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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而又觉得“不，好像没那么垃圾”。
时而认为严子鹤太难攻略，性格难以捉摸。
时而又觉得严子鹤温柔体贴，乙游之光。
……
反复横跳。
完完全全被牵制。
“叮咚。”
屏幕中，相框的位置弹出一个指引。
指引提示：【可以替换成落落小姐喜欢的照片哦。】
立即从温情中抽离，姜落露出一丝坏笑。
一面朝着卧室走去，她一面把相框里的照片替换成严子鹤穿福娃服饰的截图。
一想到以后只要进小屋，就能看到“福娃严子鹤”，姜落不由得眉飞眼笑。
替换完成的一刻，严子鹤明显一僵。
嘴角因刚刚那句“一直都在”的承诺而翘起的弧度还在，正一点一点垂落，直至抿成一条死气沉沉的直线。
他所坐的沙发，与墙上的相框正面相对。
那张足以成为“严子鹤”一生之耻的图片赫然在他眼前。
那么“吸人眼球”。
第28章 抽卡
【好感度-10】
姜落：“……”
这……这……
连截图都不行？
【好感度-10】
【好感度-10】
【好感度-10】
……
真是怕了严子鹤了。
姜落赶紧换掉。
浏览着相册里的一排排图片，她索性换成自己的画。
严子鹤与玩家面对面吃早餐的那幅。
【好感度+30】
姜落惊喜。
上传原创图片可以一次性加很多好感度！
一共三个相框，她又上传了一幅。
是她画的雪后的春行市。
【好感度+40】
哇。
姜落喜出望外。
还有一个相框。
30，40，她再传一幅，应该能拿到50个好感度吧！
她喜滋滋地翻阅着相册。
忽然，严子鹤的声音传来：“落落，上传一幅你的照片好吗？”
不知是否为错觉，姜落觉得，严子鹤重重咬了“照片”二字。
我的照片？
姜落一怔。
刚刚帮助她拿到好感度的明明都是画啊。
照片……是什么样的照片呢？
她手机里存的多是截图和绘画，鲜少有自拍。
等等……
应该不是她姜落的照片吧？
是落落的吗？
她进入【我】，【形象】，咔嚓截图，然后点击相框，【替换图片】。
—【贺】—
果然。
在贺子言提议后的一瞬，他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他渐渐摸清了落落的一些行为习惯。
每当问到她的信息时，她就会用游戏人物的来应对。
盯着墙上的三幅画，贺子言板正地坐着，唇边挂着浅浅的笑意。
没有关系，总会见到的。
耐心，他有的是。
按下手机中的“+”号按键，他淡然地输入数字10。
视线瞟到屏幕右上角，22：25。
贴近，贺子言徐徐启声。
—【姜】—
【好感度+10】
虽然比预想的低，但好歹一共加了80个好感度。
收获满满。
“落落，你该睡觉了。”
姜落已躺下，还在抱着手机欣赏她的新春装扮，笑得憨憨傻傻。
一沉浸在《末日之恋》的游戏里，她就时常露出看起来不大聪明的表情。
“哦，好，马上睡。”她顺口应道。
应完，她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回答严子鹤的话。
刚刚那一刹那，她恍惚间生出一种自己是在家中的错觉。
那一声像是妈妈在催促。
居然是严子鹤。
她可没明确说过要十点半睡觉的事啊。
严子鹤居然能够根据算法来提供一些定制化服务，比如：催促睡觉。
太高阶了。
难得的是，这功能竟然是免费的！
“明天……”严子鹤睁着无辜的眸子，面上没什么鲜明表情，漆黑的眸底又像是有一丁点希冀。
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姜落直接道：“明早8点。”
听到这个时间点，严子鹤沉静的眸子亮了一下。
光点闪烁，像是清亮水面冒出的气泡。
“好。”
退出游戏。
啪嗒。
关了灯。
她合上眼。
晚安，严子鹤。
-
翌日。
是无须工作的一天。
姜落履行了承诺，准时在8点上线。
这种打卡式的玩游戏意外得添了些乐趣。
她想，也许在另一个时空里，严子鹤当真在眼巴巴地等待着她的到来。
另一个时空里，有生命有感情的严子鹤。
吃完早餐，为表对“起床”的尊重，姜落没有回床上，而是来到沙发躺下。
然后，开始唱歌。
她是个执着的人，发现唱歌这个能刷好感度的bug之后，一门心思想要借此把好感度刷上2000，解锁触碰功能。
“两只老虎，两只老虎，真奇怪……”
【好感度+10】
满意地望着好感度增长提示。
姜落一计上心头。
她会的歌有限，总会有唱完的时候。
唱完之后怎么办呢？
于是，她又把《两只老虎》唱了一遍。
这一回，悲催了，【好感度-5】。
还好，严子鹤还仁慈地给她留了5个好感度。
不能唱重复的歌曲，否则会被扣好感度。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
……
转战儿歌领域。
一个小时后。
实在是一首歌都憋不出来了。
说到底，她是演员，不是歌手。
演员。
演……
姜落侧了个身，背靠沙发，笑得不怀好意。
唱不出别人的歌，她可以瞎编啊。
严子鹤再真实，也只是游戏人物，是AI系统，又不是真正的人。
瞎编歌曲，他又分辨不出来。
于是，她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接着开口：“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小男孩，他长得很可爱……”
随心所欲的调子，随心所欲的歌词。
她唱了五句。
没有出现好感度提示。
皱眉，不是吧，难道这也能识别出来？
失望。
“落落，”严子鹤启声，“不好意思，刚刚系统卡顿，麻烦你把刚刚的歌重新唱一遍。”
再来一遍？
拜托，那可是限定歌曲，唱过一遍就根本想不起来了的那种好吗？
“咳咳。”姜落又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很久很久之前，有那么一个人，长得有点可爱……”
只要她稳住，肯定能骗过严子鹤。
“落落，这首歌是你原唱吗？”
看去，严子鹤嘴角噙着笑意，明显是在取笑她。
严子鹤在取、笑、她！
昨天被小瞧，今天被取笑，这和网上说的温柔没有半毛钱关系吧！
她这是抽到了暗黑版严子鹤？
等等……
她恍然大悟，刚才说系统卡顿肯定也是骗她的！
这……这个游戏人物竟然会欺骗行为？
啊……
真的吗？
她摊开来直白地问：“严子鹤，你说系统卡顿是在骗我吗？”
没有人会和一个游戏人物计较，姜落这么问，也自然不是要责备一个游戏人物，而是，她想知道，AI真的已经智能到可以骗人的地步了吗？和人类一样？
那端沉默了。
半分钟后，严子鹤说：“落落，我们去探险吧。”
姜落：“……”
这遇到不利情况就转移话题的模样……更像人类了！
她突然想起，很多年前，她出演过一部小成本科幻网大，讲述的是机器人觉醒，然后占领城市，最后爱上女主的故事。
那网大当时小有热度，不过不是因电影质量高，而是因特效太拉胯，好端端的严肃科幻变成了恶搞喜剧。
即使是几年后的今天，姜落也经常能在网络上看到那部电影的鬼畜片段。
“叮咚。”
活动弹窗。
【《末日之恋》主角团卡牌重磅上线！多造型震撼来袭！即日起，集齐10张套卡，即可限时解锁10章剧情……】
哇。
10章剧情！
那可是要5000经验值才能换到的！
当然是要抽卡啊！
二话没说，姜落戳进活动页面。
第29章 你会带我去探险吗？
1抽是3金币，10抽是26金币。
10抽？
10抽能集齐10张套卡的，那一定是欧皇里的欧皇，顶级欧皇。
她绝对没有那个运气。
所以，她一次性买了30抽。
虽然她自认没有那样顶级的运气，但是她有钱。
刷啦啦。
一段浮夸的动效。
金光乍现，爱心四射，一排卡牌晃动，翻转。
30抽完毕，结果一般，抽到6张不同卡牌。
再来30抽！
还是那段浮夸的动效。
28张已有卡牌，2张新卡牌。
距离集齐10张卡牌只差2张了。
隐约觉得哪里不太对。
点开【已有】，姜落细细扫了一遍。
“……”
五位主角团，她少的那2张竟然都是严子鹤的！
她，一位单推严子鹤的氪金玩家，在抽卡时，竟然偏偏没抽到严子鹤的卡！
这是什么破烂运气？
捧着手机，姜落气愤地坐起来，撸起袖子，再来10抽！
“落落。”严子鹤轻唤。
正在专心致志抽卡的姜落漫不经心地应：“嗯？”
—【贺】—
“落落，你在做什么？”贺子言好奇。
提出要去探险之后，落落就杳无音讯了。
明明还在线。
“我在做一件伟大的事，一将功成万骨枯。”落落认真地说。
贺子言：“……”
嘴角抽了抽，他追问：“是怎样一件伟大的事？”
“我在抽卡……”顿了一下，落落嘟囔：“这个你可能听不懂。”
抽……抽卡。
贺子言对抽卡的印象还停留在小学时，有同学会买附送卡片的零食，也有同学会为了集卡而请班级同学吃零食。
大抵是一致的营销手段。
可彼时，他已然认为那只能骗骗无聊的小学生。
划重点，是连不无聊的小学生都骗不到的手段。
譬如当时的他，从未掉入过这样的消费陷阱。
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从线下到线上，从赠卡到抽卡，被骗的还是同一波人。
贺子言叹息。
“抽到了吗？”
“还差2张，呃……你连这个也能听懂！”
“……”
贺子言起身，向电脑走去。
坐到桌前，他把手机搁在桌上，轻声问：“落落，如果你抽中了，会带我去探险吗？”
“当然会啊。”落落扬声。
双手放在键盘上，贺子言勾唇：“好。”
—【姜】—
一定是抽卡姿势不对！
连抽抽不中，姜落改单抽。
宋鸣。
金南。
夏长淮。
夏长淮。
宋鸣。
……
救命。
到底为什么不给她严子鹤啊？
“落落。”严子鹤又唤她。
姜落失望透顶，退出活动页面。
看着在电脑前端正坐着的严子鹤，她颓丧地哼了声。
严子鹤轻笑，柔声再道：“带我去探险吧，落落。”
“我也想啊，可是……”
正要解释，话噎在喉头，姜落说不出了。
她打量着画面中的人儿。
严子鹤一副气定神闲的表情，仿佛运筹帷幄，一切尽在掌控。
再来一次。
严子鹤的态度给了她一股道不清的力量。
心底有个声音在呐喊：再抽一次吧，姜落，再抽一次吧。
那就再抽一次！
她抿唇，将手机放在茶几上，然后从底下的抽屉里掏出一支护手霜，抹了些在掌心，揉搓，再揉搓，继而郑重其事地将指腹点向活动弹窗。
深呼吸。
再次深呼吸。
点向【抽一次】。
浮夸动效，卡牌翻转。
姜落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严子鹤！
身穿国王礼服，手握权杖的严子鹤！
“耶耶耶耶……”炸耳的欢呼响起。
手机里传出清冽的男音：“要去探险了吗？”
“等……等一下。还差一张。”姜落急忙回道。
拿起护手霜，重复之前的动作。
再来一抽。
又是严子鹤！
是吸血鬼模样的严子鹤！
【恭喜您，10张卡牌已全部集齐，限时解锁10章剧情，请在时效内尽情享受哦~】
“哇！严子鹤，你不仅是我的启明星，还是我的幸运星！”姜落兴奋地嚷嚷。“我们去探险吧，严子鹤！”
日光落在她的眉梢、眼角，盛满温情与暖意。
激动与兴奋在血脉流淌，姜落心潮澎湃。
点开地图。
已解锁5章，后面的6-15章现已改为解锁状态。
接下来，她可以刷剧情刷到嗨起。
点击第6章。
进入游戏。
【击杀丧尸之后，你们朝着前方走去。整个校园里静悄悄的，仿佛只剩下你们，蓦地，一道微弱的声音响起。】
【“严……严子鹤……”一个实验员模样的人躺在地上，向着你们颤颤巍巍地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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