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不懈努力之下,她的香膏和唇脂开始被这附近几个村的媳妇姑娘们所喜爱。
镇上的药店也答应了替她售卖,每盒赚取五分的佣金。
她还和镇上几家店谈成了合作,长期向他们供给香膏和唇脂,让他们用于赠送或捆绑销售。
比如买了多少东西送一盒香膏或唇脂,或者加点钱就可以换购一盒香膏或唇脂。
那几家店的老板听了她的方法,生意明显变得比之前更好,所以才打算与她长期合作。
对这样要长期合作的店,沈初茉前期没有卖给他们很高的价,她主要是想借这些店打响名声。
她的香膏之所以难卖,就是因为不像何秋月用的那种老牌面脂一样,在人们的心里已经有了很高的接受度。
来历不明的东西,很少会有人有那个勇气和闲钱去尝试。
所以她才会通过赠送的方式,让那些不愿意花钱的人都有机会来试试。
即使一开始她的香膏很难打开销路,但是一旦被人广泛接受,那就是等于立足了市场。
沈初茉还给她的香膏起了个名字,叫“凝脂膏”。
等以后有了钱,她就要自己创个品牌,将凝脂膏换成统一的包装,让顾客认准正品,消除她家的凝脂膏是“三无产品”的大众印象。
现在凝脂膏已经卖得很不错了,光靠她一人是做不了那么多的。
所以她还请了福满和几个姑娘帮她做,当然,里面的主要材料她是没有告诉任何人的。
当了老板之后,她主要就是在外面谈生意,给她的凝脂膏拓宽销路。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前期沈初茉其实创业历程很艰苦,因为她每天都被鸡零狗碎的家务活儿绊着腿脚。
她一个人又要去采药,又要制作香膏,又要拿去叫卖,其中艰辛根本不为人知。
她有想过要不要告诉家里人,她们商量着一起来。
虽然因为何春花的一生,沈初茉很不喜欢这一家,但是现在的她确实需要帮助。
如果吴凤霞能够理解她,哪怕帮她分担点家务,她也会感激不尽。
但现实是,吴凤霞根本看不上她,所以对她捣鼓的那些玩意儿都认为是胡闹。
她根本就不认为她有什么能力,对她这个女儿所有的评价就只有嘲讽而已。
即使她确实卖出去过一些,但吴凤霞还是觉得她在小打小闹,她这香膏耐用得很,等村里的人都买过一茬了,哪里还会有什么人要。
她觉得她有这闲工夫,还不如认真把家里的活儿干好。
对于这样的娘,沈初茉没有什么可说的了。
至于何秋月,她认识贺献文之后,满脑子都是情情爱爱。
沈初茉有的时候和她说几句话,她千方百计都能扯到贺献文身上,然后就开始说起她俩的事,贺献文如何如何对她好,贺献文又做了什么让她十分感动。
沈初茉都怕了她,躲着她都来不及,可不敢跟她多说话。
再说何秋月从小就不管家,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她未必会跟福满她们一样,为了那点儿少得可怜的工钱愿意给沈初茉打工。
所以沈初茉还是谢绝了找家里人帮忙的心思,自己一路跌跌撞撞地来。
还在吴凤霞操心着何秋月那边,根本没时间管她。
偶尔在院里骂她一顿,扬言要把她那些破玩意儿扔了,她也就当听不见,还是该干嘛干嘛。
作者有话说:
停更了几天,向大家道个歉。前几天感冒了,头痛加浑身酸疼,非常的不舒服,还请了两天假没去上班。
好不容易感冒好了,胃病又开始了。
(我就觉得是感冒药给我吃坏的,人家药店老板非不承认。)
忍了两天以为会好,结果并没有。晚上刚又去拿了药,现在胃还难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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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咸鱼福宝的炮灰姐姐(二)◎
沈初茉一直都避着剧情, 但是该来的还是来了。
知道贺献文家里非富即贵之后,吴凤霞对他的警惕心降了不少。
不仅没拦着何秋月与他相见,还热情地邀请他来家里做客。
贺献文之前其实也来过几次, 只是远远地将何秋月送到门口就走了,并没有进去过。
所以他竟不知, 会在这里见到沈初茉。
“怎么……怎么是你?”贺献文惊讶地望着刚从厨房出来, 一脸晦气的沈初茉。
沈初茉一直不肯告诉他她的名字, 所以他完全不知道, 她竟然和何秋月是一家人。
想当初还是他向她打听到了何秋月的下落, 他才找到对方。他哪能想到那么凑巧,竟然问到人家姐姐身上去了。
吴凤霞左看看右看看,惊讶道:“怎么, 小贺认识我家大姐儿啊?”
何秋月不知道是紧张还是害羞,在贺献文面前有些怯怯的,说话声音都小了几个度。
“这是我姐姐, 何春花。”
听到这个名字, 贺献文扬起的眉毛落了些许。
心道:春花?这个名字真是有够土的。
她和秋月一点儿也不像姐妹, 秋月长得比她好看多了。
就像她们各自的名字一样,一个是随处可见的山间野花, 一个是天上高悬的皎洁明月。
虽然是同样的爹娘所生, 却高下立判。
不过心里是这么想,他嘴上却是道:“那你们是不是还有一个兄弟, 叫何时了啊?”
何老爹惊喜道:“诶?你怎么知道?”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这是南唐后主李煜所写的《虞美人》里的一句诗。”贺献文那一脸自信侃侃而谈的模样很能唬人, 何家人除了沈初茉听到这番话都对他刮目相看。
“这不愧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啊, 就是有文化!”吴凤霞笑得见牙不见眼。
乡下的人都没什么文化, 以前的日子比现在更难, 何老爹还读过几天书,吴凤霞连字都不认识。
所以贺献文只是背了这么一句诗,在他们眼里就仿佛镀上了“文化人”的金边,对他的热情更是高涨了起来。
沈初茉无语凝噎,这在她那个年代满大街的人都知道的东西,有什么好了不起的?
“这有什么了不起的,《虞美人》我整首都会背,那我也是文化人。”
沈初茉一乐,嘿,有人把她的心里话说出来了!
“你给我闭嘴!”吴凤霞张嘴就像放炮仗,“你也就会背这一首,嚷嚷什么!”
说完她又变得如那四月的天一般和煦地对贺献文道:“小贺啊,别理这混小子,进屋坐。”
何时了撇撇嘴,一头扎进屋去了。
何老爹和吴凤霞招待贺献文,沈初茉则一个人在厨房炒菜。
何时了偷偷把何秋月拉进屋,姐弟俩说起了悄悄话。
“二姐,你真的看上他了?”
何秋月脸一红,扭捏道:“你瞎说什么呢?我们不是这样的关系。”
她嘴上是这样说,何时了又不傻,看她这副情态就知道她的真实心思了。
“不是,”何时了舔了舔唇,“你别信咱爹娘的,我告诉你,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有钱的男人就更不是东西了。咱家这个情况,假如你真跟他好了,以后他欺负你怎么办?”
“你觉得是咱爹娘有本事给你讨回公道,还是我有这个本事?”
不得不说,何时了这番话是人间清醒。
他平时看着不着调,吊儿郎当,但对何秋月这个二姐是真的好。
前面说了,何秋月在这个世界就是团宠,连年纪比她小的何时了都宠着她。
何时了是吴凤霞拼了三胎才生下的儿子,何家唯一的男子汉,所以就能知道吴凤霞和何老爹对他有多看重了。
何时了被宠成了一个小霸王的性子,犯起轴来谁的面子都不给,但是唯独对何秋月,他永远都是温柔有耐心,有求必应。
小的时候他护食,有了好东西连爹娘都不让,但是唯独却肯让给何秋月。
他小小年纪就会挑人,对木讷土气的大姐,他毫无耐心看着就烦。何春花跟他说的话,他总不肯听。
但是他从小就喜欢跟何秋月一起玩,如果他把何秋月弄得哭了鼻子,吴凤霞和何老爹也是先骂他。
所以他对何秋月说这番话是真的替她着想,生怕父母掉进钱眼里了,急急忙忙就把女儿送出去了。
也怕何秋月被爱情冲昏了头脑,没能看清对方的真面目。
他小小年纪,其实对有钱没什么概念。只知道对方就算有钱,那也不能欺负她姐姐。
他还知道嫁娶应当门当户对,若是女方高嫁,就会像他大姑家的表姐一样,在婆家受了气也不敢吭声。
因为娘家没有能力能帮她讨回公道,平时吃的住的、给家里拿的、给弟弟修房子的钱,都是从她老公那儿得来的。
所以哪怕她受了委屈,娘家的人也不会为她做主,反而只能劝她忍着。
何秋月现在和贺献文八字还没一撇,何时了就已经考虑到他们婚后了。
不过这也不奇怪,乡下人谈婚论嫁本就很迅速。若是双方确立了关系,要不了多久就能听到他们的喜事。基本上没有谈恋爱谈个三年两载的。
何秋月脸皮薄,议论这样的话题总是非常害羞。但她还是绞着手指细声细气道:“他不会欺负我的。”
“你不知道,他对我可好了。”提到贺献文,何秋月眼睛里都是亮亮的。
何时了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她是真的栽了。
“二姐,看来你是真的喜欢他啊。”
何秋月听到这话,又是红了脸。
沈初茉弄了一大桌子的菜,忙的满头是汗。可那屋子里的几个人不是在欢声笑语,就是在说悄悄话。
她憋了口恶气,站在门口使劲儿喊:“吃饭了!何时了,出来搬桌子凳子!何秋月,出来盛饭!”
屋里的何时了听到这话,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他心内一阵烦躁,何春花这个大土妞儿,脑子坏掉了竟然叫他做事。
“你自己不会盛啊!”吴凤霞听到她使唤何秋月,脑袋就突突跳。一句话想也不想的就呛了出去。
说完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家里还有客人。
她心里是有那么点把贺献文当未来女婿看待的,即使她再宠何秋月,她也认为何秋月应该在未来女婿面前表现的勤快点。
于是她对着贺献文强笑了一下,声音温柔地喊道:“秋月,去帮你大姐盛饭。”
何秋月和何时了这才从屋里出来,不情不愿的做事去了。
沈初茉看到他俩都想翻白眼,天天只知道坐吃等死的懒货,不帮忙做饭就算了,做点儿小事都这么不愿意。
人的脾气果然都是被逼出来的,沈初茉发现自己也不是什么圣贤。要她累死累活的当这一家子保姆,她也当得一肚子火气。
“来,小贺,坐这儿。别客气啊,就当自己家。哎呀,没什么好菜,可别嫌弃啊。”吴凤霞可以说是百年难得一见的温柔。
贺献文一个自诩有教养的富家少爷,当然是客气有礼的道:“不会,已经很丰盛了。”
何家吃饭的桌子就是一张小四方桌,平时做五个人都嫌挤,此时坐六个人就更挤了。
何时了“啧”了一声,没事找事地道:“你就不能再过去一点儿吗?等下筷子都要戳到我眼睛里了。”
沈初茉戳着碗里的饭,看也没看他:“我现在心情不是很好,你别给我没事找事。”
何时了气得立时就要发作,被何老爹急忙制止:“诶诶诶,有客人在呢,吵吵闹闹像个什么样子?”
他做了个眼色,何时了虽然生气,但是看在何秋月的面子上还是忍了。
沈初茉还有些遗憾,这天儿热得跟什么似的,她待在厨房忙活那么久,跟从蒸笼出来的一样,此时正躁着呢。
何时了这□□崽子要是再继续挑战她的耐性,她就打算把他掼到墙上去。
可惜他及时收手了,没给她机会。
贺献文盯着沈初茉看了一会儿,知道今天的菜是她做的,于是故意夹了一块土豆放到嘴里嚼了嚼,皱眉道:“有点咸了。”
“啊?不会吧?”吴凤霞大惊失色,慌忙试了试,感觉还好。
可是既然贺献文都这么说了……她愣愣地转过头,对沈初茉道:“大姐儿,你这菜怎么炒的?”
沈初茉头也不抬:“咸了就喝水,要不就吃口饭。”
“嘿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吴凤霞眉毛一竖,摔了筷子。
“诶诶诶,算了算了,吃饭吃饭。”何老爹比较要面子,不愿意在女儿的朋友面前丢了脸。
要是换做平时,他不会管吴凤霞怎么教训女儿。
哦,这个女儿要打个括号,仅限何春花。
何时了讥讽地在旁边看好戏,他总觉得“何春花”最近变得气焰嚣张了,就该好好得个教训。
吴凤霞瞪了沈初茉一眼,心里想的也是之后再收拾她,为了能给贺献文留个好印象,她勉强收敛了自己的烂脾气。
“小贺,对不住啊,家里不知道你的口味,下次你来就不会做得这么咸了。”
贺献文看了沈初茉一眼,嘴角露出了一抹得意,故作大度地道:“没关系,我多喝点水就行了。”
哪儿有让客人多喝点水就菜的道理?吴凤霞听到这话又瞪了沈初茉一眼。
饭桌上,何老爹热络地挑起话题。
“小贺呀,你跟我们家秋月是怎么认识的呀?”
何秋月又露出了羞涩的笑容,贺献文宠溺地看了她一眼。
“其实呀,是我不小心掉进水里过一次,是秋月救了我。但是我那个时候并不知道她叫什么,身体修养好了之后就一直在找她。”
“幸好被我找到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去哪里报恩。”贺献文的语气带了点亲昵。
何秋月害羞道:“这话你都说过无数次了,烦不烦。”
听到女儿这状似埋怨又似撒娇的话,何家两老知道他们俩关系是真好,一时其乐融融地笑了起来。
贺献文故意逗何秋月:“不烦,我就是要说,说再多遍都乐意。”
何秋月作势要打他,一副小女儿情态。
这时掉线已久的何时了忽然接上了信号,从嘴里拿掉筷子,发出了灵魂拷问:“掉水里?我二姐不会游泳,她是怎么救的你?”
这话一出,席上的氛围瞬间一僵,所有人都像是被按了停止键。
就连沈初茉都惊讶到侧目,好老弟,你这是发现了盲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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