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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月亮——咚咚锵【完结+番外】

时间:2023-05-16 17:28:06  作者:咚咚锵【完结+番外】
  好像正处在一个巨大的人生风浪口,虽然波涛未撕开平静喷涌而出,但她总有不好的预感。
  吕欢看她忧思过重,抱起她阳台上的那盆栀子花:“我把它放到门厅也跟大自然接触接触,一棵植物没有见过雨水多可惜。”
  “那我替它谢你。”
  “我去煮一壶热茶来,你喝点,脸色真的很不好。”
  吕欢出去后,李秋掏出镜子看了眼,她今天状态确实不佳,但是没空去伤春悲秋,她也没法再把心思都放在那些所谓情爱上。
  就算某一刻心痛的要死,但还是会饿,会化好妆继续手头的工作。
  吕欢再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透明的电茶壶,“今天是八宝茶,试一试。”
  李秋抿了口:“好喝的。”
  “那你现在能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
  李秋不对劲,她昨天就看出来了。但是她极力掩饰,吕欢也就不想拆穿,留点空白给她自己。
  李秋捧着那杯茶,用热气蒸了蒸泛酸的眼周,口吻低沉道:“我和祁煜这次要真的完了。”
  吕欢叹气,又皱眉:“你们之间出现不能解决的问题了吗?”
  “你觉得什么是不能解决的问题?”
  “原则性的错误,比如说出轨、家暴之类的。”
  李秋把手头的文件放下,身子后仰,盘在后面的头发落下来两缕,她苦笑:“你说的那些对我而言都不是致命的,充其量是个引爆点。我们之间的问题是他决不能接受一个比自己强的伴侣,而我不甘愿成为那个驯顺的另一半。”
  “我不懂。”吕欢把椅子滑到桌边,盯着李秋看:“如果没有原则性问题,我觉得还是可以互相包容,改变的。”
  “你和老张在一起这么多年,结了婚,生了两个可爱的孩子。你觉得他变了吗?”
  吕欢蒙住了,情绪瞬间低沉,女人以为男人爱自己就会为自己改变,自以为是两性关系里的主宰,但实际这就是个悖论,她无法自信地回答李秋这个问题。
  保持沉默。
  李秋不为难她,继续道:“我们在一起马上九年了,九年,一个多么吓人的数字。光住在一起就有四年,到现在祁煜不知道自己的内裤放在哪里,每天早上他都要问我一遍。你可能会说这种小事忍忍就过去了,正因为我忍了所以我们才能在一起九年。我期待着他像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为爱改变,但最后发现那就是一个骗局。让我甘愿等待,把大好时光浪费在等一个男人变好。而像那样的小事,在生活的琐碎里有无数,我甚至在想能一起对对抗巨大困难的情侣,也不一定能经得起漫长岁月里的消磨。”
  “我......哎,”吕欢欲言又止,‘我该说什么,我现在觉得自己是导致你们两分开的那个罪魁祸首。’
  “不干你事。”
  “我知道各种小事很消磨人,但是能遇到一个对你好的人也很难得呀,人总需要陪伴的。”吕欢没招了。
  李秋抬眸,眼神里蓄了片雾气:“你所说的原则性问题,我们之间也有。如果没有意外,他确实背着我有了其他女人。”
  吕欢骂了句脏话:“你发现了?”
  “在他车里看见了那个女人的内裤。”
  “狗男女。”吕欢作呕:“你为什么不和我说?”
  “不知道怎么说出来。”
  “混蛋,”吕欢骂祁煜,心里又为李秋难过,“秋秋,你不要太伤心,应该庆幸还没结婚,现在刹车及时止损,以后你找个比他更好的,气死他。”
  李秋摇头,视线落在窗外的雨珠上:“吕欢,其实我也就看见的那一瞬间难过了。现在我甚至觉得轻松。你要是经历过长跑,就懂我这种感觉了。看不到终点线,路上又摔了几跤,就会萌生彻底跌倒然后被裁判罚下场的愿望。”
  不然,总觉得已经付出那么多精力。要主动说放弃,太难安抚自己。
  人都说恋爱长跑的情侣很难善终,她想也是。都看清了对方身上的劣根,怎么还会熟视无睹地期待没有瑕疵的未来。
  “沉没成本?”
  “应该。”
  外面雨势没有变小的态势,吕欢眉毛都拧成一团麻花了,李秋忽而问她:“你和老张性生活和谐吗?”
  吕欢脸涨红,不好意思:“你怎么问这种问题。”
  “我和他已经有两年不太做了,好像腻了对方的身体,感受不到爱意。”她承认自己对祁煜的失望也有一部分是他没有把她当成一个有性爱需求的女人。那些为了能跟他缠绵准备的情趣内衣,一次次被辜负的不光是身体,还有她突破女人做爱羞耻的勇气。
  “sex 真有这么重要?”
  “也许分人。”她坦言,“但我需要。”
  吕欢不太能设身处地地理解李秋心里的摇摆和难过,她还是希望李秋在对待这件事上更慎重一些:“祁煜......不行?”
  问这种问题她还是觉得羞耻,从小家里在电视里看见个接吻的镜头都要捂住她眼睛的。
  李秋收回撑着下巴的手臂,情绪很淡:“行的。不过他越来越忙,我们两的作息有出入。他好像也不太热衷于这事了。”
  “男人嘛!年纪长了,就开始走下坡路,祁煜可能也是,你没给他补补。”
  吕欢真诚发问。
  李秋瞪她:“扯远了。”
  她还是迷惑,爱到底是什么?
  一日三餐,床上抵死缠绵还有无数责任的叠加?那么能遇到一个如此各方面都契合的人,实在值得讴歌。
第38章 弃旧怜新
  吕欢也不知道人为什么一定要结婚生子跟另外一个陌生的异性建立亲密关系,她只是心里觉得大众路线既是保守路线,也是安全路线。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跟他摊牌?”吕欢问。
  李秋眉头微蹙:“原本刚发现这事的时候我就想摊开的,但是那个时候太冲动,多半不理智。我们订好了明天开业,我不想耽搁正事。等这事完了我回一趟西川。”
  “牛,”吕欢故意打趣,想让气氛不那么沉闷,“你这就封心锁爱了。”
  “不至于。”但也不好受。
  “我网上看来的昂,人说女人一旦过了情关那就无敌了,你现在是不是无敌了?”
  李秋无端想起杨屿霖,那日南山一别,两人再没见过。他也恰如其分地保持着一个适当的距离,没有逾越。
  她不高看自己在处理男女关系上的能力,不然和祁煜也不至到这般田地。
  “无敌才好,做到比说到难,我只希望能和平解决这件事吧!”李秋怅然,“好了,题外话就到此为止。”
  正好刘阿姨来敲门,“李小......”她还是不习惯,但纠正了,“小李、小欢,我把小孩们的休息室打扫完了,你们过看一下,看还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吗?”
  “好。”李秋披上外套,雨天把温度打了下来,有点凉。
  埋头整理东西一上午,中午吕欢提了饭,三个人对付了一顿。下午李秋处理公账跑了趟银行,等雨变小了,又装点了下门面。
  一切准备停当她让大家早早回去歇着,养精蓄锐。
  她也难得天黑之前进家门,王南方嘀咕了两句,对她做这件事仍然颇有微词。
  负面情绪李秋通通无视,她问:“你认不认识这两所大学的老师?”纪城有两所本二的院校,她想看情况找些兼职的学生。
  “认识倒是认识一个。”王南方不情愿,但还是向着自己的女儿,“要我说你就适当搞一搞行了,还能折腾出一朵花来不成。”
  “你要帮我说不定能成。”
  王南方给她盛了碗饭:“我操劳半辈子,临了还要给你打工。”
  “什么临了,人均寿命七八十,你这还有年头,真的考虑一下,我需要你。”
  王南方拿捏她:“那你答应我抓紧结婚。”她记着祁煜的叮嘱,没有说他要求婚的事。
  李秋沉默着扒了几口饭:“这件事先放一放,暂且不谈。我先顾着眼前机构的事。”
  王南方知道她最近压力大,也没再唠叨。李秋扒了两碗饭吃了点助眠的药,回屋倒头就睡。
  从一个光怪陆离的梦里醒来,已是次日,她满身是汗。洗澡化妆,随手拿了个包子边吃边出门。
  吕欢打电话过来:“你到哪里了?”
  “刚过广场东口。”她往外看了眼。
  “你快点回来,真有监管局的人来检查。我有点害怕,应付不来。”吕欢一毕业就结婚了,也没有在外面工作过,很多事情对她来说都是第一次。
  恐惧正常。
  李秋到路口,堵车严重。今天那边幼儿园和小学一年级的新生报名,柳荫街暑假以来最喧闹的一天。
  她下了车,往机构跑。昨天积攒的雨水已蒸发掉不少,但路面还是湿漉漉的。雨后清晨空气清凉宜人,是个好的开头。
  李秋到的时候两个穿深蓝色制服的人正楼上楼下检查,看见李秋进来,问:“你是管事的?”
  “我是。”
  “卫生许可证、从业人员的健康证还有我看你这个地方有灶台,要做饭得有餐饮许可证。你这些手续呢?”
  李秋让吕欢把昨天装裱好的营业执照和证件拿出来,“证都是齐全的,我们绝对合法经营。”
  “这事不是你说合法就合法,你们这个床的摆放还是有隐患的。需要采取一些措施。”两个男人,一个年轻瘦高,说话还客气,另一个中年男人,鼻孔朝天,就差把傲慢两个字帖脑门上了。
  李秋赔笑:“我们现在就重新摆放,谢谢两位指点,安全问题不容有半点差池。”
  “现在纪城在创建文明城市,我们柳荫街这一片子肯定不能拖后腿。”
  “肯定,我们全力配合。”
  “今天到我们局里去一趟吧!我们再了解一下你们的情况。”中年男人喋喋,“把你的证件带全了,我们还需要备案。”
  “好。”两人视线又寻梭了一圈,离开了。
  李秋粗喘一口气,刚才跑过来脖子都出汗了,她抽了张纸擦汗。
  吕欢愤愤:“嚯,你说说那办事的大厅里挂的几个字不是‘为人民服务’吗?怎么感觉人家是我们的衣食父母,老男人眼睛长天上了。”
  李秋擦汗的手停下,“好了,边发牢骚边干活。”她指了指外面,“这波抓不住我们两就要到河边买醉,抱头痛哭了。”
  “不天天传什么出生率历史新低,怎么还这么多小孩。”
  李秋笑:“学校门口你再看不到小孩,那人类真的要灭绝了。”
  “也是。”
  李秋说:“你和刘阿姨两个重新布置一下床的位置,尽量仔细,他们快来了,我去接人。”安排完,她刚要上楼拿东西。
  听见吕欢喊:“阿姨。”
  李秋回头一看,是王南方。
  “你怎么来了?”
  “我还不能来?”王南方四下看了看,“谁昨天还说要我来锦上添花的。”
  “我我我,”李秋心里涌上一股暖流,走过去下巴在王南方的肩头靠了靠,安心了许多,“你这是雪中送炭。”
  大家各自分头行动,李秋拿着印发好的传单跟着营销员找位置支桌子,周围来发传单的大小机构不少,轮滑、围棋、绘画、吉他......丰富得很。
  她已经打听好了,学校报道活动大概十点结束,在这之前她需要做好完全准备。
  营销团队的领头是个年龄和李秋差不多的女性,短发干爽利落。穿一件正肩深蓝色短 T,下面是一条牛仔裤。
  李秋跟她把整个方案又复盘一遍,即使面上看着淡定,但是她心里也忐忑。
  “别担心,李小姐。我们做了两天的调研,就目前情况来看,不管是选址还是能提供的服务上你都做到位了。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静待花开。”
  她的宽慰确实起到了作用,但李秋仍然有些紧张。
  她彻底松懈下来,是看见账户里多出的那笔钱之后。没到她提的最高要求一百五,但是 98 也是个好的开始。
  回到机构的时候她已经累瘫了,门口涌进来一批实地体验的家长。等人潮彻底散去,午饭的点早过了。
  李秋得空刚回到休息室坐下,吕欢捧着一大束花进来。
  “有人给你送花。”
  李秋诧异,接过那束包装精美,又馥郁芳香的花束:“谁送的?”
  “当然是觊觎你的人。还是你有其他追求者没有告诉我?”吕欢双手撑在桌面,凑到她跟前眼神探究。
  李秋边抽里面的卡片边回她:“我其实一直都很少有人追求。”
  “可能美女给人距离感比较强吧。”吕欢耸肩,“我没猜错的话杨?”
  “嗯。”李秋点头,那张卡片是他自己写的,笔迹很容易辨认,他写:祝生意兴隆。短短几个字也情真意切。
  关键是言简意赅,祝福到位。要写什么古诗词或是文绉绉的句子,她还得费力去翻翻浏览器才能读懂。
  李秋把花放到阳台:“我等会去一趟市场监督局,下午你和刘阿姨盯着点,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我妈我让她回去,手术才痊愈,我现在最害怕她身体健康出问题。”
  吕欢表示没问题,他们这个营销活动要做三天,有的忙。
  下午两点,正是太阳烈的时候。雨后初霁,水分还有,空气里是一种湿润润的热。
  李秋在路边等车的时候拨通杨屿霖的电话,呼叫时长快到最后几秒的时候他才接起。
  “打扰到你了吗?”李秋问。
  杨屿霖从包厢出来,顺手关上门:“中午有个饭局,里面人多有点吵,没听见。”
  “理解。”
  “你那边结束了吗?”
  李秋在公交站,看着路上的小电驴想要不买个小电驴先解决出行问题:“刚忙完。你的花收到了,谢谢!”
  杨屿霖并未接这话,而是转头问:“你打电话来应该不只是说谢谢吧!”
  一束花,对李秋来说还不至于大费周章,按她的性子大概会发个消息,道一声礼尚往来的谢。
  还是她选择的天平已经朝他倾斜,上次南山一见。虽然祁煜表现出的亲昵让他不快,但是也能从细微处窥见他们之间有了嫌隙。
  “跟你说话真的可怕,三言两语就被看穿了。”
  “这话听起来不像夸奖。”
  几日未见的陌生在几句俏皮话里消弭,李秋说正事:“我确实有事想请教你。”
  “你遇事能想起我,我很欣慰。”他的态度明确。
  李秋坦言:“今天有市场监督局的人过来检查,他说让我到局里去一趟,他们还需要了解一下情况。我跟周边的商户打探了下,但因为关系不熟,对方不是很愿意谈。我想问你,这句话是字面意思,还是有某种暗示。”
  杨屿霖今天穿了件冷灰色的衬衫,袖口挽起,一手插兜,一手握着手机,侧面看去很吸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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