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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农家小娘子的发家路——一枝春茶【完结】

时间:2023-05-17 17:14:26  作者:一枝春茶【完结】
  此事牵连甚广,朝廷上有不少人或受高桓父子提拔或与高党有过不少来往。
  高家的事情一经揭露,朝中人人自危,生怕累及自身。
  偏偏皇帝下定了决心要扳倒这位从他八岁登基起便把持朝政的舅父,有不少坚定的帝党站出来拥护这一决定,眼看着风向就要朝着一边儿倒了,高家父子万死难赎其罪。
  就在这时退居后宫礼佛多年的太后站了出来,以绝食赎罪相要挟,恳请自己的儿子放年迈的舅父一条生路。
  很快便有一批人站出来为高家父子洗脱罪名,声称首辅执掌内阁十余年,兢兢业业,鞠躬尽瘁,此时他们只是受了小人蒙蔽才铸成大错,恳请皇帝从轻发落。
  两派人僵持了好多天也没个结果,一边是太后一边是皇帝,为臣的谁都得罪不起,只好每日小心行事,尽力做好分内之事。
  这日杜蘅与同僚从翰林院出来,一声惊雷自天而降,倾盆大雨接踵而至。
  年轻的同僚忍不住抱怨道:“得,这天还真是说变就变,杜兄,你带伞了吗?”
  杜蘅含笑点头,回身取了桌子底下一把大黑伞准备与同僚一道回去,才走了两步忽听得身后有人唤道:“杜编修,留步!”
  杜蘅回身,抬高伞面透过重重雨雾望过去,就看见御史赵昆带着人过来了。
  他认识赵昆,是在皇帝的宴席上,赵昆认得他,却要从盈川县那场县试说起了。
  杜蘅抱歉地朝同僚笑了笑,将手中伞递了出去,跟着赵昆上了一辆马车。
  赵昆带着他穿过重重雨幕,七拐八拐进了一处隐蔽的私宅。
  两人在正厅内坐定,赵昆掸了掸身上的水珠,鹰隼一般锐利的眼睛望了一眼这位年轻的后生,开门见山道:“杜编修知道赵某找你所为何事吗?”
  杜蘅眸光微动也直言不讳道:“大人是为高家之事?”
  赵昆十分赞赏地朝他点点头,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他叫杜蘅来,的确是为高家之事。
  当年在盈川县县试中陷害郑林、殴打芦山书院的学生的高家父子与京城这一对位高权重的高家父子本是同宗,也是他们的犬牙,更是没少仗着高家在京中的势力草菅人命、鱼肉百姓。
  他早就派人查过当初江家来接杜蘅和江澄的马车坠河之事便是这对父子的肆意报复。
  好在他们阴差阳错躲过了一劫,事后朝中暗中派人盯着高家,才令他们父子稍微收敛了些。
  赵昆同杜蘅说完这些陈年旧事,睨着杜蘅问道:“杜编修怕不怕惹祸上身?”
  “大人需要我做什么?”杜蘅反问。
  赵昆笑了笑,起身按了按他的肩道:“如实相告。”
  杜蘅眸色微暗,想到黄县令曾托郑昊送来的那封信,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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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美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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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时日赵昆一直在暗中收集高桓父子的罪证,可以直接证明他们手下那些犬牙为非作歹,贪赃枉法全是出于他们父子的首肯和授意的罪证。
  也就是说皇帝想要的是彻底击垮高家父子在朝中的势力,也借机摸清楚满朝文武到底有哪些人是站在自己这一方的。
  杜蘅想到了夫子口中的圣人言,想到了大殿之上恸哭流涕、冒死进谏的灾民,也想到自己的家人,他知道自己必须做出抉择。
  半个月后,一封长达四十页的实名信被送到了皇帝面前,信上罗列了高家父子及其党羽这十多年来犯下的累累罪行。
  每一桩每一件都写得清清楚楚。
  那些趋炎附势、仗势欺人的党羽固然该死,然而高桓父子才是罪魁祸首。
  但凡对高家父子恶行有所耳闻的百姓们都自发前往宫门前,群情激愤,请求朝廷祛蠹除奸,还芸芸众生一个公道。
  皇帝态度强硬,高家自知大势已去。
  翌日,高桓被人发现自缢于家中,临终前留下一封绝笔信,请求宽恕家中无辜妇孺。
  太后为了保全族人,不惜搬出先帝遗诏斥责皇帝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皇帝有苦难言,朝中两股势力又僵持了一段时间。
  最终这对皇家母子博弈的结果是祸首当斩,物财没收,其余者流放。
  为了安抚以太后为首的朝中势力,皇帝也不得不做出让步,将自己选拔出来的一批年轻官员贬谪到了偏远之地为官,十年内无召不得升迁。
  杜蘅在翰林院等了三日,终于等到了被贬去千里之外的津州这一结果。
  临行前,届时已经升任刑部尚书的赵昆前来相送,赵昆看着这名年轻的后生问道:“杜大人,你后悔了吗?”
  “不后悔。”
  杜蘅望了一眼京城的方向,肩上的担子卸下去了,身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朝赵昆拱手道:“赵大人,请别忘了当初对杜某的承诺。”
  赵昆笑道:“祸不及家人,这是自然。杜大人安心去吧,赵某在京中等你回来。”
  杜蘅最后朝他深深一揖,带着人远去了。
  九江府,宋宁刚从城郊的庄子上回到家就收到了从京城寄过来的信。
  这几日她们都在庄子上忙着酿酒的事情,昨日羊圈里那只有孕的黑山羊突然发动生产,足足用了十多个时辰才拼尽全力平安生下了两只小羊羔。
  孟氏母女留在了庄子上照顾小羊母子,她因约了客人上门买酒才提前回了城中。
  送走客人,她搬了把小竹椅到院中的葡萄架下坐下,迫不及待拆开信来看。
  令她意外的是信不是杜蘅寄来的,而是一位叫做赵昆的大人寄过来的。
  八月的津州刚经历过一场严重的洪涝灾害,四处道路屋舍坍塌,遍地都是流民,本就不富足的耕地大多已被洪水冲毁。
  杜蘅刚到津州衙门时,衙门里一个人也没有,连本该挂在大堂上的明镜高悬的匾额都不知被谁拆了去。
  他们一路上走过来,沿街都是穿着破衣烂衫的乞儿。
  自古以来犯官贬谪之地向来不会是什么好地方,可谁也没想到津州的情况会如此糟糕。
  他刚到任上几乎还来不及休息,先花了几日摸清楚各地的受灾情况,将流离失所的灾民收治到各处庙宇、府衙之中。
  随后他给朝廷上了一封急奏,请求从相邻的州县调运粮食以解津州燃眉之急。
  奈何天高皇帝远,朝廷的赈灾粮最快也要十日才能到,眼看他们带来的粮食也支撑不了几日了,他只能向本地的一些尚有余粮的乡绅请求援助。
  可他一个初来乍到的年轻县官,莫说是乡绅们也在洪灾中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就算是他们余粮充裕也未必肯借给他。
  杜蘅只好一面变卖家产,对乡绅们软硬兼施设法获取更多的赈灾粮食,一面给相邻的州县去信请求援助。
  饶是如此,乡绅们害怕自顾不暇,相邻的州县也都受了灾,筹到的粮食依然不够一县的灾民撑到朝廷的赈灾粮到达。
  眼看着仓中的余粮越来越少,衙门中人每日都只能喝一碗混着大半野菜的麦麸清粥来勉强充饥。
  杜蘅知道就算他能等得起,门外的百姓也快要等不起了。
  翌日清晨他推门出去,准备带人去山上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东西,街上的百姓扶老携幼突然争先恐后地朝着一个方向奔走过去。
  杜蘅微微一怔,拉住一个衣衫褴褛的小儿问道:“这位小哥,前面可是出了什么事?”
  那小儿上下打量他一眼,实在没有将眼前这个面容清瘦、穿着粗布麻衣的青年人与新上任的县令联系起来。
  他指着前面的一座棚屋,上气不接下气道:“那边……那边有几个活菩萨在施粥,去,……去晚了可就没了。”
  说完便迫不及待地提着一双破布鞋跑了。
  杜蘅跟着这群人过去一看,看到了几道熟悉的身影。
  江澄一边埋头给几个妇孺发放窝头,一边指着后面排队的一群人道:“诶,我说,大家伙都有,不要往前挤了。老弱妇孺先到这边来,其余的人去另一侧。”
  说完转头朝身旁的四喜道:“这来的人太多了,咱们动作快点。”
  四喜苦笑着点头,一抬头见杜蘅站在乌泱泱的人群之外,有些不敢相信地揉了揉眼睛,激动得朝江澄挥舞着饭勺道:“公子,是杜相公,是杜相公来啦!”
  江澄闻言顺着他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就看见几个月不见的杜蘅站在不远处,只是杜大人此时身上穿着一件灰扑扑的旧衣裳,整儿个人瘦了一大圈,他都险些认不出。
  “子澜啊,你来了。哈哈,我们本想做好事不留名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发现了。只是你这县令大人做得实在不怎么体面啊,怎么就……”
  杜蘅感激地朝他笑了笑,听着江澄喋喋不休的抱怨“你都不知道这一路上有多么不容易啊……”,目光却已经绕过了这对主仆,落在了他们身后的草棚内。
  她穿着一件宽宽大大的男子衣裳,一头青丝悉数裹在一条灰布巾内,腰间系着一条沾满了灶灰的围裙,一手搅动着锅里的粥,一手叉着腰同身后的两个妇人说话。
  “黄婶,再发些面,多蒸几笼窝窝头吧,我怕待会儿不够。”
  “兰姐,你先帮我看着锅里的火候,我再去抽些柴过来。”
  她交代完事情,弯着腰从草棚里出来,一抬眸撞上一对熟悉的眼睛。
  宋宁看着他微微凹陷的脸颊,喉间哽咽了一下,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他望着她语气严厉地质问道。
  津州贫瘠,一路上山高路远,如今又刚遭了灾,除去常年隐在山间的匪徒,连路上的流民也都饿得几乎丧失了理智,面对路过的商旅,但凡能够抢到一些东西,他们都可能会争得头破血流。
  他在来的路上便亲眼见过因为争抢食物被残忍杀害、曝尸荒野的无辜路人。
  宋宁被他严厉的语气噎了一下,顿时收起眼底的情绪,冷哼一声道:“杜大人不是说过,让我想去哪就去哪儿,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吗?”
  江澄一边干活儿,一边竖着耳朵听夫妻两个说话,听到这里暗觉不妙,立刻笑嘻嘻地打着圆场道:“我说杜大人,你这个县令手底下总该管着几个人吧?我们从早上起站在这里施粥,这大半天了连喝口水的工夫都没有。你来都来了,别干看着啊,快去叫几个人来帮帮忙啊。”
  杜蘅闻言回过神来,立刻回衙门安排手下人过来帮忙。
  晚上杜蘅带着他们回了衙署。
  江澄看着破破烂烂的县衙大门,几间房舍不是漏风就是漏雨,一脸同情地看向杜蘅道:“没想到津州这地方这么穷,你这个县官当得着实不易啊。”
  杜蘅抱歉地朝他笑了笑,“城中也没什么好的客栈了,只能委屈你们暂且住下了。”
  说着便带着他们进门,让老仆收拾了两间充作库房的屋子准备和属下先搬过去,把自己原先住的那间让给女眷们住,稍好的那间让给远道而来的客人住。
  黄婶和兰姐本是宋宁在来的路上救济的一对儿母女,她们早就听说了宋宁同这位杜大人的关系,说什么都不愿意住到主家的屋子里去,暗自搬了被褥去库房住。
  宋宁看着杜大人那间就比其他屋子稍微宽敞那么一星半点的住处,也没再坚持。
  她们都是吃过苦头的人,如今只要还有一口饭吃,头上有片瓦遮风挡雨就别无所求了。
  宋宁将随身带来包袱放在床上,环视一周,看着他这屋子里过于简陋的陈设。
  一个县令的居所除了一张硬邦邦的榉木床板,一个用来悬挂官袍的木椸,一只放着几部书,一个铜脸盆和一只水碗的瘸了腿的樟木箱子,连张桌子也没有。
  她顿时有些眼眶发酸,看了一眼他身上穿着的粗布短褐,吸了吸鼻子道:“你从前的那些衣物呢?”
  杜蘅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衣裳,手指微微蜷起,有些局促道:“为了能买到更多的粮食,能卖的都卖了。”
  宋宁偏过头,抹了一下眼角,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杜蘅叹了一口气,走到她身边坐下,扳过她的肩膀伸手替她擦了擦眼角的泪。
  “好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宋宁抬头望了一眼他瘦削的脸和带笑的眼睛,撇了撇嘴角,轻轻在他胸口捶了一下。
  “我赶了这么久的路,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担心粮食被人抢,千里迢迢地过来帮你,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杜蘅想起白日自己对她的态度,当时也是急火攻心,关心则乱,才一时失了分寸。
  他伸手轻轻将她揽进怀里,愧疚道:“我……错了。这几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们开口。我当然也很想见到你,没有一日不想的。只是,你也看见了,这里条件太差了,我不想你跟着来吃苦。”
  宋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推开他:“所以你就打算将我赶回去?”
  杜蘅不置可否地朝她笑了笑,又见她微微嘟着唇道:“实话告诉你吧,我是来做一笔买卖的,现在的投入,希望杜大人来年能够连本带利还给我。还有啊,我来了就没打算回去了,你休想再赶我走。”
  杜蘅看着日思夜想的那张面孔,轻叹一声,起身将人打横抱回床上,用绵长的一吻来倾诉他的滔滔不绝的思念之情。
  “好了,时辰不早了,你们赶了这么久的路实在是辛苦,早些睡吧。”
  他起身吹了灯往外走,宋宁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盯着他黑沉沉的背影道:“诶,你去哪儿啊?”
  杜蘅回头朝她笑了笑,“睡吧,我去找主簿商量一下府衙修缮的事情。”
  府衙修缮,那就是同意他们留下来啦?宋宁心满意足地躺回了床上。
  他们带来的这批粮食解了津州的燃眉之间,等到朝廷的赈灾粮下来,百姓们的生活逐渐恢复到正常。
  人吃饱了便有力气干活,最近衙门征收了一批青壮年让他们参与到灾后的房屋、河堤、道路修缮等工作中。
  另外宋宁出发前从沿海地区购得的一批优良种子也到了,她又找木工、铁匠打造了一批趁手的农具。
  最后以衙门的名义将种子和农具借给百姓们,每个分到种子的家庭只要在来年收成后还给衙门一斗粮食便可。
  分到种子和农具的百姓们都趁着寒冬到来前种瓜种豆,积极地参与到生产劳作中。
  为了帮助各行各业早日恢复生机,杜蘅还向朝廷申请了一部分赋税减免和利率较低的银粮借贷,那些在洪灾中逃亡到外地的商旅得知这一消息后都陆陆续续回到了津州以谋求新的机遇。
  基本的民生问题解决后,杜蘅又开始集资兴建学堂,鼓励百姓们读书习字。
  冬去春来,一年后的津州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年轻的杜县令牵着家里新买的一头骡子路过一望无际的稻田,穿过黄澄澄的橘子林,偶尔停下来跟沿途遇到的百姓们交谈,询问这一年的收成与家里的境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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