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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见由梨失笑，闷在胸膛里的笑声微颤，酥酥麻麻的痒意不断从两人相贴的地方，蔓延到少年的心口。
佐久早圣臣黑眸顿时暗下来，放在头顶和腰上的手不自觉用力了几分。
两人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距离了。
“圣臣……”
早见由梨轻声呢喃，指尖不自觉抓住少年的衣角。
因为太用力，向来被主人打理的干净整齐的衣服上，出现了块褶皱。
“好突兀。”
早见由梨失笑，戳了戳两块褶皱。
“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早见由梨戳了戳男友的腰。
佐久早圣臣意味不明哼了一声，“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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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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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我。”
这样的回答让人根本无法拒绝。
简直就像是在说, 我是为了你而改变。
少年目光又黑又沉，抬眼望去，小小的倒影缩在那双黑眸中。
太过专注了。
仿佛他的世界此刻只有一个人。
少女偏薄的皮肤因为害羞而泛着红, 无声诉说着自己的心情。
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害羞，早见由梨生硬转移了话题。
“我有听纱织说, 看到圣臣在红灯街附近!”
泄愤似的, 踮脚，张嘴咬住眼前少年的下巴。
少年脸上很瘦, 牙齿落下去的一刻, 是骨头与牙齿发出的碰撞声。
听着耳边清脆的响声, 早见由梨下意识牙齿用力。
随后，似乎是突然反应过来，力道太重, 早见由梨安抚性的，在逐渐硬朗的下巴上，用齿尖磨蹭了两下。
锋利的齿尖带着不轻不重的力道。
抬眼看去, 是少年向下看去，清晰的双眼。
鸦黑的双眸一动不动, 带着侵略性的目光锁定住了前来挑衅的对手。
年轻的主攻手, 微微转动他的手腕，像是平时演练了无数次一样。
但这一次, 他不再用力，反而手下是极致的温柔。
轻轻扣住挑衅者的后脑勺。
然后, 和过往球场上的跳发一样，带着所有的力, 落下一个吻。
唇齿间不断相贴, 在早见由梨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 微微分开。
少女稍稍平复呼吸，少年的吻又追了上来，像是不停在确认什么。
紧攥住少年衣角的手落下来，轻轻贴在他的身体上。
鼻尖属于佐久早圣臣的味道再一次蔓延。
不过这一次，带上了别样的味道。
像是在夏天，迅速发酵的葡萄酒，醉的早见由梨双颊通红。
早见由梨想要后退，却被脑后的手阻止。
暧昧的气氛在小小的室内，逐渐蔓延。
步入夏季。
窗外，蝉鸣声绵绵不绝，太阳落下后，温度尚未褪去，灼得早见由梨浑身燥热。
彼此相贴的地方都是薄汗。
按理来说，圣臣要放开她了。
可少年就像没有餍足的黑猫，紧紧抓住他心爱的宝贝。
“圣臣……”
趁着喘气的间隙，早见由梨双手在结实宽阔的背上拍了两下，示意少年放开。
可少年就像没感觉到一样，依旧紧紧抱住少女没动。
早见由梨无奈看了眼少年，唤了声少年的名字，“圣臣。”
“抱得太紧了。”
伸手，用力在胸膛上推了两下，两人间的距离才分开。
微微喘气，早见由梨抬起头。
少年的下巴上还留着她的杰作。
是整齐泛着红的牙印，上面还带着点点水渍。
牙印无声诉说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早见由梨脸“刷”一下红起来，伸手，试图捂住下巴上的齿痕。
刚伸手，少年迅速躲过。
“圣臣？”
少年得意笑了下，“是由梨的杰作，想要留下来。”
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透进来，照在少年的脸上。
是平常都很少见的，圣臣的笑容。
向来平静的黑眸里，也多了几分温柔和不易察觉的笑意。
月光下，少女羞红了脸，似真似假抱怨道。
“啊，圣臣真是的……”
***
第二天，排球部社团内。
看着向他走来的佐久早，饭纲掌第一次产生了名为害怕的情绪。
比家里人逼着高三的他去相亲，更加让人害怕。
饭纲掌心里默默祈祷，佐久早来找他是因为即将到来的IH，而不是和女友的增进感情的技巧。
大概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从上次去恋研社后，佐久早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
当然，饭纲掌并不指佐久早那些洁癖、消极的特性被改变，而是完全像个恋爱脑一样，经常会语出惊人，问排球部众人、尤其是上田，一些能和情侣做的事。
“前辈，昨天你说有建议给我。”
佐久早圣臣双手插兜，站在原地，漆黑的双瞳一动不动。
饭纲掌：……
“不，我完全没有说过那样的话。”
饭纲掌拒绝回答，并迅速挑出下一位受害者。
“说那样的话的，是上田吧？”
佐久早圣臣皱眉，目光转移到上田晴人身上。
接收到队长求助的目光，上田晴人无奈。
“佐久早有买过情侣装么？”
佐久早皱眉，“情侣装？”
“就是那种无声向外界宣告，我们是情侣的衣服啦。”
上田晴人说着，指了指佐久早的衣服，“如果穿了情侣装，就算是不认识的陌生人，看见了也会给于祝福的哦。”
饭纲掌面瘫脸：不，上田，不要再胡说八道了，根本不会有人特意上来祝福的。
饭纲掌下意识转头，看向佐久早圣臣。
后辈满脸认真，拧着眉，仿佛在认真思考这种行为的可行性。
上田见佐久早犹豫，本想出声安慰，不过话语刚到口边，就看到后背下巴上还未褪去的痕迹。
“佐久早，下巴上的是什么？”
正巧路过的佑太听到这话，立马凑上前，目光好奇落在佐久早的下巴上。
佑太举手抢先发言，“前辈我知道，是佐久早摔跤，下巴磕在石头上了！”
高瘦的正选哈哈笑了两声，“没想到佐久早也有这么粗心的时候！”
米林祐太沉浸在喜悦中，完全没有发现两位前辈的吗，面色已经改变。
而被议论的中心人物，脸上露出一抹得意炫耀的笑容。
没等上田晴人阻止，佐久早出声，“是由梨留下的。”
米林祐太脸上笑意尚未褪去，所有的表情顿时僵住。
秀恩爱去死啊！
上田脸上一幅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反击后辈，“话说，佐久早很怕生吧？那逛商场的话，就不太合适了。”
“机会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饭纲掌生无可恋死鱼眼。
不，这种幼稚的激怒法，放在佐久早身上是不可能成功的吧。
下一刻，饭纲掌就看见佐久早圣臣点点头，语调低低，“我知道了，谢谢前辈。”
佐久早转身超球馆另一边走去。
而在球馆的角落
新生用肘间碰了碰江橋的腰，眉毛轻佻两下，“佐久早前辈和饭纲在说什么啊？”
“感觉最近前辈们都神神秘秘的。”
“不知道。”江橋耸肩，“应该是IH的问题吧？上次不是已经看到前辈们在球馆里坐在一起商讨战术么？”
江橋不确定往远处看了眼，排球部的正选们正在热身。
“只有在商讨战术的时候，才能看见佐久早前辈和其余前辈们，站在一起吧？”
好友点头，“说的也有道理。”
“希望好好练习，明年有机会能加入正选。”
“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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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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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训练后, 佐久早圣臣照例拿出手机，浏览早见由梨刚刚发来的消息。
是几张尚未睁眼的小狗图片。
【由梨：圣臣，快看, 是金毛！】
【由梨：隔壁婆婆说，是老家的金毛生的。】
【由梨：和妈妈商量过了, 大概下个月, 我们家就会有新成员了！】
佐久早圣臣把信息朝上翻了两下，停在拍摄最清晰的那张照片上。
照片上的小狗们尚未睁眼, 浑身粉嫩, 身上的绒毛稀稀拉拉的。
其中一只小狗身上被贴上了标签, 是后期加上去的，一个梨子的图案，上面写着早见家的字样。
下一秒, 早见由梨的消息再次发过来。
【由梨：因为很喜欢，所以迫不及待想要在第一时间，分享给圣臣！】
佐久早圣臣指尖在屏幕上轻点几下, 消息发出。
【圣臣：很可爱。下个月什么时候到家？】
发送完消息，佐久早圣臣就把手机收起来, 准备回家。
因为最近IH临近, 佐久早每天下训的时间也晚了许多，等到早见家的时候, 早见妈妈刚好把饭端上桌。
“是小臣啊？快来吃饭吧。”
早见理沙招呼着进门的少年。
“由梨那孩子跑到隔壁婆婆家看小狗去了。”
早见妈妈抬头看了眼墙上的时间，笑道, “麻烦圣臣顺便叫一下由梨了。”
“好。”
佐久早圣臣应下，换了鞋朝着隔壁走去。
隔壁的婆婆, 早年老伴去世, 儿子儿媳也去国外了, 只剩下婆婆独自住在这，守护者和爷爷有记忆的地方。
敲了敲门后，佐久早圣臣像小时候一样，推开门。
房间内的摆设没变，维持在爷爷生前的样子。
鞋柜上的时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止了摆动。
在这个小小的房间，好像时间都被暂停。
突然，屋内传出一阵笑声，打破了此刻的静止。
站在原地的佐久早，抬起脚步朝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光线渐渐亮起来，柔和的暖光色灯光，照在客厅每一个角落。
架子上青葱的盆栽让房间多了点生机。
房间不大，老人和少女坐在正中央，旁边还有几只小狗。
小狗们乖巧的趴在少女的腿上。
佐久早圣臣往前走了一步，
似乎是听见背后的响动，少女转过头。在看清来人的那一瞬，脸上的笑容瞬间绽放开。
“圣臣！快看！”
“他们就是照片里的小狗！”
早见由梨托起一只小狗，不断靠近佐久早，脸上是恶作剧般的笑容。
佐久早圣臣静静呆在原地，直到小狗快要碰到脸颊，都没后退。
满心想要逗弄少年的少女并没有发现，自己的身体已经半倾，还差一点就要跌倒。
伸手扶住姿势危险，快要摔倒的女朋友，“小心。”
佐久早圣臣像是没有看见，被举在眼前的小狗一样。
早见由梨歪头，“圣臣不怕么，狗。”
“为什么会怕。”
佐久早头歪出和女友一样的角度，正对上那双浅栗色的鹿眼。
“诶，我还以为圣臣会很讨厌狗，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狗的身上有很多细菌吧？”
在和婆婆打过招呼后，佐久早圣臣拉着女友坐下。
两人坐在同一侧，肩膀时不时碰在一起。
明明什么都没做，但两人仅仅是坐在一起，就像是被隔开一样。
小小的世界里，只有他们两人。
就算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婆婆，感受到两人身边的气息也明白了什么。
少女的手在小狗的身上不断划过。
“狗比人干净许多。”
“诶？”
早见由梨差异抬头，“为什么？和大多数人的理论完全不同。”
坐在一旁的婆婆没说话，笑眯眯看着他俩。
佐久早沉默了一下，“狗的话只有鼻子和肉球会出汗。”【1】
话落，佐久早伸手，在小狗的肉球上轻轻捏了两下。
“比人干净。”【1】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佐久早圣臣原本低沉的语调更加低了，声音里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
“至少猫和狗不会主动跑到某些地方去。”
早见由梨：……
为什么这么嫌弃啊。
“圣臣到底经历了什么啊？”
想到自己从好友那听到的消息，“是因为红灯区的事情么？”
两只手交握在一起，被少女晃了两下。
原本笑容祥和的婆婆，眼神一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犀利的目光，带着审视的意味，不断上下扫视着少年。
少年就像没察觉到一样，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
“圣臣这孩子，去了红灯区？”
注意到自己话中的歧义，早见由梨刚想开口解释，就被婆婆的话打断。
原本坐在一旁的婆婆单手夺过早见由梨的手。
双手上下盖住由梨的手，盖在上面的手掌轻轻拍了两下，似乎在为早见由梨撑腰。
“由梨别怕，婆婆帮你教训这小子。”
婆婆恶狠狠瞪了一眼佐久早，仿佛在看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
见佐久早吃瘪，早见由梨一手捂着唇，转身幸灾乐祸笑起来。
“是啊，婆婆要帮我好好教训圣臣！”
早见由梨憋笑，靠在婆婆肩膀上。
佐久早圣臣的目光淡淡，看着趴在婆婆身上的女友，肩膀不断耸动，憋着笑意。
接收到男友的目光，早见由梨轻瞪了回去，好像无声告诉男友。
我有人撑腰了。
见佐久早的目光落在早见由梨身上，婆婆眉头一皱，满脸严肃，“圣臣，怎么可以做错事以后，还威胁由梨。”
话落，婆婆语重心长，“由梨是个好孩子，圣臣要好好对她。”
佐久早面无表情的看着婆婆。
明明是没有什么表情的一张脸，但婆婆莫名看出少年眼底几分委屈。
“去红灯区那种事情并不值得骄傲，也不要去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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