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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会有。”
“那就好啦。”顾枳说，“合同就写加上顾枳名字就好。”
她很期待自己的名字会标在某一个物体上，这也算自己留下的痕迹。
虽然顾枳是这么想的，但杜连凡死活不肯让她吃亏，最后拟定的合同里还是给了她一定的报酬，看到电脑里的合同模板时顾枳还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自己好像除了玩，真的能做成事情诶。
“对了连凡哥。”她想起什么似的，“我姐姐们唱歌都很好，你如果还需要人合作的话可以考虑一下她们吗？”
杜连凡觉得她事事都想到自己成员们的这种想法很好，至少证明她是一个善良的人，所以也乐意答应：“后期合适曲子的话会考虑。”
“好诶！谢谢连凡哥。”
虽然是认识的关系，但合同还是要请双方的律师先看完，到时候再敲定下来签署，这倒是不急，事情说完约定好签约时间后杜连凡就走了。
汪橙也拿着合同去找公司的律师。
顾枳坐在会议室里等她回来送自己回去，这时候还觉得这件事梦幻，自顾自地傻笑。
许阎也没走，好奇地问：“笑什么这么开心？”
“得到奖状了当然开心。”说完后反应过来，疑惑，“许总你还没走？”
“别叫我许总。”许阎翘起二郎腿优哉游哉地坐着，“也是好久没见了，聊聊天。”
顾枳：“？”
什么叫好久没见了？
“你不会把我忘了吧？”许阎扭过头，“你来公司是谁让你来你忘了？”
真不记得了。
顾枳：“……谁？”
许阎：“……”
“你？”顾枳回想，“但不是说，是陆宁淮的人……噢对，你的确也算陆宁淮的人。”
“不是吧？”许阎跟顾枳是见过一面的，在安排她进公司之前，怎么这会儿说忘就忘，自己长得也没这么普吧，好歹也算集团里数一数二的。
他翻了个白眼：“算了，跟陆宁淮比起来，我长得的确不如他。”
顾枳：“这倒是。”
“……”
“你跟陆宁淮很熟悉吗？”闲着也是闲着，顾枳就聊起来了，看他这语气，不像是把陆宁淮当做上司。
“大学同学，室友。”许阎放下了腿，“毕业就被他奴役了。”
没办法，自己只是普通人，陆宁淮却是身家不知道多少亿的，那时候得知自己能给陆宁淮做助理，他求之不得，也没有什么觉得不好说的。
顾枳配合道：“噢，那你们关系一定很好。”
“快濒临破裂了。”许阎冷笑，“他倒是放心把国内的事情交给我，自己跑了那么久，现在还让我来这个小公司收拾烂摊子。”
“……”顾枳指指自己，“礼貌问一下，你说的烂摊子，是我吗？”
“不是。”许阎说，“你可是跟他正正经经领过证的，我哪里敢说。”
顾枳斟酌了一下：“你这语气怎么那么像吃醋。”
“……”许阎做了个yue的动作，“可别。”
“好叭。”顾枳问，“那你想跟我聊什么？”
“我知道你在英国都是住在他那里的，我有耳目。”许阎说，“我听伊森说他在整理那边的工作打算回国了，是不是真的？”
顾枳：“？”
“要是真的那我就轻松很多了。”许阎哼哼着，看顾枳一眼，“陆宁淮他倒是好，跟你领了证你美滋滋，我给他做牛做马，终身大事还没解决呢，你赶紧催催他，让他快点回来。”
顾枳：“……”
她还没说话，门口传来砰的一声，两人吓了一跳。
到门口一看，汪橙扶着门一脸恍惚。
“枳……枳……啊。”她结结巴巴，吱得像只老鼠，“谁，谁领证了？跟谁？”
“哦豁。”许阎抱着手看热闹，“原来你们对经纪人也隐婚。”
汪橙呜咽一声：“……救救。”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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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顾老太太◎
汪橙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是去送了个文件回来, 世界就变了。
以前晓茵的话这会儿一遍又一遍地回响在她耳边。
认识总部地位不低的人…
不低…
这是不低吗？这都已经领证是老板娘了！
这真的是自己不花钱就能听到的吗？
这个时候什么“偶像不能谈恋爱结婚”或者是“这么大的事情你居然瞒着我”已经不是最重要的了。
她甚至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信息量算是最大的。
那是陆宁淮啊！陆宁淮？
怎么会被一个全网黑给拿下了呢！
但是话又说回来了，你都是我们聚星老板娘了，为什么那么多黑粉你都不管管的！但凡你少买几条裙子几套珠宝, 请来的公关唾沫都能把黑粉淹死。
许阎像是在看戏似的：“你经纪人现在精神状态似乎不太稳定。”
“多见见世面就好了。”顾枳把门拉开了一点，“外面人来人往, 橙姐确定不起来吗？”
汪橙慢慢起身扶着门框走进会议室：“还有什么世面是我可以看的吗？”
“这事儿说来话长。”顾枳看了眼还不想走的许阎, “你再看就要收费了。”
“我只是想让你帮忙问问。”许阎耸耸肩, “走了。”
“啊对了。”走了两步他又回过头来, “既然我现在来了，有什么需要随时来找我，免得陆宁淮来找我麻烦。”
顾枳心想：那你应该想多了, 陆宁淮不会那么闲来管我的事。
但许阎已经开门出去了，还好心把会议室的门给带上。
沉默。
还是沉默。
顶着汪橙怨气满天的眼神, 顾枳平静地坐下，无辜地说：“合约婚姻，会离的。”
汪橙一口老血。
你结婚就算了，对象还是陆宁淮, 现在跟我说你还要离婚？
知道这任何一个消息放在网上那都是要爆的吗！
好半天她才能找回一点理智, 努力说服自己：我是专业的我是专业的。
她深吸一口气：“我需要知道所有细节。”
“细节？”顾枳回想，“也没什么细节呀，普通联姻, 他需要一个老婆哄他爷爷，就是英国那个，其他就没了，我就见过他两面。”
“你们豪门结婚都这么随便的吗？”
“是吧？”顾枳轻嗤, “我也觉得离谱呢。”
虽然说很多有钱人家都喜欢用证方式互利共赢, 但她家就没有, 而且还特别不喜欢这种行为。
用她哥哥的话来说，联姻也没有几家人能跟她们家门当户对，家里的集团公司也不需要这种关系来维护。
所以就算是看上了一无所有的人那也无所谓，又不是养不起。
只有现在这个养父母家，歪心思一堆一堆。
汪橙再一次问：“真的是陆宁淮？”
“见过，应该不是假的。”
“他，长什么样？”汪橙说，“听说很年轻，但没见过照片。”
“长得不错。”顾枳诚心说，“人也有礼貌。”
“那你为什么还要离婚？！”
顾枳皱眉说：“我的老公肯定是要我喜欢的啊，他长得好看我就一定要对他有感情吗？”
以顾枳对自己外貌的要求来看，她嘴里的好看那肯定就不是一般好看，试问这种有性格好还长得帅的人，你到底还要挑什么！
“先不说这个。”汪橙问，“什么时候结的婚，这件事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作为一个偶像，结婚是一件多大的事情吗？粉丝会有多崩溃吗？”
顾枳摇摇头：“不知道。”
她以前从不混娱乐圈，也没有什么喜欢的明星，自然不知道那些默认的规矩。
汪橙被噎了一下：“那现在我告诉你了！偶像轻易不可以谈恋爱结婚，你们吃青春饭！粉丝们喜欢你们不是想看你们谈恋爱的，你是不是想糊了。”
这个顾枳还是真没想到过，以原主的性格肯定也想不到这些。
能不能谈恋爱无所谓，她又没有要谈恋爱的想法，而且，顾枳疑惑：“我有粉丝？”
“……”
要说以前有颜粉后来都被黑粉同化了，真没看出来她有什么粉丝。
“对吧？”顾枳觉得这不是什么事，“我又没有粉丝，也不想红，这种事情不会发生在我身上，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没半年我跟陆宁淮就要去离婚了。”
虽然不知道能不能等到领离婚证，但至少这件事是不会被发现的。
到时候各回各家，各找各妈，谁也不会干涉谁。
话以至此，汪橙也不好再说。
现在人家是她的顶头老板娘，难道要自己压着她让她现在就跟陆宁淮去领离婚证吗？
另外一边刚走出去的许阎给还再英国的陆宁淮打了个电话过去。
陆宁淮：“有事？”
“我今天见到你老婆了。”
“……”陆宁淮，“以后别这么称呼她。”
“为什么不？”
“离婚了对她影响不好。”
许阎笑起来：“陆总，你还真会为别人着想，把我调过来就算了，还为她二婚考虑呢。”
陆宁淮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了：“你真的很闲是吗？”
“还行吧。”许阎说，“只是今天看到她，觉得她跟以前差别太大了，忍不住找你说一说，这么一看你着急回国的理由也立得住了。”
以陆宁淮的脑子不可能听不出来许阎话里话外的调侃：“回国是因为爷爷。”
“啊对对对，因为你爷爷，跟你一定没关系。”许阎冷笑，“也不知道是谁之前信誓旦旦说这几年都没有回来的打算。”
“……”
知道陆宁淮的底线快到了，许阎也见好就收：“最后一句话。”
“你是该回来了。”他说，“别的不说，现在顾枳叫哥哥叫得是真甜啊。”
几乎是条件反射，陆宁淮一下子就想到了那天自己接的电话和里面的声音：“她叫你你哥哥？”
“那倒不是。”许阎笑道，“是跟她一个节目的艺人，今天来找她合作，我去凑了个热闹，别看顾枳黑粉多哦，好像她身边的人都还挺喜欢她的。”
陆宁淮不说话了。
许阎点到为止：“早点回来哦。”
-
回国休整一个星期后，大家就要开始新的旅程节目录制。
与此同时，第一期的《明星途径》也开播了。
有了之前几件事的预热，加上原本几个嘉宾的粉丝基础，节目一播出就有了很大的热度。
一个星期六个人的旅程，被剪成上下两集分两周播出。
原本很多人都是看了先导片和预告的，现在就想看到顾枳到底是怎么从耍脾气到吹唢呐出圈的。
然后就看到了她裹得严严实实出境，拒绝穷游这里。
【导演这个道歉道得怪可爱的哈哈哈，看到顾枳把话憋回去的样子没？】
【顾枳：没看到我要台阶下吗？赶紧道歉啊。】
【剪辑害人，我键盘都扛起来准备喷了，没想到会有反转。】
【虽然这不愿意那不愿意，但也很好哄的样子。】
【太真实了，每次我起床都不忍心看到自己的狼狈样子，这美女包袱我太愿意看了。】
【怎么还有人打马赛克？红红火火恍恍惚惚，是哪个失德艺人吧？这也太好笑了。】
【看得出来，顾枳真的娇生惯养，一顿饭就要花这么多钱，她这真的能活下去吗？别人也没道理惯着她的。】
【一点同理心都没有，有钱就了不起吗？】
【虽然但是，现在有钱是一种罪了吗？你们不要为了被翻牌子就尬黑。】
然后大家又看到被导演说服穷游的顾枳摘下了脸上的东西。
【……】
【我要长成这样，我洗澡都不关门，她居然嫌弃自己丑？？？】
【真的有人醒来就能美成这样吗？】
【下次我骂你一定骂小声一点。】
接下来就是大家分别抽签，然后分镜头一起离开去不同地方挣钱养活自己了。
节目里先看到的是大家在每一个地方问路，找自己可以做的事情来挣钱。
直到看到顾枳和宣北一起，商量要怎么睡桥洞。
【从表情来看，她是认真的。】
【枳枳：不是说好穷游了吗？为什么不睡桥洞？】
【换个思路，顾枳想得也没毛病。】
【卧槽，路透看得不清楚，我第一次被顾枳跳舞唱歌感染到，她以前是这样的吗？】
【第一次看顾枳上真人秀，好像以前隔着的雾都散了，她比我想象的要真实可爱。】
【但凡以前她唱跳有这种感染力，我都不至于看不起她 ！】
【英文口语好流利，羡慕了。】
【还会安慰弟弟，以前是我看错你了。】
第一季视频到了尾声，最后是顾枳和宣北蹲在花坛边上辩论青旅和桥洞的区别时有个说中文的外国人邀请她们去家里小住。
镜头给到了那辆价格不菲的车。
【？？？】
【讲个笑话，在国内全是黑粉的人在国外的粉丝开豪车。】
【如果这都不算内幕？】
【万一是真的呢？】
【我就守在这里，一定要揪出这个牛鬼蛇神。】
此时的顾枳还不知道自己在第一期节目播出后有了这么多的话题量，她正在往机场去。
这一次不用那些自我介绍的片段，大家都在机场集合。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顾枳这次倒是没有带那么多随行的助理，勉强带了三四个可以应付自己的日常就行，谁知道这次节目组又只给她们多少钱呢，全程在镜头底下，用不到那么多人。
这一次同样是到了机场就开拍。
多亏了这一周被三个姐姐们早早拉起来训练，她现在起得也很早了，还有时间浅浅化个妆，到机场时还没人过来。
按照导演助理的提示往里走时，顾枳忽的听到有人喊自己：“枳枳！是枳枳！”
她疑惑地回头，便看到有个提着小行李箱的小姑娘着急忙慌地朝着自己跑。
印象里没见过这个人。
眼见着小姑娘着急得行李箱都拉不稳，顾枳转头对带来的保安轻啧：“愣着干什么呢？去搭把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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