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担心小旭?现在不时兴连坐,他爹的错,和他有什么关系?别人顶多议论一阵。
但大伙都猜到邓达文是兔儿爷了,哪怕你现在不揭穿他,小旭照样要承受风言风语。”
何吟抬起眸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许瑶,随后看向高大威猛的乐驰。
无论是身形还是外贸,他都十分不错。
反观他的妻子展婷,气质出众,但五官不算好看。
尽管保养的好,眼角的皱纹也藏不住。
实际年龄怕是快四十了。
如果乐驰的家世背景,真的像邓达文说的那样硬,何必娶一个样貌平平,比自己大十来岁的女人呢?
何吟气的发抖。
心里涌现无限怒气。
邓达文卑鄙无耻。
居然骗她,说乐驰后台有多硬。
毕竟对方二十几岁,就当上副厂长,所以她信了。
她现在的火大程度,不亚于在邓达文的箱子里翻到那些小玩意!
“啪”地一声。
何吟一巴掌甩到邓达文脸上。
邓达文皱眉,现在不能和何吟翻脸,于是不满的瞪向许瑶。
都是她跟何吟说了什么,何吟才突然翻脸。
正要开口,季长聿挺身护在许瑶面前,漆黑锋利的眸子,微微眯起。
他顿时屁都不敢放一个。
“我有证据!他有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的全是兔儿爷需要用到的东西,我拿给你们看。”
何吟转身回屋。
许瑶点醒了她,事情已经闹大,藏着掖着没有意义。
展婷想叫他们当众难堪,她就配合她。
给有背景的人卖好,兴许还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邓达文眼见何吟进屋,目眦欲裂的追上去。
缩在家里,仔细听着外面动静的邓大妈,上蹿下跳把箱子丢出去。
她愧对儿媳妇,可达文是她亲儿子、唯一的儿子啊。
两者之间,她只有委屈儿媳妇了。
就在何吟找不到东西,她松了口气的时候。
住后院的老裁缝抱着小箱子走过来。
“邓家的,这是不是你家丢的东西,我看它就放在你家窗户底下。”
“对,是我家的!”何吟眼睛一亮。
“一大爷二大爷都在,请你们为我做主,自从我生下小旭后,他再也没碰过我。
直到我发现他藏的这些东西,他才承认和我结婚是为了生孩子、掩盖他喜欢男人的事实。
我早就想揭穿他了,可他骗我,说他的相好多有能耐,如果我揭穿他们,他们就找我娘家麻烦……”
邓达文、邓大妈面如死灰,瘫倒在地。
昔日里高高爱上的乐副厂长,如丧家之犬一样,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抓着展婷的裤腿说。
“都是他勾引我的,我之前只喜欢女人,你相信我好吗?”
邓达文一脸伤心的看向他,神情凄凉。
何吟左右看看,差点恶心的吐出来。
展婷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
弯下腰,一把揪住乐驰的短发,高傲的脸上满是不屑。
“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就该像狗一样效忠我!
管你找男人还是女人,总归成了脏抹布。
我展婷,从不用脏东西。
滚去水里跪着,什么时候我觉得干净了,你再出来。”
什么时候出来,什么时候滚去离婚。
好飒的姐姐!!
许瑶和何吟望着展婷都有些挪不开眼。
季长聿有些吃味的用两根手指,掰正许瑶下巴。
眼神幽怨。
“媳妇,你喜欢男人没错吧?”
许瑶好笑的正要开口,旁边挺着大肚子看热闹的冷寡妇,突然尖叫一声。
“啊,我要生了!”
退学在家,一直没有学校愿意接收的金蛋,与两个弟弟慌忙扶住人,大吼着让人帮忙。
他态度属实差劲,别人又不欠他家什么。
不过生死关头,大妈们懒得和他计较,张罗板车和生产要用的东西去了。
胡攀登和一大爷,两个人为谁拉板车,送冷寡妇去医院,差点打起来。
胡攀登能理解,大伙都知道他和冷寡妇有一腿。
但一大爷……
一大妈死死拉住他的胳膊。
“你一把年纪马上要退休的人了,和小年轻争什么!你在家炖鸡,我陪小冷去医院。
她前面都生了三胎,估计这胎生的快,你鸡炖好送过来,她也生完了。”
纪秦氏阴阳怪气的说道。
“她生孩子你急啥,你儿媳妇生孩子,也没见你那么关心啊。”
季母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纪秦氏。
一脸吃瓜的表情。
没发现他们俩奸情前,她只当纪秦氏嘴贱,见谁都刺两句。
现在嘛,个老女人,还吃起醋来了。
啧啧啧。
感受到周围人怪异的视线,一大爷摸了摸鼻子。
正要答应下来。
躺在板床上,捂的严严实实的冷寡妇猛地攥住他的裤腿。
“一大爷,我现在不想喝鸡汤,你在后面推车吧?”
话音落下的瞬间,一大爷心里犹如吃了蜜一样甜。
双手托住车屁股,老汉推车,突突突往前横冲直撞。
瞧她依赖乖顺的态度,肚子里这胎,百分百是他的。
而胡攀登拧了下眉,狐疑的看了眼一大爷,倒没往那不好的方面想。
毕竟一大爷的年龄可以当她爸爸。
可能是她家里没有男性长辈,没有安全感吧。
他想了想说道,“你要是不安心,我把我爸叫过来伺候你。”
一大爷沉下脸,“你爸伺候她哪里?”
第167章 大结局
两小时后,冷寡妇产下一子。
一大爷去外面打热水,一大妈二大妈她们忙着伺候产妇。
胡攀登迫不及待的从护士手里接过小婴儿,嘴角咧到耳后根。
胡玉梅见状,眼神冰凉凉的射向他。
“她给你生了个儿子,你是不是觉得倍有面儿啊。”
兴头上的胡攀登,听着她阴阳怪气的话,觉得一阵心烦,故意唱反调道。
“是啊,哪像你,屁股小生不出儿子。”
“你!”
胡玉梅气的伸手打他。
“你少说两句,玉梅不高兴,你该受着。”黄婶瞪了他一眼。
担心他们打起来伤着孩子,便自个抱了过来。
低头一瞧。
脱口而出,“诶呦,这五官,看着咋像一大爷?”
拎着热水进屋的一大爷,听到这话,顿时喜上眉梢,嘴角高高扬起。
“真的?给我瞧瞧。”
大喜之下,顾不上别的。
当即抱到手里,捏捏小手又捏捏小脚,嘴里哦哦哦的逗着。
看得一大妈眼皮子一跳。
她知道一大爷不老实,外面有相好,也察觉到他对冷寡妇过分关注。
没想到他们竟然真的……
还整出一个儿子。
她绝对不允许这孩子来抢她儿子、孙子的家产!
她勉强笑道。
“刚出生的娃娃五官都没长开,哪看的出来像谁?要说像,也应该像攀登啊。”
看见一大爷喜上眉梢那样,黄婶会意,眉梢一扬。
一大妈的厉害,是一大爷给的,所以能讨好一大爷,她不怕得罪一大妈。
“我眼睛尖,错不了。不说脸型一模一样,你看这孩子的耳朵,招风耳,厚耳垂,和一大爷有区别吗?”
为了维持自己先进工人的形象,一大爷刻意板着脸,训斥她们。
叫她们别乱说,不要毁他的名声。
“这孩子和我耳朵确实像,既然这么有缘,我就认下他这个干儿子。”
说完,又装模作样的问冷寡妇有没有意见。
她自己都不清楚这是谁的种,因此每个人都吊着。
她跟过的男人里面,一大爷职位最高,她想也不想的点头。
“小名叫蛋蛋,你给他取个大名吧?”
一大爷克制脸上的喜悦,故作淡定的想新生儿的新名字去了。
三个蛋依次蹲在冷寡妇床前,后者抬手摸摸他们头发。
“要好好照顾弟弟知道吗?”
“他才不是我弟弟!”
金蛋愤怒的打开她的手,其他两个蛋有样学样。
只有一个爹妈生出来的才是他们兄弟。
金蛋如毒蛇般阴暗的目光,黏膩盯向一大爷。
胡攀登的脸色彻底黑下来。
看见孩子的样貌特征,和冷寡妇对待一大爷的态度。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想到过往那些甜蜜,他恨的牙齿不住颤抖。
胡玉梅捂着嘴巴,看着男人痛苦的模样,畅快的笑了。
“攀登啊,你说说你有什么用,连六十岁的老大爷都比不上。
究竟是我的地结不出花,还是你的种子不行!”
胡攀登靠着墙壁,滑倒在地上。
漆黑的脑袋,深深埋在臂弯里面。
到了晚上,黄婶她们回来,许瑶听说冷寡妇四胎是一大爷的,嘴里的水差点喷出来。
一大爷真是老当益壮啊……
冷寡妇给他生了个儿子,以后日子会好过许多。
说不定一大爷爱屋及乌,使出浑身解数,帮金蛋牵线搭桥,让他重返学校。
啧啧,真是想想就令人不爽。
季长聿从过后面揽着她,长指松开她她长发。
闻言嗤笑一声,原来她不知不觉间将心里念叨的话说了出来。
“一大爷能帮早就帮他了,如果现在肯花大代价送他入学,无非想他多照顾下他的亲儿子。
但你看金蛋那性格,不动手打他亲儿子就不错了,一大爷帮他才怪。”
许瑶一想,觉得也是,心情舒畅不少。
没想到两天后,冷寡妇刚从医院回到大杂院。
当天晚上,就传出小儿子的死讯。
对外说是突发急性病,冷寡妇急匆匆拉到医院后山埋了。
大杂院里的人震惊不已。
那孩子看着强壮,咋说没就没了?
匆匆瞥到过尸体的庞大妈神秘兮兮的说。
“可怜的孩子,脖子和脸上有好几个小手指印呢,三个蛋心太毒了!那么小的弟弟都下的去手。”
尽管大家都知道蛋蛋怎么没的,但三个蛋年纪太小,犯法也没事,况且冷寡妇这个当妈的都不追究。
外人更不好插手。
只是所有人,见着三个蛋都绕道走。
生怕不小心沾上他们,否则夜里睡觉都不安稳。
他们一家几口,无形之中被人孤立了。
一大妈说娘家出事,叫冷寡妇把欠他家的债还上,一大爷没有拦着,估计心里有气。
城里吃根青菜都得花钱,而冷寡妇断了低保,一大爷和胡攀登他们,出于多种原因,没给她钱花。
没撑半个月,全家就搬回乡下老家。
他们搬家那天,方引樟洗衣服时抻着腰了,提前发动。
准备洗洗睡觉的季长聿和许瑶,赶紧煮了一盒子鸡蛋,又带着一包红糖,去医院看人。
她这胎生的艰难,险些要了半条命。
然而,在掀开布包,亲眼验证是儿子的那一刻,她觉得一切辛苦都值了。
全家人都围着新生儿打转,许瑶看过人,不想再待下去。
说回家帮他们看下连婷她们,就和季长聿一起走了。
时光转瞬即逝,眨眼间过去三个月。
五月预考通过后,许瑶请同事们吃了顿散伙饭。
将自己的工作岗位,以一千八百块钱的价格,卖给一个高中毕业的小姑娘。
自己则回到学校上课。
工作金贵,尤其是行政岗,一千八算是友情价了。
怕许刚心里有意见,许瑶便和他解释,未来可能会有更大的机遇。
“我把工作让给你,你得另外在市里租房子,到县城上夜校也不方便。”
许刚笑着道,“我们是亲兄妹,你能害我吗,不用解释,我信你。
你学习怎么样了,我上周弄了些野核桃,那玩意吃了补脑,正准备给你送过去。”
许瑶甜笑着谢过。
随着离高考的日子越来越近,家里氛围一天比一天紧张。
季母每天变着花样弄好吃的。
许嘉安更是连话都不敢说了,生怕打扰到许瑶复习。
决定转政的季长聿,每天风尘仆仆从下面县赶回家,给她按摩。
她算是狠狠感受了一把季研雨当年的压力。
感觉不考个状元,有些对不起家里人的付出?
第168章 番外——大学篇
好在许瑶心理素质过硬,很快调整好心态,迎接高考。
经过季长聿同志高强度的补习,许瑶的数学已经不再拉垮。
恰恰这年数学最难,她大题没做完。
考完她觉得要遭,回学校时和陆放他们对了对答案,又淡定了。
嗯,她难,别人也做不出来呀。
这近一年的时间里,许嘉安和季白的教授一直没有断过书信来往。
他思考许久,决定加入天才少年班。
他学习进度快,已经学到了初中课程。
按部就班的上小学,除了耽误自己,没有任何意义。
小屁孩小嘴特别甜,说要好好学习做国之栋梁,做一个让妈妈和奶奶骄傲的好孩子。
直把季母哄的眉开眼笑。
许瑶,“……”
你最好不是因为我志愿填的清北大学,才决定去首都的少年班!
少年班不按照常规寒暑假上课。
许嘉安决定的那一刻,教授就已经替他订好了去首都的火车票,安排专人接送。
“他们把课本寄过来,我九月份再上学不可以吗!”许嘉安垂死挣扎。
“不行,说好了的,会给你的老师留下不好的印象。”
许瑶翘着二郎腿,冷酷无情的拒绝。
“儿啊,你长大了。
该和妈妈说再见,去远航了。
等妈到首都上大学,会常常去看你的。”
国家很重视培养人才,专门派了退伍精兵护送许嘉安。
家里最和矛盾最多的季长聿,这时候最不放心,坚持亲自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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