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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永远炙热——咬一口粢饭【完结】

时间:2023-09-04 14:41:56  作者:咬一口粢饭【完结】
  屋外是喧嚣短促的对峙质问,屋内是绵长绸黏的沉默。
  大致过了十分钟左右。
  许听晚终于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她抬眼,拿脚面轻轻扫了下他的裤脚:“你刚才的话,有可信度吗?”
  裴竞序垂眼看着自己灰了一块的裤脚,像被猫挠了一把,乐于接受她略施惩戒的小恶作剧一般,没有弯身去掸。
  他只是勾唇笑笑:“个人信用评级是AAA级。要拿给你看看么?”
  “谁说你信用评级。”
  他拖着长音‘哦’了一声:“不是信用评级的话...你还不了解我吗?从小到大,我哪次言而无信过?”
  这话说得怪有针对性的。
  夸了自己的同时,又明里暗里地点了一下许听晚多次言而无信的行为。
  她‘哦’了一声,手里握着那张用了好几回纸巾,揉成团,又铺展开,开口道:“那我现在觉得,你也不错。”
  轮到裴竞序愣了一下,问:“什么?”
  人在听到一些超乎自己意料的话时,总是想要反复确认,这好像是所有人的通病,就连裴竞序都无法避免。
  “你之前不是我问,难道你不好吗?”
  她面上红红,说不上是哭过的缘故还是出于少女的娇羞,总之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轻,轻到快来把自己埋头藏起来,可惜这里压根没有藏身之处,她被迫在裴竞序的注视下坦诚地暴露自己的心意,她说:“我觉得,还不错。”
  尝了甜头的人开始追问:“还不错是什么意思?”
  她本想说那是‘我也喜欢你的意思’,话到嘴边,实在说不出口。
  她的嘴甜只止步于长辈。
  第一次这样喜欢一个人,让她在爱意面前拙于词令。
  但她没有避而不答,而是认真地在脑海中思考一个合适的答案。
  然而,答案还没说出口,楼下便传来了尖锐的吼叫。
  随后,声音混杂在一起,有叫骂的,有质问的,一时半会分不清到底在谈论什么。
  两人凝神听了一阵,听到有人喊:“卞玉你冷静一点。”
  听到这句话,他们后知后觉事情超出了预期,今晚被抓到的那个男人可能不单是露阴癖和偷窥狂这么简单。
  意识到这一点,两人齐齐起身,往楼下走。
  这是经楼房改造过后的旅社,旅社内没有像样的大堂,有些簇拥。
  大堂里的人分为两拨,一拨围着那个面目狰狞的男子,另一拨则拉着情绪激动的卞玉。
  前台守夜的人说:“已经报警了。有什么事,等警察来了再说。”
  但是卞玉丝毫听不进去,她脸上挂着眼泪,指着那个男人破口大骂,跟平时冷静的模样大相径庭。
  “卞玉,你冷静一点。”钟媛拦着她:“你冷静一点!”
  “我怎么冷静?钟老师,那是我妹妹啊!他害死的不是别人,是我的妹妹啊。”她在失控的边缘大喊。
  钟媛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安抚地摸着她的脑袋。
  她听卞玉提过五年前的事,知道有个男人曾通过网络聊天的方式把她妹妹骗到了某个村子里,从而导致妹妹间歇性遇害。
  然而,她也只是这么简短地提过一嘴,没人知道事情的背后究竟酝酿过怎样一场噩梦。
  “警察马上来了。”她只能这样宽慰卞玉:“你这样哭,很伤身体。”
  卞玉也知道自己大哭一场无济于事,可她实在没法忘记妹妹为何在最好的年纪走上了一条轻生的道路。
  她恶狠狠地瞪着那个男人。
  男人并没有因为人多而发怵,他好像知道偷窥的代价是什么,不过是治安处罚,顶多再处五日以下拘留或者罚款。
  他认为,这一点代价,与享受别人发癫发狂的过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在看到男人眼神的那一刻,卞玉似乎了解到他的心理,她知道自己的反应或许正中迫害者的下怀,于是逐渐冷静下来。
  适逢这个时候,许听晚和裴竞序正巧从楼上下来,她的注意力短暂地被许听晚吸引。
  钟媛同她说过事情的始末,她知道昨天下午发生在村道的事,以及方才男人对许听晚进行的的偷窥行为。
  许听晚和她的妹妹一般年纪,她最初在实验室楼下见到许听晚的时候,就从她身上看到了妹妹的影子。
  她强忍着痛楚,关切地问她:“你没事吧,早早。”
  许听晚摇了摇头:“我没事,卞玉姐。就是裴竞序被玻璃划伤了胳膊。”
  闻言,卞玉朝裴竞序那儿看去。
  她本想问问裴竞序的伤势,垂眼,恰好看到男人紧握着许听晚的手。
  她定睛看了几秒,眼神慢慢失焦。
  最终,她也没有主动去问裴竞序的伤势,而是问许听晚:“都处理过了吧?”
  “处理好了。”
  “那就好。警察一会儿会过来。估计还要去做笔录。我跟你们一块儿过去吧,他有案底,在这方面,我更清楚如何控诉。”
  “那就麻烦你了。”
  卞玉强撑着笑说:“不麻烦。”
  等他们走完所有的流程,天色已经大亮。
  警察说,他们会妥善处理这件事,出警的警察还贴心地安慰了许听晚。
  许听晚其实并没觉得有多害怕,因为早在害怕之前,就有人将意外扼杀在了摇篮里。
  她说:“谢谢。麻烦你们了。”
  “麻烦什么。这是我们应尽的职责。”
  这件事暂时告一段落。
  孔泽和卞玉先行一步回了旅社。
  许听晚不放心自己处理的伤口,两人在车子开不进去的路口下车后,她非要拉着裴竞序去社区医院走一趟。
  裴竞序拗不过她,下车给替她挡车门,语气无奈:“哪学的颐指气使的模样?”
  “跟你学的。”下车后,她一脚踩在厚厚的积雪上。
  似乎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她又淘气地踩了两脚。
  裴竞序虚扶着许听晚,生怕她摔着。
  许听晚怕他手臂有伤,不敢借他的力。
  村子的路本来就不平坦,加上冬日衣物厚重行动不便,两人一脚深一脚浅地往社区医院走。
  从路口到社区医院会经过一个小斜坡。
  许听晚不想麻烦裴竞序,本想扶着一旁的泥墙往下走。
  但是泥墙没有抓力点,她还是不小心滑了一下。
  裴竞序眼疾手快地托住她的腰,将她扶直。
  许听晚的第一反应不是借力,而是举起双手,尽量不去触碰他。
  裴竞序被她逗笑:“我只是被划了几道口子,不是断肢残腿了。”
  “我不想你手疼。”
  “可我也不想你屁股疼。”裴竞序低头看了一下凹凸不平的路,没有松开搀扶她的手:“摔一跤可比挨打疼。”
  “没有吧,我觉得挨打可疼了。”
  说起挨打,许听晚就想到自己挨揍后非要裴竞序给她揉屁股的名场面。
  那个时候,许听晚才上幼儿园,尚未形成性别意识,而裴竞序比她大几岁,在男女界限上有着相对明确的认知。
  许听晚荒诞的要求,他没有同意。
  许听晚便同他赌气,说:“没关系。你不帮我揉褚贵也会帮我揉,褚贵不帮我揉松芊也会帮我揉。”
  她一一地列举了她在幼儿园里那些排的上号的好朋友。
  然而裴竞序一板一眼地告诉她:“松芊可以帮你揉。褚贵不可以。”
  “褚贵为什么不可以。”
  “因为褚贵跟我一样,是男生。”然后他开始直言不讳地告诉她什么是性别意识。
  许听晚虽然听得一知半解,但她觉得裴竞序的话还挺有道理。
  屁股最终没有揉成,裴竞序带着她去便利店买了她最爱吃的梅子糖,买完糖,她的气消了,屁股也不疼了。
  相应的,这件事,时常被栾玉拿来调侃,许听晚回回都要求她别乱说,她以为这事只有她和栾玉记得,裴竞序当是忘了。
  谁知下一秒,他语出惊人。
  许听晚听完,真的差点从那小斜坡上滑下去。
  仿佛在为小时候不替她揉屁股一事进行深刻的反思。
  他深想了几秒,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但是这次。我可以帮你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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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60章 我慢慢哄就是了
  “你在说什么啊?”
  质问伴随着灌木丛上的雪垛子, 落地有声。
  许听晚顿住步子,不敢相信这是从裴竞序嘴里说出来的话,歪头看了他一眼。
  裴竞序的注意力全在脚下崎岖不平的路上,许听晚的这句质问, 拉回了他的视线。
  他抬眼, 雪地这块反光板把小姑娘的皮肤映得通透, 天然的腮红扑在脸上,她睁着一双澄澈的眼睛, 呆愣中透露出几分可爱。
  怔愣了几秒后, 他开口解释:“别误会。只是揉。”
  “...”
  怕说服力不足,他顿了一下, 补充道:“一种舒缓疼痛的方式。”
  不是她想的那样。
  慢半拍的许听晚‘哦’了一声,觉得自己出了个洋相,脸红到快要冒烟。
  她自觉地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慢慢地下斜坡。
  这地的村医习惯了跟村里的人打交道, 对谁都十分亲善。
  他看了一眼裴竞序的伤势,夸了一句‘小姑娘处理得不错’,然后给她下了一阵定心剂:“没什么大问题。就按照你处理的那样给他换药, 没几天就好了。”
  “好。谢谢医生。那请问有什么注意事项吗?”
  “注意不要碰水,免得发炎。”医生坐在液晶屏的电脑面前,推了把眼睛,开始往就诊系统里面录入信息。
  这套系统对一个四五十岁的人来说有些生疏, 他一个键一个键地敲字, 十分认真。
  来这看病的都是村里的熟人, 熟人之间通常都是一边看病一边唠家常, 也不在意输入就诊信息的这点时间, 但是眼前这俩小年轻是外来的,医生怕他们久等,主动攀谈起来。
  “这么担心,男朋友吧?”他问。
  许听晚瞥了裴竞序一眼,没承认,但也没否认。
  医生接着说:“我看人的眼光很准的。小伙子嘛还不错,正正经经的,看着还挺靠谱。”
  正经?
  许听晚不知道医生从哪里敲定的结论:“这您都看得出来?”
  “我这么大一把岁数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许听晚本想说,那您还是看走眼了,话未出口,村医就开始自顾自地分析了起来。
  “我们村又不是什么外边打造好的古镇,哪有年轻人来这里玩。我猜啊,你肯定是因为工作或者实习的缘故下村的...最近村里不是有很多新面孔吗?在做那个什么活动来着?”
  “调研活动。”许听晚补充道。
  “对嘛。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他跟你们不是一路人,不是一个行业的。”
  这一点倒是不难看出来:“他确实不是我们团队的。”
  ”这样的天气下村子,大雪封路,搞不好都出不去的。你说他是来干嘛的?”村医生输入药物的名称,有力地敲下回车键:“好了。我给你们拿药。”
  说着,他站起身,去药房取药。
  就诊室内,只剩许听晚和裴竞序两人。
  许听晚先前一直没敢往那个方向想,团队里又不止自己一个熟人,愣说裴竞序是特地来找自己叙旧的,好像也挺自作多情。
  然而,现在被村医这么一点,结合裴竞序先前的那通表白,她突然觉得村医说的话也不无道理。
  喜悦像往玻璃杯中倒下的气泡水,不断地往外冒,发出滋滋悦耳的声响。
  “好了哈。”
  医生从药房里出来,一句话打断了许听晚的思绪,他下巴往桌上的塑料袋上一点:“袋子自己拿。就一点小伤,别太担心了。”
  “好叻。”她语气不自主地上扬,洋溢着开心。
  取完药,她和裴竞序原路折回。
  这里还是没有代步的车辆。
  不远处,环绕在村庄周围的松树在树顶上架起一朵又一朵的雪伞,底下,漫山遍野都被厚雪覆盖着。
  他们比肩走在一条促狭的小道上,横亘在两人腿间的塑料袋时不时地发出摩擦的声音。
  裴竞序低头看了一眼,嫌碍事一般,换手去提。
  没了塑料袋,两人的手背时不时地贴到一块儿。
  他睫毛轻瞬,索性向许听晚伸出掌心。
  许听晚的视线还在那成排的松树上,她才看到隐藏在雪垛子夏常青的绿意,低头。
  那份关于对春的期盼有了更具象的呈现。
  裴竞序理所当然的神情,仿佛在宣告一件事。
  好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横亘在他们之间,除了牵手。
  许听晚是开心的,她缩着脖子,卡其色的冲锋衣立领遮住了她翘起的唇角,她没有马上递手过去,而是问他:“刚刚医生说的话...”
  “嗯。”他低低地应了一声,算是承认:“总不能把你一个人困在这儿,万一你真跟别人跑了怎么办?”
  “真是为了我啊?”亲耳听到裴竞序承认,她还是觉得不真实。
  “那不然是为了谁?”
  “为了钟媛老师,或者为了卞玉姐...谁知道呢。”她细数着。
  “那倒不是。能一个电话把我叫来,是你独有的本事。”他的掌心仍旧这么抬着,耐心地等许听晚把手交到自己手上。
  “我什么时候打电话叫你过来了?”
  “前天晚上吧。打了三通...”说到这儿,他稍微顿了一下。
  聪明的人懂得联系上下文,他就这么反应了几秒,立马就推断出许听晚打电话的用意:“难怪打了那么多通电话...”
  “嗯?”
  裴竞序突然站住步子。
  许听晚也偏头看过去。
  他穿着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顶,发茬被风吹得有些凌乱,褪去平日那份周正疏离感后,眉眼间多了分少年的随性。
  他凝着她的眼睛,人烟惨淡的小路上,认真地做出解释:“我确实在某件事上帮过卞玉,但也仅此而已。”
  恰此时,远处松枝上的雪垛突然被风摇下一块,露出更浓翠的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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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天路滑,裴竞序配合着许听晚的速度,不敢将步子迈得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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