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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在有秦漾之前，朱学文打的是顾枳的主意，但顾枳一根筋听不懂暗示，还死板板的无趣。
考虑到她是总部那边推荐的人，朱学文还是没有轻举妄动，这才让秦漾爬了上来，后面“Fbiuti”走下坡路顾枳被黑，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毕竟女团在国内一直都是试验品，不行就算了，有那么多人挤破头想进娱乐圈，不缺这一个两个的。
所以副导演说的顾枳有很深的背景？是什么意思？
三年了他还是第一次知道。
想了想，他还是给总部之前推荐顾枳的那人打了个电话，询问这个顾枳到底是什么人。
那边也是莫名其妙的：“我也不知道，当时是总秘那边打来的电话。”
总秘？
朱学文心里惊了一下：“她是陆总身边的人？”
“不会吧。”那边的人否认，“陆总身边从来就没有人，而且现在已经出国一年了，如果是怎么不带上她，而且那边也没有再提起过顾枳。”
什么都问不到的朱学文只好作罢，走一步看一步。
另一边，顾枳还不知道那个朱总叫什么，于是问晓茵：“那头猪叫什么，什么身份？”
晓茵眼珠子都要瞪下来了。
您不知道人家是什么身份就敢说要收拾他？！
因为在公司有一段时间了，晓茵战战兢兢地说：“叫朱学文，是咱们公司的负责人，现在权利还挺大的。”
顾枳：“现在？”
“以前集团总裁还在国内的时候，他会收敛一点。”晓茵说，“不过听说现在总裁出国了。”
顾枳有些惊讶：“你知道的还挺多。”
晓茵不好意思道：“我们几个助理有几个小群，以前没什么事的时候就常聊天。”
没什么事，就是没什么通告在一起聊八卦。
顾枳点点头：“把我也拉进去。”
“啊？？”
“一天天的好无聊。”顾枳拿出手机，“让我也吃吃瓜。”
晓茵：“……好。”
她正要拉的时候，又听顾枳轻哼一声说：“不过你先问问你那些姐妹吧，不欢迎我的地方我是不去的。”
晓茵愣了一下，才明白这是顾枳在尊重她们的意愿。
以前的顾枳虽然不爱说话，但也不会为难助理，总是自己做自己的。
而顾枳现在性格多变，要求也很高，很挑剔，原本晓茵怕自己招架不住，但顾枳突然给自己涨了好多工资，所以她咬牙坚持了下来。
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她却又觉得顾枳总是有让人意外柔软的地方。
“接着说。”顾枳这会儿也是无聊，“还有什么八卦？”
“也没什么了。”晓茵挑着对顾枳有利的信息讲，“所以朱总现在基本上就把自己当做公司的老板了，可能不是那么好扳倒的。”
“所以他不过就是个打工的么，多大点事。”顾枳随口问，“那你们真的老板是谁？”
“您不知道吗？”晓茵惊讶，“可厉害了，叫陆宁淮。”
“…”
“……”
顾枳脸上的表情有那么一瞬间的难以言说。
她轻啧：“姓陆的还管娱乐圈呢？”
姓陆的？
晓茵被老板这个称呼给吓得好几秒才接话：“集团大了，什么都会涉及的，不仅是娱乐板块，其他板块都有，每个子公司都会有自己的负责人，这些百度一下就有的。”
顾枳：“哦。”
这个顾家真是一点羊毛都不放过。
当初原主还没跟陆宁淮结婚，进娱乐圈是给顾家提的要求，没想到他们找的是陆宁淮，看来自己走的还是便宜老公的后门。
不过陆宁淮怎么会找这么一个玩意儿来管公司？
好歹有表面夫妻的关系，顾枳觉得自己可以适当做一做这个好人，绝不是自己的私心，嗯…，她是很伟大的。
顾枳找到了之前又加回来的那个微信，加的那天她就看了，陆宁淮的微信干干净净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也不会给她主动发消息，每次点赞倒是挺及时的，也不知道什么毛病。
她发了个“高贵”的表情包过去：“有这么一件事。”
另一头，刚上班的助理伊森刚打开手机就看到老板的私人微信有了消息。
真是罕见，老板基本没什么社交，这个号也是建了给老爷子和夫人的，很大一部分时间都是自己在管，点赞都是给老爷子看。
点开信息一看，居然还是那个说过“生不见面，死不奔现”的夫人。
伊森赶紧给自己老板汇报。
这会儿陆宁淮才坐下来，闻言有些诧异，顾枳什么时候会主动找自己说有事了？
“问她什么事。”
国内的顾枳并不知道那边是助理，得到回复后嫌打字太麻烦，干脆就发去了一条语音。
“呐，我是出于好心才告诉你的。”她声音轻快，还有点漫不经心，“你们公司这头……这个叫朱什么来着，哦朱学文，这丑八怪有点问题。”
顾枳添油加醋地把朱学文潜规则给人穿小鞋的事情说了一遍：“做老板，要有远见有气量有胸怀对叭，这种小人是我早就给他开了，别坏了公司的风水，霍霍我们公司的漂亮姐姐。”
“你说那些勤勤恳恳的艺人该多失望呀，她们认认真真做音乐，为了自己和公司的前途，现在他只言片语就要否认。
还有，有个妹妹漂亮可爱又讨人喜欢，最近要去参加个综艺还要被安排剧本被黑，给那些丑东西做配？真是太让妹妹寒心了。”
她一连串发了好几条，被伊森一一点开，也被陆宁淮听了进去。
最后，顾枳又说：“别谢我，我只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做回雷锋而已。”
陆宁淮：“……”
事情听进去了是一回事，但是…他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将这个人跟以前见过一次的那个人对应起来。
倒是不自觉将她和之前视频里的人对上，这下子就活灵活现了。
陆宁淮轻轻拧了下眉：“看看怎么回事？”
伊森立刻应下，办事效率很高，没一会儿就把朱学文这几年做的事都给查了出来。
陆宁淮翻了翻，最后看到了参加综艺的那些人选。
最近要去综艺的只有两个人，秦漾和顾枳，要出专辑的也是顾枳那个女团。
“那边说秦漾的确要跟夫人一起上综艺，而秦漾资源好，确实是一直压着夫人的。”伊森也是这时候才知道，“还有……听说夫人这几年在圈子里不太好。”
以前顾枳从来不提，陆宁淮也从来不问，自然不知道这些，他看着手机上那一串串控诉的语音，忽的有点想笑。
所以那个漂亮可爱讨人喜欢还寒心了的妹妹，是她自己。
但过得不好，好像也没听出来，倒是张牙舞爪的。
“让总部去公司看看。”陆宁淮看了会儿手机，又说，“再看看她是怎么回事，能帮就帮。”
助理离开后，陆宁淮才拿起手机，按下语音键：“我会解决。”
顾枳下车的时候才听到陆宁淮的语音，她放在耳边听了下，眉梢微扬。
听筒里的声音有些低，但却又有恰到好处的磁性，有点抓耳，倒是对得起他的长相。
顾枳一向对所有美好的事物都有偏爱，长得好看的，声音好听的，都不例外。
他说会解决，那这个便宜老公看来也不是个昏君。
另一边会议室里。
朱学文坐在老板椅上，横着脸硬是不让步：“创新？一个二辑要废去公司多少人力物力你们知道吗？是给你们创新用的吗？”
秦漾得知顾枳现在没有剧本，气得一直找他纠缠，他这会儿也在气头上：“用以前的主题至少不会出错！”
汪橙给自己的艺人据理力争：“但是那个主题的歌没有出彩的点，也不会有太大市场，大家现在改的这个也的确很不错，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朱学文冷笑：“出了问题谁来赔偿公司的损失？”
这时，门口传来清脆的女声：“我赔。”
所有人转过头，顾枳踩着小高跟搭着手走进来，脖颈白净修长。
朱学文眼里的惊艳一闪而过：“顾枳？”
这么久不见，顾枳居然变了这么多？比以前更有味道了，要是以前的顾枳是这样，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想要尝尝这个人的，哪里还有什么秦漾。
整个会议室里不用问就知道这个大肚子男人是谁。
偏生顾枳懒得看他，径直走到了几个姐姐身边坐下，懒懒地靠着，杏眼微抬：“刚才是谁在说话？”
“是我。”朱学文有点不满顾枳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他目光一直打量着顾枳，难得露出一点笑。
顾枳睨着他：“你是哪位？创作人？还是资深老师？”
“不是。”
顾枳哦了一声，反问：“既然不是，为什么音乐总监都觉得可以的东西，你会有脸说不同意？”
朱学文被她气到：“为什么，就因为在这个公司我说了算！顾枳你这么久没来公司，一来就这么对老板说话的？”
“来公司做什么？看你和那个漾亲亲？”顾枳像是才反应过来，恍然又嫌弃，“不了吧，我的眼睛买过保险，看不得脏东西。”
其余所有人被她这不加掩饰的话给吓得睁大了眼睛，被点破的朱学文脸上更是青一阵白一阵：“胡说八道，简直无法无天了你，跟谁学的？”
“网上都这么说我啊。”顾枳摊开手说，“都是事实欸 。”
当初那个闷葫芦居然一下子变得这么尖锐，朱学文心里有了种不好的预感，决定先把事情解决：“不管你们这是谁的主意，我不同意。”
“为什么不同意？嫌钱多咬钱包了？”顾枳撑着脑袋，“还是说，跟你亲亲的那个人不同意。”
“顾枳，你不要污蔑我！”
“污蔑这个词用得不是很好，这是褒义词。”顾枳摇摇头，“你的小情人都承认了。”
“不过呢，你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不管的。”她伸出自己的手，轻轻把玩指尖，“但是你们别舞到我头上来呀，还这么蠢。”
朱学文一掌拍在桌子上：“你骂谁呢！”
“还吼我，从来没人敢吼我！”顾枳比他还气，又拍拍胸口娇滴滴地说，“别吓到我哦，我心脏很脆弱的，你负不起这个责任哦。”
你他么还心脏脆弱？！
你还生气？你都要跳到老子头上了！
朱学文还没来得及说话，又听顾枳说：“你听秦漾的想打压我的姐姐们，不让她们出头，这不蠢吗？”
“秦漾能爬你的床就能爬其他人的床，你别以为你长成这样她真的会死心塌地爱你吧？”
顾枳轻嗤，损人也毫不留情，“你自己都知道，要是有比她好看比她更上道的，你都会毫不犹豫抛弃她，所以为什么要舍弃自己的利益去捧她这种没有前途的人？就为了一时欢愉？”
“到时候你亏了她可以转身投靠其他人，但是你呢？”她弯起眼睛，眼里全是精明，“你或许可以去找另一个可以捧的人，但又要花多少时间和精力？”
朱学文捏紧拳头。
顾枳又慢慢道：“再换个思路，我姐姐们的实力和作品摆在这里，肯定比之前的主题好。”
“到时候赚了钱，公司认可你的实力把你调到总部，又或者有更多的人选择公司，那秦漾自然会更加跟紧你了。”她循循善诱，“又或者，有其他比她好的人想来找你呢？”
“是个人、稍微带点脑子都知道会怎么选，你觉得你还不蠢？”
“不会吧？”顾枳觉得匪夷所思，直白地说，“论营业水平秦漾比不过我姐姐们，论长相，她站我旁边就是普通人，你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捧她会比捧我们更挣钱的？”
朱学文：“……”
还能为什么，就是因为秦漾“上道”。
但不得不说，顾枳虽然说话难听，每一句话却又踩在了点子上，衡量来衡量去，确实投资秦漾不划算。
但朱学文还是没有放过顾枳的每一句话：“你说造成的损失你来陪？”
顾枳轻轻一笑：“是啊。”
“一点小钱而已。”
“……”
“不。”宁之妍突然开口，“如果真的赔了，这责任我们都会担，不用枳枳。”
其余两人也点头。
顾枳弯了下嘴角，但也没说什么。
朱学文见状，狠下心来顺着台阶下：“行，我倒要看看你们能翻出什么水花来。”
说完又转头看顾枳，这人笑眯眯的，小酒窝都那么可爱，但说话却句句见血。
朱学文不知道是什么让她这么有骨气，什么都不怕似的。
“顾枳，你现在年纪小，不知道在圈子里要收敛自己的锋芒。”他意味深长地说，“以后会有你苦头吃的。”
今天是为了自己的前途，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等他摸清楚顾枳到底是什么成分，一定会让她后悔今天的所作所为。
公司现在是自己说了算，以后给顾枳小鞋穿，不是分分钟的事。
反正是一个常年被黑的花瓶，到时候走投无路了不还是得自己出马？
“很不巧，我这人最不喜欢吃苦了。”顾枳点点下巴，“但是我喜欢看别人吃苦，你小心点哦，啊对了，还有秦漾，跟她说我很期待在节目里跟她见面。”
朱学文冷哼一声，怒气冲冲地走了。
大家都松了一口气，一旁被迫听了全程的音乐总监瑟瑟发抖，这是他该在的地方吗？顾枳这输出也太不见外了吧！
不过他记得顾枳以前嘴巴没这么厉害啊。
现在这一通忽悠，别人被卖了还得给她数钱。
汪橙有些担心：“枳枳，以后你的路会不会更难走了？”
她们没想到跟秦漾有私情的人会是朱学文。
顾枳满不在意地说：“你们安安心心继续做二辑，他蹦跶不了多久。”
宁之妍：“什么？”
顾枳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在拖延时间，她才给陆宁淮说了这里的事情，那边处理起来不会那么快，现在最主要的是先把二辑的事定下来，至于接下来那就是陆宁淮自己的事了。
“没什么。”顾枳亲密地挽着她们，“好累哦，我们去吃好吃的吧！”
眼看着顾枳和老二老三亲亲密密地走出去，汪橙还是愁眉不展。
夏桢安慰她：“没事，枳枳给我们出了这个头，给了我们这个机会，以后的事我会担着，我不怕的。”
汪橙头疼。
而晓茵却突然想起了顾枳在车上发的消息和手机那头的那个男声，她有点恍惚：“我觉得，枳枳应该不需要我们担着。”
汪橙转过头：“什么？”
“枳枳好像认识咱们总部的人，而且权利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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