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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春叙(重生)——踏枝子 【完结】

时间:2023-06-11 23:08:50  作者:踏枝子 【完结】
  祖母说,夫妻之缘乃三生相结,他们两人或许当真有缘,他对她亦情深不渝,奈何她心中有过不去的坎。
  叹息一声,把玉珏放进锦盒,又将阿芜叫进来。
  “把这个送去卫国公府,亲自交给他,就说……算了,什么都不用说,快去吧。”
  “是。”
第81章 重新来过
  三日后, 各国使节收到鸿胪寺的消息,翌日一早前往京郊校场,众人虽不知去校场做什么,当天还是盛装到场。
  只见辽阔的校场上, 战马嘶鸣旌旗猎猎, 将士们身穿铠甲手持兵器, 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向场内云集, 雄伟的阵营一眼望不到头。
  宋宜璟一身甲胄,跨马而来,各国使臣忙上前行礼。
  “今日朕校阅大军,特邀请各位一同观礼。”紧接着, 宣布演练开始。
  将台上令旗挥舞, 四周鼓角齐鸣,三万大军依次入场演练, 威风凛凛的军队, 灵巧迂回的战术, 各种奇门兵器, 看得各国使节目瞪口呆。
  特别是神机营火炮演练时, 威力巨大的炮弹射程达百丈之外,随着爆炸声响起, 炮弹落地处瞬间变成一片焦土, 各国使节莫不震慑。
  纪棠站在将台上, 朝魏叙的方向望了一眼,只见他蹙着眉头神色肃穆,双眼紧紧盯着演练场的军士。
  晨间, 她到达校场时,他已经在带兵操练, 从始至终,未同她讲一句话。
  那夜,她让阿芜去送玉珏,他默默收下未有只言片语,或许是想通了吧,如此,对大家都好。可是为何,她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阿姊你看……”宋宜璟指着远处,垂头却发现纪棠心不在焉,顺着她的眼神望去,唇边扬起一个了然的笑意。
  “你说什么?”
  “没什么……”看来有些人有些事,真的不是那么容易忘掉的,即便经历了伤痛,那些刻骨铭心仍旧存在。
  整场演练持续了两个时辰,直至正午时分才结束。各国使节交口称誉,内心莫不震撼敬畏,只有西越使臣,脸色很不好看。
  午后,纪棠与宋宜璟一道乘辇回宫,一路上,两人沉默不语。宋宜璟暗暗观察她良久,问:“阿姊怎么不说话?”
  “昨夜没睡好,有些累。”纪棠打了个哈欠,往车壁上靠了靠。
  “我看阿姊好像有心事。”
  “我能有什么心事?”纪棠一口否认,那个人不再缠着她,她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有心事。
  宋宜璟放下手里的书,笑着说:“你我一母同胞,你心里在想什么,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在想什么?”
  “自然是风月不堪解,情深空断肠。”
  纪棠嘴角抽了抽:“什么风月不堪解,情深空断肠,宋二郎,你脑子没发热吧?”说着伸手去触他额头。
  宋宜璟拂开她的手,正经道:“阿姊,你心中若是有他,何不再给彼此一个机会?”
  “你说谁?”
  “别装了,我说谁你心里清楚。”宋宜璟叹口气,“我知道当年的事对你打击很大,可说到底,他根本不知你怀孕之事。作为孩子的生父,内心的煎熬应不比你少吧……”
  这么多年,魏叙的所作所为,他是看在眼里的,就连去北境,也是为了她。
  纪棠神色暗淡下去:“那是他应受的。”
  “就算如此,这么多年,也该够了,明明心中有彼此,何必相互折磨呢?”
  纪棠想了想,突然觑起双眼:“宋二郎,你该不会又在打什么主意吧?”几年前,他撮合她和闫映尧,如今又来撮合她和魏叙,不得不让人怀疑他动机不纯。
  “这次你可真冤枉我了,我是不忍看你将来后悔。”
  “放心,我自己做下的决定,绝不后悔。”
  “话不要说得那么绝。”宋宜璟笑了笑,身子往前一倾,“阿姊你一向洒脱,怎么这件事情却看不明白?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的男人,你当真舍得送与他人?”
  纪棠眸子闪了闪,一阵心乱如麻。上一世,他为她跳了崖,这一世,差点死在昭和宫,以命抵命,刺骨剜心,这样说起来,他好像也不欠她什么了。
  “要不,朕替你二人赐婚?”
  “宋二郎,你要敢胡来我扒了你的皮!”
  ……
  翌日,宋宜璟在大殿召见了各国使臣,一向高傲的西越大使竟一改往日作风,不仅带头跪拜,还拿出许多贡礼,以示臣服之心。至于联姻之事,自是不敢再提及。
  看来,此次军队校阅,收效甚佳。
  几日后,参访事毕,各国使团陆续离京西去。这日早朝后,宋宜璟将魏叙叫至御书房,再次褒奖他组织校阅演练之功,并问其要何赏赐。
  魏叙想也没想,径直跪下磕了个头道:“臣不要任何赏赐,唯有一愿,望陛下成全。”
  “哦?卫国公但说无妨。”
  “臣恳请陛下赐婚,将祁阳长公主许配给臣。”他嗓音铿锵,目光中透露出无比的坚定。
  宋宜璟一楞,随即朗声笑道:“卫国公对阿姊一片深情,朕是知道的,不过此事终究要问过阿姊的意思,她若点头,朕立即为你二人赐婚。”
  “谢陛下。”魏叙眸子暗淡了几分,她若肯点头,他何必求到御前来。这么多年,他在战场上浴血奋战,不过为了与她比肩。
  他曾想着,如果她嫁了人,那么就把她抢回来,然而,她明明没有嫁人,为何却如此难以靠近。
  四年多了,他不愿再等。
  当天,宋宜璟去昭和宫,将魏叙请求赐婚之事亲口告诉了纪棠,纪棠听后并无恼怒,而是沉默不语。
  他这个人,表面冷冷清清,实则不择手段,到宋二郎面前去请求赐婚已是放下自尊的迫不得已,若是不成,她不知道他还会干出些什么事来。
  “阿姊,你好好考虑一下吧,我还是那句话,不要因一时执念错过原本就属于自己的姻缘。”
  宋二郎走后,纪棠一个人坐在花园发呆,满园雪景不见,只有心烦意乱。宋二郎说她这是执念,执念生万般苦,一念放下,自在随心。
  道理她都晓得,要做到却不容易,一时想不明白,索性出宫去透透气。
  先去了珍福楼,又去了杏林堂,喝了两盏茶,吃了些糕点,肚子里撑得慌。马车摇摇晃晃往回走,晃得她腹中难受。
  “阿芜停车。”
  “怎么了公主?”
  “我想下去走走,你去德尚门等我。”
  “是。”
  纪棠下了车,慢悠悠往皇城的方向走,大街上人来人往,每个人脸上都笑吟吟的。
  她是真正死过一次的人,万事应比常人看得通透,或许,放下过往珍惜眼前,真的能收获不一样的天地?
  街边的灯笼亮了起来,暮色从远处一点一点袭来,纪棠驻足抬头,只见眼前一座庭院,她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这是和离前,魏叙为她置办的院子。走上前去,轻轻推了一下门,竟然没有上锁,犹豫了片刻,还是走了进去。
  她这算是私闯民宅吗?不知道他有没有把这里卖出去?站在院子里朝里望了望,没有灯光,也没有人声。
  不过,这院子收拾得很干净,小塘里养了鱼,青石路上的积雪都打扫过,不像没人住的样子。
  不知不觉走进了内院,窗边那颗海棠树高了许多也壮了许多,他说过要开垦的花圃,还有秋千,都出现在她眼前。
  正发愣,身后传来脚步声,纪棠回身,见魏叙同样愣在垂花门边。
  “我……路过,门没有锁,进来看看。”纪棠有些语无伦次。
  看见她的身影,他眸光由意外转变为欣喜,最后又归于平淡。她派人归还了祖母送的玉珏,他还在渴望什么呢,既然她不愿,那他就用别的手段。
  唇边一声轻笑:“这是臣的私人宅院,长公主请回吧。”
  这宅子他竟没有卖出去,纪棠不自觉地扬了扬唇:“你留着这院子,不就是等我回来么?”
  她这句话,似戏谑,又似炫耀,眸中闪过一丝哀痛,沉声开口:“如今已不是了。”
  “当真?”纪棠走去回廊下,坐着秋千轻轻晃了起来,喃喃自语,“有些低了,得把绳子收一收。”接着,又去假山边逗弄起鱼儿来。
  魏叙见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俨然女主人的模样,一时摸不清她是何用意。
  天色完全暗了下来,却没有点亮照明的风灯,只听得“啊”一声,纪棠一脚踢在了石头上。
  “棠棠!”魏叙心下一惊,抬腿就奔了过去,“撞到哪了?让我看看。”
  “脚疼。”
  纪棠坐在一旁,语气略带些娇嗔,魏叙愣了愣,想伸手去脱她的鞋袜,又迟疑不决:“不知公主可曾驾车马来,先回宫让御医看看吧。”
  “没有车马,我是走路来的。”
  走路?怎么平白无故走到这里来了?
  “臣的马在外面,公主若不嫌弃可先骑回去。”
  “卫国公就不能送我一程吗?这院儿里这么黑,叫我怎么走出去?”
  “臣去把风灯点上。”
  甫一转身,却被她拉住了袖襟:“点上风灯也走不了路,疼。”
  魏叙回头看她,黑暗中,只能隐约看清她脸的轮廓,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
  “不如,你抱我出去?”
  “什么?”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愣在那里,不知作何反应。
  “卫国公若是不愿意,那就算了。”说罢,自己撑着石头站了起来。
  魏叙愣了一会,他怎么会不愿意呢,不愿意的从来都只有她而已,不再多想,弯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院里太黑,他不敢走太快,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四周寂静无声。
  纪棠静静窝在他怀里,仿若能听见他的心跳,说来也怪,他不知抱过她多少回了,从未像此刻这般让她觉得舒适和温暖。
  她伸出手,慢慢环上他的脖颈,他顿住脚步,继而听到她轻轻唤了一句:“魏叙。”
  他定定地站着,似乎在等待她接下来的话。
  “我们……重新来过吧。”她说。
  轰一声,全身血液直冲心脏,他颤抖着声音,问得小心翼翼:“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重新来过,忘掉以前所有的不快,彼此信任坦诚以待。”或许,她该给他一次机会,也是给她自己一次机会。
  “棠棠……”
  他沙哑着嗓音,完全说不出话来,纪棠能明显感觉到他浑身都在颤抖,须臾,一滴热泪落在她脸上,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
  “你哭什么?”记忆之中,她很少见他落泪,哪怕是两人和离时他也未掉过一滴眼泪,这会怎么哭得像个泪人呢。
  “我开心。”他紧紧抱着她,如释重负般狠狠舒了一口气。
  这四年多的坚持,终于换来了回报,从前那些煎熬、折磨,那些噬心切骨的痛楚,通通都是值得的。
  沉沉黑夜,难掩他眸中狂喜。
  只有失去过,才懂得什么叫珍惜,或许,一切都是最好的安排。
第82章 两心缱绻
  马蹄踏踏夜色悠悠, 两人骑着马,慢慢往德尚门的方向走。迎面一阵凉风,纪棠打了个寒颤,忍不住往他怀里钻了钻。
  魏叙双手握住缰绳, 往她后背靠紧了些:“冷么?”
  “不冷。”他胸膛结实又暖和, 顿时驱散了一片寒意。
  魏叙轻夹马肚调转马头, 马儿朝相反的方向慢跑起来。
  “去哪儿?阿芜还在德尚门等我呢。”
  “让她等着吧。”他只想与她多待一刻。
  这个时辰街上已没什么行人, 马儿加快了速度,绕过几条长街后,在集云街一间馄饨铺停了下来。
  卖馄饨的老夫妇正在拾掇,似乎要打烊了。
  “还有馄饨吗?”魏叙问。
  老妇人抬头看了看, 笑道:“还有最后一碗, 两位客官要吃吗?”
  “那就来一碗吧。”翻身下马,把纪棠抱下来, 径直走向桌椅旁。
  老妇人重新将锅上灶, 满面笑意地看着二人:“两位是新婚夫妇吧?小娘子长得这般俊, 郎君真是好福气。”
  魏叙笑了笑:“呈您吉言。”虽然现在还算不得夫妻, 但他早晚会八抬大轿再次娶她进门。
  锅里的水沸了, 升起阵阵热气,老伯拿出馄饨一个一个下进锅里。须臾, 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出锅, 淋上香油撒上葱花就端上了桌。
  “两位客官慢用。”
  “多谢。”魏叙将馄饨移到她面前, “还记得几年前父亲生辰那日我说要带你吃馄饨吗?”
  “记得,就是这家吗?”
  魏叙点头:“快尝尝。”
  纪棠舀了一个放进嘴里,果真皮儿薄肉厚, 汤汁鲜美,忍不住赞道:“好吃。”
  “夫人, 咱家的馄饨都是鲜肉包的,这汤是猪骨熬的,可鲜哩。”老妇人在一旁道,“可惜只剩这一碗了,二位只能匀着吃。”
  纪棠一连吃了三个,第四个递到魏叙嘴边:“你吃吗?”
  “我不饿。”
  “那我就不客气了。”
  魏叙眼带笑意看她把一碗馄饨吃个精光,最后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两人将钱搁在桌上,重新骑上马离去。
  一碗馄饨五文钱,老伯走过去收碗勺,竟见桌上放着一两碎银,抬头望去,马儿已经跑远了。
  那边厢,阿芜在德尚门等得焦急,快到巳时才听见马蹄声传来。
  “公主,您去哪儿了?”刚往前走了几步,却见是两个人,公主后面的人是……卫国公?
  不理会阿芜震惊的目光,魏叙将纪棠抱上了马车:“脚还疼么?”
  “早就不疼了。”
  “那就好。”望着她粉嫩娇颜,一时情难自抑,然而,直到现在,他都觉得自己是在做梦,若是惹恼了她,这梦境会立刻破碎吧?
  “棠棠,我可以吻你么?”他试探着问。
  纪棠柔柔一笑,主动将红唇凑了上去,魏叙一怔,伸手揽住她的腰。两心缱绻,情深意浓,天知道这一刻,他等了有多久。
  ……
  两人尽释前嫌和好如初,魏家上下无不欢喜,经历了这么多磨难,还能重新在一起,说明两人缘分未尽。
  不过,为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麻烦,除了近亲好友,此事暂时对外保密。
  这天,纪棠吃了午膳正在休息,内侍禀报说定远将军府三小姐在宫外求见。
  李方茹?纪棠都快忘了这号人了,猜到她来干什么,红唇扬了扬:“带她来见我。”
  须臾,内侍把李方茹领进了昭和宫,行礼之后落座。
  “不知李姑娘找本宫何事?”
  李方茹低眉垂眼面色微红,半羞半喜道:“那日在校场,公主说替小女去找魏大将军,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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