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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雀——玉楼春【完结】

时间:2023-06-10 14:47:06  作者:玉楼春【完结】
  “确实该给些补偿。”闻鹤见苏倪面色好转,冷声说,“你想好了送我府上便是。”
  他看向舒月,接着说:“挑些她喜欢的,毕竟你们应该先向她道歉。”
  “然后还有严州,这就需要仔细聊聊了。”
  扔下自己的目标后,闻鹤带着舒月离开这里。
  门刚关上,舒月才小声询问:“你要带我去见苏溪了吗?”
  他不耐烦地说:“怎么总是从你口中听到这个名字。”
  她依旧用很小的声音回答闻鹤:“我来苏府就是见他,聊完之后我就可以离开了啊。”
  白幡在空中飞扬,黄纸燃烧的余烬随风飞舞,呛得人睁不开眼。
  舒月面无表情地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冷声说:“我不喜欢这里的环境,也不想看到出现在这里的人。”
  林彦纶派林素过来,是因为死者只是苏家的旁系,无关紧要的小人物。
  林家如今不需要讨好苏家,他也不愿降低自己的身价,自然派小辈过来。
  但不少人急于讨好苏家,又或者见苏家大张旗鼓地举办葬礼,不敢不给他这个面子。所以出席的人大多位高权重,是舒月曾经常遇见的熟悉面孔。
  她不愿遇见这些人,不愿回想伤心事,便想见过苏溪后,早早离开这里。
  天空飘起细雨,闻鹤将她搂进怀中。
  “怎么总是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我今日见到你,还挺高兴的。”
  他从背后将舒月圈住,弯下腰贴在她耳畔,低声说着牢骚:“这些人实在无趣,整日只想着从我身上捞好处,却不想想自己配不配。”
  “贪心不足蛇吞象,早晚被自己的贪心坑死。”
  舒月已经很久没用熏香了,在知道自己的乳娘,那个擅长用香的嬷嬷是害死母后的元凶之一,她便再也没有碰过那些东西。
  但她身上还是带了点香味,闻鹤凑近时,总觉得心旷神怡。
  舒月紧张地绷紧身子,看向在府上穿梭的众人,拍打起闻鹤环在她腰上的手臂:“松开,有人看见了。”
第127章 别胡思乱想
  “没事儿。”
  闻鹤没有松开手:“随他们怎样想,反正我早就声名狼藉,也不差再多点污点。”
  他低下头,额头抵在舒月的肩膀上,疲惫地说:“我有点累。”
  舒月脑子一抽,冲他说:“那可真稀奇。”
  细雨朦胧,哀乐在不远处响起。
  本来营造好的伤感顷刻间丝毫不剩,闻鹤演不下去,起身后询问:“有什么稀奇的?”
  “像你这样的人还会示弱?”舒月回过头,警惕地打量他,“你又有什么花招等着我?”
  “想做什么可以直接说,没必要在我面前演戏。”
  看他示弱,真是让人毛骨悚然。
  闻鹤无奈地笑了起来:“我也是人,当然会觉得累。”
  “我每日子夜归,寅时出,为些蠢货犯下的事忙里忙外。”他想了想自己近日处理的那些事情,叹息后又将脸埋进舒月怀里,“我是真的有点疲惫。”
  见他这样推之心腹,那些嘲笑的话舒月实在说不出口,最终只能将手落在他身上,回以拥抱。
  她确实觉得闻鹤整日这样很累,但这番话从他口中说出来,总让她觉得怪怪的。
  两人抱的时间有点久,苏倪推门走出来时,他们仍旧待在这里。
  苏倪见到这一幕,瞪大眼睛停在原地,拿手揉了揉眼睛,才确定这不是自己胡思乱想出来的场面。
  他掩嘴咳嗽几声,闻鹤才松开手,回头看向他:“苏大人若有哮喘,应该尽快医治,而不是在这里杵着碍眼。”
  闻鹤一贯如此猖狂,苏倪早已习惯,呵呵冷笑着回怼:“你若想谈风月事,大可以回自己的地盘,别在我侄子的葬礼上胡来。”
  闻鹤冷笑着回应他:“你自己都不在乎这人的生死,还想让我尊重?苏倪,你还没有那么大的面子。”
  他懒得和苏倪争论什么,反击回去后,就问:“我没在外面见到苏溪,他应该被你派去做别的事情了,将人叫回来吧,我有事找他。”
  “你怎么可能有事找他。”苏倪眯起眼,视线在他们两人身上打转,“公主找他有事?”
  没人开口,他们默认了苏倪的话。
  总算在闻鹤面前略胜一筹,苏倪的心情好转许多,却不轻易答应下这件事:“找他什么事?他也是我的好儿子,与他有关的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都很清楚,你们可以直接和我谈。”
  舒月最不耐烦的就是他这副模样,看他又开始装腔作势,直接冷声说:“是吗?一个养子都能这么关心,想必你对自己的亲生儿子应该更了解,那苏彦玮当年做的那些混账事情,你应该都很清楚。”
  “苏,苏……”舒月仔细回想许久,才想起昨日被闻鹤杀死的人叫什么,“苏渝虽死,他牵扯出来的那些事情还没有了结。”
  “涉及百姓安危、朝廷名誉,无论大小,都该严查。”她看向闻鹤,见他没有反驳自己的话,便接着说下去,“严州那么多人因他的贪心而死,总要有人告祭受难而死的百姓,不是所有人都会畏惧你苏家的权势,不敢站出来指认的。”
  “苏渝、苏彦玮,他们都是苏氏风气不正的有力证据,治国应先齐家,尸位素餐,便该下台。”
  苏倪很少被人指着鼻子谩骂,突然听到这话,格外的不适应。
  他忍不住对着舒月直呼其名:“萧桐影!你这是在向我下通告吗?威胁我?你有这个本事吗?”
  心头怒气消散一丝,他冷静下来,沉声说:“没必要抓住一点把柄就叫嚣,苏溪而已,我差人去找就是。”
  他甩袖离开,看上去格外狼狈。
  舒月盯着他的背影说:“我最近找到了很多被苏彦玮坑害过的人。”
  “嗯?”
  他连那些微不足道的细节都知道,自然不会错过舒月这么明目张胆的行踪。
  她声音依旧有些小,态度却很坚定:“我是真的想要从苏彦玮的罪行入手,让旁人看看苏家到底是什么德行。”
  其实这也是从闻鹤身上获得的启发。
  若非与闻鹤一起回到京城的那些人舍命状告当初隐瞒灾情导致援救太晚的官员,严州一事早早就该轻松揭过,而非现在还能用那个由头,大张旗鼓地调查当时、甚至更早之前的事情。
  闻鹤低头看向她,似乎思考许久,轻笑着说:“不能伤筋动骨,但确实会恶心到他们。”
  他揉了揉舒月的脑袋:“不用考虑太多事情,想做就去做,有我兜底呢。”
  她歪头躲开他的手,随口调侃:“你还真是惯着我啊。”
  分明是她要做的事情对了他的胃口,他才会这样爽快。
  舒月不会去相信什么偏宠与维护,她只会一次次试探闻鹤的想法,去了解这个人,然后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选择。
  苏溪很快被带了过来,他穿着毫无特点的青衣,身上隐隐萦绕着血腥味。
  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向舒月,冷梆梆地开口询问:“你找我有事?”
  舒月觉得他有点像装模作样时的暗卫,出场时又有点像闻鹤。
  大概他们这种经常做见不得光的事情的人身上有些共性?
  舒月若有所思地看了闻鹤几眼:“确实有事。”
  外面的小雨已经变大,他们躲在亭中。虽然不会被雨淋湿衣服,但看着连成线的雨珠,感受着吹过来的寒风,还是难免觉得冷。
  她裹紧闻鹤的披风,冷声说:“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我们进屋说吧。”
  “我稍后还有事,在这里说完就好,应该用不了多少时间。”苏溪比舒月冷很多,“我们素不相识,应该也没有什么可聊的事情。”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闻鹤。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似乎松了口气,表情也放松了点。
  舒月若有所思地看向闻鹤,心想苏溪该不会害怕他吧?
  闻鹤与苏家的关系一直不好,按理来说不说憎恨,至少也该嫌弃,但苏溪怎么待他恭敬又畏惧?
  这让她有些好奇,闻鹤究竟都对人家做了什么?
  闻鹤低头看向她,冷声打断她的思绪:“别胡思乱想。”
  他对苏溪说:“她有事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第128章 别乱碰
  闻鹤用命令的口吻说完这句话,就后退半步,表示自己不会参与这件事。
  舒月觉得他的态度不太友好,但苏溪反而松了口气,然后恭敬地询问舒月:“您有什么事情要问我?”
  这种场景与她设想的完全不同,舒月却只能硬着头皮,将前两日发生的事情换一种说法对他说起。
  “有个人三番两次跑到闻鹤跟前,说你与如今入狱的张大人有所往来,声称藏了账本,想要为他洗白。”
  苏溪的面色不太好:“哪位张大人?”
  如今锒铛入狱的人实在太多,张是大姓,光是他知道并且有过往来的就足有六七位。
  “先前一直在户部任职的张允。”
  苏溪审视舒月几眼,见她丝毫不怕自己,只能收起以势压人的打算,在心底哂笑。
  毕竟是当过那么多年公主,又被闻鹤带在身边的人,能被自己吓到才奇怪。
  “你想问的便是此事?”苏溪思考片刻,才说,“若我说我与张允并无瓜葛,你信吗?”
  舒月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当然信。”
  苏溪叹了口气:“我会抓出背后捣鬼的那个人,至于旁的事情,恕我不能告知。”
  她不愿退让:“那可不行,她都倒在我跟前非要我参与这件事,我若是不称他心意,岂不是让人寒心?”
  苏溪脸色铁青,接着说:“等人抓出来后,我会告知你。”
  舒月这次笑得真心多了,爽快地答应下来:“那就有劳苏公子了。”
  她才懒得为与自己无关的事情奔波折腾,有人愿意接手,再好不过。
  轻松将麻烦事甩出去后,舒月的心情不错,和闻鹤离开苏府前,甚至去给苏渝上了柱香。
  舒月插香时,微风吹进灵堂,掀起她斗笠上的白纱,没被面具遮住的红唇上扬,任谁都能看出她心情不错。
  前来吊唁的人这么多,总有一两个是真心为死者难过的人。
  有人不满地皱眉,然后直接跳了出来:“你是谁?裹成这样过来,还在我哥的灵堂上笑。你不会是杀害我哥的真凶吧?”
  闻鹤闯进来杀人的时候丝毫没掩盖自己的行踪。但需要他出手的自然是无法被直接带去牢里的人。
  苏家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自然努力拦截这个消息。
  闻鹤杀苏渝这件事虽然被不少盯着苏家的人得知,但那些消息不太灵通的小辈仍旧不知内情。
  舒月压了压斗笠,隔着白纱看不真切他的模样,却能感受到他的怒意。
  “不是。”冷声否认他的话之后,舒月转身想要离开这里。
  质疑她的人跑过来想要抓住她:“你先把真容露出来!在兄长的灵堂上这副鬼鬼祟祟的打扮,一看就是不安好心。”
  舒月一鞭子甩过去,冷声讥讽:“你算什么东西?”
  说她失礼,搞得好像他就很尊重苏渝似的,在他的灵堂上大吵大闹。
  舒月看了眼还没钉钉的棺材,心想苏渝的死还真是可怜又滑稽。
  闻鹤没有和她一起进来,他站在门口,将此时的闹剧尽收眼底,笑着说:“放宽心,不是她杀的人。”
  这时苏倪刚送完一位客人折返回来,见到闻鹤,他停住脚步,冷声质问:“九千岁又有什么事?”
  闻鹤仍旧笑着,可满堂客除舒月外,无人敢欣赏他的容颜,反而觉得胆战心惊。
  苏倪不好的预感很快成真,闻鹤笑意盎然,说出的话却令人心底生寒:“向这位小朋友解释一下,杀死苏渝的人是我,不用冤枉旁人。”
  他冲舒月招手:“过来,既然上完香,就该走了。”
  舒月收起鞭子,脚步轻快地走到他跟前,小声说着牢骚:“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这样真的很像在招猫逗狗。”
  “嗯。”
  “你就不能直接喊我吗?”
  “嗯。”
  闻鹤也没说答不答应,只是牵着她的手往外走去。
  雨还在下,已经不能将其称之为细雨。
  瓢泼大雨将闻鹤淋湿大半,倒是舒月头戴斗笠,没被淋成落汤鸡,只是衣服上沾了雨水,回家时还是忍不住打起喷嚏。
  反而是浑身都已经湿透的闻鹤像是没事儿人般,嘲笑起她:“我都说你身子骨单薄,可你偏偏不信。”
  舒月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只是打了两个喷嚏而已,用不着这样说我吧。”
  她心底暗搓搓地想着,等闻鹤生病的那一天,她绝对要大肆嘲笑他。
  闻鹤将湿衣服脱掉,隔着门嘱咐下人:“让厨房烧碗驱寒的姜汤过来。”
  舒月躲去屏风后,很快换了套衣服出来。
  这时闻鹤刚将湿漉漉的衣服扔到一旁,舒月撞见他赤裸上半身的模样,顾不上羞涩,先被他身上已经湿透,有血渗出来的纱布吸引了视线。
  “你最近受伤了?”
  闻鹤抄起剪子剪开纱布,面不改色地将它拆下来,扔到装有剪子和金疮药的托盘上,随口回应舒月:“一点小伤。”
  起先还不以为然,但如今舒月却忍不住质问:“你怎么不拿把伞?”
  “麻烦。”他的回答有些敷衍。
  舒月抢过他手里的药,冷着脸说:“先拿白酒擦擦伤口,淋了雨也不怕伤口恶化。”
  闻鹤没想到舒月会主动关心他的身体情况,摊开手说:“那就劳烦你了。”
  先拿被热水打湿的棉布擦干净伤口,然后白酒消毒,最后才倒上药、包扎。
  熟练地做出这些事情,舒月难免觉得伤感。
  她带着满腹牢骚,戳了戳闻鹤绷紧的腰。
  闻鹤倒吸口凉气,抓住了她的手:“别乱碰。”
  舒月将手抽出来,嫌弃地说:“我好心好意帮你处理伤口,你还嫌弃上了?”
  “不是。”
  闻鹤颇为头疼地说:“姜汤已经端来,你喝完后再去泡个热水澡,以免感冒。”
  他躺在床上,摆摆手对她说:“去吧,我自己歇会儿。”
  舒月无比清晰地认知到,自己遭受嫌弃这一事实。
  不过她没有和闻鹤争论的底气,只能冷哼后离开这里,然后按照闻鹤的安排泡了个热水澡。
  她再回来时,闻鹤已经睡着,她还记挂刚才的事情,不愿和闻鹤同塌而眠,就去隔壁休息了。
  这场雨下个不停,夜里惊雷乍现,将她从梦中惊扰。
  舒月揉了揉眼睛,坐在床上想了许久,最终还是去找闻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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