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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挺不容易的。
想了想，许然清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纠结的徐媛媛问：“姐，我能问一下你是做什么的吗？懂宣传什么的吗？”
徐媛媛先是一怔，而后老老实实道：“接触过，应该算懂。”
许然清眼睛一亮，“太好了，姐，要不你考虑考虑来我工作室工作？工作室初期也没什么工作，我现在就接了这一个剧，工作量还是挺少的，你可以直接在家工作，顺便可以多点时间照顾小宝宝。工资还按你现在的来，你看怎么样？”
徐媛媛眼睛也是一亮，片刻后纠结道：“我倒是愿意，不过这样对你不太好吧？”
许然清无所谓地摆摆手，“有什么不好的，我工作室现在也没一个人，你来了至少能帮我分担点。再说了，相遇就是缘，还同为女孩纸，我能理解你的处境，大家互相照顾嘛。”
“放心，跟了我，成为我的人，我是不会亏待你的。”说着许然清还冲着徐媛媛眨了眨眼。
徐媛媛一下子就笑了，也不再纠结了，利落道：“行，那就谢谢小老板了。”
“不谢。”许然清神神秘秘道：“其实你到我这里来，我也有私心。”
她可是馋导演手底下的人好久了，得不到化妆师小姐姐和摄影师小哥哥，得到了个搞宣传的小姐姐也行啊。
毕竟，导演手底下人的工作能力和专业能力她都是信得过的。
嘿嘿，非常完美。
第42章 遇见旧识
徐媛媛性格也不是那种犹犹豫豫的, 既然已经跟许然清说好了，那就很快地办理了离职手续，离职前她的上司还客气地挽留她。
“要不要再认真考虑一下？还是你产假修完之后有什么地方的吗？如果有, 你可以告诉我，能解决的我尽量解决。”
徐媛媛低头笑了笑, “没有, 主要是我个人的原因, 而且我的工作都和小陈对接好了, 小陈干的也挺好的, 我觉得我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了。”
小陈是徐媛媛休产假期间公司新招弥补她空缺的实习生, 工作能力不错, 很年轻，这也就意味着短时间内绝对不会因为家庭或者孩子方面的关系影响工作。
徐媛媛一直考虑是否要离职，不仅仅是要平衡家庭和工作之间力不从心，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她回来的时候发现公司已经找到了接替她的人, 虽然说是什么让她跟着她干，帮她分担一些工作，省得她比较辛苦, 但究竟是什么意思大家都明白，只是因为某些原因不好意思直接说出来而已。
她在这里也干了好几年, 说实话是有感情的，要是可以不走她也不想走，但现在到了这份上, 与其到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但不如她现在体体面面地离开。
再说了, 她的新老板是个好人，这份工作拜拜就拜拜, 下一个会更好。
听她这样说，上司的表情僵硬了一下，或许也是有点愧疚，他先是态度很温和地同意了徐媛媛的离职请求，而后还送了一点离职小礼物给她。虽然徐媛媛回来后才干了几天，但工资却按照满月的结。
徐媛媛也没客气，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给彼此留个体面，挺好。
离职结束后，徐媛媛也没急着回家，而是直接去新老板那里报到了，瞬间暂时接手了新老板的个人微博以及工作室账号，大致了解一下情况好方便她接下来的新媒体宣传工作。
不看是真不太了解，一看却是是有点惨淡哈。
没有什么像样的应援博，网上的应援会点进去一看还有好多黑粉在黑的，唯一一个像样一点的应援会人少的可怜，经常活跃的粉丝感觉还没过百，微博的评论数转发数以及点赞数都少的可怜。
说真的，数据确实很难看。
徐媛媛皱了皱眉，感觉不应该啊。
她休产假闲暇的时间也会上网，也了解一点许然清的情况，虽然因为最开始的恋爱脑一直被黑的很惨，但后来参加《Fly》这个选秀节目，表现得还挺讨喜的，像是一公的《浴火》还有二公的红裙造型都挺出圈的，像她这种不看选秀的人都大概看过一点剪辑片段。就算最后因为舞台事故没能出道成功，但热度还是有的，原本一片黑的路人盘也回来了不少，按理说也不该这么惨淡啊。
仔细研究了一下，徐媛媛就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主要有两点，一是这些数据是绝对真实的，许然清是成立了个人工作室，不像其他选秀出道的人背后有大公司，公司会为了数据好看给她买数据之类的，这边毕竟是成立初期，买数据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所以就惨淡了些；二是原来太惨，原来几乎全是黑粉，别人参加节目时从零开始积累的，而许然清是从负开始的，其实现在能有几十个铁粉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想明白之后，看着惨淡的数据似乎也没那么难看了，徐媛媛还默默地在心底安慰自己。
她家老板现在惨，至少说明进步空间是相当大的啊，现在一切不论，只有努力踏实，未来皆有可能。
给自己鼓完劲后，徐媛媛正式开始了自己的宣传工作，她先是登上了许然清的微博，转发了《萤飞》官博之前公布的试镜剧照，并附文字：你好，陌桑！未来的几个月我们一起加油！
转发完这条微博，她又修了修她顺手拍摄的许然清认真给剧本做标注的照片，编辑好文案，同样也发了出去。
微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人来黑，徐媛媛也不过分控评，就是将那些说的特别过分的像是上升到人身攻击的黑评给删了删，剩下的黑评都留着。
不管怎么说，也能撑撑场面嘛。
......
许然清在片场温习台词呢，她还不知道她找的第一个员工就这么给力又勤奋，一上任就给她干了这么多活，将一切都给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昨天的开机大典以闹剧的形式结尾，黑粉们散去后，剧组的人员也没心情搞了，直接就进入了正式拍摄环节。为了防止黑粉们再来作乱影响拍摄，拍摄场地周围的安保又加强了好几层。
许然清早上来的比较早，片场还真是安静的不像话。
没过多久，今天有拍摄任务的演员们一个个都陆续到了片场。
讲真，虽然剧组没有什么一线演员，地位最高的也不过是一个二线男演员，但一个个排场还是足足的，又是保姆车又是助理又是保镖的。
艺人一到场，就有身边的助理又是给她搬椅子搬桌子，又是端茶递水送剧本的，水果也是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上面贴心地插上牙签，艺人伸手去拿块水果，旁边的助理简直恨不得将那块水果给抢走然后亲自送到艺人的嘴里。
许然清坐在不远处看着，看在眼里，羡慕在心里。
在恍惚间，她似乎闻到了一种味道。
哦，是那该死的金钱的味道。
招这么多人，享受这么优质的服务，挺贵的吧？
跟人家一对比，她屁股下仅有的一个小马扎，还是从工作人员那里借来的，简直寒酸的可怜。
毕竟创业初期，资金还是比较紧张的，许然清也不可能像人家这么奢侈，钱都是要花在刀刃上的。她默默地收回了视线，安安心心看她的剧本。
没想到她就想安安静静看个剧本都不得安生。
不知道啥时候，她旁边也坐了个人，人家还是颇有场面的，有支的看起来就很舒服的靠椅，还有助理特意准备的精致的水果点心之类的。
这人脸上带着硕大的墨镜，小脸被墨镜遮住了大半，慢慢悠悠地坐在靠椅上。
她来的时候，许然清看了眼，但因为人家带着大墨镜，她没能认出来是谁，也没打算搭话，就客气地点点头当做是跟她的这位邻居打招呼，而后就又专心看起了剧本。
然而她的邻居并没有和她保持一种沉默而又和谐氛围的打算。
她摘下墨镜，扭头看向许然清这边，脸上带着和善的微笑，眼神里却满是幸灾乐祸，“清清，好久不见啊，这么久不见，你身边怎么连个人都没有？怎么没看见你助理？”
她的语气含笑，嘲笑的笑。
许然清扭头看向她，眼神露出一丝迷茫，“那个不好意思，你是？”
墨镜女：“......”
装失忆？故意的吧？
墨镜女脸上维持的和善微笑僵硬了片刻，不知想到了什么，恢复如初道：“清清，开什么玩笑呢，我是方枳啊。我们不是一起当过练习生嘛，你忘了？”
许然清认真想了想，有了点印象，好像确实有这么个人。
原身和方枳同是星羽签约的练习生，当练习生的时候两人就互相不对付，针锋相对的，后来原身被公司选中参加《Fly》，方枳却落选了，她觉得她明明比原身当练习生的时间更长却没被选中，心里当然不服气，她本人也不是什么大度的性格，估计是还记着这事儿呢。
方枳确实是因为当初没被选上参加《Fly》耿耿于怀，尤其是对楚明笙和许然清这两个当练习生时间明明没多长就能选上的人不服气，后来她干脆转变了思想，也不想着选秀出道，而是直接去拍戏，没想到还真混出了点样子，日子过得越来越舒坦。尤其是她现在看见许然清这个落魄的样子，瞬间更加舒坦了。
就算她当初能参加选秀节目又怎么样？现在混得还没她好呢。
方枳满意地笑了笑，怜悯地看着许然清道：“你跟公司解约后拍戏连个助理都没有，想必日子过得很艰难吧？看你周围连杯水连个什么吃的东西都没有，小可怜的样儿，真心疼人啊。”
说着，方枳也顺手拆了一盒点心，像是故意炫耀她有许然清没有似的，看着许然清的眼睛慢动作将点心一步步往她嘴边放，但还没放到嘴边，就被她助理拦下了。
她助理小声在她耳边说，“枳姐，房哥吩咐我让你少吃点，咱得控制体重，毕竟是易胖体质，到时候上镜不好看。”
方枳：“......”
一直没说话的许然清听见小助理的话瞥了眼方枳还有她手中想吃却吃不了的点心，语气无比诚恳。
“说真的，跟你一比，我感觉我过得确实还阔以。”
“美食就在眼前只能看却吃不到的痛可比没有吃的要痛一万倍。”
好吃的在眼前又怎么样？诶嘿反正你也吃不到。
最后许然清还轻飘飘地加了一句，瞬间拉满了仇恨值。
“还有，我不是易胖体质，我不用控制体重。”
你还要控制体重哦？
这小可怜的样儿，真心疼人哦。
方枳：“......”
第43章 她脸皮厚
暗戳戳怼人谁不会哦。
许然清瞥了眼方枳, 仿佛没看见她难看的脸色以及眼中的怒气，又冲着她又甜甜地笑了下，再次拉满了仇恨值。
笑完之后, 她没有过多纠缠，省得两个人没完没了, 而是非常机智地选择暂时远离一会儿这个是非之地。
许然清默默地搬起自己的小马扎拿起剧本转身就走。
剧场位置无限多, 下一个肯定更好, 至少她能安安心心看剧本, 不用跟人吵架斗嘴。
方枳看着许然清逐渐远去的身影, 刚想拦住她再说点什么, 一抬头就看见导演吴穹正看着她的这个方向, 脸色温和，还冲着她招招手好像在叫她过去。
导演可是整个剧组的老大，得罪谁都不能得罪导演。
方枳也顾不上管许然清了，将手边的东西随便一放, 踩着高跟鞋蹬蹬蹬飞快地就跑到了导演的旁边，态度非常谦逊，模样极其乖巧道：“导演, 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吴穹：“哦，我就想问问刚刚坐你旁边的那个是许然清吧？”
方枳一怔, 导演突然问她许然清干嘛？难不成刚刚那一幕被导演看见了？
她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来剧组前，她经纪人房哥可是特意跟她交代过, 说这个导演可是出了名的讨厌演员私底下勾心斗角将整个剧组都搞得乌烟瘴气，她这怕不是踩钉子上了吧？
都怪许然清, 要不是看见了许然清她想起了两人之前的恩怨，她也不会丧失理智忘了房哥的话。
方枳第一反应就是跟导演道歉, “对不起导演.....”
她这五个字都已经说出口了，就听见导演说：“也没其他别的事儿，我现在有点事儿，看你俩挨得挺近，就想让你帮我传个话，待会让许然清来找我一下。”
方枳：“？”
合着导演只是找她当传话筒啊？不是批评她。
害，虚惊一场。
方枳瞬间松了口气，但还没松气太久，就听见导演疑惑道：“对了，你刚刚突然跟我道歉干嘛？”
方枳：“......”
过了一会儿，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胡说八道：“就是，emmmm，我今天到剧组还没换剧服也没化妆，实在是太松散了，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导演一脸不解，真诚发问：“你不是下午的戏份吗？下午开拍前准备好就行了，这么着急干什么？那衣服层层叠叠好几层呢，这大夏天的，你不嫌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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