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顾明泽耐心被顾启辰磨得几近崩溃:“再嚎~下个月零花钱也没收。”
顾启辰听着顾明泽37度的嘴里说出的毫无温度的话,立刻收起自己佯装悲伤的样子,立刻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房门。
顾明泽看着顾启辰气呼呼的样子,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小样,跟自己斗还差得远呢,不就是之前的一把游戏嘛,下回看他自己怎么赢回来,零花钱在自己赢过他之前,他就别想了。
*
跟纪南打过电话的第二天宁,清在医院里接到了一通电话,对面传来了一声中年女声没有过多的寒暄直接直奔主题。
“宁清是吧,我是纪南的妈妈,我听纪南说了你家的一些事情,有时间可以见一面吗?”
宁清听着电话一旁干净利落的声音微微紧张:“好的,阿姨,我随时有时间,具体时间看您什么时候方便?”
两人在电话里简单的说了几句约定好了时间地点。
下午16:00,咖啡厅。
宁清在咖啡厅目光看着咖啡厅进出往来的人,双手微微紧张发着汗,不一会看到了一个衣着简单画着精致妆容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
女人走到宁清的面前,宁清立刻从座位上起身微微颔首的跟自己面前的女人礼貌恭敬的打着招呼。
白晓鸥眼神微微上下打量着宁清,面前的女孩衣着简单朴素大方面容姣好画着微微的淡妆,即使化着妆自己也能明显的看出来她近日的疲态,这种疲态自己经常能在医院的病人家属上见到。
白晓鸥跟宁清打过招呼以后直接开门见山的跟宁清说了一些她母亲的现状,还有这个病的治疗方式。
两个人在咖啡厅聊了差不多半个小时的时间。
白晓鸥看到两人聊得差不多以后,端起杯子上的咖啡慢慢的喝了起来,这时候走来了一个身材高挑面容清丽的女生对着白晓鸥说:“老师,您的手机落在车上了,刚刚看到纪南给您打电话了,害怕有什么重要的事就给您送进来了。”
白晓鸥对着任冉说了声:“这臭小子打电话能有什么事情,你直接接就行,反正你们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本身没有什么秘密。”说话间眼神还不断微微轻扫着宁清。
任冉把手机往白晓鸥面前递了递:“我才不接他的电话呢,他呀,就是个麻烦精。”
说完才意识到对面还有一个不认识的人。
宁清看着任冉从座位上起身:“你好,宁清。纪南的朋友。”
任冉看着面前的宁清眼前闪过一丝惊艳,点头微笑:“你好,任冉,我听纪南说过你母亲的情况,我是白老师的学生也是纪南从小到大的朋友,咱们也算自己人,放轻松一点就可以。”
白晓鸥眼神在两个女孩之间打量,直接拉过任冉,在自己的一旁坐下:“既然都是纪南的朋友,你们坐下来一起聊聊。”
又对着宁清说道:“对了,宁清,任冉的父亲是很厉害的医生,根据你母亲的情况我们打算让任冉的父亲主治,但是这边还是需要看你的意思。”
宁清看着白晓鸥话中和举止中有意无意对任冉的偏袒,心下了然了。
恐怕,眼前的这位已经知道了自己和纪南的关系,看这个样子这位对自己不太满意,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一出戏了。
宁清脸色扬起了一个自认为无懈可击的笑容,点了点头:“那就麻烦阿姨和任小姐了。”
任冉听着白晓鸥和宁清的对话,心中微微思量仿佛明白了面前的这位宁小姐在纪南心里是不一样的。
任冉看着白晓鸥和宁清的面色听着两人的谈话,没有丝毫插话的意图,拿起桌子上的咖啡默默喝了起来。
看来自己老师的手机是故意落在车上的,目的就是让自己和这位宁小姐碰面。
三个女人,内心三台戏。
三个人在座位上寒暄坐了一会,然后白晓鸥和任冉最后跟宁清告别起身离去。
宁清送两个人上车以后在咖啡厅看着落下的夕阳,内心又想起了刚刚三个人的谈话内心感到一阵惆怅。
任冉看着车上的白晓鸥思量着开口:“老师,你对宁清印象怎么样?”
白晓鸥看着车后窗宁清的身影越来越小,稍微回了神回复着任冉:“很好,是一个聪明懂事孝顺知礼节的孩子。”
只不过有点可惜了。
任冉听着白晓鸥的话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这还是我第一次听到您口中对一个女孩这么高的评价呢。”
白晓鸥听着自家学生对自己的调侃看向一旁开车的任冉:“我之前也夸过你的,只是你不记得了。”
任冉笑着打趣:“哎呀,自从当了您的学生,现在听到您的夸奖都没有之前的感觉了,当了您的学生以后天天就被挨骂了。”
白晓鸥听着任冉的话笑了起来:“能当我的学生,就算挨骂你也偷着乐吧,多少人想当我的学生还当不了呢。”
任冉听着自己老师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样子:“是是是,当您的学生是我的荣幸。”
*
宁清站在咖啡厅看着夕阳最后洒下一抹光辉以后彻底的消失在了地平线。黑夜慢慢的降临,路灯慢慢的亮起。
宁清才迈起了脚步离开咖啡厅回到了医院。
病房里,宁郁娉和宁郁美两个人坐在一旁吃着晚饭,两人看到宁清连忙招呼询问着她有没有吃过晚饭,宁清看着两个人关切的目光,心中一酸扬起了微笑说着自己已经吃过了。
宁清坐在一旁看着自己母亲安静吃饭的样子,心里默默地下了一个决定。
下午的谈话中,白晓鸥有意无意的点拨着宁清,宁清明白白晓鸥的意思揣着明白装着糊涂,直到任冉的出现宁清才开始正视起来。
直到回到医院看到自己妈妈的那一刻,宁清才知道自己不能忽视自己和纪南之间需要面对的现实情况。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没有恶人,放心食用!
第47章
现在的自己没有稳定的工作,家中值钱的都已经变卖,还有一个重病的母亲。
宁清能都明白理解白晓鸥的做法,站在母亲的角度上看,白晓鸥做的一点都没有错。
宁清坐在医院旁的座椅上,思考着白晓鸥今天下去说过的话。
“宁清,我可以帮助你,给你的母亲找最好的医生,竭尽全力的给你找适合你母亲的心脏,你母亲的医药费你也可以不用操心。但是我只有一个要求,虽然我不知道你跟纪南现在发展到什么阶段了,但是我希望你能多给他一些考虑的时间,让他能清楚的明白跟你在一起他需要面对什么,这段时间内我和他爸爸不会给他任何的经济支持,我想让你明白也想让他明白,恋爱激情褪去以后还有责任,如果过后你们还是在一起的话,我举双手赞成,这样不只是对你负责,对他也负责,你能明白吗?宁清。”
白晓鸥的话如今还在自己的脑海里回想?
如果自己答应了白晓鸥的话,这难道对纪南来说不是一种对他的欺瞒,或者是自己与白晓鸥利益的交易吗?
哪怕这是打着对纪南好的理由,这无疑也是对纪南的一种背叛。
爱情最需要的是坦诚和信任,即使以后他们在一起了,但是这件事估计也会成为他们心里的那根刺。
手机传来了一阵铃声打断了宁清的思绪。
宁清看向自己手机上面显示着纪南的名字,宁清深舒一口气扬起笑容接了起来,对着屏幕一旁的纪南打着招呼。
屏幕上的纪南笑的一脸肆意,手中还拿着一个杯子对着视频一端的宁清得意道:“你看,之前我们在工坊做的杯子出炉了,老板说我们这个杯子做的很好看,烧的也不错。”
宁清看着视频中纪南的样子笑着应和道:“你把杯子转一转,我看看全貌。”
纪南听话的360度无死角的转着杯子炫耀。
宁清笑着:“真的很漂亮啊,我们手艺确实不错。”
宁清想起了那日下午两个人看着工坊里面的各式各样的杯子,她和纪南两个人决定也要做一个情侣杯,两个人才开始做的并不顺利,一次又一次的失败,最后耐心都快耗没的时候,终于成功了做出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当时的老板还挺不看好的说,这个造型在烧制的过程中特别容易产生裂纹,让他们双方做好心理准备,一直催着他们要不再做一个。
两个人对着老板摇了摇头,坚持要把这个杯子烧制,拒绝了再做一个杯子的提议,没想到现在杯子烧制的很好,没有产生一丝裂纹。
纪南对着视频一端的宁清说道:“这里还有差不多3天,我就能回去了,你怎么样?还好吗?”
宁清看着纪南担忧的眼神安慰:“没什么事,放心吧,有机会真想再在三亚待一段时间。”
“放心,会有机会的。对了,我妈妈跟我说今天跟你见面了,你们俩聊的怎么样?”
宁清看着视频另一面纪南澄明的眼神,微微一愣:“啊...挺好的,阿姨人挺好的想的也很周到,真是忙了我家大忙了。”
纪南心底松了一口气:“那就行,我刚刚问过我妈,我妈说对你的印象特别好,不愧是最优秀最招人喜欢的宁宁。”
宁清含糊着跟纪南又聊了一会,然后找了一个理由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的宁清低垂着头看着医院走廊里反光的瓷砖,微微愣神。
不得不说白晓鸥给了自己一个巨大的诱惑,尽全力的医治和高昂的手术费,要搁以前自己会毫不犹豫的选择,但是这一刻她产生了犹豫,她知道她不该犹豫就如刚刚自己已经做好了决定,但是看到视频里纪南澄明的眼神自己犹豫了。
她不敢赌啊,把自己母亲和纪南都放在赌桌上,自己不敢赌。
哪一个都是自己无法割舍的存在。
医药费自己可以想办法解决,可是医生和合适的心脏自己别无他法,包括纪南也没有办法帮助自己,自己身边也并没有学医的朋友和资源,白晓鸥看似让自己选择,其实她明白自己没有其他的选择。
宁清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声:纪南,对不起,如果他和自己母亲放在一起选择,自己会选择自己的母亲。
自己可以没有爱情,但是不能没有生养之恩,付出了自己一生,陪伴自己成长的母亲。
最后宁清看着手机中的一串号码拨了出去:“阿姨,我答应您。”
电话另一端的白晓鸥听着话筒里传来的满意答案应声说了句:“好,合作愉快。”
宁清听着白晓鸥的回答以后,果断挂断了电话。
宁清放下手机朝着走廊的光亮处走去,她途径一个又一个的病房,看着病房内一个一个的病人看着病人家属眉头紧皱,看着儿女在老人面前探讨着医药费,看着父母流泪的看着病床上的孩子,看着医院里的世态炎凉人生百态。
宁清心中感慨万千,最后走进了宁郁美的病房。
对着宁郁美沉沉说道:“妈,有人介绍了一个非常有名的医生,主攻就是你这个病,有时间我这边看看给您办转院,咱们再好好的看一看。”
宁清抚摸着宁郁美发丝间依稀的白发。
宁郁美拉过宁清的手摇了摇头:“别折腾了。”
宁清反握住宁郁美的手笑着说道:“我就要折腾,只要有希望我就会折腾,我是不会放弃的,我还想让你多辛苦两年照顾我呢。”
宁郁美听着宁清言不由衷的话,勾了勾她的鼻子:“真不让人省心。”
母女俩在病房里又聊了一会,宁清回到了医院旁的出租屋拿出刚刚在超市里买的蔬菜给宁郁美准备着晚餐,准备好晚餐以后拿着保温盒送到了宁郁美的房间。
看着宁郁美吃下晚饭以后起身坐着与往常一样的公交车到达了顾启辰家。
宁清摁了门铃,林霜开门迎着宁清走了进来,宁清走到换鞋处换着拖鞋扫到了一旁,崭新明光锃亮的一双男士皮鞋,皮鞋的带子微微松散,一看就是刚刚脱下的样子。
宁清眼色暗暗一沉:看来,今天顾明泽在家。
换完鞋以后,跟林霜告别以后宁清向着二楼走去,以往自己和顾启辰的课又是在二楼的书房里,宁清一如既往的打开了书房的房门,看到里面坐着不止顾启辰一个人,还有一个顾明泽。
书房的格局很大 ,放下两张书桌绰绰有余,只见顾明泽一身休闲装戴着金丝眼镜的坐在了窗户旁的书桌旁。
今天他的头发没有像往常西装革履时的一丝不苟,反而更加居家蓬松。
台灯上的光照在他黝黑的的发丝上,整个眉眼在灯光的反衬下反而没有了往日西装笔挺时带给人的压迫感,正在伏案办公的顾明泽,听到开门声从文件中抬起头深深的蹙着眉头,望向门口处,一看是宁清,又放下了刚刚令自己不悦的情绪。
宁清看着自己没有敲门就直接进了书房,知道自己刚刚打扰到了顾明泽,立刻颔首对着顾明泽道歉:“不好意思,顾先生,不知道您在书房,如果打扰到您,我跟您道歉。”
顾明泽打量着道歉的宁清,视线在宁清脸上停留了一些时间,然后微微点头摆了摆手:“你们上课吧,今天就当我在这里旁听。”
看来今天没哭。
顾启辰一听顾明泽要旁听自己上课,直接哀嚎:“舅舅,劳您大驾去客厅办公好吗,您在这我和宁老师都不太舒服,您这尊大佛往这里一坐,我这哪还有心学习啊,完全会被您的气质折服啊。”
顾明泽听着顾启辰的调侃,立刻一个眼刀扫了过去,顾启辰看着自己舅舅的眼刀,立刻安静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如果眼刀能杀人顾明泽的眼刀直接能让顾启辰直接game over直接玩完。
顾明泽看了一眼宁清礼貌性的开口:“宁老师,我今天旁听一节方便吗?”
宁清听着顾明泽虽然是礼貌性的征询自己的意见,但是语气丝毫不是商量的语气,而是直接拍板的样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只要不打扰到您就好。”
宁清走到了顾启辰的书桌前从帆布包里拿出了准备好的教案,给顾启辰拿了一份,自己没有想到顾明泽今天要旁听,根本没有准备他的那一份,对着顾明泽抱歉地说道:“顾先生,我不知道您这次要旁听,这堂课没有准备您的教案。”
顾明泽摆了摆手,一边看着文件一边说道:“没关系,你们整个课堂就当我不存在,不用在意我,平时怎么上课就怎么上课,不用拘束,我在这里无非就是处理一下文件。”
宁清看着眼睛始终盯着手中文件,没有抬头的顾明泽点了点头:“好的,顾先生。”
才开始顾启辰明显比之前上课的时候要老实很多,一边上课还一边时不时的扫向自己对面的顾明泽,嘴里还不时的嘀咕吐槽两句。
宁清看到以后直接敲了敲白板,顾启辰才收回了看向对面顾明泽的视线,把视线聚集到白板上。
宁清的课与其他老师不一样的地方是她总是以一种浅显的方式让学生们接收理解知识点,而不是一味的只讲解做题的技巧,而是让学生们多方向多思维的去思考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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