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临渊危险地狞笑一声,“哼!不见棺材不掉泪!给你放放血才能说。”
“哎哎哎!别介,别介啊!我说,我说!”
孟梨初吓得都慌了,“我、我是个姑娘家,对于青楼比较好奇,就女扮男装过来看看热闹。”
胸那二坨不小的肉都被他摸到了,自己真实性别也瞒不住了,不如承认了,博取一点信任值。
“最后问你一遍,谁派你来杀我的?”
孟梨初惊住了。
杀他?
就她?
开什么国际玩笑,她像是有那份能耐的样子吗?
“没人派我,我手无缚鸡之力,不会武功,我就是个普通姑娘。”
“撒出去的水是什么毒药?”
他洞察力极强,已经捕捉到她偷偷撒毒的小动作。
孟梨初:……
“不是毒药,我发誓。”
谢临渊突然逼近了她,在孟梨初以为自己小命休矣的时候,发现谢临渊凑近了她,耸着鼻子很认真地嗅了嗅她。
这个刺客身上的香味……淡淡的,清新的果子香……
他对这个气味非常熟悉,不就是那晚上看到孟四泡澡的时候,整个屋子都弥漫的香气吗?
再结合她的声音……
谢临渊嘴角抽了抽,心底几分无语。
语气不由得放柔了几分,“自己说,你到底是谁。”
孟梨初还在胡编,“我是东四胡同最西边那家的做饭大嫂家的小闺女,姓胡……”
狐狸精的胡。
谢临渊似笑非笑接话道:“哦,胡说八道的胡。”
孟梨初:……
“还不说实话。”
“刚才就是实话……”
孟梨初的话还没说完,谢临渊就拎着她衣服领子,将她推到水盆边,一把将她的脸摁进了水盆里。
孟梨初一边懵逼,一边在水里吐泡泡。
完犊子了!
她的妆面……
谢临渊将她提起来,不等孟梨初睁开眼,一块面巾就糊在了她脸上,然后谢临渊不管方向地胡乱揉了一遍她的脸,将孟梨初的脸揉得都麻木了。
面巾拿开,谢临渊和傻眼的孟梨初四目相对。
大眼瞪小眼。
孟梨初的衣服前面都被水浸湿了,贴着肌肤,里面的风景隐隐约约。
加上她不施粉黛的小脸,男装打扮,男装发型,格外的有一份诱惑力。
谢临渊干咳一声,移开视线。
“孟梨初!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我……我说我来参观青楼的,你信吗?”
谢临渊:……
他像是没脑子的蠢货吗?
外面传来拍门声。
“谢临渊,开门!”
李沐阳在门外叫道。
第55章 伺候得舒舒坦坦的
听到李沐阳的声音,屋里这两个人,集体一个激灵。
孟梨初赶忙摇着手,压低声音说:“别让他知道是我。”
她刚刚不小心把不举药撒到了李沐阳身上,回头这小子出了状况,他那么精明,稍微一联想,肯定就能猜到是她干的坏事。
而且,她这副样子,在青楼里,和曾经谈婚论嫁的未婚夫见面……
说不尴尬是假的。
谢临渊同样不想让李沐阳知道,屋里这个人是孟四。
现在孟四衣服湿了,里面那道沟都能隐约瞧见,李沐阳那小子幺蛾子特别多,目前又那么把孟四当回事,如果瞧见他和孟四单独在屋里……
李沐阳还不气疯。
两个人的意见达成一致,谢临渊也不废话,从柜子里找到一个西域的大围巾,将孟梨初的头和脸围了个严严实实。
只留了一双眼睛。
孟梨初非常配合,满屋子转悠着,寻找安身的位置。
她准备坐在暖榻上,可一想这里距离屋门太近,李沐阳一进来视线就达到她这里了,容易露馅。
干脆,她跑到了里面的床上坐着,还将床帏落下来一边,挡住自己半边身子。
那边门外面的李沐阳已经急躁到不行,“谢临渊,你没听见啊?快点给我开门!我有事!”
谢临渊扫了一眼掩饰好的孟梨初,深吸口气,打开了门。
李沐阳一脚踏进来,一边目光犀利地满屋子扫视,一边质问道:
“你在屋里干嘛呢?怎么这半天才开。”
谢临渊干咳一声,“在说话。”
李沐阳伸着脖子往里面看了看,看到了裹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问:
“这人谁?”
“一个线人。”
“线人?我还以为是来刺杀你的呢!”
李沐阳松了口气,好奇地往孟梨初那边走过去,孟梨初马上垂下眼睫,不和他对视。
李沐阳就在孟梨初一米开外上下打量了一番,突然注意到这人的手,又小又白又嫩。
瞬间瞪大眼睛,狠狠抽了口气。
“她是女的?”
谢临渊停了几秒钟,“嗯。”
“谢临渊!你不会在外头偷偷养了个外室吧?”
谢临渊脸一黑,真服了这家伙的想象力。
“不是!别乱讲。”
“那不对,刚才你不对劲,如果她和你没有猫腻,你刚才不会开门那么迟。你以前从没和哪个女子单独在一个屋里过!你说过,女人让你脑仁疼。可为什么现在你没有脑仁疼?”
孟梨初听到这里,即便竭力忍着,还是勾着嘴角偷偷笑了。
谢临渊竟然还有这种怪癖?
不能和女人单独在一个房间?会脑仁疼?
哈哈哈,这是真的吗?
谢临渊咬牙切齿道,“那只是打个比方,形容我厌恶女人。”
李沐阳撇嘴,“你少来吧!你和孟四单独在一起不止一回了,也没见你厌恶。”
谢临渊咬紧后槽牙,无奈道:“孟四不算女人。”
嗯?孟梨初震惊地抬眸看过去。
说啥?
她不算女人?
她啥啥都有,怎么就不归属于女人一类了?
被谢临渊单方划出女性范畴了?
她是中性人啊?
难怪他看了她身子能那么淡定,刚才抓了她的胸肉,还那么平静。
自己不是女人,好,很好。
李沐阳又瞧了一眼孟梨初,不确定地又问一遍:
“她,真的不是你外室?”
“真不是!她就是个线人。”
李沐阳摇着头叹息,“其实你外头养个外室,我是很理解的。你常年习武,身强体壮的,有这方面的需求很正常。”
谢临渊的脸更黑了。
这个李沐阳今天是不是疯了,为什么突然就说起这些羞人的话题。
“李沐阳你没事就滚出去。”
“我要不是和你在军营里住过一个营帐,发现你早上也有反应,我都怀疑你是女人假扮的了,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
“噗!”
孟梨初实在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她赶紧用手捂住嘴,死死憋着笑意。
女孩那声清脆的笑声,立刻引起了李沐阳的注意,他眯起眼睛盯着孟梨初,
“她是哪里的线人?给我看看长什么样子。”
刚要伸手去扯女人头上的围巾,谢临渊就急躁地叫道:“不可!”
“为何不可?”
“她……她吃藕多了。”
“啥意思?”
“丑。”
李沐阳:……
“这又不是我媳妇儿,我管她丑不丑的,我就看看她什么样子。”
李沐阳叛逆心起来了,谢临渊越是不让他看,他越是想要看看这人的长相。
他快速扯住围巾,吓得孟梨初赶紧用手死死按住围巾,围巾掀起来一角,李沐阳发现了女人胸前湿透的衣服。
以及里面朦朦胧胧的好风景。
“我草!”
李沐阳丢开围巾,快速退出去几丈远,耳朵都羞红了。
还用一只手挡住脸。
“谢临渊,你这个狗熊!还说她不是你外室,你们俩刚才都……”
不等谢临渊解释,李沐阳就懊恼地感慨起来,
“这完全是亵渎我的眼睛,让我以后怎么面对我家小孟四?我的眼睛只能看孟四,决不能被其他女人给污染了!”
孟梨初:……
谢谢,大可不必。
这时候,房门推开了,进来两个袅袅娜娜的少女,都是一副娇娇弱弱的姿态。
春花和夏花先一本正经地向谢临渊行礼。
“摄政王。”
“嗯。”
谢临渊寒着脸应了一声。
春花、夏花起身后,马上变得满面娇笑,两个人一起朝着李沐阳就扑了过来。
“李世子……你都多久没来看人家了?”
“奴家的亲亲世子爷啊,人家都想死你了!”
李沐阳的脑袋瞬间大了,一个跳跃,跳到了窗户边,做出防御的姿态,用手挡住两个女人。
“不要接近本世子!我现在必须洁身自好,从身到心,都完全忠于我家娘子。”
春花噗嗤一声笑,顺势抛了个媚眼过去,
“唉哟,世子哪来的娘子哦?”
“马上就有了!”
夏花趁机扯住了李沐阳的袖子,娇滴滴摇了摇。
“什么娘子啊,哪有我和春花姐姐好,我们俩哪回不把世子伺候得舒舒坦坦的。”
这话听着有歧义,其实是伺候李沐阳喝酒,给他弹曲跳舞,倒没有过分的。
不想这时候,孟梨初被围巾上面的西域香料给熏得狠狠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围巾也随之坠落在脚下。
第56章 他完了,不是男人了
她这边的动静,惊得所有人全都看了过来。
孟梨初怔了下,赶紧用手挡住脸,却为时已晚。
“啊?梨初?怎么是你?”
李沐阳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一声惊叫。
孟梨初尴尬地扯了扯嘴角,干笑着摆了下手。
“嗨。”
春花和夏花才不管这些,趁机一边一个,扯住了李沐阳的袖子,纷纷娇滴滴撒娇。
“世子~~~今晚别走了呗?”
“世子爷~~你不准只疼爱春花,忽略了我,我也要。”
“不如我们姐妹俩一同伺候您。”
李沐阳如遭雷击,被吓得傻在那里,就听到孟梨初很客观地来了一句,
“你人缘还挺好的哈,这两个红颜知己都很漂亮。”
孟梨初说这话纯粹是缓解尴尬,没话找话。
可听到李沐阳的耳朵里,那就成了妥妥的讽刺!
“我不是!我没有!”
李沐阳胡乱推开凑在跟前的两个女人,慌乱地跑到孟梨初跟前,忙不迭地胡乱解释着。
“梨初,你别误会啊,我和她们俩没有任何关系!”
孟梨初敷衍地点点头,“嗯嗯,我懂,我懂。”
“你懂什么,你不懂!”
李沐阳都要急哭了,“她们俩,春花和夏花,都是谢临渊的属下,假扮清倌的暗卫!”
为了给自己洗清白,李沐阳什么都不管了,直接卖了谢临渊。
“这家青楼也是谢临渊的产业!是他专门为了打探官商消息的渠道!就她俩,我连个小手都没碰过!你别不信,我可以发誓,如果我有一句谎言,就全家死光光!”
这么毒的誓言一出来,春花和夏花全都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不敢置信地看看李沐阳,再看看孟梨初。
心底揣测着,这个女子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让李世子如此慌张着急。
孟梨初也惊呆了,她首先是惊诧于李沐阳对她的态度,看这副焦急万分、急于解释的样子,难道李沐阳真的有点喜欢她?
然后就是震惊与李沐阳发誓的狠。
全家死光光……他至于吗?
孟梨初这么一发愣,看到李沐阳的眼里,那就是完全不相信他的话。
他急得抓耳挠腮,转着脑袋寻找,看到桌子上放置着谢临渊的那把匕首,走过去拿起来,发狠道:
“你要是还不相信,我就自宫!以证清白!”
孟梨初嘴角抽了抽。
心里想的是:不必那么麻烦了,明早你兄弟就偃旗息鼓,形同软虫子了。
谢临渊一头黑线,快速腾挪过去,直接抢走了匕首,呵斥道:
“李沐阳,你胡闹什么!”
李沐阳哭腔埋怨道:“都怨你!你非让我跟她们俩派任务,这不是坑害我吗?我明明和她们俩啥事都没有!”
谢临渊心底暗暗叹气,给了春花夏花一个眼色,那两个女人立刻就懂了,转瞬间就变了气质,不再妖娆妩媚,而变得硬冷正派。
向孟梨初行了个礼,说:
“暗卫春花夏花确实和世子毫无关系,李世子平素都洁身自爱,在醉怡红从未触碰过一个女子。”
李沐阳虔诚地看着孟梨初,“你听到了吧?我很正派,从不干坏事,你别怀疑我了。”
孟梨初点点头,“不怀疑,不怀疑。”
思维却瞬间飘到了别处,惊愕地叫出声,“我的个乖乖!最大的酒楼是你的,怎么最大的青楼也是你的!谢临渊,你太会赚钱了吧!”
李沐阳赶紧挡住谢临渊,献宝一样地说,“这里面也都有我的股,我也很有钱。”
谢临渊没眼看李沐阳那舔狗的样子,低声吩咐春花夏花。
“南溪朝的那几个皇商,你们盯紧了,想办法弄来他们货物箱子的钥匙。”
“遵命!”
春花夏花悄然走了出去。
李沐阳这才转过弯来,看了看谢临渊,再看看孟梨初那湿了的前襟,醋溜溜吼起来,
“不对啊!谢临渊,我没进来之前,你和梨初躲在屋里,在做什么?”
“为什么她衣服都湿了?”
“你迟迟不开门,到底是为什么?”
越问,李沐阳的脸色越难看。
他脑海中已经联想到了很多限制级的画面,还是动作片。
他很醋,很酸,很苦涩!
面对着李沐阳追责的一双眼睛,谢临渊心底首次升起一抹抗拒和抵触。
他凭什么要解释给他听?
就算他真和孟四有点什么,为什么要像是做了亏心事一样解释给李沐阳听?
这个念头,首先将谢临渊自己给吓着了。
他深吸口气,正准备说一遍缘由,就听到孟梨初快速抢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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