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浅浅放个预收,感兴趣可以在作者专栏收藏。《黑暗哨兵(哨向)》女主是黑暗哨兵,据说玩坏了五个向导//《女配在星际恋综搞修罗场》三个男主而已啦//《在兽人世界当国宝》女攻,打破生殖隔离
第17章 受伤
◎她低着头,一动不动装王八◎
“我觉得你应该没有患上腺体异样增生。”
这可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花梨精神一振,傅知谙询问她是否愿意再详细检查一次。
对此花梨当然没有异议,商量过后定在下周日。
帮忙把伊蛇样本搬到实验室后, 她跟着傅知谙到办公室填报告, 不经意间瞥到轮床上放了一台新机器。
外观有点像电子显微镜, 机身侧面贴着一个标签,上面写着“信息素配对仪”。
她依稀记得原主手机里提到过这种机器, 一般婚介所和婚姻登记处会配置, 心里不禁有些纳闷。
难道傅教授还兼职当媒人?
算了,反正跟她没关系。
上辈子996, 这辈子朝不保夕, 花梨认认真真活了两辈子, 悟出了一个道理:
像她这样的普通人,再怎么勤恳踏实, 也不过是大环境的奴隶。
奴隶唯一能做的贡献,就是不再制造小奴隶。
除非奇迹出现,世界和平, 社会充满希望, 有人爱她如生命。
不然,她愿意就这样有事做事, 或者和好友聚在一起,安安心心混完一辈子。
只要不危害到他人, 上不上进的,有什么关系?
麻利地填完资料,傅知谙还没回来, 看看没她的事了, 花梨留下一张字条, 离开办公室。
路过食堂,她注意到大门锁了,才想起晚饭时间早结束了。
而这时,空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饥肠辘辘的肚子生气地叫起来。
暂时放下看望周岚的计划,她回到炊事班。
大厨房,孙小玲在清理灶台,看见花梨进来,顿时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哦哟,大英雄回来了啊,那么关心尖刀队的人,直接调过去呀,在我们炊事班屈才了啊。”
“砰”菜刀猛地剁在砧板上,赵大喜黑着脸,怒瞪孙小玲。
听见动静,郭一良走进来,一看就猜出了怎么回事。
“孙小玲不是我说你,你别欺负老实人。何副官上午帮花梨请假的时候你也在,当着人何副官的面怎么一声不吭?这时候说东道西,显得你能耐是吧?”
“要真有能耐,你也去海城救人啊,你也立个一二三等功给我们看看。”
“你就是嫉妒花梨名声好,受人爱戴,也不想想那是人家大公无私,豁出命救人挣来的,你凭什么阴阳怪气啊?”
被戳穿,孙小玲的脸一下子通红,她眼神怨毒,丢下一句“明明你们联合起来欺负我”,然后捂着脸逃得飞快。
“别把那些酸话放在心上。”
“当然。”
接过赵大喜递来的饭碗,花梨就着灶台的火光吃得欢快,全然没有一丝难过与介意。
郭一良有时候真得很佩服花梨,觉得她心大得好像远超她这个年纪该有的胸怀。
她到底出生在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养成这样豁达不羁的襟怀。
只可惜她说她撞到脑袋,爸妈亲戚一个也记不起来。
心中同情,郭一良忍痛拿出私藏的芝麻香油,往花梨碗里的咸菜上滴了一点。
芝麻油有种特殊的香气,拌咸菜尤其让人胃口大开,花梨接连干了三碗饭才停下来。
吃饱了,脑子重新开始转,她突然想起来:“哎呀,我的猪。”
她风风火火地去喂猪,没注意到赵大喜和郭一良的脸色有点奇怪。
把烤好的鱼鳞带到猪圈,“啰啰”地呼唤,月光下,一只胖胖的猪荡着肚子过来。
等等,一只?早上她走之前,猪圈里分明是两只猪。
还有一头猪呢?她辛辛苦苦喂那么大的一头猪呢?再有半个月就该有两百五十斤了,可以让两百多人吃到肉的猪呢?
猪呢?
这时,郭一良走了过来,低声告诉花梨,班长下午把一头猪牵走了。
“牵走了?”
“说是采购时欠了几笔款,不能让老百姓吃亏,拿猪去抵了。”
这种事,从张远当了班长开始就时有发生,有时候用粮食,有时候用木柴、木炭去抵外面的债。
通常数额不大,后勤处派人来看过几次,账目和供应的蔬菜都对得上,也就没管了。
没想到他这次居然牵走了一头猪。
“要说里面没猫腻,你信吗?”花梨问郭一良,后者看着猪圈里吃食的猪,慢慢摇了摇头。
“能找到证据吗?”
“张远的叔叔是基地总督,他用他叔叔的关系在外面勾勾缠缠,就算有证据,到时候推到他叔叔头上,就算是咱们将军,也没有权力处置基地的总督。”
九月末的夜风有点凉,花梨好半晌都没有说话。郭一良叹了口气,让她早点休息。
深夜,花梨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很久才睡去。
第二天,她像没事人一样照常做她的事,反倒是张远绷不住,旁敲侧击地说起了猪的事。
花梨敷衍过去,仿佛心无芥蒂,做完事就去探望周岚。
幸运的是,周岚受的都是皮肉伤,伤口消毒处理之后注意不要碰水就没什么大碍。
反倒是北堂则伤得重,被强制留在病房里休养。
这次任务可以说是飞来横祸,好在伊蛇被杀,基地附近没有再出现新异种,指挥处给尖刀队放了三天假。
怕吓到她妈,周岚回家什么都没说,只说一切都好。回军营的时候,她给花梨带了一盒栗子糕。
午休,大操场,花梨和周岚找了个树荫坐下,分享完一盒栗子糕,花梨突然问周岚:“北堂则是个什么样的人?”
自从上回北堂则当众维护花梨,关于两人的绯闻甚嚣尘上。周岚纠结了一会儿,还是说了北堂则的好话。
从她的讲述中,花梨拼凑出了一个单纯,讲义气,脾气有点急的直球Alpha形象。
“......异种降临前是射击运动员,拿过国际大奖,家境优渥。后来父母被异种杀死,他报仇受伤,遇到了将军,把所有家产和珍藏的武器都捐给了异杀军。”
说到这里,周岚看了下花梨,有心撮合道:“这一点,其实你们挺像的,应该有共同语言。”
心里装着事儿,花梨没有接话茬,又询问了一些事情后,她心里有了计划。
接连几天,花梨中午都会到医务处附近,找一个视觉死角蹲守。
她要等的人,自然是北堂则。
苍天不负有心人,第五日,她蹲到了悄悄溜出来活动的北堂则,在他惊喜的目光中,把人引到角落。
“你专门在这里等我?怎么不上去呢。”北堂则露出八颗大白牙,眼睛亮晶晶。
笑什么?花梨疑惑地看了北堂则一眼。
自从被她揍过一次,他就好像变得不太正常。
“我想请你做件事。”
闻言,北堂则的眼睛更亮了,使劲点头,像一只迫不及待要撒欢的金毛狗狗。
“没问题!你说。”
等花梨说完,他的神情一下子萎靡了。
“就这么简单?”
晚饭过后沿着军营的河边散步一小时,这算什么忙?
见他似乎不以为然,花梨板起脸,严肃地重申了一遍要求。
“我都记住了。”北堂则点头,希冀道:“还有其他事我能帮忙的吗?”
得到“没有”的回复,他略带沮丧,见花梨要走,连忙道:“其实,那天我闻到了你的信息素。”
“你不是Beta对吗?”
虽然是问句,语气却很笃定。
花梨也隐约察觉到她的身体不太对劲,但不想和北堂则多说,回了一句“还在检查”便赶紧走了。
军营关于她和北堂则一直有些风言风语,所以,在计划完成之前,绝不能让别人看到她和北堂则有接触。
然而她不知道,她的匆忙落在北堂则眼里,像极了心虚。
果然被他猜对了,那样强烈吸引着他的信息素,只有Omega才能发出。
虽然不知道她的性别为什么被定成Beta,但这年头,Omega伪装成Beta也不是新鲜事。于是,北堂则俊美的脸上露出揭露谜底的满足。
漂亮的眼睛弯成新月弧,这几日被迫休养的无聊烦闷通通抛到九霄云外。
若不是这件事是她和他之间的秘密,他真想逢人就说上几句。
活了二十年,北堂则第一次因为一个人生出万般情绪。
他大概是真得喜欢上她了。
就是不知道她是不是还像以前那样对他情有独钟,毕竟那天,她跟韩序独处了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不想,但北堂则心里很清楚,跟韩序那样成熟稳重的Alpha相比,他几乎没有优势。
不对,他有的。
说句不好听的,韩序是出众,可他没有标记能力,即便喜欢上花梨也没有办法拥有她,不是吗?
可他不一样,只要花梨同意,他们可以完成永久标记,再不分离。
可是,他拒绝过她,怎么才能让她再喜欢上他呢?
花梨压根不知道,在她忙碌的时候,北堂则连他们的未来都想好了。
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让张远“无意中”知道,她的工厂定制高级包不小心落在河边草堆里,还没找到,打算晚上喂了猪再去找。
清楚地看到他眼中闪过贪婪,花梨隐秘地勾了勾嘴角。
很好,鱼上钩了。
暮色渐沉,炊事班完成了一天的劳作,今天没有班会,自由活动。
孙小玲他们回了宿舍,花梨去喂猪,张远找了个借口往河边而去。
然而他并不知道,本该和猪在一起的花梨,实际上一直悄悄跟在他身后。
“在哪呢,在哪呢,这边没有,那边吧,那边还没找。”
借着夕阳余晖,张远在河边草甸里翻找,终于,他看到了那个黑色的大尺寸多格防水尼龙包,立马惊喜地抓在手里。
花梨看了眼不远处缓缓走来的高大身影,突然跳出来,指着张远惊叫:“班长!你为什么抢我的包?”
说完,她直接朝张远冲过去,一拳又一拳,不给他说话的机会。
莫名其妙挨了几拳,张远顿时怒火中烧。一看动手的是花梨,新仇旧恨涌上心头,他放开手脚和她厮打在一起。
不远处,来散步的北堂则一愣,快步上前阻止。
然而就在这短短的半分钟里,一柄刀扎在花梨肩上,鲜血涌出,映红了在场三个人的眼睛。
“你混蛋!”
气急的北堂则一拳头就把张远的牙打掉,他吓得尖叫。
“不是我!我没有动刀子!刀不是我的!”
脸色发白的花梨冷冷地道:“你从我身上抢的,就像你抢我的包。”
“我没有!”张远大叫,怕北堂则打死他,他立马道:“军纪处,我要去军纪处告她,她、她诬陷我。”
“要告也是我告。”花梨示意北堂则扶她一下,谁知却被他小心翼翼地抱起。
肩膀疼得厉害,她懒得挣扎,任由他公主抱。
“先去医务处。”北堂则满眼心疼,看向张远的眼神杀意如刀:“至于你”
后背森寒,张远强撑着道:“我、我自己去军纪处,有本事你们等着。”
说完,他撒腿就跑。
在大营里,花梨倒是不担心张远跑掉。
实际上他要是吓得逃出大营更好,直接扣上逃兵的罪名,更加省事。
北堂则脚步飞快,几乎是小跑,嘴里还安慰花梨:“没事的,不要怕,我们的军医最擅长处理外伤,你一定会没事的。”
自己扎的刀,花梨自己当然知道。只是血流出来那一下可怕,实际上伤不在要害,伤口也不深。
但她不知道怎么面对北堂则的关切,也担心他对她先前突然的请求起疑,便缄默不语。
不过,北堂则显然没有花梨预想得那样聪明,他不但没有怀疑,反倒心疼不已。
“张远一直针对你,我养伤这几天,他又欺负你了是不是?你叫我去散步,就是怕他对你不轨对吗?”
在他心里,花梨是O装B的小可怜,混进军营和他一样是为了杀异种以慰亲人在天之灵,何况她还免费送尖刀队珍贵武器,无私分享抓鱼心得,为了朋友上刀山下火海,不抛弃不放弃。
她这么善良,怎么可能算计别人,就是张远故意害她的。
花梨:“.......”
耳边是剧烈的心跳,Alpha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那股蓬勃的朝气近在眉梢,热烈得几乎要把她的脸烫到。
她微微别过头,轻不可闻地“嗯”了一声。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混蛋,人渣,我弄死他!”
北堂则气得快冒烟,就在这时,迎面来了一辆车。
“怎么了?”车子刚停下,傅知谙就从车里出来,看见花梨苍白着脸没精神的样子,脸色顿时难看起来。
“上车。”
不敢拖延,北堂则立刻抱着花梨钻进车里,随即傅知谙就打开副驾驶坐上去,司机惊了一下,刚要掉头,就听傅知谙道:“这里离实验室更近,我办公室也有医疗设备。”
司机心领神会,立马朝实验室方向开。
路上,北堂则不停问花梨感觉如何,傅知谙也从前座转头,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和伤口。
这让花梨觉得压力很大。
如果只是北堂则,她很有信心糊弄过去,可是傅知谙不一样。
认识这么久,花梨从来没有看懂过这位傅教授。
如果把北堂则形容成一只纯良的金毛,那傅知谙给她的感觉则是以高智商出名的边牧,她的那点把戏不可能骗到他,甚至可能被他戳破。
怎么办?该找个什么借口逃走?花梨头上冒出汗,一边尽量缩在北堂则怀里,避开傅知谙的视线,一边努力想着对策。
没等她想到办法,车子已经停在了实验室门口。
她被北堂则一路抱进傅知谙的办公室,速度快得连借口都没有。
北堂则这个家伙腿上是装了电动小马达吗?走起来这么快。
“哗啦”,傅知谙从架子上取下护理弯盘,各种器械撞击在一起的声音让花梨心惊肉跳。
误以为她是害怕治疗,北堂则心疼地轻轻摸了摸她的头发,笨拙地哄着,还叮嘱傅知谙。
“轻点,她怕疼。”
目光在两人之间不着痕迹地滑过,傅知谙指指门口。
“你出去等吧。”
北堂则抬腿往外走,走了几步觉得不对,搬起办公桌旁边的空椅子,直接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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