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突出我蓄意接近,只好求着家人安排我和她同一所学校,当时不少人因为她沉默寡言的性格,没少想给她使绊子。”
时序看向镜头,蓦地笑了声,对着镜头里的阮梨说:“姐姐,为了不让人欺负你,为了保护你,我可是学了好久的格斗、散打,只要是力量型的,我都尽可能去学,你一定要奖励我。”
“我曾经想着,就这样默默陪着她也好,等她长大了,我在挑个时间和她告白,说不准她念及我们十多年的感情,哦!是我单方面的十几年暗恋!但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万一她就同意了呢?”
“可是不巧,我知道了阮氏的秘密,知道了她的秘密,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人,一定不忍心伤害无辜的人,于是,我让朋友们开始造谣,说我各种花心浪子。”
“嗯。”
时序桃花眼里填满了温柔,“为了追求我的爱情,我连自己都不放过,确实是不够君子。”
“但好在,我的宝贝上钩了!她来找我了!”
“实不相瞒,大雪夜晚我为了打扮得体,换衣服也换了几个小时,我平时不爱那么骚包的红色跑车,可是任军那小子说,女生都喜欢骚包的车,于是就有了我们的初见。”
时序又拿着约见她的证明放在镜头前。
逐一打碎了流言。
“还有。”
时序手里还有一袋资料,他打开资料夹,“我姐姐从小人美心善,这事并没有因为陈氏倒台而发生改变,这里是各处流浪猫猫狗狗的管所提交上面的证明,还有各处福利院给的证明。”
那些照片里。
还有阮梨素面朝天,穿着极为朴素的衣服,手里抱着受伤的小动物,轻声安抚,那模样骗不了人。
人常说。
相由心生。
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她眼底似有星星,再抱着小动物时,目光温柔似水,和刚刚在镜头前的平静显然不同。
这一极力证明。
彻底推翻了阮甜先前说的种种。
但这还没有结束。
同一时间,周氏和时氏同时发表声明。
大抵意思是,时序和阮梨琴瑟和鸣,不接受造谣和诽谤,对于任何在这件事情推波助澜的人,都将严惩不贷。
这声明一出。
更是印证了阮梨在时家的地位,而阮梨又因着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被人重新推上了一个新的热度。
只是。
这热度在无关她心思歹毒,冷漠无情。
无数人都在感叹她和时序之间的爱情,「这是什么神仙爱情,只幼年初见,一眼万年,太浪漫了吧。」
「我觉得我很有必要去一下那个庙宇,万一我也捡了一个这样的男朋友呢?」
「楼上那位,你这算盘珠子都崩我脸上了!所以,请告诉我,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请带上我,谢谢。」
伴着这场直播结束。
风向彻底逆转。
那些不堪的过往暴露在日光之下,彻底成为了过去,而她再也不必惶惶不安,可以光明正下游走在阳光之下。
阮梨看着镜头面前结束的画面,心脏像是被压着巨石,胸口被人塞满湿棉花被生生堵住,压的她就要喘不过气来。
眼泪也不争气落下。
原来,他就是那个一直以来未曾见过的神秘人。
原来,从来没有她的诱猎。
原来,她才是猎物,是他唯一也是一生只一次的诱捕行动中,唯一的猎物。
第148章 “老公,带我回家。”
那一刻,所有情绪积攒到再也承受不住,她终于崩溃大哭,哭的支离破碎。
脑子里不断重复着时序曾经对她说出口的每一句话,每一个看似平淡却又充满暗示的承诺。
“假结婚多没意思,和我,真结婚。”
“丫头是我的女人,我不帮着她帮着谁。”
......
“姐姐,没有人比我更靠得住了。”
“是,老子喜欢她,她少了一根头发,老子也见不得。”
......
“那不是女朋友,我们是已婚关系。”
“手脏的,怎么牵你。”
......
“我陪你脏。”
“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底气。”
“软软,让我成为你的家人。”
原来,有些人,注定无论时隔多久都会遇见。
原来,有种人,真的真够打破常规,不顾世俗不顾一切来爱你。
过往如同潮涌,温柔的向她扑来,一阵接着一阵,几乎是用着极为温柔的方式替她抚平了伤痛,帮着她一步步走出了黑暗,走向了一个充满光与热的小宇宙,而她是宇宙中心,她的骄阳只会围绕着她运转,并持续发光发热。
伴着酸涩的眼泪划过嘴角。
阮梨猛地从座位上起身,她要见他,要马上见他,要抱他要亲他,要马上就和他在一起,一秒也不愿意多等。
她刚冲出去打开门,门外就见男人笔挺站着,手里捧着一束白色玫瑰,笑看着她,那画面过于美好,像是只写实在童话梦境中的故事。
她吸了吸鼻子。
“你怎么在这。”
“直播一结束就来了,”时序轻声,道:“还提前备了玫瑰,希望换我老婆一个笑容。”
时序依旧吊儿郎当的,一双桃花眼微弯,“就是,不知道时太太给不给我这个面子。”
话落。
阮梨反而收住了些许情绪,倚在门上,不自觉眯了眯眼,笑着说:“那我,考虑一下?”
“嗯?”
时序走上前,牵住她的手,凑近她耳际,低语,“还要考虑?”
“嗯。”
阮梨耳尖发烫,“需要两分钟考虑。”
“给你两秒钟。”
话落。
“一。”
“二。”
紧接着。
温软的唇瓣扫过他的脸,顺着脸颊吻上了他的唇,时序蓦地愣住,下意识要去搂住她。
阮梨已经攀上了他的脖颈,双腿盘上了他两侧的腰,像只树袋熊挂在他身上,语气缱绻,“老公,带我回家。”
带我——回属于我们的家,再也不是形容词,而是带着温度的动词。
暖色灯光下。
女人腰间刺青若隐若现,真丝睡衣被人撩开,她露出里面性感内衣,时序喉咙发干,眸色晦暗,呼吸渐沉,“软软——”
浴室水声潺潺。
房间里暧昧横生,气氛旖旎,带着诱人的风光,落下女人含着哽咽的那句,“我爱你,时序。”
——
她是真的很惊喜,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感到惊喜,她喜欢的人原来早在那么久远的从前就一直喜欢着她。
并且,为之一直付出努力。
在情事结束。
她还是会缠着时序问好多细节,时序对着她总是很有耐心,她问什么,他答什么。
说着说着。
阮梨又忍不住心疼,心疼那个一直在暗自努力,却不一定得的到回应的小时序。
“如果,”阮梨趴在他胸膛,“我一直没有看见你怎么办。”
时序把玩着她一缕长发,嘴角勾起弧度,“不会有如果。”
阮梨看向他。
时序目光温柔,嗓音缱绻,“要真有那时候,我就算绑也是要把你绑回来的。”
阮梨翻过身来,一手支着下巴,语气玩味,“这么残忍?”
“嗯。”
时序眉尾上挑,“怕不怕。”
“不怕。”
阮梨手不安分乱动,“我还挺好奇,被绑起来是什么样子。”
时序眼里划过一抹错愕,紧接着,伴着她动作,像是盛开到极致的玫瑰,绽放着只属于她的美好。
在充满气氛的卧室里。
只剩下,极致的欢愉。
——
话题伴着热度,将阮甜推向了众矢之的。
阮甜看着网络上的谩骂,缩在房间里迟迟不肯开灯,昏暗的视线里连空气都沉闷,她总觉得有人要害她,而时不时发出尖叫声。
苏笛坐在书房,看着舆论推向了另一个高度,全部是祝福阮梨和时序,夸赞其爱情动人的。
苏笛眼眸划过一抹厉色,想起他曾说的那句,“陪着阮梨十几年的是我”如今反而成了笑话。
他从没想过那个神秘人居然是时序,从来都是时序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目的就是为了引阮梨上钩。
而他还傻乎乎的支持阮梨去勾引时序,亲自把阮梨推向了时序。
不甘又愤恨在心里滋生成了阴暗之花。
他要杀了时序。
如果他和时序只能活一个。
他突然好想知道,阮梨到底会选谁。
隔壁房间又响起一阵尖叫,紧接着传来玻璃碎掉的尖锐声,苏笛从座位上起来,走向那间紧闭的房门,而后打开门。
一眼看见了缩在角落里的阮甜。
他眼底流露出厌恶,语气带着几分轻蔑,“与其在这里自艾自怜,还不如化悲伤为力量,去扳倒你想扳倒的人。”
苏笛走进卧室,蹲下身,捡起地上碎片。
碎片在光影下,透着浅浅的小光圈,“我帮你出来,可不是看你自甘堕落的,我不养废物。”
——我不养废物。
这话一出,宛如冰天雪地里下起了狂风暴雪,只一秒钟,足够冻僵阮甜的身体,以及胸腔里那颗剧烈颤抖的心脏。
她下意识抬头,看着苏笛把玩着玻璃碎片,瞳孔蓦地睁大,“你要干什么?”
她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苏笛,你是不是疯了,”看着苏笛动作,“苏笛!你疯了?!!!”
苏笛将碎片划过手腕,鲜血在这一刻绽放。
血腥的气味熏的她恶心反胃。
“你是不是有病啊——”她急忙想去拿桌上的纸巾替他止血。
头发被人拽住。
“啊!”
阮甜痛的尖叫,“你松开,你的手需要包扎!”
“包扎?”
苏笛笑了声,“没必要,”他拽着阮甜头发,迫使她靠近那抹鲜红,“看见没,这就是最好的诱饵,让阮梨留在我身边的诱饵,而你要做的——”
第149章 第一场,初雪。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
阮甜身子止不住微颤。
终于在他几近疯狂的思想中,开始懊悔当初不如选择阮梨,选择那条至少能够平坦的路,而不是在这与虎谋皮。
“我不敢....”
阮甜这一生除了任性,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她哭着摇头,“我真的不敢.....”
“苏笛,”阮甜抽抽噎噎,“算了吧,成王败寇向来如此,不要斗了。”
她不想为此搭上了自己下半生。
她才刚得到自由,她不想又陷入另一个死循环里,周而复始。
“我放弃时序了,我不要时序了。”
是她贪心。
听了苏笛的花言巧语,以为只要这样,时序就会和阮梨分开,就会知道阮梨真面目。
可是不是的,她信了,真的信了,时序真的爱她,那份感情是他们作为外人插不进去的。
“你放了阮梨吧,”阮甜哽咽,道:“她到底养了你这么多年,你这样,她该有多伤心.....”
“伤心?”
苏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笑容都扭曲,“我前几年拿了个大奖,奖金十几万,我当时笑着和她说,要全部给她,我知道她缺钱要对付阮氏。”
“我抱着我满腔的真情,双手奉到她面前,可她不要。”
“她说她会有办法,她不需要我——”苏笛笑容泛苦,“她不要我,却要了时序的,是她不珍惜我,是她负了我。”
苏笛双目通红,变得浑浊,像是陷入了某种癔症。
阮甜有点惧他,却还是小心翼翼问出那句,“那你想要怎么样,你就算这样,阮梨真的会爱上你吗。”
她不会的。
她和阮梨生活了这么久,深知阮梨的性子。
要是苏笛伤害了阮梨在乎的人,怕是那唯一一点情分也会没了。
阮甜没说。
只是等着苏笛回应。
苏笛愣了下,脑子里闪过阮梨说爱时序的模样,像是被刺痛,“我要时序死!我要他的命,只要时序死了,姐姐就是我一个人的了。”
他想着阮梨今后那种温柔只对着他。
他笑了,“就算没有真心也没关系,她迟早会爱上我,只要铲平了阻碍,就会爱上我。”
“就算是斩断姐姐手脚,只要把姐姐捆在我身边,让她不离开我,我就很满足了。”
他语气伴着兴奋,尾音变得莫名畅快而激动。
阮甜觉得他疯了,一定是疯了,像时序那种身份的人,怎么可能下的了手,他要疯,她可不愿意陪着他疯。
“苏笛。”
阮甜吸了吸鼻子,强忍着恐惧,“我不要参与,我不行。”
“不行?”
苏笛看向她,“没有不行。”
苏笛目光落在她恐惧的脸上,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个阴暗的笑容,“我这么好的戏台子都搭上了,怎么能少了你。”
——
外面天已经黑透,昏黄的路灯下停着一辆奥迪,奥迪停在三岔路口,苏夏看着排的老长的糕点队伍,想起之前阮梨确实说过这家好吃。
想着要给阮梨惊喜。
又盘算了一下等待时间,她舒了口气,从后座拿起羽绒服套上,下了车。
队伍很长。
她畏冷,忍不住站在队尾跺了跺脚,紧接着,传来一阵轻笑。
她下意识回头,就见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人。
苏夏:“?”
苏夏:“你怎么在这。”
“谁规定我不能在这,”方淮说着,摘下绕在脖子上的围巾,挂在她脖子上,绕了几圈,把小姑娘半张脸都绕进了围巾里,他弯唇笑了,“果然红色还挺适合你。”
苏夏一下子被围巾裹住。
严寒被抵挡在外面,身子一下暖了起来,她吸了吸鼻子,围巾上还萦绕着属于男人冷冽干净的气息,她小半张脸藏在围巾里,露出一双豆大的眼睛,“你也来买糕点?”
“嗯。”
方淮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还要等挺久,要不你先去隔壁奶茶店坐着,要买哪些你和我说,待会我一起买了给你。”
听到这话。
苏夏有点不好意思,“不用了,那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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