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3

世婚/被迫嫁给首辅后——希昀【完结】

时间:2023-05-28 14:47:07  作者:希昀【完结】
  谢钦磨了磨后槽牙,就知道是这个结果。
  他面上并未表现出半点情绪,“那我睡在碧纱橱的长塌,夜里你有事随时唤我。”
  二人各退一步。
  连着三日,谢钦回来的一日比一日早,就跟扎根在了故吟堂似的。
  沈瑶哭笑不得。
  到了第三日,远远瞧见谢钦从抄手游廊往正房走,沈瑶靠着廊柱,天光倾泻在她面颊,那张明艳的脸仿佛被镀了一层虚幻的光,美若天仙。
  “侯爷回来的早,还能赶上午膳,今个儿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第一日手撕鸡,第二日清蒸鲈鱼,今个儿沈瑶还没想好做什么。
  沈瑶殷勤得过分,谢钦心里没底,
  “我今日胃口不佳,清淡些便好,你歇着吧。”
  沈瑶也不强求,迎着他进了里屋,亲自给他倒了一杯茶搁着。
  谢钦身上有汗,先去了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衣裳出来,沈瑶坐在炕床上,脚丫空悬一晃一晃,脚下的裙摆如同浪花迭迭,她肌肤晶莹剔透,白的无暇,脸上的笑容晃得像是一朵在风中颤动的白花。
  谢钦挨着她坐了过去,双手枕着靠在引枕,一动不动注视着她。
  沈瑶便挪上了炕床,坐在他对面,招呼碧云送了些瓜果,二人先垫了垫肚子。
  又过了两日,沈瑶小日子过去了,神清气爽,谢钦整整五日都守着她,两个人谁也没捅破那层窗户纸,期间谢钦去过一次延龄堂,老太太早盯着沈瑶肚子,这回闹这么大动静,不可能瞒过她,谢钦便照实说了。
  老太太心里自然是失落的,只是也很体贴沈瑶,
  “她面儿薄,大约不好意思出来见人,你就多陪陪她,让她好好歇着,我这边无需她来请安。”
  六月二十九日晚膳,夫妻二人盘腿坐在炕床上吃饭,沈瑶将最后一口饭扒完,搁下碗碟,一面净手一面与谢钦道,
  “侯爷,明日我想去城外灵山寺上香,您陪我去吗?”
  谢钦听她要出门,心里咯噔一跳,面色如常抬起眼,“上午去?”
  “是,朝早出发,晚边回来。”
  谢钦心里虽然不太踏实,却也不能阻止她出行,“你先去,我早些来接你。”
  沈瑶潋滟地笑着,“好。”
  先一步下了炕床。
  谢钦盯着她娉婷的背影,慢条斯理吃着菜,嚼了半日也不知嘴里吃着什么,干脆扔下碗筷叫黎嬷嬷撤下去。
  漱口净手跟着沈瑶进了里屋。
  沈瑶踮着脚在柜子里拿什么,谢钦靠在珠帘边看着她,外头天色还未暗下,屋子里早早点了一盏琉璃灯,她踮着脚越发衬出那截细瘦的腰肢来,软软的,滑溜溜的,谢钦眼神眯起,忽然迈过去,从身后抱住了她。
  沈瑶身子一颤,将拿下的衣裳抱在怀里,谢钦看了一眼那衣裳,是一件素色的披巾,语气缠绵,“若是不急,明日等我早些下衙陪你一道去,与你在山寺住一晚,看看风景再回来。”
  他整个人拢了过来,胸膛跟烙铁似的,灼的她脊背发痒,八宝镶嵌柜面装了一面长身的铜镜,镜子里模糊着倒映二人的身影,沈瑶看着比自己高大半个头的男人,杏眼嗔嗔,
  “等你回来日头便大了,我怯热,早些去寺庙等你,咱们夜里宿在那儿不是一样?”
  谢钦眉峰蹙着,跟一道锋刃似的压下来,他盯着铜镜里的妻子,气息从耳梢移去脖颈,连着呼吸也在犯潮,一面吻她,一面伸手去她腰间去寻她的香囊。
  沈瑶警铃大作,松开一只手去捉他,
  “我月事刚走...你再等等...”
  二人同时握住了那只香囊。
  镜子里的女人,眉眼娇怯,嗓音也透着一股酥麻。
  谢钦知道不是这只香囊,松开她,继续往她腰间摩挲,沈瑶实在受不了了,反身将他推开,后背撞在铜镜,手中的衣裳也跌落在地,半嗔半恼,“您怎么变得这般猴急?”
  她明知道他醉翁之意不在酒,故意来堵他。
  谢钦眸色沉沉盯着她,不给她装傻的机会,
  “契书呢,我等了五日。”
  一提起这事,沈瑶越发委屈,双眸如同蒙了一层水雾,娇滴滴道,
  “我那日搁在腰间的布囊里,换衣裳时忘了取,小丫头给我清洗衣裳不曾发现,那契书自然成了一堆碎纸,黏糊糊的被我扔去了湖里。”
  谢钦早猜到她的意思,可真正听到耳郭里,心口钝痛,压在胸膛的躁意无处纾解,便扑过去,将那蠕动的樱桃小嘴给堵住,沈瑶起初没料到,懵了一下,甚至下意识去推他,他跟一座山似的封住她所有前路,她撼动不了分毫,木木地看了他一会儿,不知想起什么,她干脆踮着脚圈起他脖颈配合他。
  谢钦一颗心被她吊的不上不下,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侵蚀的力道似要在她唇尖心底刻下痕迹,沈瑶贴着他的胸膛,感受到他强有力的心跳声,她软软倚在他怀里,熏熏然道,
  “侯爷,我很好,你不必担心。”
  谢钦却不信她,叼着她红唇问,“明日非去不可么?”
  沈瑶挂在他身上,慵懒的眉眼被他的吻浸润得湿漉漉的,凑到他眼前眨呀眨,“我想去给佛祖烧烧香,去去身上的晦气。”
  谢钦无言以对。
  翌日天色还未亮,谢钦便去了衙门,意图尽早将公务处理完,好早些去寺庙接沈瑶。
  他前脚离开,沈瑶后脚带着碧云收拾行装上了马车,由平陵护送不紧不慢往城外去,谢钦抵达正阳门时,沈瑶的马车也驶向正阳门大街,谢钦在北,沈瑶往南,光芒万丈的晨曦投在正阳门大街上,如铺上一层锦毯,熙熙攘攘的人群从坊间冒了出来。
  二人当中隔着人海茫茫。
  谢钦心里搁着事,心情算不上好,但凡文书有一点不合规矩都被发回去重拟,一时内阁文书处人仰马翻,怨声载道。
  近午时,总算是得了空,谢钦顾不上喝茶起身往外走。
  这一回郑阁老看不过去了,擒着茶盏拦住他的去路。
  “清执,你近来是怎么回事,以往你一日十二个时辰恨不得全部扑在衙门,现下好了,来得晚走得早,一日的公务你两个时辰不到便处理完了,你这真的是在陪夫人吗?”
  不是在供祖宗吧。
  郑阁老心里腹诽。
  谢钦堂而皇之指了指内阁忙忙碌碌的属官,
  “这五日我离得早,内阁乱了吗?”
  郑阁老噎住,悻悻回道,“一切正常。”甚至因为谢钦不在,气氛越发融洽。
  谢钦道,“既如此,我离开有何不可?”
  原先他事必躬亲,如今决定放权,针对各部的六科考核体系已建立,有各科给事中替他督促六部公务运转,他担子自然轻了不少。
  他积威已久,到了抓大放小的时候。
  谢钦快步出了午门,迎面一股阴湿的风罩了过来,抬眸看了一眼天色。
  黑云压城。
  她可真是会挑日子!
  谢钦先回了一趟府,去书房换衣裳,刚踏进正屋,瞥见书案上搁着几个锦盒。
  这些锦盒对于谢钦来说是陌生的,但陌生不代表他不知晓,这是他吩咐管家送给沈瑶的家底。
  心瞬间漏得跟筛子的,风飕飕刮过。
  谢钦僵在那里,脸阴沉得能掐出水来。
  也仅仅是一瞬,谢钦飞快换了件素衫,出了门直奔灵山寺。
  狂风大作,漫天的雨沫子跟冰炮似的重重砸下来,他浑身很快被浇透了。
  街上的摊子早收拾了个干净,偶有年迈的老妪腿脚不灵便,拖着个簸箕,头顶蓑帽,躲在屋檐下避雨,想是这场雨猝不及防,一些鸡鸭从林子里窜出来,穿过街道弄得一阵鸡飞狗跳。
  谢钦头顶暴雨,越过狼藉的街道,驰向城门。
  一身黑衫如同一片孤韧穿梭在风雨中。
  好不容易驰到灵山脚下,大雨滂沱,浑浊的泥水顺着山道涌下来,官道被淹没了。
  雨水漫过谢钦的俊脸,他眸眼眯了眯,吹去挂在黑睫上的雨沫子,一头纵入山林里。
  越往里去,山路越崎岖,泥土滑坡,滚滚山洪拦住了他的去路。
  *
  雷声轰隆隆过境,灵山寺的香客担心下雨爆发山洪,趁着雨水还没落下来便要回程。
  平陵带着人在外面催,“夫人,这一带山多,万一下雨路不好走,围困在山上可就麻烦了,咱们趁着还没下雨,赶紧走吧。”
  这是一间偏僻的佛堂,坐落在东面山头一块岩石上,有三层高,位置绝佳,一眼能扫视山寺全景,平日供僧人打坐赏景。
  沈瑶身份尊贵,跟主持说要个僻静的地儿,主持便将她引来此处。
  四处均有暗卫守着,平陵有了上回的教训,寸步不离沈瑶。
  这声喊出去后,碧云不情不愿挪出来,小姑娘满脸不耐烦,气冲冲道,
  “我家主子心情不好,想在这里静下心念念佛,你们一个个跟聒噪的乌鸦似的,烦不烦,到底是你们谢家主子惯听下人调派,还是你们把我家姑娘当犯人看守?”
  这话可谓极重,平陵骇然,不得不朝里面的沈瑶跪下。
  “是属下失职,夫人尽管礼佛,属下在外头守着,一切听您吩咐。”
  碧云听了这话,脸色总算好看些,从腰兜掏出手绢,将裹在里面的果子给掏出,先塞了一个到嘴里,再递给平陵,“吃一个?”
  里头是今日上午碧云在后山捡来的红果子,平陵没吃过,也不敢吃,挠挠首不好意思道,“碧云姐姐自个儿吃吧,我不饿。”
  碧云扔了他一道白眼,陪着他在门口候着,张望了一眼天色,满脸无所谓。
  里面的沈瑶说是礼佛,不如说是发呆。
  她盘腿坐在一不知名的佛像前,单手托腮望向那眉目慈善的佛祖,
  另一只手不知打哪寻来一木鱼,铿铿锵锵敲着,毫无节奏。
  “是不是我平日不给你们烧香拜佛,你们一个个就不认得我?什么好事都轮不着我?”
  她懒懒散散地笑着,眼珠子迷茫而颓丧。
  自小被父母嫌弃,扔去庄子上十年,好不容易回了京,决心寻个普普通通的男人嫁了,不求富贵只求安稳,偏生又被当朝太子给看上。
  谢钦一腔好意救她,她为了争一口气,脑门一热答应了,涉世不深的小姑娘以为签下一份契书万事大吉,不成想后来又出了那么多幺蛾子。
  这些都罢了。
  现在因为孩子,闹了个乌龙。
  在谢钦诚恳地希望她把孩子生下来,跟他好好过日子的时候,她已打算认命了,或许这辈子这么安定下来,也未尝不好,可惜老天爷给了她一点希望,又将她摁得死死的。
  沈瑶苦笑。
  原先还能心安理得与他做假夫妻,现在的她如同被架在火上烤,连着呼吸都透着几分窘迫和尴尬。
  大约这辈子就是运气不好。
  沈瑶拂了拂眼角的泪,也罢,她与谢钦本不相合,她帮过谢钦一回,谢钦为了救她又搭上自己的婚姻,现在没了孩子束缚,他们彼此回到原点,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一想到要离开谢钦,酸涩一下子倒入心头,眼泪不争气地冲出来。
  心底那一丝遗憾意味着什么,沈瑶并非不察,只是这一点感情,还不足以束缚她的脚步。
  又或者,她担心自己越陷越深,届时难以抽身,索性趁早离开。
  沈瑶吸了吸鼻子,嚣张地将脚前那块木鱼给一脚蹬开,木鱼砸在佛像脚掌发出一声尖锐的亮响,她拭了拭被泪水沾湿的鬓发,不可一世地站起身。
  谢钦派人守着她又如何,她还有一张底牌。只消离开了京城,谢钦晓得她心意已决,断不会为难她。
  扶着腰,红彤彤的眼一转,对上一双懵然的眸。
  沈瑶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一步,
  “阁下是何人?”面前的少年大约十岁上下,一身华服,眉眼英气勃勃,
  朱毅倒是认出沈瑶,恭恭敬敬朝她施了一礼,“给师母请安,您怎么独自在这...”朱毅看着沈瑶身后那踢得东倒西歪的木鱼,神色一言难尽。
  他方才路过这里,听到里面嘀嘀咕咕,好奇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他恩师的妻子沈瑶,此前在宫宴上见过沈瑶一回,他对这位师母的印象是端庄貌美,可方才....朱毅清了清嗓,
  “莫非老师怠慢了您,您不高兴了?”
  沈瑶心里想,难道这是踢了佛像一脚,佛祖反手给她一击?
  此人气度不俗,沈瑶心里掂量了几分,小心再问,“敢问尊驾何人?”
  朱毅负手一笑,“我乃圣上七皇子,首辅谢钦是我老师。”
  沈瑶表情僵了僵,这运气真是没谁了,她挤出一丝笑容,屈膝行礼,“给殿下请安。”
  随后解释道,“我与夫君琴瑟和鸣,好着呢,只是近来遇到一些糟心事,故而心情有些烦闷。”
  朱毅立即释然了,“明白,我也常有不顺的时候,人之常情,”随后往外瞅了一眼,“今日天公不作美,我正急着下山,既然偶遇师母,便顺道将您送回去,我的马车坚固,并不颠簸,师母坐我的车,我骑马便是。”
  沈瑶应付地笑了笑,“不必,我今夜宿在这里。”
  朱毅踟蹰,“只是您孤身在此....”
  沈瑶随意往外一指,“外头有人。”
  不知为何,朱毅就觉得沈瑶有些不对劲。
  具体哪儿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直觉告诉他,沈瑶与谢钦出了岔子,否则她能独自来这灵山寺哭哭啼啼?
  不走不太合适,若就这么走了,回头出了事,他如何跟谢钦交待?
  正踌躇之际,又瞥见一人从后窗翻了进来,那人生得清瘦,个子却比他高一截,看模样大约十五岁上下,脸上白白净净的,就是寻常一世家纨绔子弟。
  朱毅的身影为柱子所挡,沈展没瞧见,倒是发现沈瑶后,他激动得眼泪都快迸出来了,
  沈展从窗子翻进来,三步当两步奔来沈瑶跟前,
  “姐,可算寻找你了,午膳前我在后山捉耗子,无意中瞅见你身边那丫鬟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我跟着她到了山下码头,听着她在打听船家,莫非姐姐要离开京城?嘿嘿嘿,”沈展将胸脯一拍,
  “咱们是嫡亲的姐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去哪儿,捎上我呗?”
  沈瑶:“......”
  上午她佯装在大雄宝殿祈福,使碧云去客院安置行李,顺带让她去勘测出山的路,入京之前她恰恰走过这一段,晓得从后山下去有一条河流通往通州,再从通州沿着运河而下便去了江南。
  沈瑶打算去江南看看。
  看来碧云出行被沈展撞了个正着,而现在这样的话又被七皇子给听了个正着。
  沈瑶撞墙的心思都有。
  “你胡说些什么,我有个庄子在通州,打算过段时日去瞧一瞧,遂让碧云去问一问。”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