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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实…也还好，我突然觉得我以前脑子有病，现在打算洗心革面准备好好做人了。”顾洛栖一脸淡定，完全不知道这话对听众的冲击有多大。
这听众有程橙，也有刚打算进入客厅的祁笙。
祁笙闻言心底略微一颤，脚步下意识的停下了，呆在原地。
程橙瞪大了眼睛：“卧槽，你认真的吗？”天啦，谁能告诉她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喜欢了这么多年的男人不打算要了，就连讨厌了这么多年的人也说释然就释然了。
这是换了个灵魂吧。
顾洛栖微微低头掩饰住眼中的哀伤，再次抬头时眸子中带着严肃：“认真，我当然认真，我只是觉得我以前错得有些离谱…”当她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些激动时下意识压低了声音。
可这话还是清晰的落在了祁笙耳中，他微微低头，眸子隐藏于暗处，看不出情绪，他停顿了一下便转身离开，没有继续听下去。
程橙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问出：“为什么？”为什么这几天的变化这么大。
顾洛栖眼神略显飘忽带着一丝不属于她这个年龄的哀伤：“犯了错误自然要学会改正。”
可惜程橙不明白她的意思，但她却感知到顾洛栖身上的那抹哀伤。
“苏延…”程橙欲言又止，其实她这个问题憋在心里许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她的直觉告诉她，顾洛栖的改变和苏延有莫大的关系，不问的话她不安心。
顾洛栖将思绪拉得很长，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我不喜欢他了。”当然，这是一个过程，如果真有说出口这么干脆也就好了。
程橙见她一脸坚定的样子，直觉不能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不喜欢就不喜欢吧。”
唉，这家伙终于想通了，她也承认苏延是一个很不错的人，但问题是感情不是一个人的事啊，她明显看得出来人家不喜欢她。
而且现在这个时间，谈感情什么的都不太合适。
没错，正经人谁谈恋爱？
“嗯。”顾洛栖闷声道。
程橙很自觉的转移了话题：“对了，你作业究竟做了多少？”这个问题来得比较实际。
“你这问题直接大可不必。”顾洛栖一下泄气了，看着程橙宛若看救世主一般。
她将手搭在程橙身上，眼睛里带着名为希望的光，仿佛一点都没有被之前那沉重的话题所影响：“还好你来了。”
程橙非常鄙视她这模样：“行了，不要勾肩搭背的，我们不熟，不过话说你不可能一点都没做吧。”她眼神带着怀疑。
以她对眼前这人的了解，很有可能。
“怎么可能，至少我英语写了。”顾洛栖语气仿佛还带着一抹骄傲。
可把她厉害坏了。
“那还不算无药可救。”程橙满意了几分。
“废话，我可是要好好学习的人。”顾洛栖捏紧拳头，信誓旦旦。
如果程橙不知道她什么德性的话或许还真以为她是什么好人。
“那你加油吧。”程橙默默的看着正在翻自己答案的某人有些无力。
喂喂喂，说好的好好学习呢，把你手上的答案给我放下。
第18章 我有答案，但我不能抄
“你看着办吧，不要抄得一模一样。”她有些无力。
“好的。”看见自己的作业有着落了，顾洛栖心情瞬间就好了几分。
当她的手再次触摸到程橙的作业时，系统的警报声突然响起：“警告——请宿主不要有任何走捷径的想法——警报警报——请宿主自行完成作业。”这声音把顾洛栖吓了一跳，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心中咯噔一下。
完了，系统又要作妖了，她觉得她的苦日子又要来了。
果不其然，当她低头看着程橙已经做好的试卷时发现它已经变得一片空白，没有一丝做过的痕迹。
顾洛栖：“……”大写的无语。
她嘴角抽了抽，好家伙，这也太狠了点吧：“001，我的作业太多…”
啊，她是如此的渴望系统可以网开一面放她一马，以至于在这里低声下气。
可惜系统像是没看见她的痛苦一般：“宿主，你要有自信，你可以的。”那语气有着对顾洛栖满满的自信，直让她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不，我不行。”顾洛栖心里像是扎了跟刺一样，其他事情她说不定努力努力也就能行，可这是数学题！
这是她说行就行的吗？这严重违背了科学。
“不管怎么样，宿主不能走任何捷径，自己的作业要自己完成。”系统完全不留情面。
“我做不完。”顾洛栖愁眉苦脸。
“做不完也要自己做。”
“我不会。”
“不会也要自己做。”系统铁面无私。
顾洛栖脸色又差了几分，看来她是说服不了系统了。
程橙注意到了她的异常，她神情有些疑惑：“怎么了？”怎么突然就抽风了？
你这嘴角抽搐歪嘴斜眼的是怎么回事？
顾洛栖脸上的神情有些牵强：“没事。”她总不可能说，你的作业白带了，因为系统不让我抄吧。
可惜了，花了这么长时间弄来的东西没用了。
她抬眸看了程橙一眼，那眼神要多凄凉有多凄凉：“小橙子，我觉得我应该自己完成作业。”
话虽这么说，可看她这惨兮兮的模样怎么都不情愿。
程橙一副见了鬼的样子：“不是吧，今天见鬼了。”她看顾洛栖的眼神宛如看一个神经病。
“我是认真的。”顾洛栖语气肯定了几分。
有些苦难，苦着苦着就没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她想了一堆鸡汤，觉得自己突然好多了。
“你怕是有病吧，你不早说，我白带了。”程橙深邃的瞳孔幽幽地泛着波光，看着顾洛栖的眼睛充满控诉。
这狗东西故意的吧，她带着这么多东西爬了这么高的楼层，结果这家伙一句不需要就把她给打发了。
好吧，什么都不要说了，绝交吧，她们微薄的友谊已经维持不下去了。
顾洛栖顶着程橙看神经病的眼神面不改色：“我就突然觉得我们都已经高三了，本来时间就不多我还弄虚作假，这有点说不过去。”她巴拉巴拉说了一堆鬼话，就连她本人都不太相信。
程橙伸出手摸了摸顾洛栖的额头：“你脑子烧坏了吧，都抄了这么多年了，还在乎这一次两次？”
而且现在离开学就三四天，她突然抽风要自己做？
顾洛栖心里简直流着泪，但她偏偏不能表现出来：“要不你指导一下我吧。”
她以为她真的不想抄吗？问题是条件不允许啊。
“系统，直接抄不行，那我请求外援总可以吧。”顾洛栖默默的问脑海中的系统。
如果不问清楚，她很害怕它又来一个选择性失聪。
系统没有再对顾洛栖有什么苛刻的要求：“可以。”它知道以她现在的能力，如果真的让她独立完成作业的话几乎不可能。
所以适当的放一下水有助于增强她的自信心。
“那就好。”顾洛栖松了口气。
如果这样都不行的话直接杀了她吧，太痛苦了。
“可是…”程橙试图说服她。
顾洛栖避她如洪水猛兽：“行了，你不要说了，不要阻碍我成长。”
“行吧行吧，你加油吧。”程橙对她很是无语。
“那我要去学习了。”顾洛栖提着程橙的书包往房间走，见程橙还愣在原地：“走啊，愣着干嘛呢。”
“我去干嘛？”程橙一脸懵逼。
“我不会。”顾洛栖理所当然。
开玩笑，很多题她说不定连个公式都不知道，没有人在旁边协助这么行。
“我答案不是在你哪里吗，自己不会看？”程橙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反客为主，打算看看电视。
“求求你，人家没你不行。”顾洛栖楚楚可怜，就差哭得梨花带雨了。
“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程橙有些头疼。
这家伙实在太麻烦了，话说她现在绝交还来得及吗？
她跟着顾洛栖进入房间才彻底被震惊了。
看着这整整齐齐的房间，她只觉得自己的世界观被再一次刷新了。
妈妈呀，她突然觉得这家伙是真的洗心革面了。
顾洛栖见这么‘客气’的某人：“坐啊，站着干嘛。”弄得跟第一次来一样。
程橙冲在前面看着连个褶皱都没有的床单：“小同志最近挺上进，继续保持吧。”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家伙这干劲什么时候才会过去，但她知道眼前的这位好友比之前好多了。
“那必须的。”顾洛栖看着这整整齐齐的模样感觉好极了。
当一个人努力的去摆脱某种状态后，可能就再也不想回到之前的状态。
第19章 误会来得这么突然
她将东西往床上一放，看着程橙：“你要不要喝什么？我去拿。”
“随便。”小橙子语气很是随意。
顾洛栖再次出去，打算拿瓶酸奶，她路过祁笙的房门下意识的看了一眼。
看着依旧紧闭的大门，顾洛栖心里犯嘀咕，话说这家伙一直在房间做什么？
“可能人家在学习。”系统平静的说。它不放过半分劝学的机会。
顾洛栖一眼识破了系统的阴谋：“你怎么知道。”这家伙就知道换着法子忽悠她。
“我是系统我怎么不知道。”系统理所当然。
虽然它还真不知道，但它就是不想让顾洛栖否认它的能力。
“行行行，你什么都知道。”顾洛栖眸子中带着一丝无奈。
这段时间她已经摸清楚了系统的脾气，死傲娇嘛，顺着就好了。
她看着祁笙的房门，突然好奇心作祟，决定听一下墙角。
她耳朵贴近房间，猫着腰，样子要多猥琐有多猥琐。
系统无法直视她这模样，只能选择性的忽略这个猥琐的家伙。
可惜她什么都没有听到，正暗中感叹门的隔音效果太好时突然悲剧了。
门从里面拉开了…顾洛栖一个踉跄直接扑了进去…
“**”顾洛栖面带惊恐，某种不太文明的语言脱口而出。
这下完了，这正面着地，她这脸也得废了，她已经想好了自己悲惨的命运。
而祁笙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刚拉开门迎面便见一个黑影扑过来。
他很想让开，可根本躲不掉，只能任由着黑影砸向自己。
顾洛栖在那一瞬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可想象中的与地面亲密接触并没有到来。
她似乎抱住了什么。还好，自己的脸保住了。
等等…她没有摔下去…她抱着…
她闻着鼻尖传来的那一抹冷香，瞬间心凉了半截，有些不敢睁眼。
“宿主，我觉得你应该放开人家。”系统的话让顾洛栖不得不面对现实。
顾洛栖缓缓地睁眼抬头，看着祁笙放大的脸。
祁笙见少女原本面上带着惊恐，现在又带着一丝不可置信，突然觉得有些有趣，一时倒是忘了推开她。
而顾洛栖正有打算放开他的趋势，耳边就想起了一个她此时不想听到的声音。
“顾洛栖！你拿个东西需要拿多长时间？”小橙子气急败坏道。
她这还有一个好好学习的样子吗？她这目标是随立随倒的吗？
果然，不能相信她的鬼话。
可她抬眸便看见了这么一副不可描述的画面，她眼睛突然瞪大，语言有些匮乏：“你们…”
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是她眼花了吗？
她似乎看见顾洛栖紧紧抱着祁笙？而且看祁笙这么弱小可怜又无助的样子明显就是被迫的。
她眨了眨眼，可眼前的一切没有一丝改变，这不是幻觉。
“放开。”祁笙此时声音还比较淡定，如果忽略他有些泛红的耳垂的话。
顾洛栖闻言连忙放开祁笙，那动作要多快有多快。
小橙子满脸不可置信，她如同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看顾洛栖就像看一个禽兽。
顾洛栖见此就知道她想多了，连忙开口：“不是你想的那样。”不是吧，她的一世英名就毁在这一天了。
“不是我想的哪样？”小橙子明显不听她的解释。
一副被蒙骗了多时，大受打击的模样。
“你听我解释。”顾洛栖有些慌乱。
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慌什么？
祁笙默默的靠边，看着这两人的‘苦情戏’。
顺便给她们理了理她们的流程，大概就是：
“你听我解释！”
“我不听不听就不听！”
“不行，你必须听我解释！”
“我凭什么听你解释。”
这看得甚至让他觉得有些无聊。
他看了一眼一直在解释却一直没说到关键的顾洛栖。
话说这样不累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如果她们不是站在大门口挡住了他的话，他一点都不关心她们能聊多久。
顾洛栖说得正起劲，余光一瞟便看见站在一边好不悠闲的祁笙瞬间觉得气不打一处来。
狗东西，她解释得正起劲，这玩意还一直在旁边看戏。
小橙子一看。
哼，还说没什么，她还在旁边呢，就开始肆无忌惮的眉目传情了。
顾洛栖指着祁笙，将火引到他身上：“你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祁笙微微挑眉，有些不明白怎么就扯到他身上了，面带无辜：“我怎么知道你怎么回事？”
他其实也就开了个门，莫名其妙面前就窜出个东西，他也很无辜好吗。
而且她刚才在做什么？
听墙角？
小橙子一听，瞬间觉得自己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敢情她之前还真误解了，明明是洛栖自己…
她看着顾洛栖就如同看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
顾洛栖一看，怎么误会越来越严重了，这场面一度失控。
她瞪了祁笙一眼，这家伙好好说话不行吗，你听听，他说的是人话吗？
她一脸幽怨指望着祁笙说点什么。
可偏偏祁笙并没有如她的愿，他声音清冷，仿佛没有看懂顾洛栖的眼神：“请让一下。”
顾洛栖和小橙子下意识让开了路，目送他离开。
小橙子看这情形，哪里还不明白，这家伙分明又是一厢情愿，她看着顾洛栖的眼睛中带着浓浓的同情，直看得顾洛栖浑身不自在。
“我说你就不能找一个难度系数低一点的吗？”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恨铁不成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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