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年年露出三分惊讶七分难以置信,“我看你在想屁吃。住进别人家就这么值得你得意吗,你知不知道有个词叫寄人篱下?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帮我家刷马桶啊,看不出来你还有这癖好呢。”
闻言,李初嫣美眸怔了怔,瞬间来了一个大变脸,楚楚可怜的噙着泪水。
“姐姐,是我说错了什么话吗,你为什么要这么说我……如果你实在不想让我呆在这里,那、那我现在就走,只要你别生气……”
艹 ,要完!
逢年年几乎不用回头都能想象到自己身后是什么光景,狗血剧俩女撕逼身后必有人听到定律。
此时此刻,她除了想骂脏话,就只想给李初嫣那小绿茶两个大逼兜。
真他奶奶的能掐会演,有这能耐不去参加短道速滑给小西八上一课简直浪费!
“瑶瑶,你怎么能对嫣嫣说出这种伤人的话,她是你妹妹!”
李毅民沉痛的厉喝声传出。
逢年年认命的扶着额头转过去。
李初嫣:“大伯,您别生气了,我相信姐姐没有恶意的。”
她不劝还好,一劝更是衬出李初嫣的善良柔弱,逢年年的蛮横霸道。
李毅民满眼的失望,“瑶瑶,你怎么能对自己的妹妹说出那样难听的话,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无情了?你太让爸爸失望了。”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这时,苏悦如也正好开门走了出来,对眼前的状况有点懵,“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吗?”
李初嫣抽抽噎噎上前:“大伯母,不怪姐姐都是我的错。是我不该没问姐姐,就借姐姐的衣服穿,姐姐不高兴骂我两句也是正常的,不怪她……”
苏悦如顺势看向了她身上的那条睡裙,果不其然是自己女儿的。
一下连苏悦如都觉得是逢年年的错了。
“瑶瑶,嫣嫣的行李还没有搬过来,没有换洗的衣服,是妈妈让嫣嫣穿你的衣服的,你别生嫣嫣的气了,这事儿不能怪她,是妈妈的错。”
……大无语了。
逢年年默默的反省了一下,是她大意了。
就在她垂眸的一瞬,清楚的捕捉到李初嫣眼神里隐隐的得意和讥讽。
逢年年眉头动了下,再抬眼时,眼眶里竟盛满了水光。
“我的好妹妹,你怎么能这么想姐姐呢,你只是穿了一件我不要的衣服,我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事情生气呢,你真是太多虑了。”
“哎呀,我知道了。”逢年年咻的捂住嘴,眨巴着眼,一脸的无辜道:“嫣嫣,你不会是因为姐姐那些不要的衣服都是名牌,所以即便是我不要的,你穿在身上仍然会有罪恶感,好像自己沾了小便宜?没关系的,虽然是事实,但谁叫你是我妹妹呢,我又不差那点钱,你喜欢的话以后我不要的锅碗瓢盆都可以送你哦!”
李初嫣:??不是,谁要你的那些锅碗瓢盆了?!
“爸,你误会我了,你女儿我平时是个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的人,怎么可能对嫣嫣冷血无情呢。是嫣嫣说她快活不下去了,感觉人生毫无希望和激情,不如一头撞死,可她又怕死,于是苦苦求我扇她两个巴掌,把打醒她,好让她迷途知返,重新振作起来。”
“这种要求我哪能答应啊,我下手一向没个轻重,万一打成面瘫或智障二叔母不得恨死我。因为我不肯打她,嫣嫣还生气了,哎,我好说歹说她才同意退而求其次,让我骂醒她。”
逢年年握拳,大义凛然:“虽然嫣嫣提出的要求有些无理,可我作为姐姐,绝对不能看着她去死,骂醒她我义不容辞!”
李毅民、苏悦如:啊这……
李初瑶我敲里吗!你能要点儿脸吗?什么叫苦苦哀求你扇巴掌,你个贱人嘴里能不能有句实话?!
李初嫣脸上的表情险些绷不住,用力压制住几欲脱口的咆哮,努力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姐——”
却见逢年年微微一笑:“爸爸妈妈,你们要是不信可以调监控,人会说谎,但监控不会说谎。”
闻言,李初嫣心里一惊,目光定在天花板上,脸色顿时白了白。
逢年年惬意的往前走了两步,斜睨着李初嫣,饶有余裕的问:“妹妹,你说姐姐说对不对啊?”
此时此刻,李初嫣哪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自己就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李初瑶这个贱人算计了啊!
她明明知道这里有监控,故意引诱自己跳进坑,害她丢人!
这家人就没个好东西,要不是他们不肯拿钱出来,她爸爸就不会死,妈妈不会坐牢,她和哥哥也不会寄人篱下。
这才第一天李初瑶就敢这么戏耍她,还能指望以后有好日子过吗?
果然她之前的打算没有错,既然你们害我没了父母,那么我往后的人生就该由你们来负责。
李初嫣眸光冷凝了一瞬后,迅速恢复成原样。
“姐姐说的对。”她微微缩着肩膀,怯怯的望了眼逢年年,细声细气的说:“大伯,大伯母,请你们相信姐姐,刚才的事情只是一个误会,是我一时想不开……姐姐只是听了我的请求,她是为我好才会那样说的。”
李毅民和苏悦如相互看了眼,苏悦如半信半疑的问:“真是这样?”
自己找骂这种事,她还真是闻所未闻。
看来现在的年轻人和他们那一代人的代沟真不是一般大啊。
再次得到李初嫣的肯定回答后,李毅民和苏悦如明显的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女儿惹事就好。
这事儿就当小插曲过去了,接着苏悦如给李初嫣兄妹安排了房间,行李在当天陆陆续续的搬过来。
至于蒋文琴,由于涉案金额较大,且态度嚣张恶劣,上面又有严家亲自盯着,因此即便有李毅民的做担保,她仍然被看押在拘留所里。
第75章 穿成豪门反派后妈
既然决定留下来, 逢年年晚上就给池久打了个电话,把事情大概说一遍。
池久沉吟了会儿,然后回:“等我下。”电话就挂了。
逢年年握着手机微愣,心想, 这人不会是要过来吧?
她看了眼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都这么晚了, 她低头瞄了眼自己身上的睡衣纠结着要不要换一换。
不等逢年年纠结完, 门外就传来苏悦如略带急切的声音:“瑶瑶,你睡了吗?池总来了, 在楼下坐着呢。”
还挺快啊,逢年年踩着拖鞋去开门。
屋外, 苏悦如眼光飞快在她身上扫了一遍,然后有些迟疑的拧眉道:“瑶瑶, 你要不要去换身衣服?”
逢年年不在意的摆摆手, 抬脚就要下楼:“没事, 我这睡衣良家妇女的很。”
苏悦如噎了下, 紧接着急忙拉住她,压低声音了说:“哎呀瑶瑶, 妈妈的意思是你这身衣服太随意了,不够正式呀,你乖, 去换身好看点的。”
逢年年:“……”
“有那个必要吗?”
别说是她, 就是原主以前也没少在池家穿着睡衣到处溜达,什么端庄得体早丢没了。
大概是池久的身份太过特殊, 以至于苏悦如和李毅民夫妻总会在面对他的时候严阵以待, 生怕招待不周, 完全忘记池久还是自己女婿来着。
苏悦如:“瑶瑶你听话, 去换身衣服,你这样穿着睡衣就下去,被池总看到不得笑话你。”
逢年年一头黑线,瞪着双死鱼眼幽幽的说:“妈,我没记错的话,池总好像是您女婿来着,至于你女儿我也不是头一回在他面前穿睡衣……”
话毕,苏悦如顿时如醍醐灌顶般,慢慢地睁大了眼,接着脸上浮起一丝尴尬的笑意,背过身掩饰性的清清嗓子:“好像是吧……哎呀,妈妈这不是一着急就忘了吗,既然是这样,那衣服就别换了,你赶紧下去吧,别让人家等太久。”
逢年年简直哭笑不得,没再多说什么就下去了。
楼下,李毅民正招待着突然上门的女婿,俩人看起来相谈甚欢,尤其是李毅民,那脸色一扫白天的颓废阴沉,看着红润无比,有气色多了。
“瑶瑶来了啊,坐这。”
李毅民招呼着逢年年。
行走间逢年年睨了眼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两个人——李初嫣、李从明。
在逢年年将目光落在兄妹俩身上时,兄妹俩不约而同的也看向了她。
李初嫣局促的站了起来,怯生生的唤:“姐姐。”
逢年年懒得理她,就当没听见的无视过去。落座后,非常自然的看着池久说,“怎么这么晚还过来,不是说了不用担心我嘛。”
米白色灯光打在池久脸上,他扬起一个无奈的微笑,眼神清澈真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不担心,不来看看你我睡不着。”
他显然接收到了逢年年的信号,默契配合她的演出。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说着,逢年年抓起一个苹果正要啃,边上却忽然横出一只玉白的手,轻轻接过她手上的苹果,拿起水果刀熟练的削皮。
“嗯,我知道,所以别的小孩子我不管。”池久的声音不大,每个人却都能听的清楚。“我就管你这个大孩子。”
逢年年听的呆了呆,啊这,不愧是男主他爸,情话技能满分啊……
所以池昀天那货算是子承父业啊?
逢年年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干脆低下头装作娇羞。
这一幕让一旁的李初嫣眼红的要命,她不敢在人前表露她的嫉妒和不满,可眼珠子却死死黏在池久身上,怎么都挪不开。
多好的一个男人,为什么就跟眼瞎似的看上处处不如她的李初瑶!
如果能给她一个机会,她绝对有把握把池久抢到自己身边。
李初嫣脑子里划过无数的想法,只是光想到有天自己能站在池久身边,她的身体就控制不住的微微发热起来。
望着池久的目光愈加的热烈贪婪。
就在这时,李初嫣脸上忽的一凉,冷得她一哆嗦,回神便对上李从明带着凉凉笑意的眼睛。
“大伯,大伯母,嫣嫣好像有点发烧,我先送嫣嫣回房间休息。”李从明不由分说的拉起李初嫣,“池总,我们兄妹就先失陪了。”
“啊,没事吧嫣嫣?怎么好好的突然发起烧了,我记得家里有退烧药,你等等,大伯母去找找。”
李从明:“那麻烦大伯母了,我先送嫣嫣回去。”
李初嫣想挣扎,李从明握住她胳膊的手指骤然缩紧,疼的她差点叫出声。
“走吧,妹妹。”
明明是笑的模样,李初嫣却被李从明的笑容吓得白了脸,闭上嘴一言不发的离开。
兄妹俩一走,逢年年感觉空气都变的香甜了,和李毅民简单的说了两句话后,便带池久回了自己房间。
一进门,逢年年直接开门见山的问:“池先生,他们是不是找你捞人了?”
池久站在门后,平静中带了点诧异的望过去,疑惑:“捞人?”
“你先坐。”
逢年年快步到饮水机边倒水,池久颀长的身子陷进粉色的小沙发里,诡异的透出几分与众不同的和谐来。
俩人各自坐一边,逢年年盯着他说:“池先生,你不用瞒着我,就算你不说我也能猜到。”
池久拿起水杯了喝一口,一副愿闻其详的样子。
逢年年继续道:“也许你会觉得我冷血,但是从始至终我都认为走到今天这个地步,发生这些事情,完全是二叔母咎由自取,她和二叔本身要负大半的责任,没人逼着他们犯法,只要犯法了就应该承担法律责任。”
“池先生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所以,你刚刚说的捞人是这个意思?”
池久眉心微微曲着,表情看起来有些古怪。
逢年年见状忍不住怵了下,心想是不是她说的太直接,惹这位大boss不高兴了。
逢年年浅浅的反思了一瞬,然后换了个说法:“池先生,你不要误会,我只是不希望你把人从牢里捞出来。”
“?”
“我会举报你的。”
池久神情一僵,显然有些懵逼了,逢年年则肃着张小脸,一副说到做到的样子。
俩人静静对视好一会儿,池久缓缓松开手,把杯子放好。直起身子语气淡淡的说:“我觉得你好像对我有点误会。”
逢年年支棱着耳朵认真听。
池久:“除了……我对现状很满意,一直遵纪守法,暂时没有以身试法的打算。”
“除了什么?”
逢年年脱口问。
池久悠悠递去一眼,什么都还没说,逢年年就自觉尴尬的摸摸鼻尖,讪笑说:“没什么没什么,我就随便问问的。那个,咳咳,所以你的意思是不会帮忙捞人对吗?”
池久不置可否,反问:“为什么你觉得我能捞人?”
他在她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法外狂徒吗?
“电视剧不都这么演的嘛。”逢年年没敢看他的眼睛,小声嘟囔,“收买什么的已经是无良资本家的常规操作了。”
嗯?
无良资本家?
池久金色细框眼镜后的眸子眯了眯,两根手指托起她圆润小巧的下巴,微凉的触感令逢年年猝不及防的战栗起来,反射性的躲避。
谁知男人的手臂已经横在她身后,将她扣的很紧。
逢年年:“……”
她抵住他的肩头,“你要干什么?”
“你知道无良资本家的常规操作还有哪些吗?”池久低眸问,张嘴时清冽而温热的气息打在她脸上,吹得她痒痒的。
逢年年立马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人一理亏,气势就跟着弱下来。
“刚刚是我用词不当,我、我不是说你,不好意思啊池先生……”
然而池久并没有跟平常一样的好说话,反倒愈加贴近了,几乎将她抵到沙发最角落,她一手按住他宽厚柔韧的胸膛,一手撑在身下,漆黑发丝天女散花似的铺在沙发上。
“你不要过来啊。”
逢年年慌张的喊,因为姿势的原因使不出多大的力气。
池久慢慢地低下头,直勾勾望进她眼里的模样欲到不行。“瑶瑶,你知道无良资本家最喜欢什么吗?”
“……”感觉到向他不断挤压过来的胸膛,逢年年的脸腾地红了,磕巴的说:“我不知道,你、你快放开我。”
池久用手轻轻顺着她的头发,距离近到他随时能吻住她。
“瑶瑶,我记得我说过我喜欢你,可是你好像没有当真。”他说,“我原本的打算是顺其自然,水到渠成,让你相信我不是在说笑。”
“但现在我不想等了。”
逢年年瞪圆了眼。
只见池久唇角徐徐勾起,轻轻低声:“因为无良资本家最喜欢的还是趁人之危和出尔反尔啊。”
“……”
逢年年愣住,池久那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话,仿佛自带某种蛊惑的魔力,使得她在心跳狂乱的同时,浑身都燥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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