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苏哥儿这是做了好人被攀上了!
呵!
白老妇人瞪眼:“你这个小兔崽子胡说八道什么!苏哥儿把我们家春花吃干抹净就得负责!”
芷儿气笑了,好奇道:“不知白家奶奶要我们苏哥儿怎么负责?”
她已经从舅舅、木瓜等人那里知道了宋朝的风俗,这年代还是很开放的,女人地位不低。
寡妇再嫁,和离再嫁,都屡见不鲜。
甚至女人为了财产利益可以上诉衙堂,律法也是包容的。
只是这偏僻山村,民风不开放,还是相对封建的。
可也没到被人看一眼,摸一下女人非得寻死觅活的地步。
“怎么负责?当然是娶过去!我们老白家在白家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家大业大,我孙女出嫁怎么也得明媒正娶才是!”
芷儿始终带着笑,听她继续叽叽歪歪。
“别人不知道,我可是知道的。这苏哥儿明面上是童养夫,实际上你们爹娘死后他可是一家之主,根本不是入赘!”
没错,她家当家的正是白家村族老之一,这些消息她是知道的。
越想越觉得靠谱,干嘛为妾!
得做妻子!
做妾能有几个彩礼!
芷儿挑眉,老太婆知道的很清楚嘛。
“你芷丫头可不能用谎话骗我老太婆!苏哥儿无爹无娘,我们春花嫁过去也是受罪!”言外之意,若不是这次无妄之灾,她白家压根儿看不上苏哥儿!
芷儿笑眯眯:“苏哥儿已经有娘子了。”
白老妇人上下瞅了瞅芷儿,道:“这个好办,做平妻吧。”
镇上就有老爷娶两房娘子的,白家村人都知道。
“我说芷丫头啊,你爹娘不在了,一家之主是苏哥儿!在家从父,出嫁从夫!你可得听苏哥儿的!”
第94章 ,她不配!
芷丫头没爹没娘,她同意还好,不同意也得同意!
否则,休妻也不是不可以。
不得不说,白家老妇人还是有点脑子的。
苏哥儿读书不错,若是将来有个秀才命,他们老白家就算秀才本家!
她就是秀才奶!
一个没任何家族后盾的苏哥儿,还不是任由他们老白家揉圆搓扁!
芷儿看一眼就知道这老太婆在想啥,不禁冷笑,这是欺他们一家三口年幼?
没有家族倚仗?
好一个狠毒的老太婆!
苏哥儿挣扎着站起来,“芷儿我没摸她!我是抓着她衣领!”
若不是不想碰她,他也不会折腾那么久,肩膀被咬,脚也磕着石头流血了。
芷儿点头,虽然救人她不介意有其他,没有她更开心。
白老太婆见状又道:“苏哥儿,你可想好了!我们白家可是人丁兴旺!”
不屑地瞅了一眼芷儿,道:“苏哥儿,你是读书人,这娶妻应当娶贤。我们家春花随我,会持家。不像这芷丫头,白家小子好不容易留了一点家产,都快被霍霍光了吧!盖那么高的院墙做什么?你去读书,还不知道她在家做什么哩!”
苏哥儿气得胸腔起伏,“你胡说!”
刚被敲拐棍都没有如此生气!
小糖跟上:“你胡说!你这个坏人!”
“你看看她这个样子,天天和村子里未成婚的汉子说说笑笑,不知廉耻!我可听说花家小子本来可以和孙家丫头联姻的,这不,被搅和了。”
李宜兴的事儿大家还不知道,可芷儿和花戈关系好大家都知道。
花戈要和孙莲花结亲也是传闻,至于详情什么样儿大家都不清楚。
一来芷儿还小,二来她有小相公,有八卦的人也是随便说一嘴,不当面说的。
毕竟芷丫头也可怜见的。
只有白老太婆豁得出去。
苏哥儿想上前理论被芷儿拉住,用眼神示意他镇定。
“你就是春花?我们家苏哥儿救了你,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不该感谢?”
春花低头不语。
芷儿眼色一冷,怎么,这是真有想法?
“春花她妈,是你求苏哥儿帮忙救人的!怎么,这是有预谋?你家女儿故意跳水,你故意求救,赖上苏哥儿?”
妇女猛地抬头,当然不是预谋!
不过,春花嫁给苏哥儿总比嫁给那个李员外好!
那可是个六十岁的糟老头!
白老太婆发飙:“我撕烂你的嘴!贱蹄子胡说八道,明明是……”
芷儿上前一步,盯着白老太婆:“明明是啥?是苏哥儿见色起意?呵!我们家苏哥儿这张脸,整个白家村几百口人谁能比得上?就白春花那张苦瓜脸还敢妄想嫁给他,配吗?”
本来不想这么恶毒拿脸说事儿,只是那姑娘恩将仇报,实在可气。
白春花要哭了!
她哪里是苦瓜脸,明明是一张瓜子脸!
“只有我白芷如花似玉,和苏哥儿是青梅竹马,天作之合!”
老太婆一脸狰狞,没想到这丫头这样不要脸:“娶妻当娶贤……”
芷儿不理她,问苏哥儿:“你愿意娶她吗?”
苏哥儿求生欲极强:“不愿意!”
声音很大!保证在场每个人都能听清。
芷儿点头:“听到没,我家苏哥儿看不上丑八怪。”
“你这个挨千刀的贱蹄子……”没说完,芷儿有动作了。
第95章 ,啪一脚踹过去。
花戈也是从山里回来,身上带着刀。
芷儿一把顺过来,啪,刀深深扎进了白老太婆脚边。
差一点儿扎她脚上!
白老太婆吓得一愣,直翻白眼,眼看就要晕过去。
芷儿大步上前,死死摁住白老太婆虎口:“我这人最是心眼儿小,力气大,不喜欢叽叽歪歪,只爱动手。白春花还是不要进我家门的好,你说呢?”
这老太婆敢动手打苏哥儿,不给点儿颜色瞧瞧还行!
白老太婆真的要晕,生生被芷儿摁地痛醒了。
“你这个挨千刀的……哎呦……”
芷儿眯眼,眼中有杀气略过。
最不喜欢有人不知天高地厚动她的人。
这一眼使白老太婆头皮发麻,哆哆嗦嗦不敢再说话,有发自灵魂深处的颤栗。
“花大哥,叫疯老伯。”
疯老伯是村医,爱医成痴,一生未娶。
花戈“哎”一声,狂奔而去。芷儿松开白老太婆,转身问苏哥儿:“腿怎么了?”
还以为隐藏的挺好,还是被发现了。
苏哥儿:“无碍……”怕芷儿生气,赶紧转:“破了皮。”
芷儿蹲下撂开裤腿查看,眼神又是一冷,表情黑沉地可怕。
这叫破了皮?
这么深的口子,发炎怎么办?
破伤风怎么办?
苏哥儿见芷儿这样,心道这下子她要发飙了。
果然,芷儿站起来,冷冷道:“苏哥儿舍身救人,十两银子。受到惊吓,影响念书,十两银子。腿受伤严重,无法行动走路,无法去学堂念书,二十两银子。拿钱!”
白老太婆刚平复下来心绪,这一下子又炸了:“你这个黑心肝的贱蹄子,不知廉耻的小娼妇……”
苏哥儿忍无可忍,想要开口被芷儿制止。
“不听话?”
苏哥儿小脸气得胀红,这老太婆该死!
芷儿小脸一板,弯身拔起刀,白老太婆的叫骂戛然而止。
这个疯子!
芷儿冷笑,对付这种人就得以暴制暴。
“不想陪?”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白老太婆强撑着瞪眼。
“都是因为白春花跳水导致的,苏哥儿救她还是你求的!现在不赔钱不行的,必须赔钱!”芷儿盯着白春花娘恶狠狠道。
白春花娘傻眼,刚还在说春花嫁给苏哥儿的事儿,怎么就成了他们赔钱?
白老太婆厉声道:“都是这个赔钱货闹得。要钱找她!”
芷儿笑,“白春花,你奶说你有钱。”
“我没有!”她真要哭了,家里奶当家,其余人不可能有一文钱。
心里还有念想,苏哥儿长的不差,又会念书,嫁给他也可以的!
“没钱?那就按照没钱的方法来。”
让小糖照顾好苏哥儿,芷儿走到白春花面前,一脚把瑟瑟发抖的小可怜踹进了河里。
“啊……救……命……救……”
众人:“……”
吓呆了!
再看芷儿的眼神变了又变,一言不合就敢扔刀子,一言不合踹别人下河……嘶!
这是一个十三岁的丫头?
怕不是疯子!
芷儿拍拍手,一脸无辜:“她不愿赔钱,那就当做没救好了。苏哥儿不救,她就应该在河里。”
众人再一次:“……”
再一想,好有道理的样子。
“救人啊,快救人!”白春花娘歇斯底里。
众人犹豫了。
女人没几个会水的,即使会也不会众目睽睽下跳下去!
男人却怕被缠上。
这犹豫的片刻,还是赶着来的白春花哥哥跳下了水。
差不多前后,疯老伯来了,里正也来了,白家那个族老和三个儿子也悉数来了。
第96章 ,息事宁人与不敢得罪。
白春花还是被救了起来送了回去,满脸委屈。
这边苏哥儿又倒在了花戈怀里,脚上的伤口已经染红了大片裤腿,血淋淋地很瘆人。
里正在仓子的口述中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芷丫头,苏哥儿,你们这原本是好事,救人一命嘛!只是苏哥儿这受伤不重,你也出气了,这件事情要不就到此为止?”
没办法不做和事佬,这个白老太婆他得叫一声婶子,本家!
白族老也想自家孙女和苏哥儿攀上关系,可也知道那是白想!
苏哥儿那个大有来头的师傅是芷丫头舅舅!
一句话没交代,老太婆就给他捅炉子!真是瞎胡闹!
听里正如此这般说,也跟着道:“芷丫头,老太婆妇道人家见识短。”说罢看了一眼苏哥儿血淋淋的裤脚,“一会儿让老大家的给苏哥儿逮一只老母鸡补补。”
芷儿笑了笑,道:“白爷爷,您是村里德高望重的族老,爹娘在世时也是很尊重您的,说您老明事理。我们家苏哥儿舍身救人却被倒打一耙,真是……”
说到这儿,自然气愤难忍:“真是让人心寒!还好,苏哥儿是读书人,能想开!可正是读书人……您老也知道,读书人的身体多重要!但凡有残缺,是万万不能参加科考的!”
众人一听,纷纷点头!
朝廷确实有明文规定!
“可怜我们爹娘早去……苏哥儿就是我们一家希望,万一他腿……我该怎么办啊!”
一脸心有戚戚的样子,一下子引起了大家共鸣!
可不是吗,白家兄弟夫妻双双离世,留下他们两个孩子够艰难的了!
芷儿长的好看,本是明眸善睐,这会儿眼圈一片水雾,众人顿时议论纷纷,白族老家真是欺负人!
里正看了一眼白族老,道:“也是我今天下地回来晚了,百里公子的请求没做好啊!”
不止百里公子,还有县令!
这芷丫头一家可不能得罪!
白族老显然接受到讯号,在心里骂了自家老太婆一百遍,又道:“芷儿说的是。老白家做不出这种恩将仇报的事儿,老头子我出十两银子,给苏哥儿抓药。”
疯老伯已经在芷儿的示意下给苏哥儿包扎好伤口,只是苏哥儿一张脸还是雪白。
芷儿担心苏哥儿伤口,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她也懒得再扯,看一眼心有不甘的白老太婆,扭头回去。
里正叹一口气,摆摆手让大家散了。
还是花戈背苏哥儿回家,一到家,芷儿急吼吼扯掉了苏哥儿绷带,细看伤口。
再三确定无大碍之后,又给他包扎好。
白族老办事儿爽快,一只老母鸡和十两银子送来。
白春花娘扫了几眼小院,依依不舍。若是春花嫁过来……
“我们家不欢迎你,你快走吧!”小糖防备地盯着她,像一头发怒的小狼崽子。
白春花娘吓了一跳,讪讪离去。
“花大哥,谢谢你!”刚刚芷儿是真的吓到了,苏哥儿不会水啊!
“嗨!芷丫头还跟花大哥客气啥!”
晌午花戈不愿意留下吃饭,带走了芷儿炒的葵花籽。
第97章 ,闹别扭。
苏哥儿小心翼翼盯着芷儿,她为啥不再看自己?是不是生气了?
心里不停琢磨接下来该怎么办,他怕芷儿生气。
只见芷儿慢条斯理地去了菜园子,刚想起身余光瞥见脚上绑带,悻悻然坐下。
他若是敢起身去菜园子,芷儿估计真不会原谅他了。
她对他的身体看的很重。
“姐姐!”小糖蹦哒着追上去。
一大一小两只从菜园子出来去了水井边,在亭子里摘好菜又进了灶屋,全程没看他一眼,一个眼风都没有!
苏哥儿有点儿委屈。
又从头到尾捋一遍,看看自己哪些地方做错了。
饭好了,芷儿把桌子搬到苏哥儿跟前,也给他洗手夹菜,就是不说话。
看他给她夹的菜也吃了,心里多少松一口气。
“小糖,一会儿你去学堂给哥哥请个假。”苏哥儿这样子是不能上学了。
“好的,姐姐。”
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的,太阳很大。知了不知疲倦地在头顶喧闹,闹地苏哥儿心烦意乱。
芷儿又进了灶屋,半响不出来,他急。
插上大门,芷儿端了一盆水过来。苏哥儿脚上有伤,不能泡澡,只能擦洗一番。
“衣衫脱了。”
苏哥儿了然,这是要洗澡。从河里出来,他其实不脏的,为啥要洗?
也不敢问。
小脸涨的通红,别别扭扭脱衣服。想说自己洗,芷儿板着小脸坐在一边,不敢反抗。
好不容易脱完,出了一身汗。
芷儿执起毛巾给他擦洗,少年才十岁,身板很是稚嫩。幽潭雪莲和白蛇洗髓伐骨,加之他习武的原因,单薄的身板很是紧致结实。
面前就是一个小孩,她没有任何旖旎想法。
苏哥儿一个人沉浸在害羞中不可自拔,芷儿发现,眸子里溢满了星星点点笑意。
小屁孩,还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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