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江鱼鱼没料到江悯行会接着刚才“处”的话题聊,她挠了挠鼻尖,不能不答,她老实道:“交往过一个,高中认识的,其实也算不上交往啦……”
话说到这,再往下说,似乎又到了交浅言深的地步,江鱼鱼干脆终止这个话题,她道:“但是还没发生关系,我跟他就因为家庭原因分开了。”
江悯行嗓音淡淡“嗯”了声,好似刚才那一问只是随口好奇。
车子再开几分钟便到了地方。
一处很私密的私人会所,紫檀木大门低调奢华,周遭幽静无比,门外不见门童迎客,看起来更像是某人的私人宅院。
江鱼鱼跟着江悯行进了大门,门内人来人往才热闹起来,多数是西装革履衣裙高雅的男士女士,足以可见这家会所的接待客户并非普通人。
会所的布局也并非传统布局,反倒像是天井,中间空四周房间围绕,拢共有三层,装修地极为敞亮奢华。
江悯行好似对这里足够熟悉,服务生上前恭敬询问是否需要带路,江悯行摆手,便朝江鱼鱼伸出手。
江鱼鱼把手放进他手心,顺势走到江悯行跟前,耳语道:“江老师,这里也是您的地盘吗?”
“不是。”江悯行带着她走到电梯旁,旁边的电梯小哥摁了开合键,他带她走进去,给电梯小哥示意三层,继而低头看江鱼鱼,答她的话,“这家会所是朋友名下,我没有投资。”
两人刚走进电梯,三楼围栏旁的两个身量修长的男人对视一眼,彼此相视一笑,其中一个率先开口,“悯行来真的?真悄无声息恋爱了?”
另一个下巴中间朝空地上抬,“不都瞧着了?从进门就拉着那小明星的手,握的不能再紧了,认识他这么多年,你见过他跟女人离这么近过?”
“走走走,先回包厢,通知下陈正,他要知道悯行真恋爱了保证要往死里调侃悯行。”
电梯在三楼停下,江鱼鱼跟在江悯行身边,被他带着走。
才走两步,江悯行手机响了一声,江鱼鱼见他低头看了两秒,随即步伐顿了顿。
“江老师怎么了?”
手机上是周渡发来的消息。
周渡:【悯行哥,我偷偷给你告信,一会陈正哥打算要好好捉弄你跟嫂子呢,你最好准备好肚子喝酒以及让嫂子嘴上多抹点润唇膏,陈正哥说今晚铁定要灌醉你,还让你跟嫂子亲破嘴才会放人。】
江悯行把手机装进西裤口袋,微微偏了偏头看身侧的江鱼鱼,他眸光淡淡,缓缓开口,“能接受接吻吗?”
江鱼鱼眨了下眼,面上四平八稳,心里却“噗通”一声,像是巴掌大的石头砸进风平浪静的水面,一石激起千层浪,她下意识舔了下唇,磕巴了下问道:“什么……样的吻?”
江悯行眸光落在她唇瓣上,嗓音依旧淡淡,“热吻。”
“伸舌头那种?”
江悯行稍顿,随后,他眸底微深神色却平和,说:“你想伸的话也可以。”
第14章
江鱼鱼抬头看着江悯行的薄唇,她脑子里不可控地想到自己的舌头伸进去……明明上午还在邬歌床上跟她信誓旦旦说自己牵手拥抱接吻都可以做到,但真的到了跟前,江鱼鱼可耻地退缩了。
怎么可以跟曾经的大学老师舌吻?!!!
但是——
为了两千万和两部大IP,以及江悯行可能会有开传媒公司的朋友,她需要他的牵线,所以她必须要放得开。
江鱼鱼闭上眼,深呼吸了一口气。
江悯行见她这般紧张兮兮的模样,神色讳莫,语气却轻淡,“不用勉——”
“我可以!”
江鱼鱼睁开眼,干脆利落地打断江悯行的话。
她仰着头,笑眯眯地做出一副轻松模样,“江老师,我是个演员,接吻嘛,小kiss啦~”
江悯行瞧她一眼,没再说,牵着她继续往走廊深处走。
江鱼鱼见江悯行不再看她,收了轻松姿态,头大如牛地闭了闭眼咬着唇,开始积极给自己做心理暗示。
别把江悯行再当做大学老师,就当做是一起演戏的艺人同事……她心里一直嘀咕给自己心理暗示,嘀咕到手心里出了一圈汗。
江鱼鱼不知道江悯行要去的包厢是哪一个,她抬头,看着快要临近的一个,想着估计是这个,她立即紧张起来。
顺利路过,并不是这个包厢。
江鱼鱼松一口气。
江悯行还在走。
下一个包厢,江鱼鱼以为是,她心重新提起来。
结果并不是。
再下一个——
江鱼鱼心提了放,放了提,始终不能平静下来。
她微微蜷紧掌心,拉了拉江悯行的手,喊:“江老师。”
江悯行停下,回头看她,“嗯?”
江鱼鱼舔舔唇,吁一口气,说:“我们先提前练习练习吧。”
江悯行转了身,低头打量着她。
江鱼鱼不好意思挠了下鼻尖,道:“那个,我虽然是演员,但是演戏前为了演戏中途不卡顿,都要提前走戏的,我怕一会露馅,所以还是提前接个吻熟悉熟悉吧。”
江鱼鱼停了停,抬头飞快地看江悯行一眼,又诺诺道:“提前走戏也不是为了我,您说过自己对女性排斥,咳咳……我怕我到时候跟您舌吻,您直接生理抗拒咬我一口,把我给咬出血了,到时候您这边可就要露馅了……”
话这么多,倒显得有些欲盖弥彰,江鱼鱼明知道这个道理,却还是忍不住巴巴个不停,她还要再说,“咳咳……练习练习,你好我好大家好……”
江悯行淡淡打断她,“回车里练习还是这里?”
江鱼鱼见他应了,不但没松一口气,反倒更紧绷了,她指了指两人身边开着黑漆漆的包厢,就地取材,“……这里吧。”
“好。”
江悯行牵着江鱼鱼的手进了黑漆漆没有人的包厢。
他伸手要去开灯,江鱼鱼察觉到忙说:“江老师,先别开灯……”
漆黑的看不见五指的包厢里,江鱼鱼看不太清江悯行的脸,她朝着江悯行的脸大致所在方向仰着头,小声说:“其实我以前拍的戏,小角色没有吻戏,大角色是正剧也没吻戏,所以还没怎么跟陌生人接过吻,江老师,您先别让我看您。”
这话半真半假,她其实是害怕看见江悯行的那张脸,跟大学老师接吻会让她罪恶感十足。
江悯行的视力很好,即便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包厢,也能瞧得见江鱼鱼忐忑到频频舔嘴唇的紧张模样,他缓声:“嗯,不开灯。”
江鱼鱼松了一口气,她闭上眼,给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随即睁开了眼,即便什么都看不见,她道:“江老师,好了。”
江悯行没再出声。
包厢黑暗,对江鱼鱼来说视觉受阻,听觉触觉就格外灵敏。
她察觉到颊边的长发被一只触感温润的大手别到耳朵后,指骨不小心刮到了她的耳垂,她立即紧张地舔了下唇。
那只大手把头发整理好后,摸到了她的下巴,用了点力,江鱼鱼被迫抬了抬头。
温热沉缓的鼻息在缓慢靠近,江鱼鱼此刻口腔里口水快速分泌,她紧张地吞了吞口水微微闭上了眼睛。
但那抹温热的鼻息却停在江鱼鱼近在咫尺的距离,没再往前,下巴上的指腹存在感依旧强烈,江鱼鱼试图睁开眼看看江悯行为什么突然停下,却在睁眼的一瞬间,唇上压下两瓣湿润冰凉的薄唇。
她一瞬间心跳停滞,桃花眼睁的很大,但睁的再大也看不清江悯行此刻的神态。
包厢太黑了,隔断了江鱼鱼的视线。
她紧张地不敢动,也不敢把眼睛闭上,就睁圆了看着江悯行模糊的脸部轮廓,她不知道他此刻是睁着眼还是闭着眼,不过不重要了,因为她感觉到江悯行薄唇在动。
他薄唇碰了下她的嘴角、唇中,然后就停在了唇中。
江鱼鱼眼睫毛迅速地眨动,江悯行伸了舌,逐一描摹了下她的唇瓣,随后试探着探向了她两片唇瓣中间的唇缝。
再往前,那条湿润厚实的舌就要探进她的口腔——
她心跳在此时快到了顶点,江悯行是她的大学老师这一念头不合时宜地钻进她的脑袋,她身体反应迅速,立即后退一步,四片唇瓣分开,她后背靠上了墙壁。
江悯行好似走近了她。
他询问的嗓音平缓低沉,极其绅士,响在江鱼鱼面前几厘米的地方,“接受不了的话,不用勉强。”
江鱼鱼靠着墙壁,极轻地喘气。
江悯行看着江鱼鱼迟疑的面色,他抬手摸了下嘴角,解开了一颗衬衣纽扣,平静的声,说:“我们出去吧。”
这话代表着他不会勉强江鱼鱼接吻。
他抬步往外走了一步,皮鞋踏在地板上的动静沉而稳,并不迟疑,正要迈出下一步,手腕却猛地被一只柔软小手抓住。
“江老师——”
江鱼鱼用力把江悯行扯了回来,并且不做迟疑,垫脚抬手就环住了江悯行的脖子,她干脆利落地把唇瓣压在了江悯行泛着凉意的薄唇上。
紧接着,她像是一不做二不休防止自己再退缩一般,她刚贴上江悯行的薄唇,便迅速地含住江悯行的下嘴唇吮吸了两下,柔软小舌在吮吸过后,不做停顿地挤进了江悯行微微开合的唇缝。
促使江鱼鱼主动做这么多的原因只有两千万两部大IP,以及还要靠江悯行拓展她的人脉圈,邬歌的话很对,她既然签了合约,答应了做江悯行的假热恋女友,那就要琢磨热恋女友该做的事,如果连恋爱中的接吻都不能如常演出来的话,那她有什么脸面拿走两千万和两部IP。
没必要那么纠结,这只是在演戏,并非真的在亵渎大学老师,江鱼鱼心里告诫自己。
所以她吻的格外投入,察觉到江悯行只是一味地接受她的主动没回应她,她以为江悯行没有接过吻不会接吻,她想要停下来退出去,告诉他接吻技巧时,江悯行突然前进了一步,将她压向墙壁。
“唔……”
江悯行含住了她伸过来的舌头,吮了一下。
江鱼鱼瞪大了眼睛,舌头上感知到他口腔的湿热,以及吮吸的紧匝感,她头皮像是过电瞬间发麻,小舌顷刻间退缩回了自己口中。
但她人没退。
江悯行也并没追赶,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低着头,开始慢慢地吮吸起了她的唇瓣,她处于呆滞中,一时没回应,连唇瓣也没张开,江悯行便微微用力捏住她的下颌,迫使她本能张开唇,方便了他一下一下吮吸她口中蜜意。
“嗯……”江鱼鱼的唇瓣被吮吸的开始发麻,她意识回归,开始意识到江悯行的恐怖,这种恐怖并非是对江悯行的恐惧,她只是觉得江悯行……怎么说呢,比她认为的还要聪明,明明是一个对女性有抗拒心理,没跟女性接过吻的处男,结果在接吻这件事上,竟然如此如鱼得水,演的比她还要投入。
如此想着,江鱼鱼不服输的劲起来了,她一个专业演员跟一个大学老师比吻戏,她竟然都能被对方压住气场,她不服气,登时来了劲,把江悯行曾是她大学老师一事彻底抛之脑后,惦着脚两条手臂环住了江悯行的脖子,主动张开唇伸出舌头,在他吮她唇瓣的间隙,伸舌进去碰他的舌。
她看不清江悯行的脸,只觉他气息瞬间沉下来,随即也伸了舌,慢条斯理却极具力道地搅起了她的小舌。
至此,江鱼鱼算是彻底投入了这场“吻戏”。
她跟江悯行的唇瓣彼此摩擦挤压着,舌头跟舌头勾缠,好似永无休止,吞咽唾液的嗓音在黑暗的包厢里此起彼伏。
不知道亲了几分钟,江鱼鱼诡异地腿开始泛软,手臂快要抱不住江悯行的脖子往下滑,腰上此时环上了一只有力修长的手臂,将她带进怀里,江鱼鱼像没了骨头瘫在江悯行怀里。
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悯行打开了,江鱼鱼并不知道,她仍旧闭着眼半挂在江悯行脖子上仰着头跟他有来有往的吮咬唇瓣和共渡唾液。
等到江鱼鱼大脑缺氧,整个人被亲的晕乎乎,快要呼吸不上来,她才睁开眼,本来用手推开江悯行的脸,却发现包厢灯光大亮,而她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江悯行带到了沙发上,坐姿不雅地正面朝着他坐在他一条腿上。
“……”江鱼鱼瞧着近在咫尺的江悯行那张端方俊美的脸,她心里开始浮起密密麻麻的怪异和罪恶感,真的要命……她从来没想过能这么骑着江悯行的腿跟他接舌尖相抵唇瓣摩擦的吻……
光线大亮,江鱼鱼全身心每一个细胞都叫嚣着后退,但她死死克制住要后退的动作,不想让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消弭殆尽,她睫毛猛颤着,一狠心又闭上眼了。
看不见他的脸,罪恶感真的会少很多很多……
江悯行在她合上眼的瞬间,掀了眸,他腰板自然挺直,眸底昏沉,薄唇含吮着她的唇瓣和舌头,细细品尝着她口中微甜的唾液和柔软细腻的舌。
她似乎被亲到快要缺氧了,闭着的眼眼尾跟脸颊是靡丽的薄红,呼吸比他急促很多,即便如此,她仍旧把他的脖子搂得很紧,柔软修长的手臂贴着他的脖颈,她的舌还在他嘴里放肆作乱。
一道手机铃声突然响在这静谧到只有接吻水声的包厢。
江鱼鱼像是被惊到,猛地从他薄唇上退开,她有点不敢看江悯行,便慌不择路把脑袋埋进了他的颈间,细密急促地呼吸着。
江悯行薄唇因为长时间的接吻变得湿亮,他并没追吻上去,任由这道手机铃声打断了这场他肖想太久的热吻,他感受着颈间女生急促的呼吸,他大手扣在江鱼鱼后脑勺,慢条斯理由上往下轻抚着柔顺的卷发,另只手从西裤里拿出手机。
屏幕上显示是陈正,他按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了另一侧耳边。
陈正吊儿郎当的嗓音不满地响起,“人呢?还没到?都来过这里百八十遍了,难不成还迷路了?”
江悯行说:“一会到。”
男人在某些事情上雷达共鸣,陈正听着江悯行的沙哑嗓音,意识到什么,说了句脏话,“靠!悯行,你有这么饥渴?来的路上还得拉着你那小明星做坏事是吧?就不能赶紧过来,坏事回家里做?”
江悯行直接挂了电话,把手机重新塞进西裤口袋,他低头看怀里的江鱼鱼,嗓音低沉,慢条斯理地问:“还要再练习接吻吗?”
“咳咳……”江鱼鱼飞快从江悯行腿上起开,她胡乱抹了抹嘴角的湿意,眼神躲闪了下,“不用了,江老师,您这方面天赋异禀……咳咳应该不会露馅。”
江悯行抬起手扣起方才解开的一颗衬衣纽扣,边扣边抬头看着窘迫站立的江鱼鱼,眸底平静,淡淡道:“有多天赋异禀?”
“……”
完全没料到他会反问,她刚就是信口胡诌,她现在哪里去找形容词来赞美江悯行的吻技。
偏生江悯行瞧着她,好似在等。
江鱼鱼被盯得心慌,刚才跟他接吻的画面又在脑子里闪现,罪恶感跟诡异感齐齐涌上脑门,她脑子一抽,说:“能把人亲/湿的那种天赋异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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