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深知道他对水有恐惧感,这一时半会儿的只会在南城市区内寻找,而他现在要去的是某座偏僻的村庄。
他忍着对水的恐惧闭上了眼,看来这段时间,他得加快搜寻速度了,不能再让傅景深做丧尽天良的交易。
当天夜里,傅景深接到了曲高霏打来的视频,女人剪掉了留长的头发,虚弱的躺在病床上,她扯出个寒笑。
“哥哥,好久不见啊!”
听到“哥哥”二字,傅景深有些反胃。
皱眉警告,“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哥哥可不是你喊的。”
闻言,曲高霏不以为意的笑。
“不是我该喊的,难道是周沥该喊的?”她顶着那张和沈书梨一样的脸,眼里噙着毒液,内心的恨意无处发泄。
几乎是听到“周沥”的名字,傅景深整个人的情绪都不稳,“你什么意思?”
曲高霏娇娇的笑,“我就只是想提醒你,不要试图去赌,你囚禁周沥五年,都没能让他爱上你,现在他逃了,你难道以为把他找回来,他就能对你动心?”
她的话宛如一根刺扎在傅景深心上。
精致的眉眼里全是不耐,“所以?”
察觉到了他的烦躁不喜,可曲高霏仍旧作死提醒,“所以哥哥啊,我想劝你放弃,周沥已经坏了你很多事了,这样的绊脚石,你就应该一枪崩了,毕竟你可是要做大事的人。”
周沥是傅景深放在心尖上的人,从没人敢在他面前这般肆意妄为教他怎么做事,他冷晲着视频里的女人。
随即,喊来北谷,男人眼底一片阴鸷,“通知待在曲高霏身边的人,加大她试药的量,我要她生不如死。”
曲高霏在视频那头瞪大眼,显然没想到傅景深的心这么狠。
当即求饶,“哥,你不能这样对我!”
见着她面露恐惧,傅景深朝她不屑一笑,“每个人都该为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还轮不到你来教我做事。”
这话落下,视频被他挂断。
刚挂断,他冲北谷交代了另外一件事。
“元旦前,要是还找不到他,那也该要让周家见见血了。”
北谷低头有些诧异,“您不是说不动周家的人吗?这要是动了,沥先生知道会恨您的,将来……”
“将来,呵。”傅景深靠在沙发上苦笑,“他早就恨了不是?”
第177章 吊打傅景深
元旦前一天,沈书梨收到了许稚杳送来的邀请函,她邀请她和周婺去看她的演出,地址在黑天鹅大剧院。
怀孕的这几个月里,许稚杳买了不少婴儿小物件来看她。
女孩子的友情建立得快,很快沈书梨就把她拉入了自己的姐妹群。
开心姐妹群瞬间从三人变成四人。
十点的场,沈书梨起了个大早,她怀孕的这几个月里,彻底成了懒虫,所有的事情都是周婺效劳,今天更是不例外。
待家里多久,她就素颜多久。
今天这好不容易可以出去蹦跶了,她撅着小嘴讨好请求他帮忙化最美孕妇妆。
毕竟,梨某人有个伟大的愿望。
就算是怀孕了,也要做最美的崽。
眼瞧着她甜死人的喊“哥哥”,周婺这半条命都被她喊没了,趁着老二没觉醒,他飞快把人按在化妆桌。
“得了得了,化化化!”
“我化还不行嘛!”他抬手捂住她的嘴,“祖宗,你可别再喊哥哥了。”
见他妥协,沈书梨喜笑颜开。
在他手撤下后,很乖的继续撩拨他。
“哥哥真好!我好爱哥哥呀!”
周婺:“……”
没完了是吧!!
好一通折腾后,两人赶在了九点半出门,出门前,沈书梨回了许稚杳信息。
[梨]:杳杳,我们出发啦!
那边很快回了个OK的手势表情包。
在车上,沈书梨脑袋靠在周婺的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玩他大衣的袖子。
想到待会儿去看许稚杳的演出,又想着许稚杳和周沥的相遇,这怀着孕,她操心的事情很多,不自觉的多愁善感起来。
“周婺,你说要是杳杳一辈子都走不出来,那可该怎么办啊。”
闻言,周婺抬手揽住她的腰,黑眸闪过一抹黯淡的情绪,但很快,他就隐掉那些难过,“现在已经是最差的结果了。”
他哥离世,许稚杳熬了这么多年,她仍没忘初心追求着自己的热爱。
既是最差也是最好的结果。
现下这种状态正好,他怕就怕她连热爱也没了,想不开直接随着他哥走了。
那那样,他才是没法向他哥交代。
抵达黑天鹅大剧院。
两人被人领着到了最佳观赏区,坐下后,两人正小声说着悄悄话,一道调笑声突然响起。
“周总和沈小姐还真是恩爱啊!”
男人在感慨,可面上的笑却是冷漠的,沈书梨再次觉得这人像蛇。
阴冷,狠辣,是他的特征。
感受到沈书梨身子蜷缩了下,周婺隔着椅子缝揽抱紧她,他冷眼瞧傅景深。
“傅总真是无处不在。”
是极其嫌弃的语气了。
傅景深听懂了他话语间的嫌弃,可照旧半点不在意,真可谓是脸皮厚的要死。
随性的坐在他们身旁后,他悠闲自在瞧着台上打的灯光:“我这不是听说许稚杳小姐的舞跳得极好么,明天就是元旦了,自然是想过来沾沾喜气。”
沈书梨对他说的话无语死了。
这男人真是白瞎了这张皮囊。
果然,长得帅也不能当饭吃,毕竟这脑子问题不小。
他沾喜气?
笑死了,他这是沾哪门子的喜气?
然而,她心里刚有这个想法,他就阴森森的对她笑,“沈小姐,你该不会不知道这位许小姐是周总的白月光吧?”
“……”
哦老天,这貌似已经不是“无语”可以来形容了,沈书梨觉得傅景深很可笑。
这男的傻逼吧,作死编造无稽之谈,想破坏她和周婺的的感情?
但拜托,把周婺和许稚杳掰扯到一块儿是什么个意思?提前打听清楚了嘛他?
周婺听到这话后,面色阴沉,他突然就想起了蒋东那天逼逼叨叨的话。
此刻,他对眼前傅景深的厌恶到了一种极致,他怕不是捅了同性的窝。
一个olie难道还不够?
现在他整这出又是什么意思?
见他们两人脸色不好,傅景深勾唇淡淡的笑,他玩着手上价值千万的手表。
心情愉悦,“我这也是偶然知道的,周总瞧着挺爱你的,但是这些年来啊,许小姐在国外深造的费用,她的资助费用全是周总包揽的呢。”
他说话的语调阴阳怪气的。
“这男人和女人非亲非故的,有金钱上的交往,倒真是能让人想歪呢。”模样十足的想让两人因为这事闹一顿。
“上次我去谈个合作,还听人说周总和许小姐是同一届的呢,学校里好像还在传两人金童玉女呢。”
闻言,沈书梨冷笑,“我倒是不知道傅总这人这么八婆啊!”
“你听人说杳杳和周婺是金童玉女,那你打没打听到我和他们俩一个学校,我真是纳闷了,你这一天天的咸吃盐巴操心个什么劲。”
周婺揽着沈书梨的腰,听到她这么一顿狂输出,面上的笑灿烂了许多。
很好,他老婆就是最强输出。
这完全把傅景深恶心他的那股难受给熨平了,眼看着傅景深脸色难看起来。
他呵呵冷笑,“傅总,你这有闲功夫来操心我的家事,还不如好好琢磨琢磨自己怎么和对象造个娃出来,也懒得你来觊觎我家小乖给你做侄子。”
傅景深:“……”
沈书梨是有从蒋东口里听说过傅景深对象是个男的,当下被气到,直接和周婺一唱一和的,脸上笑乖得要命。
“这男人和男人怎么生啊?”
她故意用这般懵懂的语气问出来,傅景深那张脸铁青快变黑了,薄唇紧抿。
见他有话说不出,周婺乐得故意挑衅问:“我这照顾孕妇有经验啊,傅总,你什么打算啊,要不要我传点经验给你?”
“……”
演出正式开始前,傅景深离开了。
没了他的存在,沈书梨自在了不少,她抱紧周婺的腰,语气并不好。
“西郊那边的开发区还没建起来嘛,傅景深这个人看着不像个善茬。”
周婺轻轻的摸着她的脑袋,低声叹了口气,“还没呢,计划是明年下半年竣工,你别担心,我这心里都有数。”
有主持人出来报幕了,沈书梨从他怀里起来,“好,我相信你。”
随后,又补充了句话。
“但你得防着点他。”
“知道了,管家婆。”
“!!!”
第178章 快去救梨梨
许稚杳跳的是古典舞,台上她身段袅娜,眼波潋滟,一颦一笑自带美感。
沈书梨坐在台下看着,疯狂鼓掌。
呜呜呜她的姐妹实在是太优秀了,等她生完小乖,她也要好好奋战事业!
演出结束,许稚杳在后台卸妆,助理抱进来一束红玫瑰,里面还有烫金卡片。
纤细长指打开,字体秀丽颀长,风姿翩翩,随意布势,很熟悉的字迹。
[祝你演出顺利,有机会见一面。]
看到这句话后,许稚杳呼吸不稳。
琥珀眼眸里一片惊讶,这……这字迹分明是周沥的,她忘不掉,也不会忘。
随后,她着急的问助理,“这是谁送过来的?你看清他的脸了吗?”
助理不懂她为什么这么问,但还是老实交代,“是外卖小哥送来的,在演出开始前,他就在外面等着了,只是您那会儿急着上台,我也忘记把这事和您交代。”
许稚杳抿唇,眸里一片痛苦。
她期待是他,可八年前,他分明就不在了,低头看着上面的字迹,眼泪无声砸下,这些年来,她看似有努力在生活,可他不在了,她不过也就是行尸走肉活着。
看到她掉眼泪,助理慌神了。
“许小姐,您这是?”
抬指覆在眼上,她忍着颤抖交代着,“没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助理迟疑了几秒,想到外面沈书梨那边还等着她的信息,“那沈小姐那边?”
“替我对她说句抱歉,这顿饭算我失约,下次再和她约。”
“好,那您好好休息。”
沈书梨在外面等候区满心欢喜等许稚杳,只是等了半天,最后等来的是助理的一句抱歉,她有些纳闷,没忍住问。
“杳杳是不舒服吗?”
助理礼貌笑,“是的。”
闻言,沈书梨善解人意的点头,“那好,你照顾好她。”
沈书梨被周婺牵着手往外走时,想到不能和许稚杳吃饭,她还是觉得怪可惜的,一路下来,唉声叹气的。
最后周婺忍不住了,他停下身子,抬手轻揉了下她的脸,“别叹气了。”
脸被揉扁的沈书梨气鼓的盯着他。
说话困难,“为什么?”
周婺垂眸盯了下她的肚子,故意低头凑到她耳边去,“不想我儿子长皱纹。”
沈书梨:“……”
神离谱的话!
等到了车上,他又故意打趣她,“之前你还因为许稚杳暗戳戳的吃醋呢。”
“现在是属于要她不要我是吧?”
沈书梨眨了眨眼,被他这小狗语弄给弄得面红耳烧的。
狗男人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她难道不要面子的吗?
懒得理他,随之就在她打算去翻对面小抽屉里的零食时,车身被一阵重力袭击,紧接着刺耳的尖叫声在车外响起。
“啊——”
车身被这么猛烈的撞击,沈书梨整个人都往前栽,紧急期间,周婺快速伸出长臂把她捞了回来,驾驶位上,蒋东看着车窗外黑洞的枪口,声音发着抖。
“老……老板,有枪枪……”
闻言,周婺抬起锐利冷漠的黑眸,一眼看去,五六个黑衣白面人,面具过于的森然,以至于压根瞧不见他们眼里情绪。
沈书梨手轻放在肚上安抚小乖。
“小乖,别怕别怕啊,妈妈在。”
然后,她一抬眼瞧见外面的人,脸霎时变得惨白,匆忙间抬眼去看周婺,发现他浑身气息都变了,他拽着她手臂的手,力道逐渐变重,青筋爆起。
沈书梨紧张咽了咽口水,小手慢慢的摸到他的手背,声音小小的,“周婺,你别陷入到之前的情绪里去,我在呢。”
她从林雪的口中知道的,在周婺被确诊患有精神病时,他接受过心理治疗,被催眠时,他曾说有见过黑衣白面具人。
他说他恨那些人,恨,很恨。
眼下他眼眸里旺盛的恨意昭然若揭,沈书梨有些怕,她怕他病发。
怕他陷在过去的情绪里走不出来。
见他们不下去,外面的人就开始撬和撞车门,目的明确得不行。
蒋东试图开车,可他开火好几次都没开着,听着车轮刮地的刺耳声,周婺心里明了这是对方蓄谋已久的一次行动。
他轻摸了下沈书梨的脑袋,安慰她,“没事的,你别怕,我会解决他们。”
看出他要下车的意图,沈书梨一边拽着他的手一边报警,话语断断续续的,害怕得双唇在打架,“别下去……我……”
“我报警,我……给三哥打电话。”
闻言,周婺嘴角的笑不复存在,他知道沈书梨口中的三哥是沈故慎,可他的三哥,他的亲哥,被外面那些人害死了。
回忆着当年在那座山上的情景,他脑子里全是是断裂的尸体,他哥为了救他,最后的结局不过就是落了个“尸骨无存”。
警局的电话打通,那边年轻男人的声音响起,“你好,这里是警局,请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你。”
“喂,我在黑天鹅大剧院,这里有不法分子持枪伤人,你……你们快……”
话还没说完,车门已被那几人撬开,其中一人和周婺眼眸对视上,当即他举枪朝着他腿部打去,但好在周婺反应足够快,很快躲过,沈书梨看得惊心胆战。
肚子在这刻开始有些痛感。
眼看着周婺抬脚往那人肚子上一踹,随之,他整个人跳下去和他们揪打在一块,揪打在一块儿时,他冲蒋东大喊。
“带梨梨走!”
蒋东从没见过这样的大场面,对方刚才开枪差点让他尿裤子,此刻听到周婺的呼喊交代,他自然开门要去带沈书梨走,可他一抬眼,就见有人要偷袭周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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