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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部分时候是凶神恶煞的。
姜绾回去上班的第一天就避开了这个大部分，还挺幸运。开完会她刚要走，周柯睿拦了她一下。
“周哥，有什么事儿吗？”姜绾问他。
周柯睿笑了笑：“没，好久没见你了，我还以为你真不干了。”
这莫名尴尬的客套姜绾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回答，不过好在他没在意，接着说道：“你要是不干了我真找不到人伺候那位少爷。你没来的时候他一个星期换了六个助理，各个都不满意，最后只能我上，累都累死了。要是有什么条件觉得不合适你跟我说，都可以商量，不要这么突然的辞职，我真的会心脏病发。”
“行了，以后早上也不用来打卡了，我跟他们说一声。”周柯睿说，“你就二十四小时开着手机，少爷随叫你随到，尽量不要让他有找我的时候。就当积德。”
二十四小时随叫随到，这是干助理还是当保姆呢？
好歹是上司，姜绾不敢直接顶嘴，只能皮笑肉不笑的目送他出去：“好的，周哥。”
既然不用打卡姜绾就打算直接下班了，去办公室瞅了一眼，夏屿川也不在，这个点儿估计还没睡醒。
正好腾出时间去趟超市，家里冰箱也没吃的了，天天点外卖又吃得胃不舒服，买点菜和速食囤着，上次夏屿川给她做的饺子不多都能吃好几顿。
速食可能也没他做的好吃……
姜绾站在冰柜前面选速冻饺子的口味，怎么看怎么不满意，总觉得都没有夏屿川和的馅好吃。不过很奇怪，她总觉得有人在看她。
用那种挑剔的眼神，姜绾猛的抬头，撞上几个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不是错觉，确实有人在看她，并且旁若无人的大声议论，在她有所察觉之后才稍微收敛一些。
“是不是她啊？跟照片挺像的，应该是吧？”
“那之前的也是她吧，长得也……挺一般的，帅哥都眼瞎吗？还不如艾茵，说是演戏假戏真做了都比这个助理好。”
“学霸吧，听说是TOP3学校的高材生，虽然只是本科，也挺难考的。”
“不过怎么逛超市是一个人啊，我还以为能近距离看到职业男模的美貌，没想到只看到了职业男模的眼光，很不行，还不如我。”
小小声的话语像苍蝇一样在她耳边嗡嗡的飞，姜绾放下手里的东西，低着头推车逃命般的出了超市。
从只言片语里她大概能猜测发生了什么，非常熟悉的掏出手机，点开微博，然后找到艾茵的账号，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源头。
造谣就造谣，怎么还顺便拉踩她的外貌！
说好看肯定比不上入行的女明星，但放在普通人中也不能说是审美有问题的选择吧……
第116章 每次都是一个套路我们吃瓜群众会觉得不爽
“艾茵？有点儿印象，我记得她。之前在OverStars的吧，业绩很差。”林奈刷着微博上的消息，点开她头像仔细看了看，然后把手机扔回给她，“脸动了，估计是找了个后台才出道的。敢在网上这么发夏屿川的消息，牛。”
实锤传了好几天的恋爱绯闻，还是由前同事出来说的，可信度比各路营销号高出不少。
艾茵洋洋洒洒的小作文配上几张不太模糊的照片，姜绾彻底曝光在公众视线之下。
“还行，这几张照片都挺漂亮的，至少你站在夏屿川身边还跟他是一个次元的，艾茵跟他同框都不像一个物种。”
姜绾对这些不在意，她不是靠脸吃饭的人，只是有点儿想不通，“她这么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林奈：“可以从此消失在这个圈子里，然后不用工作，这不好吗？”
……说不上不好，但是像是脑子有病的操作。姜绾看着她：“你认真的吗？”
“开玩笑的。这不是很好理解吗，新剧马上就上了，两个主演没一个能抗剧的，不得在上线用主演前刷刷存在感。我只是没想到剧方这么猛，敢拿夏屿川开刀。”林奈点开搜索给她看，“你看着热度升得多快，而且都带着新剧的TAG。”
好手段，好方法。
但是这个剧跟她一毛钱关系也没有，为什么最后受伤的又是她。
姜绾摆着张脸，经历多了都有些习惯了，“每次被献祭的人，都是我，这是为什么呢。”
“你好欺负。”林奈脱口而出，被姜绾瞪了一眼也没打算改口，直视回去。这事儿在她看来姜绾属于是自找的，明知道夏屿川不是什么好人还惯着，光是助理这个事儿，她就可以拒绝直接不干的。
不管是她还是商时序，想给她在海城找个别的工作都是很轻松的事儿。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我没说错啊。你就是在坑里摔过一回，第二次经过的时候明知道前面有个坑还要往下跳的那种人。”林奈看着她，“建议就是不要再从坑里出来了，反正你下次还得往里面摔。”
“……”也不至于吧。
人生中这么多坑也就在夏屿川这儿摔了两次，这不都没爬起来吗。
林奈拍了拍她的肩膀然后搂着她，凶完了还得自己哄的，“你也别太担心，这跟之前也没什么差别，反正夏屿川会解决。他不是猜到了吗，也先跟你说过，你安心。”
“他每次的解决方式……都很让人震惊。”
姜绾忽然想到现在还住在医院VIP病房里的徐治，那几十瓶酒下去的解决方式和我花钱打了他一顿。
以及现在还在拘留中的李佳，解决是解决了，但是没有一个人有好下场。虽然是他们先动的手，但是姜绾有点儿不适应。
林奈倒是无所谓，她摊着手：“你管他怎么解决的呢，解决了就行，收拾不干净我都得收拾他。”
“你就当我圣母吧，我有点儿遭不住面对这种场面。或许他们有错，可是……没必要到这个地步。”
在姜绾的认知里这种错误是说句对不起就能被原谅的错误，真的没必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不过她解决不了，也阻止不了夏屿川用自己的方式去解决，说得再多都没用。
“你这么说我倒是很期待艾茵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希望不是老套的用钱让她闭嘴，每次都是一个套路我们吃瓜群众会觉得不爽的。”
“……看热闹不嫌事大。”
林奈点点头：“对，是这个意思。我平淡的生活里就全靠你两给我整点乐子。一开始我还挺担心你的，后来发现我的担心属实有点多余，让你去自生自灭你都灭不了，有人罩着我可以放心。”
“自从你回来了之后，我年假直接不够用。从这里可以充分看出你的出事频率，不过这都几点了，热度刷了好几拨夏屿川怎么还没反应，他是猪吧这么能睡？”
窝在沙发上聊天很容易让人忘记时间，这种慵懒的姿势待久了就不想动。听到林奈这么一说，她才发觉天都黑了。
她去摸手机挪了一下位置，就跟触电似的全身酥麻。
第117章 I am watching you。
没有新的未读消息。
姜绾第一次这么希望夏屿川找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这件事怎么处理，要多久才能让她的生活恢复正常。
她站起来蹦了两下，让血液充分的在身体里流转，等到酥麻感稍微过去一些她才正常开口说话。
“可能是睡死了，再说吧。这两天我住你这儿了？”
“住着呗，我每天都要出去上班，回来的时候正好给你带吃的。你自己点外卖也行。”林奈伸了个懒腰，站起来往卧室走，“真羡慕你这种不用去公司上班的上班生活，明儿我六点要起就先去睡了。”
林奈走到拐角突然停下来回头看着她，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又指着姜绾：“想睡哪个屋就去哪个屋，有瓜吃了第一时间告诉我，懂了吗？”
动作意思很明显，Iamwatchingyou。
夏屿川这几天追着顾淮要消息催他办事，感觉去了半条命。
等到盯着他一件件弄好时候才觉得松了一口气可以好好休息，倒下去就睡得不省人事。
周柯睿防止他手机静音特意给他办的固话难得派上用场，电话一直响，夏屿川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人都不太清醒，直接就拔掉了电话线，坐在沙发上缓神的时候还感觉电话铃声不断。
固话消停了，手机就闲不住了。
夏屿川接起电话，周柯睿声音火急火燎的：“打你那么多个电话不接，干嘛？在嗨啊？”
“刚睡醒。”夏屿川打了两个哈欠，要不是被打扰应该能睡到明早，“有事说没事挂了，困得很。”
“别别别，别挂，没事儿我能来打扰你吗！你洗把脸清醒一下，这事儿吧他有点儿出乎意料……”
夏屿川手机拿远了些，声音听上去比较飘忽：“真挂了啊。”
“别挂！看微博！事儿有点大，你要不要看看你想怎么处理？”周柯睿吼道，“姜绾跟你在微博罚站呢，你再睡两个小时她简历都得被人扒出来！”
夏屿川把听筒贴回来：“什么？”
“艾茵微博，你自己看吧，不知道突然发什么疯。刷热度也没跟我们商量过要这么刷。换做平时我就自己找公关团队处理了，但是现在我也不是不知道姜绾对你来说比较……”
周柯睿说了半天，拿开手机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夏屿川已经挂了电话。
工作都没这么积极啊，周柯睿心想，果然是恋爱脑要不得。
夏屿川打开APP就在热搜上看到了自己的词条，几乎每次刷新都在上上下下，看得出公司的人在很努力的压热度，只是压不太住。
点进去之后他确实有点儿震惊，艾茵爆个料他是想得到，只是没想到这么大胆。
有一种这饭不好吃她吃不下去就掀桌的意思。
就差把姜绾的详细个人信息贴到主页上了。配图贴着各种各样的清晰合照，想模糊一下视线都很难。
他揣着手机出门，二十分钟后茶室的门被推开。
顾淮倒着热水的手一抖：“你干嘛啊，火烧屁股了你。这几天不是都帮你处理好了吗怎么又来了？”
夏屿川哼了一声把手机扔在他面前：“你做事手脚不干净。”
“怎么就我做事手脚不干净，你怎么不说是你逼得太紧，人家要跟你鱼死网破了！”顾淮瞪了他一眼，才低头下去看屏幕，“她两疯了吧，收了钱还整这出？这是什么都想要呢？”
“李佳本来就是疯的，关的住人关不住她的手。”
“那你想怎么办呢，少爷，要不这回……利落一点。”顾淮恶狠狠的用手做刀抹了抹脖子，“实在不行再多给点钱嘛，私下处理。李佳没什么背景，你找到他爸那他能直接给你跪下。艾茵嘛……那个导演好像也没什么，也就是跟她有个肉体关系，真出事了也不会保她。这种滥用职权泡小明星的操作捅出去她两一个也别想跑。”
“这些消息能撤一下吗？”夏屿川抬起下巴点了点。
“互联网没有秘密，全是记忆，很难，但是把她俩处理了这事儿慢慢的也就过去了。没什么影响。”
所以还是只能他自己解决。
夏屿川站起来：“那你解决前半部分，希望我对你的相信不是错付。”
第118章 你家不是指纹锁吗你把手指忘家里了啊？
退缩是懦夫的做法。
越害怕，越难处理。对夏屿川来说，人生字典里没有逃避两个字，既然发生了就要直面问题，处理问题，这才能让问题快速又彻底的消失。
而现在面对的问题就是艾茵。
作为一个被谣言缠身的人，他这么多年唯一的感悟就是不要试图澄清和辩解，大多数人只愿意相信自己看到的部分，而那部分必然是猎奇又刺激的事儿。
夏屿川掏出手机，手指飞快的在屏幕上跳跃，这段消息编辑完他甚至没看第二遍，设置定时后就放回兜里。
到这个点儿，海城已经进入了夜生活的时间。除了灯火通明的酒吧街，其他地方都安静得不行。
他站在姜绾楼下，一层层往上数，二十八层的窗户只透出台灯的微弱的光亮。
……
“睡了吗？”
“？”姜绾刚躺下，床头灯都没来得及关就接起夏屿川的电话。
这开场方式让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她沉默地等了一会儿，以为他还有后文，不过对面也停住了，她只好主动开口：“睡了，现在接你电话的是AI。有什么事情可以说，本次通话保留全程录音。”
“噢，我在你家楼下，没带钥匙回不去了。你睡了的话我今晚就要露宿街头了，不会这么狠心吧？”
“……你家不是指纹锁吗你把手指忘家里了啊？”
姜绾挂了电话，认命的爬起来套上睡衣外套。夏屿川盯着窗口，等那点微弱的光亮噌的一下变强的时候，他笑着进了单元门，在电梯里按下二十八层。
刚走出电梯，姜绾穿着睡衣靠在门上打哈欠。
“从这里到你家3D距离都没多远，你现在跑回去也就五分钟，非要来我这儿睡沙发？”
夏屿川侧身进门：“对，沙发好睡，不睡沙发我睡不着。”
“你可以睡你自己家的沙发。”
姜绾从卧室里抱出枕头被子，给他在沙发上铺好：“今晚你就只能这样睡了。”
“行的，我不挑。海城快入夏的天气也冻不死人。”
“行，那现在满足你的要求了对吧？”姜绾双手抱在胸前挑眉看他，见他点点头以后才继续说下去，“莫名其妙大半夜跑过来，说说吧，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
“没有。”
夏屿川咂咂嘴，眼神飘了一下，被姜绾精确的捕捉到了这个瞬间。
跟个做错事的狗崽子一样，心虚都写在脸上。否认得很坚定，但是身体很诚实，肉眼可见的僵硬。
夏屿川裹着被子往沙发上一趟，面朝着靠背那边儿，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我来是想告诉你事儿解决了，用我的办法。”
“……你不能发个消息跟我说吗？”
额，也不是不行。但是夏屿川觉得自己的解决办法比较粗暴，如果姜绾看到的时候自己没在旁边，那很可能会直接失去解释的机会。
姜绾说：“你现在这样不像是事情解决了，像是被事情解决了。”
“那不可能。”夏屿川翻身坐起来，这句话严重的挑战到他的个人尊严，怎么可能有他解决不了的问题，“你先睡觉吧，明早就能看到了。”
“我懒得看你的澄清说明还是什么的，每次都发，模板都不换一下。我就是比较好奇什么时候能够彻底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绯闻再传出来影响我的工作……”
姜绾叹了口气往房间里走，刚要合上门，夏屿川的声音幽幽地从门缝中挤进来。
“明天。发的不是什么模板的声明公告，并且以后也不会再有绯闻了。”
“你这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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