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下肚的南知意小脸染上一层红晕,她本就明艳动人,如今更是增添了几分妩媚,偏她不知道自己这样有多诱人,还单手撑着下颚眼神迷离望着霍俞安,泛着水渍红唇也跟着微微张着。
霍俞安眸色逐渐暗沉。
“霍俞安。”南知意撑着餐桌站起,双手张开撑着桌沿朝着他的方向俯身过去,因她的动作,上衣稍稍往上牵动着,露出一小节白皙精致的纤腰,而领口又因为俯身露出大片肌肤。
很白、很嫩,也很大。
霍俞安脑海中闪过这三个词。
她身上独带的清香混合着诱人的酒味近在咫尺。
霍俞安只觉得喉头一紧,眼底酝酿起一层骇人的暴风雨。
“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南知意带着酒气开口,“我这么好看,身材这么哇塞,你不喜欢,偏要去喜欢干瘪没料的女主!你说,你是不是瞎?”
霍俞安:“……”
南知意又说:“瞎没关系,我给你找最好的眼科医生,但你的脑子……也不行,要不脑科医生也给你预约一个?咱有病,就得早点治,千万不能拖。”
她说着,双手好像撑不住一样开始摇摇晃晃。
眼看着她要趴在餐桌上,霍俞安伸手抓住她的手腕,把她从对面拉过来,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胡说什么?”霍俞安环抱着她柔软的身躯,“……我只喜欢你。”
说完,他俊脸染上一层热意。
南知意瞅了眼霍俞安,没看出他的窘迫,冷不丁道:“你现在说的比唱的好听,等以后见到那个女人,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像舔狗一样追着别人。”
“……”霍俞安抬手掐了掐眉心,语气颇为无奈道,“你到底听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
什么那个女人?什么舔狗?
他霍俞安怎么可能变成舔狗!
“反正我就知道!”南知意脑袋晕乎乎的,又感觉坐着不舒服,屁股开始扭动。
怀里不安分的人,让他眼底越发暗沉,单手禁锢住她纤细的小蛮腰,嗓音沙哑呵斥:“别动。”
再这么动下去,他不能保证会做出什么事!
“你凶我,还说喜欢我!骗子!”南知意水眸冒着一层水气咆哮道。
霍俞安:“我不是凶你。”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南知意红着眼睛瞪着霍俞安。
身心疲惫的霍俞安有种深深的悔恨感,他果然不能让她喝酒。
眼看着持续发酒疯的南知意,霍俞安单手摁住她的后脑,欺身而上堵住她喋喋不休的红唇。
浅浅的亲吻在她诱人的气息下,逐渐加深,向更里面探索。
炽热缠绵的吻带着红酒的芳香,让南知意本就昏沉的脑袋越发不清醒,只能软趴趴靠在他硬邦邦的胸口,手无力地揪住他胸前的衬衣,给他留下一道道明显的折痕。
不知过了多久,深吻终于结束了。
两人的气息都有些不平稳。
霍俞安原本冷峻的眉眼染上一层□□,让人感觉到惊心的诱人。
他的失控让南知意莫名浮起成就感,心口也跟着扑通扑通激烈跳动着。
“老公,你只喜欢我好不好?”南知意双手抓住他的衣领,带着酒气问。
霍俞安手指轻抚过她微微红肿的唇瓣,感觉到指尖下的细腻,他眸底再次染上色彩。
他应了声“嗯”。
得到满意的答复,南知意笑了。
但她觉得还不够。
“那你要证明给我看,证明你喜欢我。”
“……你想怎么证明?”
南知意左看看又看看,忽而看到下面的大泳池,她冒起了一个想法。
“你跳下去,给我表演三种游法吧。”她边说边认真地点点头,“我要看蛙泳、仰泳、还有蝶泳。”
第19章
霍俞安蒙了:“你……说什么?”
他严重怀疑是自己听错了。
南知意红扑扑的小脸盛满了认真, “我要你游泳给我看!”
“……”
“你这是什么表情,我让你游泳,又没让你跳楼。”南知意不满地嘟囔。
霍俞安揉了揉隐隐作疼的眉心, 叹道:“意意,你喝醉了。”
南知意点点头:“我知道呀, 所以才要看啊。”
醉了, 才能借着酒精折腾你啊。
“你以前不是得过学校游泳金牌吗?她们都说你游泳可好了,直接把其他人秒成渣渣。”南知意兴致勃勃说,“只可惜那天我被班主任罚站, 没去看,不过没关系, 你现在表演给我看就好了。”
她们学校每年都有各种比赛,当年的霍俞安可谓是天之骄子,各种大赛金牌拿得手软,但游泳比赛,他是第一次参加, 也是唯一一次,虽然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参加,但他不仅参加, 还赢了。
霍俞安眉梢轻动, 深深地看着非要拉他去下面泳池的南知意。
他从小运动细胞发达,但不喜欢出汗, 所以很多运动类的项目, 他都不喜欢。
学校的游泳比赛, 他更是从没想过要参加。
只是某天, 他经过南知意的教室,听到她在和同学讨论游泳比赛, 她觉得会游泳的人都很帅,可惜自己是旱鸭子,还说以后的男朋友一定要会游泳,还要是那种媲美奥运游泳健儿的水平。
那天,鬼使神差的他重新来到班主任办公室报名参加了游泳比赛。
为此,他还特意在自家泳池练了半个月,等到比赛当天,他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她的身影。
原来是被罚站了。
南知意踉跄着拉着霍俞安往楼下走去。
看着她摇摇晃晃如小鸭子一样,霍俞安快步上前打横抱起她:“我抱你去。”
去哪?
南知意浆糊的脑袋完全不清楚,只是醉呼呼地靠在霍俞安的胸口,眼皮好似千斤重不停落下。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把她放在柔软的软榻上。
浑身燥热的酒气逐渐被微风抚平。
真舒服啊。
舒服的南知意一觉睡过去了。
……
隔天上午,挠人清梦的铃声在床头柜前响起。
被窝里的南知意皱了皱眉,双手用力地扒拉着被子,脑袋直接缩到里面,试图把铃声挡住。
霍俞安从浴室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他走过去拿起手机,看到来电显示是[洛峥],他眉头轻蹙,微沉的视线盯着那个红色的按钮,最后还是没有挂断,也没有接通。
“洛峥的电话。”他轻沉地朝被窝里的人说道。
听铃声一直响着,越发烦躁的南知意听到“洛峥”的名字,全身一震。
她的发财树?
南知意掀开被子猛地坐起,一把从霍俞安的手中接过手机。
动作一气呵成,没有半点起床气。
霍俞安深邃的瞳孔泛着幽光。
“喂。”南知意接通电话。
电话那头的洛峥没有多余的废话,他直言道:“南总,我要参加流光大赛。”
不是“想”,而是“要”。
南知意微愣。
她自然知道流光大赛,是菠萝台举办的一年一度歌王选拔大赛,至今已有十年历史。五年前洛峥就是凭借流光大赛火遍大江南北,也是当年最有望夺得冠军的热门选手,只是因为奇玉的潜规则,洛峥被迫弃权了最后一场赛事,他也因此止步八强。
这件事成了洛峥的执念,书里的他被女主解救后,再次爆红也是因为参加了流光大赛。
洛峥是流光大赛史上唯一一个连胜的冠军选手,也是最年轻的导师。
然而,成,也流光大赛,毁,也流光大赛。
洛峥太过耀眼,挡了太多人的路,让很多人对他怀恨在心,其中包括资深导师,他嫉妒洛峥,于是联合学员给洛峥下套,好在洛峥及时发现,只是因为此事让洛峥蒙上了阴影,他辞去导师一职,却背负上忘恩负义的骂名。
紧接着男主趁机“黑料”,自此洛峥再无翻身机会。
她本有意让洛峥不要参加流光大赛,虽然这是爆红的捷径,但风险太大,谁也不知道阴沟里的老鼠什么时候会跳出来恶心人?
“你既然要参加,那就报名吧。”她就不相信,这一次有她在,谁敢毁了她的台柱!?
洛峥本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毕竟他向李总提出时,李总拒绝了。
“谢谢你,南总。”洛峥真诚道谢,可能觉得还不够,他又默默加了句,“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
“我相信你的实力。”南知意说。
霍俞安眸色一冷,隐隐还带着几分委屈。
洛峥,她就无条件相信。
作为她的亲亲老公,就要去游泳证明!
想起昨晚自己还真的想给她证明,霍俞安的脸更难看了。
挂断电话后,南知意发现霍俞安紧盯着自己,掺杂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怎么了?”南知意抬手摸了摸脸,难道她睡觉流口水,脸上有印子?
“……没事。”霍俞安脸色更冷了,他转身朝外走去。
南知意愣愣地看着他离去的背影。
看他的样子可不像是没事人。
难道是自己昨晚喝多了又耍酒疯了?
她努力回忆着昨晚的事,隐隐约约好像记得自己缠着霍俞安做什么?
“我只喜欢你。”脑海中突然响起这句话。
南知意蓦然瞪大双眼。
不会吧,霍俞安怎么可能会对她说出喜欢二字。
她肯定是做梦!
系统:唉……
南知意到酒店卫生间洗漱,看着面前的水,她愣了愣。
“系统,别装死了,我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她依稀记得自己好像强拉着霍俞安去泳池边?
难不成我把霍俞安推到泳池去了?
所以他刚才对我摆一张冷脸?
系统:【宿主的想象力真的是我见过最丰富的,你放心,你昨晚没干什么出格的事。】
“那就好……”
【你只是让霍俞安跳入泳池,给你表演蛙泳、仰泳,以及蝶泳!】
“……”
南知意愣过之后,第一反应就是:“那霍俞安表演了吗?”
【……你都睡着了,他表演给谁看?】
“啊,好可惜。”南知意颇有一种“我都脱裤子了,你给我看这个”的感觉。
【……】
坐在南山园大厅的霍俞安接通了司越的电话。
司越玩味的声音传来:“是不是刚醒?昨晚是不是给嫂子难忘的一夜了?”
霍俞安:“你昨晚安排的什么酒?”
司越说了个酒名,又问:“酒有什么问题?”
这是他珍藏已久的名酒啊。
“酒没问题。”霍俞安说。
司越刚放下心,又听到霍俞安补充道:“就是容易醉。”
昨晚他抱着南知意来到楼下,把她放在柔软的靠椅上,然后自己去换上泳衣。
结果回来发现人已经睡得香甜香甜了,独留他穿着泳裤在冷风中瑟瑟发凉。
司越:“……”
他正要说话,霍俞安已经把电话挂断了。
等他再拨过去,只听到器械化的女声:“对不起,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再次被拉黑的司越:“……”
“司少,赵白乔小姐已经在侯客室等了一上午了。”司越的助理说。
“呵,她倒是知道找人。”司越凉薄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让她进来吧。”
“好的。”
没一会,赵白乔就走了进来。
她穿着素白色的连衣裙,精致的面容花着清纯的淡妆,长长的黑直发随意披着,显然是迎合他的喜好,精心打扮过。
“司少。”赵白乔柔情似水唤着。
司越只是淡淡扫了眼赵白乔,把玩着手中的钢笔:“你见我,应该是为了你被封杀的事吧。”
赵白乔暗示道:“还请司少搭把手,只要司少帮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好在徐总看在她多年伺候的份上,把司家大少的详细信息告诉了她,知道司越喜欢小白花一样的女人,所以今天她特意打扮成这样,希望得到司越的另眼相看。
虽说司家比不得霍氏,但也是一等一的豪门,只要司越肯帮忙,霍氏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
司越眉梢微挑,带着几分恣意慵懒。他的确喜欢能够激起人保护欲的小女人,但显然不是面前的赵白乔,尽管她伪装得再好,眼底的算计还是令人作呕。
“你得罪的是霍太太,求她,比求我有用。”
赵白乔不是没想过去求南知意,只是她不敢去东泰,更不敢去《雁洛西归》剧本蹲人,而除了这两个地方,她对南知意的行踪一无所知。更重要的是她压根不想去求南知意,就算求了,她也难翻身,倒不如来求司越,只要司越中意她,她就有机会成为司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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