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玉做贼心虚,“哦,哦――我是觉得书房比较冷,所以就上榻来了。”
齐怀瑾看了看她身上的毯子,“还冷吗?我再给你拿床被子?”
折玉:“好啊。”
齐怀瑾开门去跟王德贵说要被子。折玉便趁此机会朝着齐观南说了几句哑语:“别告诉怀瑾,他受不了,要砍人的。”
齐观南点点头。
齐怀瑾背着他们看不见,但在门口面对屋子的王德贵却看见了,他吓得打了个哆嗦。
齐怀瑾狐疑,“今日真的冷吗?”
又回头看皇叔和阿萝,“皇叔冷吗?”
齐观南:“不冷。”
齐怀瑾又转身,“那你就给阿萝拿一床被子就好。”
他又把门关上,兴冲冲的往榻上冲,高兴的道:“阿萝,我想好解决办法了。”
折玉不敢看他,“什么办法?”
齐怀瑾:“我封你一个女官,你以后就可以不用成婚了。你以后就帮我管着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后也越不过你去。”
折玉就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怀瑾,你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她说,“我自己的事情很多的。我忙都忙不过来,读书都没有时间读。”
齐怀瑾瞬间又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跟我生份了。”
齐观南拍拍桌子,“怀瑾,你是太顺了,既然如此,便忙起来吧。”
齐怀瑾不敢反驳,但他真的忙起来了。
折玉松了一口气。他忙起来就好,就没时间盯着她有没有狐狸精了。
她偷偷摸摸往安王府去,美其名曰是陪伴六公主。但是到了王府就先去种花,然后眼巴巴的等殿下下朝。
两人钻书房,又美其名曰教书。
王德贵心惊胆战,守在门口丝毫不敢动,势必要拦住所有的东西去书房――即便是一只蚊子。
折玉歪在齐观南怀里,“王公公是不是发现了?”
齐观南:“是。他眼睛最尖。”
人活久了就成精了。
折玉表示理解,“他是看着你我长大的。”
齐观南很喜欢这句话。这句话一说,便将他和阿萝的年岁变成差不多了。
他点点头,“对,他是看着我们长大的,自然熟悉我们的性子。”
阿萝已经不拒绝他的拥抱了。他盯着她的唇看了一会,觉得自己色心依旧。
但不能让她看出来。
否则又要吓跑了。
他叹息一声,手却不老实,又去拉她的手,他的手大,两人的手指头缠绕在一起,迅速被玩出了花样。纠缠来纠缠去,肌肤相亲,齐观南的喘息声就略微粗了些。
折玉吓得连忙跑了。
齐观南眸色有些暗,哄道:“阿萝,我不做别的。”
折玉战战兢兢拿出镜子给他看,“你还是……还是自己看看吧。”
齐观南接过镜子看了看,发现自己的眼眸确实与平日里不同,都要溢出水来了。
沾满了□□。
他叹息,“咱们还要瞒到什么时候?”
他的心思变得可真快。
最初,还想着她还小。
然后,想着可以先碰碰她的头发,她的手指头。
现在,他想,她已经不小了。
明年就是出嫁的年岁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自己,却听见阿萝道了一句:“还是……还是先这样嘛。”
她小声的道:“现在这样就跟偷情一般,还蛮刺激的。”
齐观南埋怨的瞪了她一眼,“你倒是想想我。”
折玉:“你怎么了?”
齐观南万般风情,“我是个老男人了,你说呢?”
开黄腔!
折玉跑回家了。
殿下越发像盛开的花朵了。
他在招蜂引蝶。可惜她还是害怕。
为什么害怕,她也不知道,就觉得他的眼神太有攻略性了,太过于灼烈了,她忍不住想躲。她还担心好多事情。
比如说――
她情不自禁的想:她的嘴上有胭脂,要是两人亲一亲,他岂不是要吃掉她的胭脂?
胭脂不能吃吧?
她翻来复去的,而后朝着手掌吐了一口气闻了闻,嗯,不臭。
下次去的时候,要吃点糖。
她直到深夜才睡过去。
她又开始做春梦。
她梦见她和殿下在书房的榻上手指头相缠,然后,殿下用一种极为灼烈的眼神盯着她,牵扯着她的手指头去吸溜。
然后,他将她压在身下,稳住了她的唇。
他撬开了她的牙关,唇齿交缠。
啊――
折玉醒了过来。
她先是害羞,害羞得不行,想不到自己竟然如此猖狂。
但是接下来又想:口水那么脏――
咦~
下回要是殿下实在想亲她,可要清理下嘴巴才行。
她小小年纪就担心起自己将来的口齿问题。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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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口齿问题(2) 幸好,他是个可以供她探寻的男人。
齐怀瑾手头上有了许多的公务。他还偷偷摸摸来找过折玉一次, “我怀疑是父皇和皇叔为了让我不来找你故意丢给我这么多事情。”
折玉正享受偷情的乐趣――好刺激!每次都好激动!而且偶尔避着众人在花苑后的假山里拉拉小手互相抱一抱,晚上都能就着旖旎做个春梦!
于是很心虚。好在怀瑾并不怀疑她,而是抱怨道:“皇叔偏向你,他都不心疼我。”
折玉立马否认:“没有啊, 殿下也很心疼你的, 要不然就不会逼着你做事了。你要是当个废物太子, 他肯定担心,所以才会想让你早点承担大梁。”
她语重心长的道:“而且陛下的身子现在虽然好了, 但到底年岁大了, 若是有个头疼脑热的,要你帮忙, 你什么也不会,那不是……”
陛下现在也不是只有你一个儿子。
还有五皇子呢。
齐怀瑾恹巴的头颅就扬了起来,豪情万丈:“阿萝,我一定会努力做个好太子的。你叫皇叔不要为我担心。”
他迈着脚步就要走, 折玉刚舒出一口气, 他却突然折返回来,道:“还有一件事情忘记告诉你了。”
折玉做贼心虚,好声好气:“什么事情啊?”
齐怀瑾:“今日绍州宋家上折子为自家的女儿请婚, 说是想要嫁给皇叔。”
折玉好奇,“怎么还有人上书请婚啊?殿下一个都没有答应啊。”
齐怀瑾见她愿意听自己说话,也不跟自己生分,心里高兴又心酸, 高兴的是阿萝待他如一, 心酸的是阿萝根本不在意他。因为不在意, 所以一点儿介怀也没有。
她是真的对自己没有男女之情啊。
齐怀瑾抽噎一声, 折玉瞧了皱眉, “你怎么还红眼睛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呢。”
齐怀瑾:“我就只在你面前是这样,我在外面也很威严的。”
折玉没办法了,掏出帕子递过去,“怀瑾啊――”
齐怀瑾期待的看着她。
折玉:“别哭了,快说吧,为什么宋家还敢上折子啊?”
齐怀瑾:“……”
哼!
他失望的道:“最初是李相上折子,那还是□□年前了,彼时李相丢了脸,生怕女儿嫁出去被人耻笑,所以就让人时不时就上书请婚。”
“这般才没人笑话他,因为皇叔都拒绝了。但日子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每年都有人上书,今年是宋家了。”
折玉之前没听闻过此事!
齐怀瑾埋怨:“你只关心你的花花草草,你都不关心我和皇叔。”
那没有。她还是很关心殿下的,她昨天还关心了殿下的手好不好吃,试探性的用皂角洗了很久,然后往嘴巴里塞了根指头进去啃,然后就被殿下狠狠的压在身下抱了抱。
殿下说她现在真是肆意妄为。她也觉得自己略微有点不要脸。
但是好快乐!梦里她吃过一次,醒过来想试试就能试!
她想到这个就红了脸。自己确实做得有些过了。而且好□□!但是殿下愿意纵容着她,又让她很幸福。
她多么出格殿下都不骂她。
――她也是第一次知晓自己如此狂野。
她越想越脸红,幸亏齐怀瑾没有仔细看她,而是又急匆匆的跑掉了。他要回去一展宏图给皇叔看!
折玉眼瞧着他走了这才拍拍胸口,然后一转身就看见了十一郎。她问:“你是有什么事情么?”
傅十一郎笑着道:“没什么事,只是要出门,见了太子在此处,便不敢出来了。”
折玉:“那你是对的,他最近脾气大得很。”
傅十一郎若有所思,“听闻太子殿下最近一直在礼部。”
折玉:“是啊。”
但是忙什么她就不知道了。她每天的事情也很多。傅十一郎迟疑一瞬,又问道:“寰玉和冠玉阿兄什么时候回来?”
折玉:“快了快了,我也想他们。”
到了六月里,折寰玉和折冠玉终于回来了。
折冠玉封了安东将军,折寰玉晚去两年,却打仗漂亮又厉害,又本就有昭武侯的名头,所以没有再加官进爵,但是御赐了一座大宅子。
折玉好羡慕。她拉着阿姐的手不放,“我给你种花吧。”
折寰玉眼睛一眯,“阿萝……你的手指头怎么了?”
怎么像是有口牙印在。
折玉:“……”
完了,回来得太匆忙了,被殿下咬了一口还没消。
她只好撒谎,“有些痒,我就咬了咬。”
折寰玉:“下回不准咬了。”
折玉点头再点头。但很明显,自从阿兄阿姐回来之后,她就不再好出去偷情了。
齐观南便上门来。一来就瞧见阿萝在拉弓射箭,苦巴巴的对着他眼含期待。
齐观南笑着道:“我就知道你要挨骂的。”
折寰玉恭恭敬敬的给齐观南行礼,他不仅是她的将军也是大黎的将军,她对他很是恭敬。但是管教妹妹的事情是不能被王爷插手的,好在王爷也没说要阿萝停下射箭。
她舒了一口气,催阿萝,“快些,别偷懒。”
折玉使出吃奶的劲努力射箭,她偷偷的看向殿下,只见他悠闲的坐在了桌子上,阿姐反而站在了一边。
阿姐很是尊敬殿下,但殿下来了,坐下了,她还只是站着却不让她休息,可见自己疏于练弓箭招了她多少气生。
她只好乖乖的拉弓,射箭,再拉弓,再射箭。
宛如受刑。
等到手抬不起来的时候阿姐才放过她。
齐观南就道:“怀铃说她想阿萝了,我下了朝正好顺路,便过来带阿萝过去。”
折寰玉没有怀疑,点了点头,“那就麻烦王爷了。”
她还叮嘱妹妹,“下午我去接琬玉和十三娘,你去不去?”
折玉不敢不答应,低眉顺眼的,“好啊。”
折寰玉很满意,“那晚间回来你们三个一块再跳三百个绳。”
折玉上了马车还在哭。
“她没回来的时候我想她,回来的第一日还是想她,如今已经希望她去曲陵郊外练兵了。”
齐观南没忍住笑出了声,被姑娘按在马车上就打。等到了安王府里,就见她还是伤心,便抱着哄,“你确实疏于练骑射了,你阿姐说得对,这般练骑射不是为了让你上战场打仗,只是为了让你有保命的技巧。”
折玉知晓这个道理。她又不是抱怨阿姐,她只是手好痛啊。
齐观南就为她揉手,“你躲得掉初一躲不过十五,乖乖跟着练骑射吧,等习惯了就好。”
折玉在阿姐面前不敢造次,但是在殿下面前已经日渐狂野和娇气,什么气都是受不得的,委委屈屈的道:“那你帮我揉一揉胳膊吧,胳膊也痛。”
齐观南便让她躺在榻上:“我给你捶捶背。”
折玉顺势躺下了,趴在床上羡慕琬玉和十三娘,“她们只需要跳绳就可以了。因为白日里去王家学堂不在家里嘛。”
齐观南:“你也有药田啊,你也说你忙嘛。”
折玉:“哼,你以为阿姐是傻子吗?她陪我去过药田了。”
她感喟,“药田现在也不是很需要我日日去看了。”
齐观南坐在一边给她捏背,他手不轻不重,很是会捏,也不知道是怎么练出来的。反正上辈子殿下不会捏。折玉背捏得很是舒坦,喃喃道:“殿下,你对我是真不错。”
齐观南:“……”
他没好气的道:“现在才知道?”
折玉:“一直都知道。”
她甜甜的笑了笑,正要说话,就见春草低头站在门边。她目不斜视,“王爷,姑娘,热水来了。”
齐观南:“放在门口出去吧。”
春草:“是。”
她将水盆放在门口,退到了游廊之下等着,等王爷将水端进去把门关上,她才舒出一口气。直到现在她其实都没有缓过来。她还记得当初发现的时候,她几乎是颤抖着身子问姑娘:“为什么会是王爷?”
姑娘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为什么不能是殿下啊?”
春草就被问到了。确实是如此。为什么不能是王爷呢?虽然年岁大了些,但真是挑不出一点毛病。
至少比太子好。姑娘小声道:“殿下说,他以后只娶我一个。”
“不碰其他的女人哦~”
春草点头,“这就很好。”
倒是姑娘怀疑的看向她,“他这么说你就信了?你不怕他骗我吗?阿姐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除了阿爹和阿兄。”
春草却松了口气,“奴婢自小伺候您,如今这把年岁了,别的不知道,只知晓王爷这般的人,也不是重女色的。”
折玉就觉得春草太过于片面了。
她道:“但是阿姐说过,男人喜欢你的时候,你哭是梨花带雨,讨厌你的时候,你哭就是面目可憎。”
春草想了想,“所以您才不愿意告诉其他人,只暗暗的?”
折玉点点头,闷闷的道:“我跟殿下之间太熟悉了,要是以后分开了,那会有很多人问我的。还不如现在悄悄的,等到真的要成婚的时候再说吧。”
春草倒吸一口凉气,“是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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