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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宫女想上位——屋里的星星【完结】

时间:2023-09-01 14:36:04  作者:屋里的星星【完结】
  即使受刑,也没人会给一个奴才过多的休养时间,只三日功夫,陆淞就从床上起来,身后的伤还在传来疼痛,走一步都让他脸色惨白。
  云姒的消息就是这个时候传来的。
  陆淞得到消息时,是真的觉得些许意外,云姒居然还肯见他?
  是觉得被欺骗,忍不住找他质问么?
  意识到这一点,陆淞反而有点放松下来,他不怕云姒对他恼怒,生恼才代表云姒对他并非没有一点情绪。
  有情绪也意味着好控制。
  只不过――
  陆淞低垂了垂头,在和云姒见面前,他得先给自己这次的行为找到一个好借口。
第100章 良药苦口【营养液加更】
  秋日渐冷, 宫中女子的衣裳也逐渐厚重,云姒去请安时也要披上一层披风,桂花飘零落下, 给宫中添了些许凋零涩凉的美感。
  宫中人的忘性都很大。
  皇长子搬去皇子所后, 就没有人再讨论翊和宫一事, 或者说在某些时候, 宫中人比谁都聪明,懂得明哲保身。
  德妃病重后,谈垣初有三四日不曾进后宫了。
  翊和宫的德妃等了许久,被关在没人过问的殿内, 每日除了膳食, 没有任何一个人和她说话,不管她吃或不吃,都没有人过问她,三四日后, 德妃终于惊觉害怕。
  这一日,殿门又被打开, 德妃本来以为又是宫人来送膳。
  但当她抬头时,却是看见御前的宫人路元。
  德妃心底陡然咯噔了一声,她倏然抬头, 视线落在路原本身后端着的药碗上, 她所有的平静在这一刻都彻底破碎, 她惊骇道:
  “你们要做什么?!”
  路元低头, 恭恭敬敬:“娘娘病了, 奴才给娘娘送药来。”
  德妃瞬间胆寒, 她盯着药碗只觉得看见会害人性命的豺狼虎豹, 浑身冰凉, 她拼命摇头:
  “不!本宫没病!我没病!”
  德妃很清楚,那碗中是什么药,治病?
  笑话!
  她没病,为何要喝药!
  德妃摇头:“本宫没病!我要见皇上!我要见大皇子!”
  路元叹了口气:“娘娘,良药苦口,您要及时服药,病才能好得快一点。”
  话落,路元知道等不到德妃老老实实地配合了,他看了宫人一眼,宫人立即上前按住德妃,有人拿起碗掐住德妃的下颌,要直接给她灌下去。
  德妃惊骇地拼命挣扎,但她一个养尊处优的主子怎么可能挣扎得开数个宫人的钳制。
  德妃眼角被逼得落下泪水,口中不断传来苦涩的药味,她声音中全是惊恐:
  “不――!”
  路元没有多看她的狼狈,只是恭敬地低垂头。
  等一碗药灌完,四周宫人散开,殿内灯光暗淡,德妃看不清这些宫人的脸,只觉得他们都是刽子手,她一手扣着喉咙,拼命的咳嗽,却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她狼狈地跌在地上,远比那日在行宫中,云姒被谈垣初从湖中救上来时还要狼狈。
  没人安慰她。
  路元恭敬地冲她拱手:“奴才告退。”
  不知是不是德妃的错觉,这药许不是见血封喉的毒药,但她只觉得浑身都发冷。
  她确信,再来两次,她就会没命了!
  皇上是来真的,他是真的想要她的命!
  根本不会顾及大皇子!
  在路元转身离开时,德妃倏然抬头,她堪声:
  “本宫要见皇上!”
  路元如实回答:“皇上政务繁忙,应当没时间来见娘娘。”
  德妃却是讽刺一笑,仿佛是一直藏在暗处的毒蛇终于暴露身形,她低笑着,甚至身体因此轻轻颤抖。
  陆淞背叛了她。
  能让陆淞背叛她的只有一人。
  “皇上不见我,是觉得我辱了皇室颜面,但他难道觉得他一心宠爱的云婕妤又是什么好东西么?!”
  路元陡然变了脸色,他声音冷了下来:“娘娘注意言辞,云婕妤千金之躯,容不得您污蔑。”
  德妃只是一言不发地看向路元。
  路元心底叫骂了一声,这德妃真是个祸害,是想要害死他们所有人么?!
  德妃不知道,他一直在御前伺候,难道还不知道皇上对云婕妤的心思?
  祁贵嫔害云婕妤差点清白不保,如今皇上正在考虑照顾小公主的人选,祁贵嫔至今都觉得稀里糊涂,甚至都不明白皇上为何对她这么绝情。
  皇上再薄情,也的的确确对云婕妤动了心思。
  云婕妤要是被污蔑的还好,一旦德妃说的是真的,他们这些知道皇上一腔情谊错付的人能有什么好下场?
  路元看向德妃,再难保持恭敬的模样,心底骂了一句害人精,赶紧带着宫人退出了翊和宫。
  许顺福守在殿门口,远远瞧见路元一脸难色地回来,他纳闷:
  “怎么了?”
  路元苦涩扯唇,把德妃的话重复了一遍给许顺福听。
  许顺福脸色难堪,也忍不住低声骂了一句:“她是要拖着大家一起死么?!”
  不管德妃想要做什么,许顺福都没胆量不把这件事禀报上去。
  养心殿内只点了一盏烛灯,光线浅暗,谈垣初坐在御案前,俯身持笔写着什么,殿内气氛说不出的冷清。
  许顺福推开门,轻手轻脚地进来,他端着一杯茶水,将御案上放凉的茶水替换掉后,才低声恭敬道:
  “皇上,路元回来了。”
  谈垣初持笔的动作一顿,最终,他头也没抬,声音不冷不淡地应了一声。
  许顺福知道这几日皇上一直在忙。
  处死德妃说得容易,留下的烂摊子却是不少,祁贵嫔刚被贬位,替小公主找一个好去处,就让皇上觉得些许焦头烂额,如今又添了一个皇长子。
  古来立储,都是立长立嫡,皇后娘娘久久不曾有孕,皇长子的分量在朝中便也是不轻。
  替小公主择去处难,替皇长子择去处只会更难。
  许顺福久久没动,谈垣初也察觉不对,他抬头,就见许顺福端着那杯凉茶,一脸纠结地欲言又止。
  谈垣初撂下笔,路元才从翊和宫回来,能让许顺福这般作态的人只会是德妃,谈垣初情绪寡淡:
  “什么事?”
  许顺福端着茶杯,在听见皇上问话后,砰一声跪了下来,手中茶杯却是端得很稳,没有洒下来一滴。
  见状,谈垣初意识到许顺福说的话绝不会是什么好事,他眼底蓦然冷了下来。
  许顺福咽了下口水,才支支吾吾地说出了德妃的请求。
  许久,寂静的殿内骤然响起一声玉器落地破碎的闷响声,殿外的路元都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谈垣初面无表情,他声音极冷地轻嗤:
  “她有几条命够她折腾?”
  许顺福埋首俯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心底也怨恨德妃,净是给人添麻烦!
  但许顺福也不得不承认德妃聪慧。
  她看得出皇上在意谁,于是一出手就拿出要害,她话中暗指云婕妤和人有染,不管皇上有多厌恶她,都会再去见她一面。
  ******
  日色渐晚,夕阳只剩下一抹余晖,红霞遮云。
  今日谈垣初依旧没进后宫。
  也不对。
  在夜深人静时,翊和宫大门敞开,德妃听见动静,她蓦然睁开眼,她从床榻上爬下来,殿内没有宫人,无人替她梳洗打扮,她想保持最后一抹尊严,每日都会替自己梳妆,但数日不曾洗漱,她一头青丝似乎涂抹了一层厚重的油渍,再如何打理都是枉然。
  殿门被推开,德妃迎着浅淡的月光和来人四目相对,撞进他没有一点情绪的眼眸中。
  德妃倏然一怔。
  她从未想过她会有一日落魄至此,也未想过她会有一日和皇上见面是这般情形。
  殿内一片昏暗,许顺福拎着灯笼进去,点了灯烛,很快带着路元等人离开。
  殿门被嘎吱一声关上,殿内只剩下两个人,安静一片。
  德妃跪坐在地上,她抬起头看向谈垣初,她忽然问了一句:
  “今日臣妾如果没有提起云婕妤,皇上还会来见臣妾么?”
  谈垣初眼皮子都没掀起一下:
  “别废话。”
  他来,不是听德妃说这些有的没的。
  但他不想听,德妃却是从他的态度中知道自己的注定的结果,没有顺着他的心意停下来,她自嘲地低笑了一声:
  “臣妾本来是想求皇上饶臣妾一命。”
  只要她活着,她总有翻身的机会。
  但现在她知道,皇上绝对不会让她活着走出翊和宫,那么再求饶也不过是让自己难堪罢了。
  德妃也冷下脸,人都要死了,她不在乎会不会得罪皇上。
  她的家族?
  皇上不会动的。
  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动,皇长子年幼,皇上必然会留着周家让人忌惮,从而护住皇长子。
  他对后妃薄凉,对子嗣倒是一腔爱意和重视。
  谈垣初见德妃这幅模样,皱了皱眉。
  德妃却是没看他,外间月光落在她身上,越照得出她浑身的狼狈,她一脸平静,说起自己的罪名也不过阐述:
  “您厌臣妾和宫人有染,给皇室蒙羞,恨不得对臣妾除之而后快。”
  说到这里,德妃倏然低笑一声,说不出的嘲讽,也不知是对着谁,她说:
  “您有三宫六院,一日换一个妃嫔宠信,连着一个月也不会重复,但您记得您一月来臣妾宫中几次么?”
  谈垣初自是不会去记这种事情,他冷眼看向德妃。
  德妃讽刺地扯唇,告诉他答案:“多至三次,少时一次也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您来臣妾宫中却不过只有二三十日,便是如此,臣妾居然也能算得上是颇得圣宠。”
  谈垣初动作一顿,终于肯抬眼看她。
  “这宫中多得是一生都不见圣颜一面的妃嫔,皇上觉得这后宫中有多少个臣妾?”
  她是在问谈垣初,或者说她是在讽刺谈垣初。
  谈垣初眼底冷了下来:“德妃,你放肆。”
  他说着放肆,声音却冷淡得没有过多情绪,他说:
  “你知不知道,就凭你这番话,朕就能诛你九族?”
  德妃听不出他的恼意,倏地抬起头,她看向谈垣初,果然没在他脸上见到应有的怒意,她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清眼前这位帝王了。
  “您……”
  谈垣初看向他这位给了许久尊贵的德妃,他眉眼间情绪寡淡,他声音也听不出什么情绪:
  “德妃,你要知道,人和人是不同的。”
  他自幼生长在宫廷,对于宫廷内女子情况如何,他未必不清楚,只是有些事没必要搬到台面上。
  妾通买卖,寡妇二嫁,这在本朝都是司空见惯。
  敬事房记载妃嫔侍寝,是防止皇室血脉混淆。
  谈垣初看不见的妃嫔,他根本不在乎她们私底下在做什么,她们注定在皇宫中度过漫漫余生,德妃也想错了一件事,纵这些妃嫔觉得落寞,也不会做得出格,毕竟不是谁都不怕祸连家族的。
  谈垣初看向德妃,语气淡淡却是有些嘲讽:
  “你是皇子生母,有些事别人纵使做得,你却是做不得。”
  德妃听出了他话中的潜台词,脸上的血色刹那间褪得一干二净。
  许久,德妃闭眼,声音沙哑:
  “陆淞……他曾和云姒都在和宜殿共事,他和云姒在宫外就是旧相识……”
  “皇上如果不信臣妾的话,大可派人去查,她们绝不会是干干净净。”
  德妃不在乎云姒和陆淞之间是否清白,即使真的清白,却也挡不住上位者的猜疑。
  “皇上觉得,一个能够识文断字的人凭什么要进皇宫做一个身有残缺的奴才呢?”
  自然是有所求。
  德妃埋头,掩住眼底的阴冷,她即使要死,也要拖下几个陪葬的人。
  陆淞莫不是觉得他背叛她后,她会允许他继续活下去?!
第101章 她没错。
  许顺福跟在谈垣初身后出了翊和宫, 他眼观鼻鼻观心地不敢说话。
  最近发生了太多事情。
  容昭仪和德妃先后倒台,宫中的三巨头只剩下皇后娘娘硕果仅存,结果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 又闹出云婕妤和别人有染一事。
  说实话, 许顺福对德妃的话是抱有怀疑的。
  他和云婕妤也算朝夕共处了一年有余, 自认对云婕妤是有几分了解的。
  那是一个利己者, 也是聪明人。
  她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的事情?
  云婕妤有位份后,盼雎殿掌灯的次数在后宫中是独一份,至于之前在养心殿?
  云婕妤整日跟着圣驾伺候,哪来的时间和机会?
  再说了, 陆淞不是一直都在翊和宫么, 陆淞要真的和云婕妤有什么,德妃能放心让陆淞跟在身边伺候?
  许顺福觉得不可能。
  但他是怎么想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会不会相信云婕妤。
  许顺福偷摸地瞥了一眼皇上,不等皇上发现, 又忙忙地收回视线。
  不敢再乱想,许顺福抬眼一看, 却发现他们一行人不知不觉间居然来到了褚桉宫门口,褚桉宫早早熄了灯,内里一片暗淡。
  谈垣初停了下来。
  许顺福迟疑地问:“皇上, 要不要奴才去敲门?”
  谈垣初停顿了片刻, 他想起那日半夜间他惊醒女子, 女子吓得一身冷汗的模样, 他静了片刻:
  “她睡觉浅, 不必了。”
  省得惊扰她, 又落得她埋怨。
  许顺福恭敬地站回他身后, 忍不住在心底琢磨, 皇上不让他敲门,到底是怕吵醒了云婕妤,还是德妃的那番话终究是对他有了影响?
  许顺福不知道。
  一行人转道回了养心殿。
  秋风涩涩,吹来冷意,让人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四周的松柏迎风而立,快要进养心殿时,许顺福听见皇上不咸不淡的声音:
  “看着点陆淞。”
  不论如何,德妃在这种紧要关头提到了陆淞,只能说明陆淞在德妃这件事中功不可没,否则,德妃怎么可能浪费这最后的机会只恨不得拉着陆淞一起死?
  谈垣初不得不承认,德妃是了解他的。
  她清楚,陆淞和云姒之间不论是否有什么,在她说出那番话后,他就不会容忍陆淞在宫中活下去。
  许顺福恭敬应声。
  他自觉陆淞和云婕妤之间没什么,对看住陆淞一事,应得一点不觉得为难。
  但很快,他就被打脸了。
  许顺福轻嘶了一声,觉得脸上有点疼,听着路元的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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