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何必从百里珠下手,从赵至诚这里下手倒是可以一箭双雕!
“婉婉,离开我的日子,你倒是也过得有滋有味啊。”
李婉莹攥紧了手里的木筷,缓缓回头,只见祈巾乔装成老翁进了自己的包厢。
顾不得其他,李婉莹起身就跑。没想到却被祈巾拖了回去。
像只野狗般,祈巾深深嗅着李婉莹的脖颈,咬着,啃着,就是不愿意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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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欲拒还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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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开,外面还有赵至诚的士兵把手,你若是再不放开,我就喊了!”李婉莹小声警告道。
祈巾却是毫不在意,冷嗤道:“你若是想喊,早就喊了,何必等到现在?”说着就将李婉莹紧紧钳制在自己的胸膛,狠狠吻了上去。
他太想了,因着年少时窗前的一株杜鹃花,他惦念了她这么多年,可她的心里却只有赵至诚那个贱人!偏偏可笑的是,所有人都知道她等着赵至诚,唯独那个贱人却装聋作哑,让自己心头的小娇花等了年又一年,早过了花季,却还在守候,赵至诚那个老贱人如今却玩儿上了小姑娘。
“婉婉,我替你杀了她,杀了那个女人,这样你就不难受了。”
李婉莹推开祈巾,怒道:“你疯了!你是怕你活的时间太长了吗?现在祈林和赵至诚恨不得掘地三尺也要找到你,你如今又在做什么?”
祈巾脸上露出救赎般的喜意,复将李婉莹抱进怀里,语无伦次道:“婉婉,你担心我,你担心我,你...你放心,我定不会让你难过,你厌恶的人我都会替你解决掉。”
李婉莹心头酸痛,像幼时那般摸了摸祈巾的头,怜惜道:“巾儿,不要做傻事了,放下心中执念吧,去和祈林主动交代,好好过日子好吗?”
祈巾紧紧抱着李婉莹,眼里早已噙满泪水:“婉婉,来不及了,父王母后的仇我一定要报,即使我如今放下屠刀,祈林也不会放过我。婉婉,你和我走好不好,不要再喜欢赵至诚了,你跟我走,我这辈子只对你好,绝不负你。你和我走好不好,好不好.....”
李婉莹轻轻摇头,苦涩难言,她爱的不爱她,她不爱的,却舍了命也要爱她,这世道从来不公。
半晌,李婉莹拍了拍祈巾的背:“你快走吧,一会儿会被人发现。”
祈巾不舍,又抱着李婉莹亲了一会儿,直到外面士兵敲门,才缓缓跳窗离去。
李婉莹看着离去的祈巾沉思,不由得担忧祈巾到底会做什么?
两日后,百里珠和百里复踏上了去不周山的马车。
酉时三刻,百里珠和百里复抵达不周山。不周山常年热闹,如今更是繁华,百里珠和百里复路过一个个小摊子,鼻子里浸满了酒香和花香,白日里的浊气现下才被浸润的干干净净。
百里铭让百里复和百里珠来不周山这里祈福,何尝不是让百里珠和百里复清净几日,离那如狼似虎的赵至诚远一些。
一夜好眠,除了夜间的风有点儿大,刮的纸糊的木窗咯咯作响之外,其余俱是美满。
翌日,百里珠和百里复按照娘娘峰晨起的规矩,先是洒扫尘除,后用朝食,最后去凌殿读经。
百里珠和百里复端正的跪坐在殿堂听着大师讲经,两个人皆是摇头晃脑的,颇有点儿学堂里读书的作风。
定慧看着面前两个模样不大的孩子,闭着眼睛不住点头,看似在认真听,实在却是在打瞌睡。
点了点百里珠,温声道:“姑娘何不回房补眠,养足精神再来。”
百里珠被点了名,霎时惊醒,慌忙摇了摇头:“不不不,大师您所说的,我还是第一次听闻,小女觉得每一句都十分有道理,我想多和您请教。”
定慧道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笑道:“姑娘和小公子倒是好学,只是看起来困顿,不如我来出一联,姑娘和小公子对下一联,也做个逗闷罢。”
百里珠和百里复齐齐点头,看起来还真是一对好学的姐弟。
“‘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锡壶惜乎’,还请姑娘和小公子试着对一下下联。”
这不就是苏轼先生写的上联,连苏轼先生都想不出的下联,自己又怎么能想得出来,这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道人怎的为难自己一个小姑娘。
“思故人念古人,故人成古人,故人孤人。”
定慧听闻,微微抬眼,这燕莎国小公主果然名不虚传,甚是聪慧。
接着又听那旁边那小公子道:“穿大袍扔大炮,大炮炸大袍,大跑大跑。”
哈哈哈哈,听完百里复的下联,周边的学徒们禁不住哄堂大笑,这小公子可是太有意思了。
定慧也摇头微笑,这燕莎国国主的孩子倒是机灵聪敏,只是这小公主的命却还是苦了些,一入皇宫深似海,伴君如伴虎。又想到了那同样伴虎的诚儿,小公主来到了不周山,也不知道诚儿现下如何?可还顺意?
待听完经书,用完午膳后,百里珠便歇息了一个下午。
酉时一刻,百里珠算着时间,急匆匆来到了娘娘峰主峰,跪在不周娘娘脚下,虔诚祈福。
三个月前她在这里许愿,遇到了阿诚,如今又来了这里。感慨道,也许当时的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与阿诚的缘分。再回想当时许的愿望,忍不住勾唇,那时恨不得阿诚受伤不要来,现下却盼着阿诚长生不老不死呢,哪里舍得阿诚受一点伤痛。
百里珠小声碎碎念着:
“愿不周娘娘保佑我的父王、大哥和小弟平安喜乐,事事顺心,保佑我燕莎国国泰民安,百姓安居乐业,”又顿了顿道:“不周娘娘,信女还有一事相求,不周娘娘您既然将我和阿诚牵在了一起,可要保佑我和阿诚永永远远不会分开,让我们生一个马球队,信女愿茹素节欲,只请求不周娘娘保佑我和我的阿诚开花结果.....”
百里珠的愿望就如小公主此人,从来都是那么直白,不屑于遮遮掩掩。待百里珠将所有愿望都和不周娘娘倾诉之后,已经过了一炷香了。
起身时,忽然吹来一阵大风,将百里珠的罗裙掀了起来,荡漾出一圈圈的涟漪,宛若刚落地的仙子般柔媚曼妙,也吹落了玉兰树上的花瓣,争先恐后的飘在空中,霎时下起了花瓣雨,在旁边红色灯笼的映照下,交相辉映,惊动了周边的生灵。
百里珠情不自禁伸出双手,捧着一朵朵玉兰花,眼眶湿润,是不周娘娘显灵了,一定是不周娘娘显灵了!
沉浸间,忽闻:“小公主,你头上的玉兰花掉了”。男人沉朗的声线即使在远处,也能一下一下拨动着她的心弦。
百里珠忍下眼眸莹润,缓缓回首,岩岩若孤松之孤立,傀俄若玉山之将崩,那玉兰树下的,不是她的俊俏郎君还会有谁?
赵至诚双手抱胸,慵懒的靠在玉兰树下,望着双手捧着玉兰花亭亭玉立的小女郎,嘴角勾起,眼含笑意,动容不已。
百里珠莞尔一笑,踩着轻捷而又欢喜的步子缓慢向前,如霜的罗袖随着轻风舞动着。
“我与你相知相许,明明是阿诚的小女郎,你却偏要认我为燕莎国公主,你这人真真是,真真是......”
赵至诚低头一下又一下亲着那樱桃唇,含糊道:“真真真是什么?”
百里珠被亲的晕迷,低叹道:“真真是磨人的小妖精啊。”
赵至诚溢出一声声哑笑:“我是说啊,”又轻轻用唇点上了百里珠的眼皮,“小娘子,你的心上人来了。”
百里珠头顶着赵至诚的胸膛,伸出自己的小拳头,害羞的捶着,就是不肯抬头让赵至诚看见自己。
赵至诚却是故意俯下身子,要去看看百里珠酡红的小脸蛋儿。
赵至诚往下,百里珠就更靠下,不一会儿两个人就笑着一起跌坐在了铺满花瓣的青石板上。
玉兰花还在簌簌的落着,不过一会儿便盖住了拥躺在一起的一对儿玉人儿。本来安静的娘娘峰却传来一声比一声高的小呼噜声,这俩人竟是睡着了。
半个时辰后,赵至诚缓缓睁眼,今日忙着赶路,未曾合眼,先与吴忠一起到达了汜水,后吴忠赶往了赤蒂,自己则先来到不周山,待珠儿离开后自己再快马加鞭赶往赤蒂。
赵至诚低头看到百里珠还在呼呼睡着,若不是自己牢牢压着,怕是一会儿翻滚着连人都找不着了,这小家伙睡觉姿势怎的这般可爱。
赵至诚忍不住低头一下又一下啄着那水润朱唇,又亲了亲那嘟嘟的小脸蛋儿,每一处都不曾放过,实在是喜爱极了。
百里珠睡梦中被赵至诚亲的发痒,终于受不住骚扰,掀开眼皮瞥了一眼那还在作乱的嘴巴,一个小巴掌就轻轻扇在了赵至诚的嘴上。
“阿诚,行了,不能再亲了。”
赵至诚停下,看着百里珠,颇有点儿怨念:“不给亲了?”
百里珠摇了摇头,果断拒绝道:“话本子上说了,女子要学会御夫之术,这第一条就是要懂得欲拒还迎,吊着男人的胃口,所以现下我不许你闹了。”后又顺了顺眼前那颗大脑袋,哄道:“阿诚乖,听话点儿啊,赶路这么辛苦,你快起来去不周山的集市上买颗大西瓜吃,解解渴。”
这打一巴掌给一颗枣倒是被百里珠给学会了,只是这想吃大西瓜的人怕是这眼前的小东西吧。
“要不我再给你买点儿牛乳糕?”
百里珠弯着唇角:“好呀。”
“再买只红烧石鸡?”
“好呀。”
“那夜间我再去不周山的招财客栈给我们定间上房?”
百里珠兴奋道:“好耶!”
“那我们在房间里,你吃美食,我看着你。”
百里珠羞赧道:“你看我做什么?”
赵至诚敲了敲百里珠的小脑袋:“看看你今日的小脸蛋儿上的泥土究竟有多厚,我能不能洗掉。”
百里珠用小手锤了锤赵至诚的胸膛,呐呐道:“你讨厌!”
赵至诚在占够了便宜后,才扶着百里珠起身,携手去了不周山上最热闹的集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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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有惊喜哦
第50章 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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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瓜摊前,一个长相细皮嫩肉的俊俏小郎君四处吆喝着:“卖西瓜喽,卖西瓜喽。”年纪看起来也就十七八,那要叫卖的势头倒像是已经卖了多年的西瓜。
百里珠听到吆喝声后,拉着赵至诚跑了过去。
王桦笙看到赵至诚和百里珠过来后,眼睛一亮,自卖自夸道:“大人,您快看看,我家的瓜又大又圆,还又甜,好吃的紧呢。”
百里珠屈起指头,耳朵附在西瓜上,从最左面敲到最右面,发现中间那个瓜声音最响亮,想必也是中间那个瓜最甜,最好吃。
拍了拍小手,对着王桦笙道:“东家,中间这个!”
王桦笙一边偷瞄着赵至诚一边应声道:“哎呦小姑娘,您这眼光可真是好,一眼就挑出了那没什么糖分的歪瓜,不如您看看那个最甜的?”
百里珠低头讪笑了几声:“不瞒你说,我家宝贝就喜欢吃不甜的,我这先是给他挑的。我倒是喜欢吃甜的,你说的是哪颗瓜最甜啦?”
无人应声。
百里珠看向王桦笙,只见那小公子竟然一直盯着正在敲西瓜的赵至诚看,那眼神怎么像她初次见到阿诚的眼神一样,有点儿色眯眯的。
这阿诚真是个不省心的,先是被刚刚那卖簪子的老婆婆上上下下打量了半天,如今又被这小男人给盯上了,真是连老妇少男都不放过。
百里珠气势汹汹的挡在赵至诚面前,抬起一只手遮住了王桦笙的视线,正色道:“公子,这恐怕不妥。”
王桦笙这才慢慢收回自己的目光,挪开眼前那只小手道:“姑娘,大人威武勇猛,我又娇小可爱,明明天造地设的一对,怎的就不合适了?”
百里珠被渗了一下,震惊道:“公子呦,你可知你是个带把儿的?”
“说的好像就你知道自己是个没带把儿的一样,有什么好骄傲的?”
百里珠啧了一声,摸着自己的下巴,深沉道:“小公子你可真是吓着我了,你且听小妇一番分析,自古以来,阴阳和合,万物方能生长;乾坤和合,天方清,地方能宁,公子你可莫要坏了规矩才是。”
王桦笙撇了撇嘴:“小姑娘,这天下的规矩又干我何事,我今儿个就是看上他了,你待如何?”
百里珠蹙起眉头,指着王桦笙道:“你这不听劝的小蛮子,想都不要想,他是我的夫君,如今我们宝宝都已经五岁了,我是不会允许他纳妾的,更不会让他养男宠!”
赵至诚听着百里珠那一声“夫君”,心里发痒,这小东西小嘴儿怎么就这么甜,实在是可人的紧,就是这五岁大的宝宝胡诌的有点儿不切实际了。没想到眼前这个小公子竟是个断袖,华阳城内确实听闻有官员玩小倌,他对此向来不感兴趣,不过对于他来说,如果对方是个男人,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于是附和着百里珠的点了点头。
王桦笙:“你看起来也就十五六,难不成十岁就怀孕生子了?”上下打量着百里珠道:“我看你虽然发育的早,臀圆腰细的,看起来倒是个好生养的,就是你这走路姿势分明就是未开瓢的小嫩瓜,装什么妇人,休想骗我!”
百里珠被说的面红耳赤,但百里珠是谁?叉着小腰毫不避讳道:“你懂什么,我们这刀鞘早就磨合好了,就差最后上肉了,该舒服的也都舒服了,你知道我家宝贝那处有多厉害吗?”
王桦笙撇了撇嘴道:“说的好像你试过一样。”
百里珠被戳破也不羞囧,反而更自豪道:“哼,反正我不仅见过,还量过,你这个没□□的小嫩芽懂什么,你知道我家宝贝……”
未说完,赵至诚就对着那叽叽喳喳的小嘴用力亲了一口,这小东西再说下去怕是他今儿个穿的什么颜色的亵裤也要人尽皆知了,只好先堵上了那小嘴。
百里珠忽闪了几下大眼睛,抿了抿嘴,被亲的一脸懵。她本来准备继续夸夸阿诚的厉害,被阿诚这么一突袭,给搞得不好意思了,这阿诚当着外人的面怎么不懂得克制一下,真是不知羞。
差点儿把人家赵至诚几两几尺都给暴露了,也不知道到底是谁不知羞?
这下小公鸡也不战斗了,被赵至诚整个人包在怀里连脸都不露了。
王桦笙看到赵至诚抱着百里珠,怨愤的看了百里珠几眼,然后又对着赵至诚讨好道:“大人,小的叫王桦笙,您贵姓?”
赵至诚不欲在此多留,看着那小公子对自己挤眉弄眼,心里一阵恶寒,淡淡道:“名讳乃身外之物,郎君自重。”于是带着百里珠又去往了下一个摊子。
王桦笙远远望着赵至诚和百里珠的背影喊道:“你迟早还会来找我的!”
旁边卖簪子的老婆婆看到赵至诚和百里珠走后,收起了摊子,踱步到王桦笙的西瓜摊前,帮着王桦笙将西瓜切成小块儿,方便客人品尝。
“笙儿,可是看上了?需不需要阿娘给他下个蛊,让他心里眼里都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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