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止的技术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好,本来就有点喝酒的她这会儿更是被他吻的腿软。
更不得不说他位置选的是真的好,她被他抵在墙上,后退不得,前推不开。
硬是要等他索吻满意才会把她慢悠悠的放开。
甘棠突然后悔,后悔刚刚为什么要去撩拨这只看着是羊,其实是狼的裴青止。
她滩成一滩水,被他拖着腰稳住。
一只手给她掐在一旁,一只手抵在他胸膛。
甘棠不知道过去多久,裴青止才把她缓缓放开。
她大口喘着气,其实她刚刚没有缺氧,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想大口喘气。
裴青止嗤笑出声:“刚刚叫的这么欢,也没见你能承受多久。”
甘棠,“?!”
他揽在她腰间的手抽离,甘棠差点没一个跌倒,幸好旁边有墙让她倚靠,她才勉勉强强站直身子。
他后退一步,甘棠才得以看清他脸上的神色。
裴青止薄唇轻抿比以往显得更加的红润,明显是刚刚吻的时候用了力。
一双黝黑的眸子底不知掩藏着什么,甘棠觉着是笑意,一种胜利者的笑意。
她咬着牙,明明是她想看他臣服的表情,谁知道到最后她才是那个蝼蚁。
失算了。
她倚靠在墙,突然想起一个反击法:“可是你的吻技确实不怎么样,也难怪我承受不住。”
“是吗。”裴青止不怒反笑:“刚刚是谁连着身子软的都要靠我揽着。”
甘棠:“?……”
她轻怔,略显的咬牙切齿了些,吗的,那是她第二个人格甘小棠行了吧。
…
甘棠做梦都没想到晚上本来想整治一下裴青止,谁知道她刚洗漱完躺在床上没个两分钟就已经睡的闷闷沉沉。
她压在被子上睡着,还是他帮她再把被子盖好。
“汤臣一品户主群”已经笑的不行。
周词:“这还是当年以高岭之花命名的裴青止?”
陶困困:“笑死我了,没想到你甘大小姐也有今天啊。”
当年不管怎么样,在哪段恋爱中都是甘棠站着上风,除了到裴青止那里,她起初追赶,最后也是她在上风。
如今他们结婚,她们怎么听着,她倒是一直占据下风?
甘棠差点没翻白眼:“他出国估计不止进修医学,连着心眼一起进修了。”
她记得,以前的他可没有那么多心眼。
宋里离:“你以为人家还是当年的裴青止,人家现在可是钮钴禄·青止。”
从当时他和她结婚那件事情来说,他心思就是不纯的,估计也是徐徐诱之。
如果换作以前,他不会这样。
现在,还真当他是以前的裴青止吗。
唯一一条不变的可能就是他本心不坏,就是不知道他和甘棠结婚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报复还是同他所说,只是为了结个婚。
不过从他最近的表现来看,好像只是为了结个婚。
陶困困:“管他什么青止,甘棠你给我上他。”
陶困困:“拿下他,让他跪在你裙下臣服。”
甘棠:“……”
甘棠:“臣服的应该是我。”
她现在是小弟,她不敢造次。
甘棠没有再聊,收起手机揣进兜里。
抬头走出楼梯间的那一刻差点撞上迎面赶来的人。
她一咻,赶紧后退一步这才阻止。
齐闻一身白大褂揣在兜里,见着是她原本就臭的脸这会儿更是臭的不行:“你来干什么。”
甘棠刚刚的那股恼意还在荡存,看着是他,她很快反应过来眉头轻轻挑起,眼眸微斜,随即她嘴角弯起一抹笑:“来找我老公呀,齐医生有什么意见吗?”
她知道齐闻最不喜欢就是她和裴青止有什么牵扯,当年他们俩发生的一切他都知道。
觉着她还会祸害他好兄弟,他一直都很警惕。
果真,她刚说完这句话齐闻的脸更臭了。
她嘴角的弧度却越发上扬,在裴青止那里讨不到好处,在他这里好像是可以的呢。
“甘棠我警告你少来,我真恨当年把微信卖给你。”他就是当年收了六千块钱出卖兄弟的那位。
只不过他当年也有私心,裴青止一直跟书呆子一样没有任何热情,他想着谈个恋爱会不会好一点。
那个时候他不太了解甘棠,见着她照片后觉得他肯定会心动,看见买价的那一刻他想着自己换电脑还差个六千他就给他微信卖出去了。
当时安慰自己是裴青止反正也跟个呆子一样不会心动,谁知道她竟然有两把刷子。
更没让他想到的是,他兄弟后面会匍匐在甘棠身前求着别分手。
看见那一幕的时候,他别说当时有多后悔。
那么多年他以为裴青止早就走出来,谁知道出国镀个金那脑子还是跟以前一样不清不楚,照样中上这女人的花花手段。
甘棠眼眸波光粼粼好看的不行,笑的灿烂:“还得感谢齐医生,齐医生你可是我们的大媒人,我们年底办婚礼,到时候齐医生一定要来坐主桌给我老公当伴郎。”
齐闻:“……”
拳头硬了。
就在甘棠等着齐闻说什么的时候,他眼眸抬起看向她身后的地方,她稍稍一愣,跟着侧过身。
裴青止一身白大褂站在楼梯处,灯光阴暗他那身衣裳倒是格外的耀眼。
“你年底还打算办婚礼?我怎么不知道。”齐闻。
裴青青止的目光从她身上扫过,一副“我怎么也不知道的表情”即刻抬起。
“不是还早吗。”他一顿:“现在不是告诉你了?”
算着时间到年底现在确实是还早,还有差不多六七个月的时间。
他薄唇轻轻抿,甘楠出狱的时间是今年年底左右,她都想到是年底办婚礼。
她不会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吧。
裴青止的目光再次落在她脸上带着探究,不过他有些看不清她,看不清她怎么想的。
“嗤。”齐闻脸色不太好看:“我才不来。”
他侧过身子很快下楼,他懒得管他,到时候又被这个坏女人折腾了他就知道。
甘棠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眼眸流转略显的尴尬,准备想走。
她今天来医院本身是想找院长,在这里耽搁她不想再耽搁,薄唇轻轻一张,还没开口。
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
裴青止揣着手从阴暗处走出:“我怎么不知道年底我们要办婚礼。”
他记得,签协议领证哪怕至现在也没有说要办婚礼的这件事情吧?
怎么,办婚礼都不打算跟他这个新郎商量商量?
甘棠:“呃……”
她眼神漂浮不定:“开玩笑。”
“我当真了。”
甘棠:“?!”
你当真毛线啊。
“年底记得参加。”裴青止从她身边擦肩,留在她耳边的最后一句话。
不是商量的语气,也不是询问。
是通知,是命令。
裴青止的身影逐渐远行消失在走廊上,她抿着一抹尴尬的笑意,额门上更差没写上几个大大的问号。
她伫在那里半晌,刚想她也离开这尴尬之地。
“棠棠。”
熟悉的身声音落入她的耳中。
甘棠侧过身再次看向楼梯那边,一个约莫快五十岁的男人出现在楼道处,他一只手扶在栏杆上朝着她这边走来。
尽跟她那张脸有着六分相似。
她眸光轻变,连着眉心微微蹙起。
“棠棠要结婚了?”
甘棠没说话,见着他冲着这边走来。
恍然,她很冷静:“你来找我,不怕晓晓知道?”
看前几次的情况,他一直护着的那位怀孕的晓晓似乎一点都不知道她的存在。
估计,他也没说吧。
男人有些尴尬:“棠棠开什么玩笑,我来找你为什么会怕她知道。”
一副明显想找回自己脸面的言辞。
甘棠挑眉,来了兴致:“那要不然,爸爸带我去看看晓晓阿姨。”
她故意咬紧爸爸两个字,站在那里轻轻撇头风轻云淡,看不出来有任何的恶意。
那两个字却像是魔咒一般困扰着男人,他眉心下意识的蹙起,还没等他开口。
楼下一道追寻的声音传来,隐隐约约还带着些许焦急喘息:“何哥哥,何哥哥。”
何哥哥的脸色明显一变,担忧覆盖住脸。
他即刻转身下楼,没到两秒,那阵带着抽泣的女音在楼道中响起,楼道回音,她声音又不小,甘棠听的格外清楚。
“呜呜,晓晓以为何哥哥不要晓晓了。”
“怎么会,晓晓别哭晓晓别哭。”
甘棠听着只觉着头疼,也不知道是被何旭笙灌了什么迷魂汤,她不想再听,转身的那一刻,原本走了的齐闻不知道什么时候倚在一边。
她很明显被他的存在吓到一跳,她觉得今儿个就不适合来医院这种地方。
先是被裴青止抓了个现行,后是遇见何旭笙。
现在倒好,再次碰见个齐闻。
她脸色轻扫,心“噗通噗通”的起跳。
齐闻已经走过来,眼睛仰着往楼梯下望去想看出些什么来,他侧过头两人离得不远:“甘大小姐,我怎么感觉家父有点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
“嗯~”他一顿,眼底浮着说不出的意味:“好像是在十多年前裴青止的家里。”
“又好像是,我前几天再翻出来的全家福里。”
第46章
“甘棠,我想听实话。”
甘棠站在那里神色轻动, 齐闻嘴里说的全家福她不知道是什么,全家福知道,特指她不知道。
不过她知道何旭笙和裴青止之间的联系。
她闪烁着目光, 跟齐闻对视。
他那双眼底压制住更大的阴霾, 更是咬牙切齿:“甘棠, 你当年接近他的目的就是不单纯的对吧。”
“你在报复他对吧。”说到最后齐闻的怒意逐渐压制下去, 语气中带着反问,他狠狠的堵住心口泄不出来的气:“做错的又不是他,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甘棠神色平静,与他相比就像是忽而飘来的清风淡淡。
“你敢说你不知道?”齐闻嗤笑出声:“你不知道我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你不知道何旭笙为什么会出现在我们全家福上,不过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不知道吗。”
齐闻的母亲跟裴青止的母亲是一母同胎的双生姐妹,他和他更是同一年出生月份相差不大。
两家关系很好形同一家,当年裴家的全家福, 他们是都在场的, 包括何旭笙。
“跟裴青止在一起之前我确实不知道。”这点她确实没有骗他。
不过信不信就是他的事情。
齐闻:“那你和他分手跟这件事情是有关系的对吧。”
甘棠阖住眸光, 她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故意转移话题:“我该走了。”
院长那里估计等急。
她不想回答他的这个问题,都那么多年过去,回不回答又有什么意思。
不过齐闻没打算放过她, 在她侧过身走的那一刻,他一个跨腿拦住。
“甘棠你先回答我。”他的声音急促,一副得不到答案就不会死心的模样。
甘棠吸了口冷气,两人相视, 她憋出两个字:“没有。”
最后她觉得似乎是不够, 又补充道:“不喜欢就不想再在一起, 这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
一定是要因为什么事才会分手吗?
那她偏偏就只是不爱就不行吗。
齐闻学着当年跟裴青止那副一模一样的目光牢牢的盯着她的眼睛, 似乎是想从她眼里看出什么端倪。
不过她的眸子一直都很镇静, 毫无波澜,没有丝毫变化,任是看不出任何端倪,就像是她没有撒谎说的全是实话一般。
半晌,齐闻才冷笑一声:“突然忘记了,甘大小姐换男朋友的速度是我们望尘莫及,能随随便便不喜欢估计也就只有你做的出来。”
他作为裴青止的好友,兼血缘关系的兄弟,当年他们的事情他不说全都知道的清清楚楚,那也是知道一二。
他们分手那天雨很大,甘棠刚从外面回来,裴青止一接到消息马不停蹄的就跑出去送伞。
如同瓢泼一般的大雨倾盆而下,他没有一丝不耐烦一丝不愿冲出门。
他欢欢喜喜的出门,回来时身上已经湿去大半,整个人如同提线木偶一般被人操作着的感觉。
第二天他们才知道发生什么,还是裴青止发高烧在睡梦中的呢喃,他才知道他怎么了。
昨晚,甘棠提去分手。
可他记得,他们之前明明都还是好好的,前天,乃至昨天上午他们都是好好的,印象最深的是,前天晚上过节。
甘棠穿的极其好看出现在宿舍楼下,他们约着出去她笑容洋溢,谁知道第二天回来就变成这样。
裴青止连着发高烧迷糊好几天。
他打去电话想让甘棠过来看看他。
不是打不通就是被挂,好不容易接通一个电话,他现在都记得她当时电话里的那番话。
她说:“我又不是医生,我来看他他就会好吗。”
刚说完这番话,她那边就传来了哄堂大笑,有男有女,密密麻麻的笑声传入他的耳朵像是羞辱。
后来,裴青止感冒还没彻底好,有意识能动弹的当天晚上他就去找了甘棠,齐闻知道她狠心绝情的样子本来不想让他去。
不过他犟不住,他们在酒吧里找到她。
裴青止最不喜欢的就是那种地方,那次还是他第一次踏足。
他们找到甘棠的时候,她正在喝一群有男有女的喝酒,脸上的笑意差点没刺瞎他的眼睛。
他不敢相信,她脸上竟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就好像她和裴青止从来没有在一起过,她没有心,不会为谁心疼。
也不会有一点点的愧疚知道他发高烧时去看看他。
她都没有,什么都没有,她在吃喝玩乐,无一幸免。
他站在一边,亲眼看见她是怎么拒绝裴青止,她身边的同伴是怎么嘲笑裴青止。
他蹲在她面前,音色都比以往颤抖。
怎么说都没用,最后又一个人灰溜溜的离开。
甘棠就像是一把无形杀人的刀,追的时候捧在手心把他当作月亮望月亮。
分手后,他裴青止又能算得了什么。
他不过只是她短暂生活中的一味调味剂,还不是必需品盐,是可有可无的鸡精味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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