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天歌没想到跟这小狼狗谈恋爱竟然会这么令人心潮澎湃,枉她交了那么多男朋友,可这却是她第一次有热恋的感觉,她以前觉得自己在恋爱中绝对不属于黏人的类型,可自打她生病被慕择悉心照顾了一两天之后,她就愈发觉得自己想黏着他了,有时候在公司处理事务也会突然想起他来,在他面前,她也越来越懒,不想动脑不想动手,就指望着他来伺候。
虽然她仍旧不准备跟他长期发展,也对慕家儿媳的身份不感兴趣,但她觉得有生之年能跟慕择这样的人谈一段春光明媚的恋爱,一定会成为一段不管过去多少年都值得从记忆深处拿出来细细回味的经历。
到了电影院,虞天歌去取票,打发慕择去买爆米花,等她取完票回头,发现慕择身边竟然围着三个年轻女孩儿,他正低头跟她们交谈,看起来是认识的。虞天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就站在原地看了她们一会儿,突然觉得她们脸上那种未施粉黛的青春朝气令她有些不是滋味,后来还是慕择先发现不对劲,扭头看见虞天歌站在不远处总是不过来,这才告别那三个年轻女孩儿,拿着爆米花朝虞天歌走来了,虞天歌也不知道在生哪门子的气,刺他道:“怎么不跟小妹妹们多聊会儿?聊到电影散场多好。”
慕择被她说得愣了下:“你说那三个?她们是我大学同学,一个班的。”
虞天歌听完这心里就更加拧巴了:“你不是跟你同学一向不熟么?以前看你高中同学聚会,你对待高中同班同学都没刚才那么热络。刚才那三个里有你小情人啊?我看那个戴贝雷帽的就很不错,长得挺水灵,你们好过?”
慕择蹙眉:“虞天歌,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虞天歌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道:“我在说你跟你的女同学可真有缘分,在电影院里都能碰到。千里姻缘一线牵啊,你还不赶紧去问问她们看的是哪场,搞不好跟你还是同一场。”
慕择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虞天歌,不知道她突然间在阴阳怪气什么。这时旁边一个染着黄头发、穿着紧身裤豆豆鞋的瘦成杆子的男青年非常好事地插了一句:“哎呦!怎么还不明白呢,我都听明白了!哥们儿,你女朋友吃醋呢,赶紧抱着哄哄,亲亲抱抱举高高,吻她!”
虞天歌被戳穿心事,立马一个眼刀就瞪了过去,恼羞成怒道:“我吃你大爷的醋!你谁啊你?哪儿冒出来的啊?有你什么事?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找打是吧?嘴这么欠!”
黄头发男青年被虞天歌一通乱骂直接给骂懵了,懵了两三秒才想起来凶神恶煞地冲她回吼道:“你这小丫头片子拽什么拽?分不清好话歹话?上过小学吗?怎么还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呢?”
“你骂谁是狗呢?有种再骂一遍?”虞天歌指着黄头发男青年,走上前去就摆出一副要跟人干架的姿态,慕择见状立马把虞天歌给拉到了身后,他高高大大地挡在虞天歌面前,居高临下地冷脸看向黄头发男青年:“赶紧走。”
慕择用词还算客气,这令黄发男青年心里的气多少消了消,又见慕择比他足足高出一个头,体格又看着挺健硕,脸上冷冷的表情一看就不好惹。黄发男青年觉得自己要真跟他背后那个女神经病杠上,怕是讨不到半点好处,就好汉不吃眼前亏地哼了声,接着就转身去检票口准备检票进场了。
虞天歌臭着一张脸,跟全世界人人都欠她二百吊钱似的,慕择看她那个表情,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捏了下她的脸:“你刚才真是在吃醋?”
“我吃醋?”虞天歌哪里肯认,“我吃饺子都不蘸醋。”
慕择这还是头一次见虞天歌吃醋,以至于他一开始都没反应过来,后来被刚才那位黄发男青年一声点拨,现在再看虞天歌这个样儿,分明就是一副吃醋的表情,恨不得把“我不爽”三个字直接写脑门上。他心里挺受用,也不管是不是在公共场所,忍不住就把虞天歌拽过来亲了下额头:“我跟那些女同学只是认识,不熟,平时在学校都没说过几句话。跟你最熟。”
虞天歌现在根本就不想承认自己吃醋的事实,她就像是被架在那儿一样,感觉生气也不是,不生气也不是,最后没办法,只好甩了甩手,说:“我管你跟谁熟,反正别碍着我看电影就行。”
说完她就捏着电影票往检票口走去,电影都已经开场好几分钟了,检票口无人排队,虞天歌跟慕择一点都不着急地检完票进场,两人谁也不担心错过开头,等他们走进影厅,大屏幕上那几个美国人都已经打起来了,虞天歌按照电影票上的座位号找过去,好巧不巧,还真被她给说中了,她赫然看到她跟慕择的座位旁边坐着个戴贝雷帽的年轻女孩儿,就是先前在外面跟慕择说话的三人中的一个。
贝雷帽可能进场早,没看到慕择在外面亲她额头那一出,这会儿看见了慕择,立马就露出一副意外欣喜的表情,也不看电影了,眼睛就跟粘在慕择身上似的,小声地向慕择打招呼道:“慕择,好巧,你也看的这场?”
虞天歌挡在贝雷帽和慕择中间,很不客气地坐在了贝雷帽旁边的座位上,慕择挨着虞天歌坐下,礼貌性地回了贝雷帽一句:“好巧。”
虞天歌挂着一张脸,动作硬邦邦地从慕择手里拿过那桶爆米花,抱进怀里拿了一颗丢进嘴里,她余光瞥到贝雷帽似乎看了她一眼,但好像没敢跟她打招呼,很快贝雷帽就把头转向了另一边,那里坐着和她同行的朋友,正是和慕择说话的那三个女同学中剩下的两个。
虞天歌不是故意想偷听贝雷帽跟她朋友的窃窃私语的,实在是电影开始走文戏,剧情既安静又无聊,于是她就听到了以下的对话:
“慕择今天是跟个女的过来看电影的,就坐我旁边那个,她手里那桶爆米花刚刚就是从慕择怀里接过来的。哎,你别看啊,别让人发现了。”
“哎呀,我已经看到了,她没发现。你有没有觉得她长得还挺漂亮?就是脸上的妆也太浓了吧,那个假睫毛,我的天。”
“你说她会不会是慕择女朋友?”
“不知道哎。应该不是吧。看她那打扮不像是学生,有没有可能是慕择姐姐?”
“你这么说,还真有可能哦。没听说过慕择有女朋友,可能真是他姐姐。”
“慕择姐姐真漂亮,这么仔细一看,觉得妆也不是很浓,那个假睫毛贴得真好看,跟洋娃娃一样。慕择姐姐好会化妆,要是能教教我就好了。”
再之后电影又开始播到打戏,虞天歌也就听不清她们的悄悄话了,不过她也听够了,横竖不过是慕择的一些小迷妹,她也不是第一次碰见这种情况了,以前她跟“弥勒佛”相亲的时候就在餐厅碰到过一次,后来在警局又碰到过一次,这已经是第三次了。虞天歌不由扭头看了眼慕择,觉得他未免太招女孩子喜欢,这让她有些不爽。
许是发现了虞天歌的注视,慕择将目光从屏幕挪到了她身上:“怎么了?”
虞天歌凑过去,挨着慕择肩膀,低声:“你那几个女同学好像以为我是你姐。”
慕择无声笑了笑,嗓音低醇:“你好像很在意她们。”
虞天歌哼道:“我看起来很老么?怎么就是你姐姐了?不能是你妹妹啊?”
慕择摸了下她的脸,让她把脑袋靠在他肩上,声线压得很低:“行,我是哥哥,你是妹妹。”
虞天歌小声道:“你得跟你那些女同学澄清一下我们的关系,我才不是你姐。”
她这醋醋的小模样令慕择根本就无心看电影,注意力全放在她身上了,他凑过去,在她红彤彤的嘴唇上亲了一下:“我们换个地方?”
虞天歌被慕择在影厅里悄咪咪地亲了口,嘴角不自觉就直往上翘,她现在也没心思看这无聊的美国大片了,扭头看了眼旁边的贝雷帽,见她竟然正在用一种很震惊的眼神盯着她看,一张脸上又绿又红的十分精彩,显然是瞧见了慕择刚才亲她的那一下,虞天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竟然有点儿洋洋得意,冲贝雷帽露出一个胜利者的微笑,之后就拉着慕择一起离开了影厅。
第62章
虞天歌拉着慕择去了商场二楼的超市, 家里的冰箱空了,得补充点存货。
她拿了个手推车让慕择推着,她自己就走在边上独自美丽, 但慕择显然不准备让她离他太远, 他单手推车,另一只手就勾着虞天歌的腰, 无论她走到哪儿, 他都要跟她黏在一起。
两人往手推车里装了不少食物,结账的时候慕择看到收银台上的避孕套, 想起家里的已经被他用得差不多了,就顺手多拿了几盒,那收银的是个小妹妹, 看慕择都快把货架上的避孕套拿空了, 脸慢慢就红了起来,虞天歌见状忍不住就想笑。
结完账从超市出来,她挽着慕择胳膊凑过去小声说:“你把人小妹妹都吓着了。”
慕择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饮品,说:“用在你身上的东西, 要吓着的人不该是你么?”
虞天歌“切”了一声:“这点儿风浪就想吓着我?我怕你个锤子。”
慕择正巴不得她说这句话呢:“好啊, 今晚要是再求饶, 我可不放过你。”
虞天歌知道他体力惊人,怕他真像前几次那样弄得她下不来床,就警告性照着他胳膊狠狠掐了下:“你给我节制一点,别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下手不知道轻重。”
慕择态度坦荡:“我本来也就只有十九岁。”
他这话瞬间就把虞天歌给堵在那儿了,慕择这人有着远超同龄人的成熟,又是金耀的老总, 所以她经常会忘记他只不过是个十九岁的大二学生,即便过完这个暑假就要升大三了, 但跟她一比还是年纪太小。她这会儿隐隐就觉得自己是在诱骗涉世未深的纯情小少年,又觉得自己像千年老妖在吸慕择的阳气。
明明刚认识他的那会儿,她可以毫无道德枷锁地去勾引他,现在两个人正儿八经在一起了,她怎么反而觉得自己是在背德了呢?都怪靳子祺!要不是他在她面前提了“年下背德”四个字,她这些天也不会老是动不动就把自己的行为跟这四个字关联在一起。
慕择没察觉虞天歌的异常,两人到了地下停车库,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放进后备箱,上车前先把虞天歌圈在怀里亲了亲,虞天歌连忙推他:“别啊,别给人看到了。”
从刚才在影院门口知道虞天歌吃醋开始,他就一直想好好亲她一会儿,这都已经忍了一路了,现在不想再继续忍下去,既然她不想在外面亲,那他就索性拽着她一起进了后车座,他靠着椅背,让虞天歌面对面坐他身上,手扶住虞天歌后颈就把人压过来吻住。虞天歌手撑在慕择肩上,对他这突如其来的热吻感到招架不住,亲了两下就把人给推开了:“好像有人来了。”
慕择眼眸染着笑意:“这么怕被人看到?”
“废话。”虞天歌理了理刚被他压乱的头发,“这商场停车库,人来人往的,回头被人看见我们在车里亲,还以为我们车•震呢。”
慕择把她重新拽了过来,先是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接着又舔了舔她莹润饱满的唇肉:“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也是在车里。”
虞天歌回想了一下,说:“我怎么记得我们第一次接吻好像是在电梯里?我强吻你来着,你还把我给推开了。”
慕择低声笑开:“你还好意思提。就没见过哪个女生胆子这么大,拽着我衣服就敢往我嘴上亲。”
虞天歌突然想起来他当初推开她时的那种眼神,狠毒得像是要把她撕碎一样。她这会儿就忍不住想跟他翻旧帐了,捧起他的脸在他唇上恶狠狠地咬了口:“让你那时候推我。”
慕择勾住她细腰,温柔地抵着她的额头:“不推了,再也不推了。”
虞天歌凑过去动情地亲了亲他唇上刚被她咬出来的印子:“你这人就喜欢跟我唱反调。”
慕择抱住她,刚准备对她做些什么,虞天歌的手机就又一次铃声大响大煞风景,他不知道虞天歌一天天哪来这么多电话,比他还要忙。他看着虞天歌从包里翻出手机,然后又在虞天歌的手机屏幕上看到了“贱人”两个字。
慕择眉毛下意识就蹙到了一起。
他看向虞天歌:“怎么不接?”
虞天歌没想到霍宸竟然还会给她打电话,上次当着慕择的面,她已经拒接过一回了,还刻意避开他躲进洗手间接听了一回。以至于现在她觉得手里的手机就跟烫手山芋一样,直接挂断不合适,下车接听也不合适,虞天歌骑虎难下,对着慕择干笑了两声:“接啊,没说不接。”
然后她就硬着头皮按下了接听键,刚把手机贴去耳朵边上,慕择的声音就没什么温度地响了起来:“开免提。”
虞天歌大脑卡顿地盯着慕择看了几秒,正想着要如何化解慕择的这个要求,就听到霍宸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天歌。任泽林的事,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聊一聊。”
一边是耳朵边上霍宸的声音,一边是慕择强势迫人的眼神,虞天歌有点儿左支右绌那感觉了。可能人在手足无措的情况下容易做出错误的决定,虞天歌便是如此,在慕择的目光压迫下,她竟然连挣扎都没挣扎一下,就如他所愿地点开了免提键。
然后霍宸的声音就再次传了过来:“天歌,你在听我说话么?”
慕择冷着脸,觉得这位“贱人”的声音似乎有点耳熟,就像在哪儿听过似的。
虞天歌听到霍宸的声音就觉得晦气,火大地冲着手机喊道:“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买保险!我不需要!你们这些卖保险的怎么这么烦人呢!别再给我打电话!我是不会买你们家保险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不管三七二十一,手指轻轻一点,就赶在霍宸开口前直接结束了通话。
慕择脸色变得愈发难看起来,虞天歌的种种行为都太过可疑,仿佛刚才打电话过来的那位“贱人”是他绝对不能知道的秘密存在。他目光寒凉地看着虞天歌:“前几天还是搞传销的,现在又成卖保险的了?”
虞天歌睁眼说瞎话:“可不是嘛。现在人心浮躁,跳槽跳得勤。”
慕择忍着怒意:“卖保险的管你叫天歌?”
虞天歌编不下去了,说:“你在意这些细节干什么,叫我天歌的人多了去了,你不也叫过我天歌吗?”
“我能一样吗?”慕择眼波含怒,因她的这句话而十分不快,“我是你男朋友,他算你什么人?”
虞天歌见他又吃起了醋,就贴过去吻他,柔声哄道:“你当然不一样。你叫我天歌,我爱听。他叫我天歌,我听着恶心。可嘴长在他身上,他非要这么叫我,我能有什么办法?不然你叫我歌歌?”
慕择惩罚性轻轻掐了下虞天歌的腰:“你让我管你叫哥哥?”
虞天歌笑着趴进他怀里:“哎!好妹妹!”
慕择又好气又好笑地揉了下她耳朵,上次被她一打岔,他后面也没想起来问她跟那位“贱人”究竟是什么关系,这次不会再被她给轻易岔开话题了,直接问道:“说说看吧,那位贱人跟你到底是什么关系?前男友?”
虞天歌不说话,在心里盘算着说辞呢,慕择就当她是默认了,追问道:“你前男友为什么会突然联系你?上次不是说跟他已经多少年不联系了么?”
虞天歌看着这架势估计是瞒不过去了,就半真半假地说:“是很多年没联系了,我刚上大学时候谈的了,差不多连他叫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是看到我跟任泽林的绯闻才联系的我,估计就是八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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