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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献给偏执太子后——三钱空青【完结】

时间:2023-05-15 14:36:43  作者:三钱空青【完结】
  姜沐璃看了心里一紧,推了推谢缚辞:“夜深了,我给你安排了房间,你去隔壁睡吧,我要跟舒舒睡一起。”
  他没回话,直接放她落地站起身,又慢条斯理解开自己的衣襟,“朕就睡这,哪有夫妻俩分床而卧的?”
  夫妻?姜沐璃蹙眉。
  她何时是他的妻了?
  可未免闹出太大的动静,到底没有反驳,就随着他强势的举动,一同躺入了榻上。
  姜沐璃想跟舒舒睡一起,可还没来得及碰到舒舒,谢缚辞就把舒舒抱起来丢到墙壁上贴着。
  现在的位置就变成,她睡在最中间,舒舒靠着墙壁里面,谢缚辞睡在外边。
  ……这个可恶的谢缚辞!
  她明明想跟舒舒贴得更近一些的。
  可这男人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就直接将她揽在怀里。
  “别动,让朕抱抱你。”
  黑暗的帷帐内,感觉到他传出热意,她呼吸微乱:“你不可以碰我……”
  况且舒舒还在,他怎还能起这种心思。
  谢缚辞哼笑几声,低眸看她纤长的眼睫:“朕的确现在想跟你做什么,但也要顾虑一下孩子,若是将他吵醒了,烦的也是朕。”
  感觉到身旁的舒舒又动了几下,姜沐璃连忙捂住他的嘴唇:“你不要说话了,睡觉!”
  谢缚辞:“……”
  **
  清晨的阳光透过雕花窗缝隙投入,舒舒慵懒地翻了个身,睁开眼时看到的却不是紫宸宫的龙床,四周也没有伺候他的太监和宫女,登时吓得小脸惨白。
  他猛地坐起身。
  “阿娘?!”舒舒尖着嗓音唤了几句。
  可房间内没有任何应答,他的心惶惶不安,担心昨晚的一切都是在做梦。
  也许他根本没有娘……
  舒舒匆忙趿鞋下榻,又拔高了音量喊:“阿娘!阿娘!”
  过了会儿,一道冷冽的嗓音从门口响起:“叫什么?她在厨房给你做早膳。”
  舒舒连鞋子都没穿好,一只鞋袜露在外面,看到自己父皇后才反应过来,昨晚真的不是做梦。
  他小跑到谢缚辞跟前,仰起脸看他:“爹爹,阿娘答应跟我们一起回去了吗?”
  谢缚辞脸色难看,一言不发。
  舒舒立即明白了,哭丧着脸:“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父皇定是又威胁了母后,才吓得母后不敢回皇宫了对不对?父皇你把母后还给我!”
  谢缚辞一把提起他的后衣襟,将他往房里带,冷脸道:“瞎吼什么?还有没有点储君的样子,出了一趟长安就把朕当初教你的都吃进狗肚子里了?”
  大抵是因为现在是有娘的孩子了,舒舒再也没有像在皇宫时那么害怕自己的父亲,反而用力从他手中挣脱,不悦道:“也好,父皇若是不能把母后带回去,那我就跟母后一起留下来好了。”
  他都听说了,这栋宅子现在是母后的,昨晚他们去的酒楼也是母后在掌管,听起来母后也是养得起他的。
  那他留下来也不会给母后造成负担。
  谢缚辞眼眸微冷,严声警告:“谢望舒,你是想死吗?”
  舒舒吓得脖颈一缩,眼角余光蓦然捕捉到姜沐璃端着早膳过来,小嘴连忙瘪着:“爹爹莫要生气,舒舒再也不睡懒觉了。”
  谢缚辞蹙眉,正欲数落。
  便见面前这小子拔腿便溜了出去,笑着喊:“阿娘来了?”
  姜沐璃朝他笑了笑,把早膳放下后,问:“方才舒舒在跟你爹爹说什么呢?”
  舒舒爬到小凳子上坐好,抱着姜沐璃的手臂,摇了摇头道:“爹爹方才是在教导我。”
  虽说舒舒巴不得现在立即向母后告状父皇平日对他多凶,可昨天一整晚,父皇都没把母后哄回去,若是他这时候告状,恐怕母后更不会回去了。
  为了自己能够父母双全,舒舒想了想,还是暂时放下告状这件事。
  教导?看来谢缚辞做父亲还是挺称职的。
  姜沐璃冁然而笑。
  方才她还没走进来,好似远远听到谢缚辞在说是不是想死这句话,吓得还以为他在欺负舒舒,原来只是她听错了。
  笑了后,姜沐璃就让舒舒去洗一洗再来吃早膳。
  舒舒出了房门后,屋内便只剩她和谢缚辞二人。
  谢缚辞坐了过来,“朕今早让邹平给你去查那个叫林惠的行踪了。”
  姜沐璃诧异问:“你怎么忽然这么多管闲事了?”
  谢缚辞乜她一眼:“皇宫虽然养的起一个孩子,但朕不乐意让外人当我们的孩子,我们有舒舒就够了。”
  言下之意是,若是那小巧的爹娘找不到了,他可以将她带回皇宫,但绝不会认小巧做女儿。
  姜沐璃没料到他想到这里去了,解释道:“我拿小巧是当侄女照顾的,关于孩子上,没人能越的过舒舒。不过……”
  她柳眉皱了起来:“即便抚养小巧,那也是我的事,与陛下何干?陛下这是没经过我同意便擅自下决定?”
  谢缚辞长臂一挥,就将她的椅子拉过来。
  二人坐着贴近,他眼眸湛然,凑近看她:“你是朕的妻子,朕自然要帮你解决麻烦。”
  他温热呼吸洒落,姜沐璃脸颊微红地推拒他:“胡言乱语,谁说我是你的妻子了?陛下是魔怔了不成?”
  他略觉怪异,蹙眉问:“难道你不知道?朕早已将你封……”
  “阿云!!”门外响起惊声。
  二人一同抬起脸看去,正见灵玉抱着小巧,瞪大眼睛看她。
  紧接着,她大步跑进来:“我说什么来着?我说什么来着?都说了要你再多找几个护院防着那些男人闯进来勾缠你这个小寡妇,你不听?现在好了,让人闯进来了吧!”
  灵玉气极了,将小巧放下后就去拉姜沐璃,狠声道:“这些野男人就喜欢欺负你这种家里没男人的小寡妇,没皮没脸了!走,阿云,我们带他去见官!”
  灵玉的性子不仅直来直去,还一点就炸。
  姜沐璃眼睁睁看着谢缚辞脸色阴沉起来,担心她再这样口无遮拦下去,会引起谢缚辞降罪她。
  她无奈之下只能拉着灵玉,“你误会了,他不是登徒子。”
  虽然他的确是未经同意,闯进了她的家……
  灵玉“啊”了一声,长眉紧紧皱着:“那他是谁?怎么方才还跟你那样亲密?”
  姜沐璃视线飘忽不定,看了一眼灵玉,又看一眼谢缚辞,就见他一改方才的冷意,指尖轻轻敲打着,像是也在等着她的回答。
  在灵玉的又一次追问下,姜沐璃紧闭着眼,不情不愿小声道:“他,他就是我那死了的夫君……”
  她话音刚落,灵玉还来不及吃惊,便被门口出现的三岁孩童喊了一声:“阿娘——”给吓得心魂具散。
  **
  “所以,你的夫君并没有死,并且你也已经有了一个三岁大的孩子?”
  灵玉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惊讶追问。
  在一大一小的炙热目光下,姜沐璃只能老实答道:“没错,我有一个三岁孩子,还有……”
  顿了须臾,她换了种方式:“他就是孩子的生父。”
  灵玉还是不懂,很替姜沐璃抱不平,又问:“那你为何独自来了塘水县居住了三年,这三年你的夫君分明活着,为何不来找你?”
  谢缚辞仍旧这样看着她。
  从灵玉进来起,他便沉默不言,只听她一个人说。
  但其中很多事,姜沐璃实在不方便告诉灵玉。
  尤其是谢缚辞的身份。
  塘水县只是扬州的一个小县城,对小县城的百姓来说,恐怕县令就是最大的官了,百姓们平时若是看到刺史这样的大官都会吓到,更别提一国之君了。
  谢缚辞堂堂君王,微服私访来到小县城,现在她若是告诉灵玉他们,她身边这个男人是大晋皇帝,而她曾经也是皇帝的女人。
  她们得吓成什么样?恐怕除了惊惧便只剩惊惧了,更甚着,看她的目光都不会如以往那样自在。
  姜沐璃打算蒙混过去,淡声道:“我们之间发生了点误会,便这样分开了。”
  她故作自然地说完后,便让舒舒来吃早膳。
  灵玉心里还是有疑惑,看出姜沐璃在隐瞒什么,便也没有不懂事追着问。
  今日清早来这里,灵玉便是带着要跟姜沐璃一同用早膳的准备,可如今看这一家三口,她也不方便打扰。
  最重要的还是那个坐着便气质凛凛的男人。
  昨晚这个男人刚到了缀月楼,就轻而易举地将整栋楼的目光都吸引了去。
  塘水县这个小县城里极少会有这样俊逸不凡的绝佳郎君,他五官俊美绝伦,加之那仿若寒潭般沉浸的眼神,光是看了一眼,她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由此可见,这男人绝非常寻常百姓。
  灵玉跟姜沐璃说了几句后,实在受不了屋里那男人可怖的气息,非常自觉抱着小巧出去了。
  因为方才的小插曲,舒舒都感觉自己的娘亲有些不对劲了。
  他黑眸流转,眼神在父亲和娘亲之间来回打量。
  思忖了半晌,便想到了个好主意,奶呼呼地笑道:“阿娘,我从皇宫出发之前,还答应了姣姣表姑说定要完好无损带阿娘回去呢。”
  看着舒舒一脸乖巧,姜沐璃也笑着说:“舒舒跟小郡主关系很亲近?”
  舒舒道:“嗯,姣姣表姑经常来找我玩,不过我有时候去她的明华殿,发现那个郑丞相家的嫡长孙每回看到我就没有好脸色。”
  郑家嫡长孙,那不正是阿臻?
  难道舒舒不知道阿臻是他的舅舅?!
  姜沐璃眼眸怔大,连忙去看谢缚辞,想要他给一个说法。
  谢缚辞睨她一眼,眼神淡淡看不出情绪。
  舒舒聊到姣姣表姑本意是想拐着弯提起带阿娘回皇宫的事,却不知怎么的,阿娘脸色忽然就变了。
  他顿时有点不安,“阿娘……怎么了?”
  舒舒很是敏感,一下就察觉出自己阿娘心情不好了,难不成是和郑家嫡长孙有关?
  姜沐璃只能按下心中的困惑,柔声道:“没什么,吃饭吧。”
  早膳用过,姜沐璃还是觉得要跟谢缚辞把话说清楚。
  她家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大男人,若是传了出去,指定会引来闲言碎语。
  “出来,我有话想跟你说。”
  谢缚辞抿了一口茶水,悠悠哉哉道:“若不是愿意跟朕回去的话,朕不会听的。”
  姜沐璃气急,只觉得他愈发难缠。
  正想着一棍子把他打出去算了,却见到了久违的白氏风尘仆仆赶来,焦急道:“阿璃,出事了,我已经半个月联络不到你温大哥了!”
  作者有话说:
  夜里的狗子:好想老婆好想老婆只想跟老婆贴贴。
  白天的狗子:哼,除了跟我回去的话,其他我什么都不听。
第67章 决定
  温大哥失踪了?
  姜沐璃几乎是毫不迟疑地就将困惑的目光, 投向正在慢条斯理品茶的谢缚辞身上,但见他仍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且还幽幽朝她望过来。
  白氏神色匆匆进了房,正欲拉着姜沐璃商量这事, 就见屋里有一个陌生男人和一个粉雕玉琢的男孩。
  她先是愣了愣, 一时没反应过来那一大一小长得极相似的人是谁。
  “阿璃, 你家里有客人?”
  姜沐璃满脸为难:“嗯,没错,就……有点一言难尽。”
  白氏是什么人,光这句话就推测出那父子二人与她关系绝非一般。
  她先是将目光落在谢缚辞身上一息, 又看了看舒舒。
  从男人那股无法忽视的帝王之气和舒舒的年龄来看, 她皱着眉用力想了许久,方瞪大了眼:“陛?陛……”
  姜沐璃拉住震惊的白氏, 小声道:“没错,就是他。姨母或许温大哥失踪一事也与陛下有关, 你先莫着急,我去问问。”
  确认是当今皇帝之后,白氏几乎整个人当场吓得两眼发黑。
  谁能想到堂堂一国之君,好好的长安皇宫不待着, 来了这个小县城?
  他想做什么?难不成想要报复阿璃假死离开皇宫一事?
  白氏无论如何都没想到。
  整整三年过去了,这个男人竟还没放弃找阿璃?他究竟想做什么,明明连皇室血脉都留下来给他了, 他为何还要执着地对阿璃上天下地穷追不舍?
  谢缚辞淡声打断了那二人的交谈:“温林松没事, 他只是最近手中的公务过多,繁忙到没时间离开大理寺罢了。”
  那日他将温林松传到紫宸宫来, 问清楚了当年姜沐璃离开的真相后, 他便也没有对温林松做什么。只是为了不让他有时间回家, 跟白氏通风报信罢了。
  听到温林松无碍后,白氏和姜沐璃这才都放下心来。白氏心里大石放落,又迫于帝王的威严,便连忙颤着身子向前行礼:“民妇叩见陛下,叩见太子殿下——”
  舒舒颇为储君之范地颔首。
  谢缚辞则在细细打量面前这个妇人,眼里带着掩藏不住的冷寒之意。
  转而想到白氏是缘缘的救命恩人,他自是不会再与她计较,但他也绝不会给白氏机会,让她再将缘缘藏起来了。
  谢缚辞轻缓放下茶盏,黑眸扫向白氏,沉声道:“白氏!你窝藏当朝皇后一事,该当何罪?”
  他话音落地,姜沐璃和白氏都惊诧不已。
  皇后?
  姜沐璃疑惑,一时没明白她怎么成皇后了?
  白氏的疑惑与震惊并没比姜沐璃少,一脸惊恐地扭头看她。“阿璃……”
  舒舒坐在谢缚辞身旁,小短腿挂在椅子上晃悠,乌溜溜的眼神在三个大人之间来回扫,扫了一个来回,便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
  “母后,你难道不知道三年前父皇就册封你为后了吗?”
  姜沐璃眉心紧蹙,白皙的脸庞上是显而易见的迷茫,顿了须臾才道:“我并没有听说这件事。”
  况且,谢缚辞不是已经早已经定好皇后人选了?她怎么会突然成了皇后?
  谢缚辞听完她的话,便立刻明白了,其中定是又出了什么差错。封后一事是三年前的,他不信温林松没有将这件事告知白氏。
  他本以为姜沐璃一直知道,可现在明显看得出,她其实全然不知情。
  谢缚辞眼神恶狠狠地看向白氏。
  白氏顿觉全身寒凉,也面色恐惧道:“阿璃,姨母真的没想到陛下的皇后就是你。”
  三年前,阿璃分明是“已死”的身份。
  堂堂一国之君又怎会立一个死人为后?
  她一直觉得定是那皇帝早已有了别的女人,可谁能料到皇帝真的就疯成那样,要立一个“死人”为后啊!
  谢缚辞厉声训斥:“白氏,你好大的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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