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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再伪装成有求于恶魔的样子，向涅伽尔献祭，恶魔果然因为其贪婪，在收下祭品后又将他也一并吞噬，那么接下来就好解决多了...
就像是从母体中夺取营养吗？希帕提娅若有所思，只是这个宿主和寄生物都让她感到不适。
“实际上，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罗德细细打量她，即便她现在的造型无比的狼狈，在他眼里仍然强大。
希帕提娅沉默了一会，“你是不是有病?”
“或许吧，”罗德对此评价毫不在意，自顾自继续说着，“上次审判，你漏掉了我，我自己想了很久，最终明白了，是我不够资格。”
所以他想尽办法使自己变强大，“那么你现在看见我了吗？”他们可以成为对手了吧？
“...”希帕提娅已经不想说话了，他这么想求死的话，早知道当时一并处理掉就好，自己怎么会把他漏掉呢？
“你的心脏在魔法阵的中间。”罗德似乎看出来她的目的，直接告诉她，“感谢你的心脏，帮我诱捕恶魔。”
“我以为在涅伽尔体内。”
“他贪婪，却无法吞掉所有。”所以只能徒劳地守在这里不离开，罗德嘲笑道，“多么愚蠢啊...”
话还未说完，杰森夺过希帕提娅手里的刀，直接扑过去刺入对方心脏的位置，“想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还和你闲聊做什么？”
他拔出来，而后直接利落地刺进罗德颅骨。
剧痛使罗德发出一声不似人类的嚎叫，他颤动着，引得周围全部开始剧烈震荡，“你以为这样就能够杀死我吗？”
“我们要被驱逐了，他能够影响涅伽尔的部分行为！”
“我们确实不能，但是涅伽尔可以。”康斯坦丁的声音遥遥传来，他似乎被什么呛到了，剧烈咳嗽几声继续说，“有时候我也愿意帮一把。”
斥力袭来，他们直接被吐了出去，希帕提娅坐起身，涅伽尔此时的血肉几乎呈现半融化的形态，她扯扯嘴角，蝙蝠侠下手还挺狠。
她看了眼康斯坦丁，对方似乎正在忙着将一团光晕收拢进口袋，里面有个极小的女孩的轮廓，显然他在恶魔体内也做了点什么。
“把你朋友女儿的灵魂带回去吧，这里应该很快就可以解决了。”
“你的心什么时候这么软了？”康斯坦丁反问一句，挣扎着爬起来，反而迅速跳入坑中，朝魔法阵的中心跑去。
在那里有个不起眼的凹槽，他将嵌在里面的盒子抠出来，刀划开他的手臂，鲜血在他周围重新圈出一个圈。
“康斯坦丁！”涅伽尔似乎恢复了一点神智，当看见从对方脚下升腾起的咒文时，面上掠过惊恐，“不是说好你帮我压制住那个该死的人类，我把女孩的灵魂还给你吗？”
“是啊，”红色的光芒从盒子中溢出，源源不断的涌入到符文中，将其镀上一层危险的颜色，康斯坦丁还是那副颓废的表情：
“可是我也是你所谓该死的人类，还特别不讲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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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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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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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极为刺目的光芒过后, 涅伽尔委顿在地疯狂地咒骂着，最终如同受了暴晒的冰淇淋般慢慢融化，变成一滩遭人嫌弃的液体，只是颜色看起来不怎么合理。
康斯坦丁一屁股坐到地面上, 像是呼吸不上来般, 极大地喘了口气, 然后压低声音咒骂几句。
“开心点, 约翰，起码你以后午夜梦回，可以想起自己今日的壮举。”
希帕提娅走过去，然后将手按在他的肩膀上, 力道逐渐加重, “但是你也该把手里的东西给我了, 嗯?”
她的心脏可不是让人四处当能量源, 吸引或者消灭恶魔用的。
康斯坦丁没有反抗，直接将盒子递过去, 反正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后续怎么处理不是他的事。
希帕提娅打开盒子，神色几不可查的一变，而后很快合上朝杰森他们走过去。
“涅伽尔应该算是彻底消亡了，你们直接弄盆水把他冲干净就行。”她回忆起寄生于恶魔腹中的人类, 皱了皱眉，应该也都一并死去了吧？
她甚至很难判断对方究竟是否还能算作正常人类。
蝙蝠侠略微一点头，表示他已经知晓, 但是还有另外一件事, “关于那个魔法阵，你知道多少?”
“它的出现时间或许比猫头鹰法庭在这里驻扎还要早, ”希帕提娅指了指纹路中微微凹陷的刻印，“不要直视太久，会对精神有影响。”
“至于作用...其中一个大概就是向使用者提供能量，把其他地方的能量转移到需求者那里。”
“不止如此。”康斯坦丁似乎恢复了力气，摇摇晃晃站起来，“它能带来改变的力量，趋向哪个方向仍未可知，建议你们直接将它封起来，毁坏不是最佳选择，会导致一些不太妙的后果。”
整个魔法阵实际上是由四块石头组成的圆板，为了方便雕刻，也为了避免其影响工匠导致他们发疯，但在石块被拼合到一起前，他们或许已经受其波及。
希帕提娅猜负责这个魔法阵刻印的工匠们结局不会太好，她突然想起什么，“那你...”
“走了。”康斯坦丁打断她，摆摆手头也不回地离开，像是变魔术般，他的指缝中夹着一张卡，“来哥谭总得找点乐子。”
蝙蝠侠也带着罗宾离开，应该过不了多久这里就会被韦恩集团彻底封闭，至于那些昏迷的人，如果他们陷入昏迷的时间尚短，应该还有苏醒的机会。
一时间废墟里只剩希帕提娅和杰森两个人。
“我们也走吧。”杰森提议。
“对了，你想看看我的心吗？”希帕提娅突然问道，她抛了抛手里的盒子，“我刚刚看了一眼，还挺好看的。”
她说这话的语气就像是在询问早上要喝咖啡还是红茶，平淡无比。
杰森挑挑眉毛，“好啊。”，他说。
于是盒子被打开，他看见一颗鲜红剔透的心脏，或者说更接近于宝石，它被一团淡色的火焰笼罩着，内部似乎有什么深红色的东西在流动，不断翻涌。
“要摸摸吗？”女巫声音很低，宛若哄诱。
杰森觉得自己可能一辈子也很难听到比这更奇怪的许可，请他摸摸自己的心脏，还是物理意义的。
他像是受到蛊惑般伸出手，反应过来后又缩回去，摘掉战术手套，然后轻轻将那颗心脏拿起来，硬质的，火焰在他拿起那颗心脏时迅速蔓延，将整只手包裹起来却并不灼热，反而带着些流动的暖意。
杰森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看着上面流动的红色像是心跳般有节奏的明明灭灭，手指慢慢抚过上面不平整的纹路，与其说是心脏，说它是艺术品会更让人相信一点。
“好看吧？”希帕提娅凑近到他手边，仔细瞧了瞧，带着点得意的语气，像是炫耀自己宝藏的猫，尾巴翘得老高。
“看，我的心现在在你手里了。”
她可以感觉到粗糙带茧的指腹接触她的心脏，像是羽毛擦过，动作很轻却莫名让她抖了一下，愉悦感传至全身。
希帕提娅掩饰般直起身，伸个懒腰，将盒子抛给杰森，“走吧，别发呆了，在我去洛杉矶找到路西法之前，一直是你的。”
“需要帮忙吗？”
“只是去和他聊一聊，不会有事的，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去洛杉矶玩玩。”希帕提娅怀疑可能最近路西法缺人打工，不然几百年都等下来了，现在这么迫不及待是为什么？
不过最后，两个人的旅途最终加上了第三个人，希帕提娅将墨镜下拉到鼻翼，看着在她座位另一边落座的康斯坦丁，“你不是要留在哥谭找乐子吗？”
航空公司要怎么卖票才能把他也分到自己的旁边。
“去洛杉矶找也是一样的，”他看上去像是已经喝了一轮，声音模模糊糊，大着舌头，“想起来翠西的灵魂还没有带回去...”
希帕提娅沉默一下，选择将墨镜推回去，脑袋倒在另一边杰森的肩膀上蹭蹭，“我先睡会。”连着几天不休息，她现在只想把自己尽快扔进睡梦中。
杰森没说话，只是放下杂志腾出一只手摸摸她的发顶，于是她放下心来很快进入到梦乡中。
......
洛杉矶的夜晚温暖而干燥，是与哥谭截然不同的地方。
一家名为LUX的钢琴酒吧门口蹲着些零零散散的人，等候排队进场，保安显然有意控制人数，他看着从不远处下车后直接朝大门口走来的黑发女郎，程式化抬起手臂，“抱歉，美丽的小姐，或许你可以在那里排队。”
“我找路西法。”黑发女郎盯着他的眼睛说。
“抱歉，你可以再说一遍吗？”
“我找路西法.晨星。”希帕提娅一个词一个词说道，像是在念什么复杂艰涩的咒语，她看着对方眼中划过一抹黑色，而后神情逐渐变得玩味，“好久不见，卡伊。”
“行行好，让我进去，”希帕提娅任由他打量，“为了你好，要知道你顶着这张脸再做出这种表情，简直像个老流氓。”
“当然，请吧。”保安，或者说路西法做出个请进的手势，带着她往里面走去。
康斯坦丁在下飞机后就直接跟他们分开打车去了医院，他还要把女孩的灵魂送回去，杰森没有跟她一起来酒吧，按照女巫自己的说法，她不确定路西法愿不愿意给他开后门，让他插队进去。
穿过走廊，保安将她带到一间包厢门口，然后回过神来，愣愣看着希帕提娅，指指她又指指自己，“你...我...”他不太明白为什么两个人会出现在这里，是自己放她进来的吗？
“嘿迈克，让她进来，你继续去工作吧。”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希帕提娅在叙事梦中听了无数次。
她推门进去，就看见一个身穿西装，容貌立体的金发男子正坐在沙发中间，手里捏着一只酒杯，在他左右两边分别坐着几个各具美貌的女孩，激跃的音乐充斥了整个房间。
“好久不见，提娅。”路西法率先开口打招呼，而后又侧头和两边的女孩们低语几句，于是她们便纷纷从包间中离开。
希帕提娅并不在意他那过分亲密的称呼，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而后喝了一口，这才开口，“我来报道，老板。”
“这可是你主动说的，”路西法故作狐疑地看着她，“你规避契约规则那么多年，是什么让你改变了主意。”
“大概是为了保全你坚持还债，信守承诺的美德。”希帕提娅似笑非笑看着对方，仿佛在盒子中留言要她来洛杉矶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你既然已经抛弃了地狱，又需要我做点什么？”
“可是总有人将我和地狱联系起来。”路西法露出个苦恼的神色，“既然这样，那我再稍微插手又有什么关系。”
他没有在撒谎，希帕提娅多少有点了解对方，路西法认为撒谎并不体面，有损自身的形象，至于插手的目的是什么...这不是她能关注，也不是她现在需要关注的。
她应该注意的是，为什么路西法要对她说这些...
希帕提娅扯扯嘴角，站起身对路西法行了个礼，“愿意为您效力。”还能是为什么，被挑中做苦力的倒霉蛋当然就是自己了。
“什么时候开始？”
“快了，也就几百年吧。”大概是在人间呆久了，路西法逐渐形成了两套不同的时间观念，几十年在他眼里不算短，几百年在他眼里也不算长。
那现在找她做什么，希帕提娅很难不把心里的想法流露在表情上。
“只是顺便，”路西法举了举杯子，“有人帮我转达，何必再自己花精力。”
懂了，在人间呆久了很难不染上各种人类的恶习。
“其实还有一件事，来谈点交易吧？”
......
希帕提娅离开酒吧包厢时，神情愉悦脚步轻快，连意外偶遇坐在那里喝酒的康斯坦丁时都不觉得碍眼了。
“你看上去可真碍眼。”康斯坦丁皱着眉，打了个酒嗝。
“你朋友的女儿还好吧？”希帕提娅看见他这个样子很难不多想。
“好得很，他们全家都很好，相亲相爱。”他哼了一声“不过他不是我的朋友，我和他没有丝毫关系。”
希帕提娅思索一会，面上掠过了然，“卡姆戴佛之咒，”她问，“你借用了我的魔力来强化它，仍然不够吗？”
“对于涅伽尔这种恶魔来说，那些美好的感情就像是癌症，它像洛杉矶的野火一样，会迅速在它恶烂身体的每一个细胞中蔓延，最终毁灭它。”
“所以...你牺牲了你们之间的友谊。”
“一点不重要的东西罢了，没有我他会更好。”康斯坦丁将酒一饮而尽。
希帕提娅没有去反驳他，反而问道，“铭记这件事不会觉得痛苦吗，约翰？”
“你说的话和洛杉矶一模一样，但我更喜欢伦敦。”康斯坦丁又打了个酒嗝，“你呢？一直不死又是什么样的感受？”
“啊，那要花上很长的时间才能讲明白。”希帕提娅笑笑，“你不会有耐心听下去的。”
“那目的是什么？”他似乎对于对方的敷衍感到不满意。
目的...希帕提娅目光越过狂欢的人群，精准落在某个刚刚走进来、看上去无比眼熟的黑发蓝眼两百磅身上，然后随口答道，“当然是为了大腿上坐帅哥了。”
她直起身，将手伸到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嘿，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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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更新时间，给你们鞠一躬，今天突然接到通知说过几天要上传论文，然后加上实习和两门期末考叠在一起，就有点忙了，应该还是能日更的。
感谢在2023-02-01 13:43:30~2023-02-02 21:44:43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所谓伊人 16瓶；橘子猫 15瓶；大脑过载 5瓶；嗯嗯嗯嗯 1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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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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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希帕提娅那声口哨过于“嘹亮”的缘故, 几乎半个酒吧的人有了一瞬间的寂静，然后又不约而同的欢呼起来，还有不少跟着吹口哨的。
于是她笑嘻嘻地站到椅子上，举杯示意一圈后将整杯啤酒一饮而尽。
杰森满脸无奈地走到她旁边, 仰起头看她, “喝了多少？”
“不多, 也就两三瓶的量。”女巫低下头, 平日过白的脸上泛起些许红晕，她的眼睛带着点喝醉的水光，就这么一眨不眨地看着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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