。
乔麦倒觉得有些稀奇:“那还真是奇怪,我总觉得盛钦对你不一样。感觉他挺关心你的,今天也是看到你手受伤了才来问的。”
阮西这会儿其实也明白过来,知道盛钦应该是在关心自己。
只是他的关心显得太硬邦邦,冷着脸又令人害怕。
但是自己的表现……该不会伤了同学情吧?
阮西心底有些不安。
虽然来箴明才刚第二个星期,但她很喜欢这里。
这里的同学给她的感觉跟在三中时完全不一样。
大家不喜欢攀比,也不会打听她的情况,更不会拿有色眼镜看她。
她在这里,还结交了好朋友。
她不想伤了跟盛钦之间的同学情。
更不想得罪他。
乔麦还在嘀咕:“不过你的手也就是擦伤,但我看盛钦那个严肃的样子,还以为你的手有大作用一点都伤不得呢。”
乔麦只是随口这么一说,阮西却听进了心里。
她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
盛钦是在颁奖礼见过她的,他知道她弹钢琴。
一般国内参加凯瑟堡杯钢琴大赛的青少年,大多数都是要走职业这条路的。
对于一个要走职业钢琴家路的人来说,手可太重要了。
所以盛钦才会觉得事情严重,才会来问她。
这么一想,阮西心中不免有些惭愧起来。
“阮西,我想去小卖部买点零食,你先回教室吧。”乔麦说道。
阮西忙道:“我也去,我也想买点。”
等到阮西回到教室时,一眼就看到盛钦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两条腿在桌子底下叉得特别开,有一种长腿无处安放的既视感。
阮西轻手轻脚从盛钦身边走过,然后又轻轻在椅子上坐下。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百醇,想了想,悄没声地放在盛钦书桌上。
刚准备转身趴下休息。
人才刚动,就听到盛钦带着鼻音问:
“偷偷摸摸干什么呢?”
阮西被他突然出声吓了一跳,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盛钦慢慢悠悠睁开眼睛。
刚一睁开,一眼就看到了阮西笔尖上红棕色的小痣。
他莫名觉得有些手痒,想要碰一碰。
只是他手刚要抬起,脑子里就闪过了路鸣的脸。
登时像是被人顶着脑袋泼了盆冷水。
余光却瞥见了手边的小零食。
他拿到手里看了眼,问:“给我的?”
阮西乖巧点头。
盛钦又觉得心情好了些。
面上却故意嫌弃:“啧,小姑娘才喜欢的玩意儿。”
阮西抿了抿嘴。
学校小卖部里可买的零食不算多,其实她也拿不准男生喜欢吃什么。
但是这个零食,她见班上其他男生吃过,觉得应该还是不错的。
见小姑娘突然又局促起来。
盛钦忍不住又啧了声。
然后伸手将零食包装拆了,拿了根塞嘴里。
他其实不怎么爱吃零食,这种小孩子的零食他更少吃。
一根三两口就下肚了,吃了根没吃似的。
阮西却看得有些目瞪口呆。
还是第一次见人这样吃的……
他刚才真的有嚼吗?
“还想说什么?”盛钦叩了叩桌面,问她。
阮西咽了下口水,然后才说:“我没骗你,咱们学校真没人欺负我。”
欺负的都是以前学校的。
“我的手是昨天上完钢琴课回来的路上摔的。”阮西又补充,“下了雨,地上都是湿的。”
阮西说一半藏一半。
她隐约有种直觉,跟盛钦说实话不行,完全不跟他说也不行。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种直觉来自哪里,但是她还是遵循了本能。
盛钦听完脸色果然就好多了。
之前那种藏在眉宇间的戾气也不见了。
他看了眼阮西,嗤笑:“怎么这么容易摔。”
记得第一天她也捧着校服也差点摔了。
盛钦说完又重新趴了回去。
继续睡。
阮西也忍不住翘了翘嘴角。
知道这事儿应该过去了。
下午体育课上,阮西在操场学了半节课的新课间操。
今年海城市课间操换了套新的,全市中学生都在学。
跳到后面,阮西就觉得自己肚子隐隐作痛。
她暗道不好,虽然距离来例假的日子还有几天,但是她的例假一向不是特别准。
八成是提前了。
所以等老师一宣布自由行动,她就跟乔麦说了声,自己回教室拿东西。
幸亏她习惯了随身在书包里塞一个姨妈巾救急。
可还没出操场大门,阮西就被人拦了下来。
“阮西,我有事跟你说。”
拦她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周问盛钦借数学试卷的甜美女生。
齐佳佳。
作者有话说:
路鸣:盛哥,你最近这状态不对呀。
盛钦:哪里不对?
路鸣:自打认识女神,你就变充气包啦!
盛钦:……我看你皮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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