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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宫雀——玉楼春【完结】

时间:2023-06-10 14:47:06  作者:玉楼春【完结】
  她站起来环顾四周,便看见了与她漂到岸上的闻鹤,他就在自己的不远处,也是浑身湿透的躺在地上。
  不过他看上去比舒月狼狈很多,舒月走过去的时候,在他身上闻到了血腥味,仔细打量,才发现他青色的衣衫上满是血,已经被染得更暗。
  可能是在江水中撞上了什么东西。
  舒月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心想真是祸不单行,发烧、失温,还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稍有不慎就得死在这了。
  跪在他身边看着他的脸想了许久,舒月还是没能把他为自己渡气的一幕忘记。
  “算你运气好。”她苦笑起来。
  明明彻底与这人断绝往来的关系近在咫尺,她却无法狠下心,真的将他抛弃在这荒郊野外。
  在附近找了避风处,找干柴生火后,舒月把他身上湿透的衣服扒下来,将止血药倒在了他腰腹的伤口处。
  巴掌长的伤口,边缘处被水泡的发白,像是被利器所伤。
  舒月瞬间想到那些射过来的箭,是在那时候就受伤了吗?
  那时候她被闻鹤搂在怀里,只记得箭与自己擦肩而过,随后便进入水中,并未仔细看清当时混乱的局面。
  若非提醒她,带她一起逃走,闻鹤根本不会受伤吧?
  舒月不敢再往下想,把视线落在闻鹤的裤子上。
  腰上的伤最严重,但他胳膊、胸口也有伤,说不定腿上也有。
  舒月没想太多,直接把他扒个干净,确认腿上没伤之后,先是松了口气,随后视线不自觉地往不该看的地方乱瞥。
  挺平整的。所以是连根拔除吗?
  皇宫里的太监不少,舒月却从未好奇过他们。直到被闻鹤要到身边,整日无事可做,她才开始胡思乱想。
  为防止有人混淆皇家血脉,宫里伺候的男人全都去了势,当了太监。
  据说是往那里砍一刀,就万事皆休了。
  舒月抬手戳了戳,摇头叹息:“可怜啊,若你不是太监,凭你的本事也该有条青云路。”
  怎么会被人明面上、背地里,骂做阉人奴才。
  等等。
  舒月的手僵在半空中,皱眉许久,才又往上面戳了戳。
  这个手感,怎么不太对劲。
  特别硬。像是金属。
  舒月盯着看了许久,想起闻鹤一次都不曾在自己面前逾越过,便按捺不住好奇心,打算悄悄看一眼。
  ……
  闻鹤醒来的不是时候,他再次抓住了舒月的手。
  舒月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成相识,尴尬地笑了笑:“你醒了?还难受吗?”
  闻鹤现在的状况太惨,远非先前那次高烧能比。
  他抓住舒月的手没用多少力气,片刻后又昏了过去。
  舒月只能看到他的嘴唇翕动,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可惜声音太小,环境太昏暗,她并没有听清。
  舒月摸了摸他滚烫的额头,又喊了他几声,见他没有回应,又忍不住伸出罪恶之手。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非要这样执着。但看到了不应该出现的东西的时候,她没有害羞,也没有惊讶,反而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好像她早就猜到了这一点,只是一直没有挑明。
  舒月接着照顾闻鹤,结果自己也发了烧。
  勉强吃下药后,她缩在闻鹤身边睡了过去。
  最近经常生病,身子骨还没养回来,今天经历这么多波澜还穿着被水泡湿的衣服照顾闻鹤,不发烧才怪。
  身边的温度越来越高,闻鹤终于再醒过来。
  火堆已经快要熄灭,他借着最后一点光打量起舒月如今的模样,很狼狈,但仍旧让人蠢蠢欲动。
  压下自己禽兽不如的想法,他把药给舒月喂上,然后找点枯枝添进火堆里,避免火堆熄灭。
  他坐在舒月身边,揉了揉自己的腰:“燕云,真是够狠心的啊。”
  “我这次可真是与虎谋皮,只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早在很久之前,在燕云率兵起义之前,他就联系过燕云,与他做了一桩交易。
  说来还要多谢舒月,若非她让自己想起燕云这号人物,他们也未必能联系上,甚至达成合作。
  不过合作虽是互利互惠,但彼此都看不顺眼对方,若有机会,自然希望能除掉对方。
  闻鹤捂着自己的腰,低声笑了起来:“你以为我落入下风,又岂知我是否在图谋更大的东西。燕云啊,你退了一步,便要步步退让了。”
  他把烤干的衣服披到舒月身上,然后把她抱进怀里:“万幸,我没有看走眼,你真的留下来照顾我了。”
  机会我已经给你了,是你自己舍弃的。
  那接下来,你就再也不能离开我了。
  两个病恹恹的人依偎在一起,却像是有所依般安心了下来。
  闻鹤吻上她的额头,然后又睡了过去,养精蓄锐。
第148章 原来是对逃命的野鸳鸯
  两个人的病都没有好,第二天甚至下起雨。
  远方传来嚎叫声,两人意识到不能再待在野外,就动身打算寻找有人烟的地方。
  两人互相搀扶,走走停停,才终于找到一个深山中的小木屋。
  应该是打猎人在这里的临时住所。
  里面有人,舒月敲门时,就有人不耐烦地说:“谁啊?”
  拉开门,他盯着舒月的脸,语气缓和不少:“过来避雨?”
  舒月点点头:“我们能在你这避雨吗?”
  她取出碎银递给猎户:“麻烦大哥行行方便。”
  猎户掂量着银子,却没有表现出多少欢喜,侧过身让出位子:“进来吧。”
  闻鹤的病情更重,淋雨后烧得意识不清。
  舒月扶着他,将人拽进屋里,然后气喘吁吁地询问猎户:“请问有干净衣服和热水吗?”
  猎户没有回答,打量起之前被门掩盖住的闻鹤,不悦地询问:“怎么还有个人?”
  舒月没有回答,她又拿出点银子塞过去:“麻烦大哥了。”
  猎户接过银子,询问:“这是你相公?”
  舒月看了闻鹤几眼,点头说:“是。”
  等猎户拿来打着补丁的衣服,去烧水时,她就帮闻鹤把衣服换上。
  一回生二回熟,她这次扒得还挺快,只是碰到裤子的时候,闻鹤又抓住了她的手。
  这是什么百分百必拦的技能吗?
  舒月皱眉,看着闻鹤仍旧透着病态红的面庞,和他迷离的眼神:“你别乱动,我帮你把衣服换好,穿湿地容易加重病情。”
  他仍旧不肯把手收回来,视线终于凝实,落到她脸上,一字一顿地说:“我自己来。”
  若之前舒月只会觉得她莫名其妙,但现在,她已经知道闻鹤刻意藏着的秘密是什么。
  她冲着闻鹤笑了笑,坦然地说:“我知道你是假太监了,所以在我面前不用再遮遮掩掩。”
  闻鹤声音有些嘶哑,他盯着舒月,眸中神色晦暗:“你知道了?”
  舒月点点头,他伸手摸上舒月的脸,冰冷的手指缓缓下滑,搭在她的脖子上:“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你说过,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她明明很狼狈,却冲闻鹤笑得明媚,“我还有用,你现在杀了我,先前的付出就全都打水漂了。”
  闻鹤的手在她脖颈上摩挲片刻,逼着她低下头,咬住她的嘴唇。
  毫无暧昧,充斥着血味的一个吻。
  往常舒月总是任由他胡来,如今却不想再忍让,在这个吻中争夺起主导权。
  她主动坐到闻鹤伸手,搂住了他,俯视闻鹤的同时,加深这个吻。
  猎户只烧了一小壶水,很快就拎了过来,他没有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眼前的场景让他皱眉,烧水的瓦罐被摔在地上,惊扰了两人。
  他们如今都在病中,抱一起的力气都不知是从哪里生出来的,刚才亲得又投入,自然没察觉到猎户的脚步声。
  如今瓦罐被摔,热水溅到舒月的后背上,她才慌张地想要从闻鹤腿上爬下来。
  但闻鹤掌心用力按住她的腰,脑袋依旧抵在她的肩膀上。
  舒月又急又恼地拍着他:“你快点松手。”
  闻鹤没有动静,猎户盯着他们,满脸的横肉颤了颤,眼中凶光毕露:“这是害羞了?”
  “我说怎么会有人跑到这毫无风景的荒郊野外,原来是对逃命的野鸳鸯。”
  舒月长得实在出挑,两人虽然狼狈落魄,但也能看出皱巴巴如梅干菜的衣服价值不菲。
  而且舒月出手就是银子,荷包里连铜板都没有,可想而知得多富有。
  “偷了老爷的钱,和小白脸私奔的小妾?”他随意猜测两人的身份和关系,扫视舒月的背影时,眼中的贪婪不作任何掩盖:“还挺够味,我喜欢。”
  舒月意识到他来者不善,心想他们还真是倒霉,刚出虎口,又入狼窝。
  猎户独居深山,以狩猎为生,自然有点本事。
  舒月不确定自己能否打过他,但总不能让现在还病殃殃的闻鹤上。
  他的伤病比她严重得多,怕是起身都费劲。
  她趴在闻鹤耳边说:“松手,我想办法将他处理掉。”
  闻鹤仍旧没有松手,反而询问她:“你打算怎么对付?色诱吗?他看上去就对你不怀好意。”
  舒月沉默片刻,不知该如何反驳闻鹤。
  她也清楚容貌是如今最顺手的武器。
  早在被送到闻府的那天开始,她就过上了靠脸吃饭的日子。
  “不会。”她小声说,“他长得难看,我抹不开这个面子。”
  闻鹤虽说折辱过她,但模样生的十分俊俏。若不然,她当初未必能狠下心求他。
  闻鹤笑了起来:“那我还得谢谢我这张脸了?”
  猎户见两人旁若无人的聊了起来,怒不可遏,上前想将舒月拽下来,结果还没走两步,就停顿在原地,捂着胸口摇晃两下,然后缓缓向后方倒去,发出一声巨响。
  而这时,闻鹤的手已经不在她腰上,舒月得以回头,看清如今的情况。
  猎户躺在地上,胸膛趋于平稳,似乎没了呼吸。
  舒月打量他许久,才发现他胸口处有一根细如牛毛的针,似乎是导致他死亡的原因。
  闻鹤向她解释:“涂了毒药的银针,这毒很难得,我花了三年时间,不计投入的砸钱,才买来能提纯出几两的材料。”
  “见血封喉的上好毒药,用来对付这种粗鲁之人,实在浪费。”
  只是抹在针上那一丁点的毒药,就足够雇凶杀他千万次,他能死在这上,绝对是他这辈子最昂贵的一事。
  舒月皱皱眉:“我昨日没从你身上发现这些东西。”
  她只找到了一些药。
  无论是救命的药,还是护身的毒,都说明闻鹤早知自己有此一劫,提前准备许久。
  如果说只是因为前往军营世事莫测,不应该准备的这么具有侧重性。
  倒像是提前知道许多事情,刻意就此准备几番。
  舒月警惕地打量起闻鹤:“这一切依旧在你的算计之中?”
  “不应该啊,你现在狼狈成这个模样。”
  她摇摇头,低声说:“差一点就死在我面前了。”
  她比闻鹤先一步醒来,当时他的身家性命全在自己一念之间,若真近在咫尺,怎么会让自己以身涉嫌。
  反正舒月换位思考,绝对做不出这种事情。
第149章 还没擦完
  闻鹤又笑了起来,但没笑多久,他就捂着嘴咳嗽起来:“你先下去吧,腰上的伤口,好像又出血了。”
  他裸着上身,舒月低下头,就能看到渗出纱布的血。
  应该是两人刚才拥吻时导致的。
  她面色微红,连忙从闻鹤身上下来:“不好意思,我帮你换药。”
  闻鹤没有回应她这番话,而是在舒月半跪到他腰间,观察他的伤口的时候,摸着她的脑袋说:“你真的很了解我,可惜不太相信自己的猜测。”
  所以……他对一切都知情,特意在燕云手中受那么重的伤?
  舒月的视线又飘了过去:“让我看破你身上的秘密,也是你的安排?”
  闻鹤没崩住,捂着嘴咳嗽起来:“意外而已。”
  其实若是一切顺利,燕云根本伤不了他,他也懒得用苦肉计来坑舒月。
  毕竟当初已经用过一次,效果不算太好,再来恐怕要惹得舒月反感。
  她拖长腔调,似乎带着笑意地对他说:“哦,所以你还是有算计不足的时候。”
  明明身在破败的小屋里,身后甚至有刚才还要坑害他们之人的尸体,舒月的心情却好得莫名其妙。
  大概是因为闻鹤从神坛走了下来,并不是像她想的那般厉害,又或者他愿意将秘密交付与她,第一次向她坦露真心。
  虽然是意外导致的,但这让他们的关系更加牢固,对舒月而言,确实算是一件好事。
  “是啊,人力有穷时,蝼蚁岂能算天。”闻鹤仍旧在有一搭没一搭地摸着她的头发,“所以你记得提前准备准备,等我病好,便是洞房花烛夜。”
  舒月笑不出来了,她仰头看着闻鹤,脸上的表情格外僵硬:“你说什么?”
  “先前不是喜欢骂我死太监,仗着我不行事胡乱点火吗?”闻鹤冲她笑得欢快,像是奸计得逞的狐狸,“可我又不是真太监,你当然得做好准备,把其余的事情也做了。”
  他弯下腰,凑在舒月眼前,压着声音调侃:“需要我买几本避火图,让你仔细学习一番吗?”
  舒月突然觉得自己也不是那么想和闻鹤关系更为牢靠紧密了。
  她突然想起来,自己确实许多次感叹幸好闻鹤是个太监,自己落到他手中,日子不算太难过。
  而如今……若非她多此一举,他们原本还可以维持之前的平衡。
  她很想回到昨晚,拦下那个对闻鹤伸出手的自己。
  闻鹤见她不回应,却脸红得快要滴血,又肆意地笑了起来:“先帮我换药吧。”
  舒月咬咬牙,还是拽下来他的裤子,拿在水里洗过的帕子简单帮他擦拭身体之后,要把猎户拿来的衣服给他换上。
  闻鹤拦下她说:“还没擦完。”
  舒月恼羞成怒地瞪向他。
  闻鹤倒是满脸坦然:“我受伤颇重,只能劳烦你了,有劳。”
  “你自己擦!”她直接把帕子扔到闻鹤脸上。
  闻鹤及时接住帕子,觉得舒月这副模样实在有趣。
  “行了,先帮我换药吧。”知道自己再一次将舒月惹毛,他及时转移话题,指着自己的伤口说,“血快干了,到时候换纱布就相当于在我身上扯掉一层皮,很疼的。”
  舒月咬住嘴唇,压下被调侃的羞愤,上手帮他拆纱布,上药,然后伺候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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