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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蹙眉，他慌忙道：“就10ml！真的！一点点就够了！”
“可是，你拿我的血做什么呀？”桑砚不明白。
“我想要突破瓶颈就得研发新项目，所以……桑桑，你就帮我这一次吧！你的自愈能力这么强，不会有事的！”
他真的已经没办法了。
桑砚咬着唇，没有说话。
乔世规见她有些犹豫，于是趁热打铁道：“就这么一次，就抽10ml的血液！如果这次成功了，我把90%的报酬给你，如果没成功……”
他垂下眼，眼底闪过一丝暗光，语气麻木，“那我就放弃这条路。”
见他那么难过，桑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桑格纳的叮嘱她还牢记在心。
但是乔世规……她在人类幼崽时期时，不小心受伤。在他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特殊，但他并没有说什么，还是待她如初。
他也说了，只是抽一点点血，应该没多大事儿吧……？
桑砚细想过后，再看看乔世规的失落和颓败，她还是点头同意了。
“好，我答应你，但只能抽10ml，多一点都不行。”
第62章 记忆恢复4
不出所料，乔世规的研究成果一交上去，世人惊世骇俗。
而后他被万科制药局看中，抢先买下专利，并把他聘为实验室的专项研究员。
“桑桑！我成功了！我成功了！”他一路兴奋地冲回家，紧紧把她抱住。
桑砚轻轻拍了拍他的背，笑眼弯弯，“恭喜你。”
这时，她突然感到大脑一片混沌，眼前阵阵发黑。
在彻底陷入昏迷之前，她听到乔世规轻柔的说：“别怕，桑桑，别怕，我会保护好你。”
“你……”桑砚不甘的睁大眼，却抵制不了黑暗的侵袭。
看着倒在他怀里的桑砚，他微微勾唇，万科暗中研发的药剂果然……非常好用啊。
待她再醒来时，却已身处异地。
眼前是刺眼的灯光，以及纯白不染一丝尘埃的天花板。
“这是……？”她尝试着动了动，，发现自己被锁在床上动弹不得。
挣扎了一会儿，桑砚躺在床上，神情迷茫，她……不记得之前发生的事了。
而且身体，好疼。
如果她能看清自己的身体情况，便会发现她原本完美无瑕的身躯，此时已经布满了针孔。
她的血液被抽出太多，愈合能力已经变得非常差了。
“叮咚。”
门缓缓打开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响起，乔世规的身影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乔世规？这里是哪儿？”她的声音有些虚弱，潜意识的本能让她感到现在自己的状态非常危险。
他戴着口罩，穿着一次性无菌服，正弯腰查看她的状态。
他的声音还是很温柔，“这是我的实验室，你是我的实验体，桑砚。”
“实验体……？”她迷茫的眨着眼，大脑里的记忆仿佛被一层雾掩盖，随后渐渐的自动形成她答应乔世规做他实验体的画面。
原来她是自愿的啊。
“是啊，我的实验体，桑桑，真的很感谢你。”乔世规说着，又给她注射了一剂药。
桑砚的眼睛渐渐失神，好似一只任人摆布的玩偶，下意识喃喃：“桑格纳……”
奇怪，桑格纳是谁？
她渐渐闭上眼。
乔世规见她已经彻底昏睡，隔着手套伸手轻轻触碰她的脸颊，他的语气暧昧，仿佛在与自己的爱人说着最亲密的话。
“桑桑……你永远都是我的……”
他心里疯狂而病态占有欲毫不掩饰地展露出来，再也不见当初少年时的清朗。
现在的他，宛若一只偷盗宝物的老鼠，他想永远的占有她。
然而，他并没有能力去制止万科的领导人对桑砚的觊觎，他嘴角流着血无力躺倒在地。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把桑砚当作交易物品一样。
卖给了A国。
不，不——！！
乔世规想站起身，却被关在了这间属于他的实验室里。
而这里，已经没有了桑砚。
他没能成功守护他的天使，他果然，还是个垃圾。
……
丧尸病毒开始爆发，桑格纳见桑砚已几十年未归，担心她出了什么事，便一路循着她的气味来到了史蒂芬的实验室。
当他看见被关在笼子里，神志不清且左手已经没了的桑砚。
桑格纳震惊了。
随后暴怒地把整个实验室里的人类都挫骨扬灰，他暴力拆开笼子，小心翼翼触碰着她。
“桑砚，桑砚。”
毫无反应，桑格纳心疼的眼睛通红，把她轻柔地抱在怀里，为她输送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能量。
他们是神明的后裔，名为时翼。
在三千年前，时翼一族就只剩他们俩了，二人是族人，更是兄妹。
原本的世界已不再需要神明，也不再有了信仰，于是他们便穿梭在各个宇宙中，苦苦寻找着维持生命的能量。
相依为命几千年，而桑砚，居然……沦落到这种境地。
她的身上有着数不清的伤口，愈合能力已经完全消失。他深吸气，在她身上回溯着时间。
投影从桑砚的头顶浮现，桑格纳紧紧盯着，脸色越来越黑，他恨不得立马把这个世界毁灭掉！
瞧瞧这些该死的人类做了什么啊？！
抽了一袋袋的血液不够，还把她的整只手臂切下来研究，如果他再晚来一步，桑砚已经被切片了……
他看见桑砚被这群畜生关在狭小的空间里一遍遍电击，也一遍遍放水淹没过她的头顶。
那时的桑砚状态已经非常不好了，还要忍受着长久的饥饿。
他们把桑砚，当作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来对待啊……
“我要，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桑格纳呼吸急促，咬牙切齿恨恨地说道。
就算他的能量已经不多了，但他能操控这世间所有的物质。
桑格纳阴森森地想着。杀死他们之前，要把桑砚身上受的伤害统统给还回来！
要狠狠地，折磨他们……
“桑，格，纳……”
他骤然回神，桑砚已经苏醒，她灰败的脸在他眼里刺眼极了。
心里的黑暗汹涌而沸腾。
桑格纳轻轻抚着她瘦得颧骨突出的脸，轻声说道：“我在。”
“对，不，起。我没，好好的，听你的话……”她的双眼无神，眼前一片黑暗，但她闻到了他的气味，努力地睁大眼想要看清他。
他这才知道，桑砚已经瞎了。
“你个傻子，对不起我什么，你对不起的，是你自己啊。”桑格纳哽咽着。
“而且，该道歉的是我啊！”
是他把桑砚保护得太好，穿梭这么多个世界，舍不得她受到伤害，因此都是他拿取本源能量，再把能量分给她。
她从未见识人类的复杂与黑暗，是他的错，他当初就不该同意她出来。
是他……害了她。
第63章 呼唤
桑砚已经维持不住人类的模样，她的翅膀在身后逐渐展开，华丽的鱼尾也渐渐呈现。
原本纯白无暇的长卷发变得枯燥，仿佛轻轻一碰就会断裂。
看着她翅膀上的羽毛已经掉的差不多了，鱼尾也黯淡无光，桑格纳心都要揪成一团。
“我们现在回去世界本源之地，再等下去，你会死的。”
桑砚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硕大的鱼尾轻轻摆了摆，“好。”
万幸，有桑格纳的能量维持，她现在的状态已经恢复。
他背着桑砚来到高空之上，垂眼阴冷地看着脚底下混乱的城市。
丧尸病毒爆发已有三十年，人类世界早就乱成一团，他寻找桑砚时，听说有些肮脏的东西觉醒了什么狗屁异能。
桑格纳冷冷笑道，“都去死吧。”
抬手，控制着他所在这个国家的所有能源，手狠狠一捏。
“嘭！！”
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他们所看见的城市顷刻间化为了尘埃。
这些卑鄙的人类，应该庆幸他现在耽搁不了时间，不然……
“呵。”他暴戾的哼笑着，便带着桑砚回到了他们在这个世界的栖息地。
世界线还没完全紊乱，他们还不能拿到本源能量，不然会遭到反噬。
还得等待着人类触碰到希望，然后他们再出现，并狠狠的给他们绝望。
这样，便成功了。
他们就这样，蜷缩在栖息地，准备着漫长的等待。
谁曾想，上天都在助他们。
3320年，丧尸群中爆发了非常难对付的丧尸王，人类都死的差不多了。
二人趁着这个时机，准备再添一把火。
哪知，他们正准备出手时，世界线重置了。
桑砚以人类小孩的形态重新降临到这个世界，且丢失了所有记忆，而桑格纳则带着记忆回到这里。
他寻找着桑砚的身影，待好不容易找到她时，却看见她被时空漩涡卷进了其他世界。
桑格纳目眦欲裂，他大喊：“不！！！”
别丢下他一个人！
他冲上前，想要踏进漩涡，但却被排斥了出来，他只能瞪着眼看她消失在眼前。
桑格纳又回到了本源之地，一遍又一遍地呼唤着她。
时翼一族不能在世界秩序完好的地方待太久，不然……会彻底消亡。
他就这么呼唤了一年又一年。
终于，在三十年后，他感受到了桑砚的气息出现在这个世界。
……
桑砚眨了眨眼，回归现实。
原来当初陷入黑暗时，呼唤她的，是桑格纳啊……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房间，以及满地的鲜血，她按着刚刚恢复的记忆，前往乔世规的实验室。
按现在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三十年。
应该已经饿死了吧？
不过就算他死了，她也要狠狠鞭尸。
她阴沉着脸停在实验室门口，一把拆开厚重的门。
待她看清无力躺在解剖台的男人就是乔世规之后，桑砚嘴角勾起一抹暴戾的笑。
她可是，清晰地感受到他还活着的气息呢。看来这三十年间，万科这个牲口集团还在继续使用着他啊。
缓缓靠近解剖台，面无表情地看着已经饿昏过去的乔世规。
桑砚抬手控制门装上，伸手拿起一把手术刀，这玩意她熟得很。
毕竟是在她身上一刀刀划着的东西，怎么使用，以及划开皮肤最完美的力度。
她可是……统统知道呢。
这时，昏睡中的乔世规已缓缓醒来，他挣扎着睁开眼，视线聚拢。
他看清了意想不到的人。
“桑砚？！”这是……他的天使。
她如当初一般弯着眉眼，但眼里满是戾气，她晃了晃手里的东西，声音轻柔。
“乔世规，陪我玩玩儿？”
第64章 你也配爱我?
乔世规的视线紧盯着她手上的手术刀，不解地问：“玩，玩什么？”
“玩儿——你最熟悉的操作啊。”桑砚想了想，直接动刀没多少意思。
她揪着他的头发，居高临下看着他。
“我也想，让你尝尝我被实验的感受。”
说完，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乔世规连惨叫都没发出，又被她狠狠掀翻在地。
桑砚赤色的眼里满是恨意，她一下又一下的揍着他。
见他只能狼狈地抵挡，她冷冷一笑，“还想抵挡？”
操控着电流威力，释放进他的身体。
“啊啊啊——！！！”乔世规痛苦地大喊，全身抽搐。
他不明白，他的天使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
记忆里的桑砚永远扬着笑脸，神色明朗，如太阳般驱散他周围的黑暗。
不应该，是这样的……
“在想什么呢？又在肮脏的YY我是吧？”
桑砚恶狠狠地又给他来了一下，随后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看着自己的眼睛。
“你们怎么对待的我，我便会一一还给你们。”
她就这么钳制着他的脖子，把他拖到实验室的另一端去。
把他摁进满是微生物的水箱里，待他挣扎后又把他拎起，见他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的狼狈模样，桑砚语气嘲讽。
“真是下贱。”
乔世规满脸痛苦，听她这么说，心脏更是疼得快要裂开。他凝视着她，不由地说：“桑桑，我……”
不等他说完，桑砚又一把把他摁进水箱。
就这么一来一回，他已经奄奄一息了。
“现在可不能死啊，乔世规。”她如毒蛇吐信般附在他耳边轻轻说着。
乔世规浑身颤抖不止，求生本能让他拼命摇头，“不，不……”
“人类确实很脆弱啊，但你们拿我当畜生研究时，有没有想过我呢？”桑砚冷冷看着他说道。
随后又拖着他把他丢到了解剖台上。
“让你感受一下，自己的皮肤被一下下划开的感觉……”她一边把他固定好，一边说着。
乔世规已经没力气挣扎了，在昏死的边缘挣扎着看她，他的眼睛通红，流着泪。
声音嘶哑的说：“对不起啊……桑桑，如果我能让你发泄，令你不那么生气，那我也……”
“装什么大义凛然呢？”桑砚冷冷打断。
她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在我面前装什么呢?乔世规。”
见他骤然瞪大的眼，她伸手掐住他的脸颊，指尖死死地往里陷。
“你是想在我面前表现得有多大气吗？但你算个什么东西？”
“因为自己的自私自利以及本身无用的能力，便把注意打在我的头上？你还敢在我面前装？”
桑砚放开手，狠狠给了他一巴掌。
“唔！”乔世规被打得两眼发黑，耳鸣阵阵，张嘴吐出了几颗牙齿。
他得那些心思被他的天使当面戳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他还是下意识地摇头，狡辩道：“不……不是的，我爱你啊！”
桑砚厌恶皱眉，又给了他一巴掌。
“爱你**你爱，我**你**，你*的，***了个*。”
乔世规被她这一连串的粗口给震住，半晌没有反应。
见他整个人呆楞住，她恶劣地勾唇，嫌恶道：“就你这种肮脏的老鼠，也配爱我？你是个什么品种的垃圾？”
“撒那么多年的尿，也该看清自己是个样什么叼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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