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缠」、「绝」、「练」、「发」、「凝」五种联合成——「硬」,硬能将100%的念力集中在右腿,普通念力者被我这么一踢直接筋骨断裂,就算是侠客,当时也是断了手腕。以我的估计S的实力会远在侠客之下,我这一脚下去,她想不躺半个月都难。
可有句话是怎么说的,「女人是水做的」,眼前的S好像真的是水做的一样,我感觉自己踢到她腰上,念力全力发了出去,可发出去的这一脚就仿佛是踢在水袋上一样,居然凹进去一大块。凹进去的同时,被反弹的念力又裹着风向我右腿过来。在那一瞬间我急忙收回腿、转身,单膝跪地,一手拄扇撑住地面,另一手展开扇子挡在自己面前。
这就是「硬」的弊端——可以在某一处100%的集中自己的念,而其他没念覆盖的地方防御力就是0。这也是念力新手很容易犯的错误,而像我这种有多年实战经验的人并不可能有这种失误,但S不知道,不出所料,蛇一样的软质物体朝着我就攻过来,「砰砰」两声撞在扇子上,我动态视力算是一般,但也用余光看到她捂着腰,头发都变成了「蛇」。
在S面前有几根断掉的「蛇」,她的手上也混着粘液,果然和之前一样,她又重新长出了被我切掉的手指。而且就连刚才我用尽全力踢的腰,随着S放下手的动作,我惊讶的发现那里居然恢复如初。
卧槽。我低声骂了一句,告诉自己不能轻敌。
看到这一幕,场下的观众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而那些押了S赢的人就更是激动,一双双期待的目光紧盯着我俩,大概是觉得自己这次能翻盘,毕竟S的赢率更大,20比1,在赌伯这种事上,有的人就想剑走偏锋,幻想着自己有那一夜暴富的运气。
我俩站直身子,又打了一阵子,台下观众呼喊声愈来愈烈,我们俩人却呈现出焦灼的状态——她碰不到我,我也砍不死她。
嘁。我在心中暗想真麻烦,就像之前玩游戏两人对决,风系法师和水系法师在那互怼,一边攻击一边就加血,一个小时下来都怼不出个所以然。
我转转眼睛,觉得自己有必要换个方法。
至于具体怎么办,我需要先分析分析S这个人,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猜S应该是特质系的。
因为具现化系的人作战本身需要溢出大量的念,如果她是具现化系的话,这么长时间对决下来,S的念肯定会有大量的损耗,而以我的观察来看,她仍旧可以做到把念维持在一个平衡的状态,这说明她的「蛇」并不是以消耗念力而维持存在的,也就是说S最大可能就是特质系的。可我不一样,我是典型的具现化系,如果再这样耗下去,我的念迟早会被耗干。
我可不想输,白天还让蓝猫压了自己一个亿戒尼,而且地下竞技场的老板破例给了我十赔一的比率,如果赢了我可就有钱了。
目前让我头疼的就是S的反复再生能力。
反复再生怎么打?以我和侠客打游戏的经验来看,必须先控制,再上个必杀。我并不想放大招,毕竟这是耗念耗血的东西,同时我的大招制约又多,恢复还需要很长时间,万一明天西索看了比赛再找我约架,那我直接game over了。
所以我在比赛之前就打定主意,尽量不要在这场比赛中耗费太多的念力。这场打完赢了钱我就收手,暂时拒绝接下一场对决。我只要做足样子让西索相信我是白覚,我实力不如他,绝对不能和这家伙硬A。
我猜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场比赛下来西索在晚上会给我塞房卡,那时我正好可以找个机会给他下毒。
于是我又和她打了一阵子,打着打着,我心道这样还是不行,我无法压制住S,虽说她也没从我这讨到什么好处,但是我们再这样继续斗下去,我都担心自己会输。
事到如今,我必须拿点真本事,但是这个度我要掌握好,不能让自己失去太多的念力。于是我划破手掌,将念力集中在双手,同时双手紧握住扇柄,将念和血都注入到扇子里面。
手好像划深了,疼的我直咧嘴,随着我念力和血液的注入,原本雪白的扇子从底端开始,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蔓延上一种粉红色,颜色向上汇集成了一条条纹路,纹路纵横交错进而形成一副图案。
这是山河社稷图。
图中山河楼宇,日月星辰;花木鸟兽,自有乾坤。
图案绘制完成的一刹那,我竟觉得一阵眩晕,可能是最近精力心力消耗过大,念力也有些不足。我稳住心神,挥动两下手腕,在观众们一片惊诧声中,现场的场景快速发生变化,仿佛游戏中的场景变幻一般,到最后完全变成了一副陌生的景象。
这就是虚空幻境。
我的估算出了些差错,今天展开虚空幻境的范围实在太大,相当于开了整个地下竞技场范围的「圆」,加上我最近消耗的也太多,入不敷出,使我明显觉得有些吃力,喘.息声变得急促。但事已至此我不能收手,于是硬撑着继续往里注入念力,渐渐的我的额头开始冒汗,保险起见,我给了自己五分钟的解决时间。
但是在我幻境完成的同时,S就动手了。她本身防御力很弱,靠的就是不断的再生回血,她明白不能坐以待毙等我放大招,于是以极快的速度朝我袭来,就在此时,我也做出了反击,地下伸出无数冰晶状的骷髅鬼爪,试图抓住她的脚腕阻挡住S的去路,一击落空,二击、三击、四击……经过数次攻击,我终于将她控制在原地,动弹不得。
行动被束缚,S的身体突然弹出无数细蛇,向我呼啸而来,地下的鬼爪也迅速做出反应,它们立即并拢,形成一道道冰墙阻挡在细蛇面前,蛇越过缝隙向前推进,冰墙一柱柱立起,缝隙也越来越密,到最后将蛇全部阻挡在外。
根据刚才的一系列试探,我找到了S念能力的弊端——她的蛇粗细是有着制约的。
但这本身并没有太大用处,因为就在她意识到蛇被阻挡准备进行下一步动作的一瞬间,一只冰冷的手猛地抓进了她的心脏处,手腕扭转掏出心脏,随后握紧、捏爆。
那是我的手。
我从背后给了她致命一击。当然她面前的也是「白覚」,可是那是幻境中的我。幻境散去,我收回手,任凭血顺着手指滴下,我仰视着看台上突然冒出来的西索,他也望着我,笑的一脸放荡。
我心中暗道不妙,这家伙好像兴奋起来了。
西索穿着花西装,不顾裁判的阻拦,扭着腰在众人的叫好欢呼声中走下来,恶意的念毫不掩饰的蔓延开来。
强大,妖孽一般。
“来打一场吧。”西索把红发往后一捋,一挺胯,眯着金色的眼睛就在那笑。
***,我在心中骂道,也骂自己是个傻逼,居然立了一个Flag。
西索扭着腰下来的时候,台下观众都炸了,用一张票看了两场爱豆的演唱会,搁谁谁不炸呢。
后来据说网上付费看比赛的观众也炸了,说好50万戒尼看一次的回放居然炒高了五倍,还是带马赛克的。
我打心里不想和他比赛,但我没办法,和天空竞技场的规矩不同,地下竞技场是允许临时加人的,比赛没结束我既拿不到钱也走不掉,而且我的退缩只会让西索增加对我的怀疑,所以我只能硬着头皮比下去。
念都要干了还不得被西索干死。我心想。
事实证明人倒霉了挖个坑自己都能掉进去,而且当我绞尽脑汁想出来一个开溜的借口时,一泼冷水直接把我冲到了现实。
“这不符合规矩,死了一个,比赛应该自动结束。”我指了指西索第xxx号前女友,S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
西索眯着眼睛笑了笑,做了一个招牌的舔嘴角的动作,惹得底下的人(尤其是女人)的一阵叫好,“没有喔,白覚~”这家伙每次叫别人名字都喜欢拉长了音调,听起来gay里gay气的。西索指了指那女人,裁判特狗腿的就上去摸了下女人的动脉,顺便翻了翻眼皮,宣布道,“莉莎选手还活着!”
卧槽!老妹儿你是太阳虫成精吗?!我在心中暗骂,据说太阳虫怎么杀都杀不死,切了一半照样能活,身体没有内脏就是一堆神经,如果这样,那西索之前可能都在和太阳虫啪啪啪那啥,我晃晃头,觉得这画面太美实在是无法想象。不用想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我也仅仅是想靠这短暂的胡思乱想来放松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而且原来她叫莉莎啊。
“嘟——”一声哨响响彻了整个竞技场,意味着比赛继续,听到这个声音,下面的欢呼声更大了,你们是高兴了,有没有想过我啊,西索这正骚气蓬勃的看着我呢。
二比一,哎不对,我这念用了一半,那就是二比一半,我仿佛见到一亿戒尼朝我挥手离去,同时预料到了西索把我打趴下的悲惨开始。
我才不要。我在心中抓狂。
当然就算是继续比赛,这里也会给选手留三分钟的准备时间,我不想休息,心里着急走,只能和西索在这大眼瞪小眼。
西索可能对我瞪他这事有什么错误的误解,或者这人本质上是一个抖m。总之这家伙的眼神居然变得更热烈起来,眼瞅着就要和我这个假白覚旧情复燃坦诚相待,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正犯恶心呢,就在这时,赛场的情况又发生了转变!
只听观众席上一阵更大的骚动传来,我和西索停止了(他单方面的)深情对望都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
我就看到一个女人正向赛场走来!
她背着近两米的战刀,踏月色而来,身姿卓越,清丽无双……毫无疑问,这是个长相漂亮并且十分漂亮的女人。
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夸她,很简单,这他妈的就是我的脸!我看到了另一个白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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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这是谁?!
我看着来人一脸懵逼。
感觉背后有点发凉,我已经给了京封口费,冒充白覚的消息是秘密进行了的,伪装也尽量做到最好,包括白覚在内所有人应该不知道我伪装成老太婆的事,如今有人冒充我那只有两个可能,第一,我的秘密被泄露了;第二,我的秘密仍旧无人发现。
那由此也可以产生两个推论:
第一,冒充我的是敌,甚至可以继续往下推测她和莉莎还有西索是一伙的,要对我不利。
第二,第二,冒充我的是友,在仅有的知道内情的两人中,京和蓝猫中选一个,我觉得蓝猫不能害我,可是我也觉得京没有理由参与我的计策。
是敌是友,也只有试探以后才能知道。
我这人有个优点,就是无论内心再怎么连绵起伏波涛汹涌,外表都可以装作若无其事一脸平静,说好听点就叫稳重有内涵,白话一点就叫闷骚。
我不可能当面和「白蘭」确认身份,被西索发现我不是白覚,接下来的事情可就麻烦了。假如说她真是现在我这边的话,有个人帮我一起对付西索也挺好,我想杀西索,可我只想要个结果而并不会太在意这个过程。
于是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笑了笑。“白蘭。”
「白蘭」点头,并不愿意多看我,这种态度让我觉得十分熟悉,“嗯。”她回答,走过来并排和我站着。
这下好了,二比二,看来这场架是非打不可了。
我无法确定现在的白蘭是否是站在我这边的,所以必须做好连她一起干掉的准备。
对于西索的能力,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一个是非常经典的「伸缩自如的爱」,另一个是「轻薄的假象」,我并不确定西索会不会留一手,毕竟对于任何一个念能力者来说,暴露所有的能力意味着随时会有致命的风险,一旦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很容易连命都丢掉。所以无论是库洛洛,侠客还是说我,都有着不为人知的保命念能力。
可西索我就不确定了,从某种方面来说,这家伙本身就是个亡命徒,相对于保守的保命方式,接受随时有生命威胁的挑战更能合他的性格。
「S」,也就是叫莉莎的女人在假白蘭进来之后已经苏醒,站在西索旁边表情阴沉不定,一双眼睛滴溜滴溜的围着我转,这让我觉得十分不舒服,打定主意在开始时就先砍她一遍,并且在心中告诉自己一会一定要留神西索耍的手段,不能让他偷偷把那个讨人厌的口香糖黏我身上。
一切准备停当,猫耳萝莉裁判宣布开始,刚才和莉莎比赛的时候裁判还是个大众脸的中年人,这萝莉我好像没什么印象,看来老裁判也怕受波及,换了个新人来。
就在比赛开始的一瞬间,白蘭就动手了!
她挥着妖刀琥珀川上去就是几下连砍,强劲的风把地面砍出了十几厘米深的大口子,一时间飞沙走石,非常壮观。她砍下去之后莉莎的蛇就出来挡,蛇头切菜一般的就被切断,我离的虽远,可这距离仍旧免不了被嘣了一身土,于是赶快展开扇子也来挡。
西索这人比较鸡贼,躲在莉莎身后没事人一般。
裁判就比较倒霉了,事发突然她又离的太近,我瞟了一眼可怜的萝莉,没想到她居然没事,她身上肉眼可见一个球形的罩子,用「凝」一看,念仿佛新火般源源不断,果然新人都是怪物。
我收回目光盯住西索,怕这家伙趁机耍手段。与此同时白蘭已经开始了第二轮攻击,就在这时候,西索趁着莉莎挡刀的机会想要突出重围,我抓住机会连忙挥扇,把他困住动弹不得。
我们两方跟有趣,一边近战远程,一边肉盾法师,就这样轮了几回,仍旧都是没有进展,僵持不下,只是可怜了竞技场的地面,每次都是受伤最惨的一个。
我之前就说过自己的念持久力不行,再这样拖下去迟早得玩完。假白蘭仿佛是看穿了我的心思,砍了几次停下手来,对我冷冷的开口,“分头打。”
我习惯性的眯起眼睛看着她,点了点头,她这种感觉让我觉得熟悉,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两个人的影子,一个是我自己,另一个就是「他/她」。
我现在并不确定自己的想法,同时我也很好奇,这个人是如何做到模仿我能力的呢?而且做到了一模一样,还没有任何削弱或加强。
就在我看她的时候,假白蘭没理我直接就跑去干西索,她没有一丝犹豫,仿佛男朋友被杀的就是她一样,无比真实的反应让我有些恍惚,我俩到底谁才是白蘭?
我并不想去和莉莎打,但无疑假白蘭的分配是正确的,从比赛开始到现在,这个女人的目光一直在我身上转,看的人毛骨悚然。没有心脏的人是活不了的,除非她……不是「人」。
不是「人」的理解可以有很多种,这个世界虽然有很多未知的生物,但以我活了这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目前还没有什么生物可以不靠心脏提供血液而活,所以最大的可能性也就两种,一种是这个叫莉莎的女人来自黑暗大陆,另一种就是这个女人现在只是一个亡魂。
黑暗大陆一直是一个谜一样的地方,它被称为最后的□□。
网上有消息说有人已经探索了其中一部分,但对于人类来说,黑暗大陆浩渺无边,我们所了解的,也就是相对安全之地。而且仅仅这一小部分的探索,就伴有着大量人的牺牲,因此很多普通人提议一旦黑暗大陆威胁到人类的生命,就应该用武器将它彻底炸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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