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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软小皇后(清穿)——韩金书【完结】

时间:2023-09-14 14:34:42  作者:韩金书【完结】
  福临大概是心里有事,这些日子就要她要的格外凶些。
  岁岁小公主交到了新朋友,也是她的第一个好朋友。
  岳乐家的小女儿跟她同年同月生的,只比她大了十几日,两个小丫头玩到一起去的。
  这孩子是岳乐的侧福晋生的。含璋见过那个侧福晋,是个难得的老实人。在安亲王府上日子还不错,人也聪明,岳乐待她还不错,这孩子养的也还不错,跟岁岁很能玩到一起去。
  两个小朋友最近都要在一起,福临干脆把岁岁小公主送去了安亲王府住几日,叫她玩够了再回来。
  安亲王府如今的安保比紫禁城的还要严密,都是福临送过去的精锐,都是为了保护岁岁的。福临说了,既要让雍华公主尽情的玩好,还要保证公主的绝对安全。
  含璋想,大约岁岁会睡得很好,毕竟连连床榻都送了一模一样的过去,那边的屋子都是照着宫里岁岁住的地方布置的,福临费了不少的心思。
  可皇上最宠爱的公主在府上,只怕安亲王再从容淡定,这些时日也睡得不太安稳吧。
  含璋心里记挂女儿,也不忘和福临快乐快乐的。
  有岁岁在的时候,到底还是没有现在这样尽兴的。
  福临这几年还跟十七岁的时候一样,一点没变化,到了床榻上,就跟个凶兽似的,要个没完。
  可仔细算一算,他都二十出头了。
  人更成熟了,也更沉稳了。招惹的含璋爱死他这个模样了。
  放纵的后果,就是她几度失神,趴在床榻上,好久都回不过神来。
  那种被绝对深入后的滋味,深深令她着迷,也深深令她战栗。
  没了孩子在身边,又是在坤宁宫里,坤宁宫里也挖了个浴池,比乾清宫那个还要大些,也要好些。两个人的作息就没有那么准时。
  福临是一贯的精力旺盛,含璋是身子骨不成了,却似乎不那样困了,喜欢在事后黏着福临,甚至发现她的体力好好有了些小小的进步。
  果然是被锻炼出来了么。
  她缠着福临,要给他洗头发,结果洗了一半没力气了。福临自己洗了,然后也顺道给她洗了,最后抱着她回去。
  福临帮她擦头发,她就有样学样,懒洋洋的拿着柔软的绵绸,给福临擦头发。
  “我瞧你,有心事啊。”
  含璋倒也不是火眼金睛,相处这几年,已是很熟悉了,但福临要刻意收敛心绪,她也很难看出什么来。
  主要是通过那个的程度判断的。
  方才福临用了个新姿势。从后拥着她。
  固定着她,然后几乎是让她坐到怀里了。又把她控制在墙角不许移动。就像是被他深深抱着似的。
  含璋起先还不觉得怎样,后来才发现了这个姿势的威力。
  居然是前所未有的深入。
  本来小肚子日常就能被填满了,这一下,掌心更是能明显感受到福临了。
  这样凶,那还不是心里有了重大的心事,就喜欢这样待她。
  是他心里的凶兽又挣脱了风筝线,不顾一切向她奔来了。
  福临给含璋擦头发的动作轻柔又温和,他的眉眼落在烛光下,温柔又从容,只听见含璋那一句话,眉峰就动了动。
  他望了含璋一眼,眸中深情流淌,他说:“嗯。朕是在想,朕错杀陈名夏了。要是留着他,现下或许还能用一用。”
  “嗯?”含璋有点纳闷。
  怎么为了个已经死了五六年的人有心事了?什么事非得用陈名夏,别人就不成了?
第90章 变局
  陈名夏这个名字, 含璋是听过的。不过,并不是那么的熟悉。
  她也是后来才从董鄂氏的书信中,具体了解到陈名夏是怎么回事。
  福临是顺治十一年下旨杀陈名夏的。按照董鄂氏书信中的说法, 陈名夏是犯了大忌, 哪怕处死他的罪名并不是那么的确凿, 也因为他说的那一句话,惹得福临大怒, 将陈名夏给杀了。
  福临倾心汉化, 对于汉人的东西还是很感兴趣的。他宠信陈名夏,几个内院大学士里头,也有很信任的汉臣们。
  有人能够守住这个底线, 不去触碰福临这个满人皇帝的底线,就按照他给出的规则行事,一点点的试探和谨慎的前行。
  偏陈名夏这个人,他的性子还是太张扬了。他见福临这方面开明, 又偏向汉人些, 再加上他自诩南党领.袖, 这胆子就大起来了。
  公然与人说,只要恢复衣冠发式, 现在大清一多半的问题就都能解决了。
  这话被人故意报告给福临知道,福临又因为他结党营私而不满已久, 当时的大学士宁完我都为此作证,想要除掉陈名夏, 便是在这样的处境下, 陈名夏就被杀了。
  在那个福临的时间线中, 陈名夏被杀就被杀了,并没有如何。那个福临是不是后悔含璋不知道, 但因为此事福临的执拗,倒是引发了后来很多的动乱。
  剃发这个事情,是真的引发了很多的血海深仇。
  那会儿福临看过董鄂氏的书信,倒是没有为这个事情专门说过什么。
  含璋刚和福临大婚的时候,一门心思的应付他,压根没有空间也没有时间精力去关注外头的事情。
  但现在回头去看看,便是在和她大婚后不久,这个陈名夏就被杀了。
  福临几乎是和他口中的那个‘混账’一模一样的做法。
  含璋以为,他是坚定自己的选择的。剃发这个事儿,几乎是刻进了满人骨子里的执拗,多尔衮定下的许多事情,福临都给推翻了,唯有这个事,还有其他的几件事情,福临倒是贯彻的非常的彻底。
  她是动过要改变的念头的。但是这个根本不能着急,必要徐徐图之才成。哪能一上来,连大清地方局势都没有稳固,就先提人家的逆鳞呢。
  含璋以为,要等十年二十年,才能与福临提这个事的。没想到这会儿,倒是他自己先提起陈名夏来了,还说是错杀了他。
  “朕若不是瞧见了那些书信,知道了那个混账后来做的那些事情,还有遇到的那些困境,怕是也不会觉着似乎错杀了陈名夏。”
  含璋的头发福临擦的细致,很快就干了。福临便拿起含璋惯常所用的梳子,一点一点的给含璋把头发梳开。
  她发质向来就好,从不打结,洗完头发梳起来也是十分的顺滑,福临就爱给他的含含小皇后梳头。
  若从前,含璋怕是会给福临容情,听他糊弄也不会戳穿他的。
  现下再听见他这样说话,含璋就不惯着他了。
  她慢慢悠悠地说:“皇上瞧见那些书信都几年了。也就是刚开始的时候还琢磨琢磨,后来烂熟于心了,哪还耐烦看那些呢。这都放下多久了,皇上还拿那书信当借口呢。要是觉得杀错了,早就如此想了,还用等到现在么。”
  有时候调侃他,还会称呼他为皇上的。
  含璋笑眯眯地,“皇上还不与我说实话,究竟是怎么觉着自己杀错了呢?”
  要说福临早些年的做派,真的和那书信上还有历史上的记载没有太多太大的出入。要不然董鄂氏一重生,也不会着急忙慌的以为这是她的福临,急急忙忙的就要进宫来陪伴福临。
  但后来,尤其是和含璋成婚后,他这几年的作风行事,几乎是肉眼可见的有了很大的变化。
  早些年的事情,含璋还以为福临是放下了的,至少也是过去了的。没想到他还能有反省的一日。
  许久没听见她在私底下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喊自己皇上了,倒是新鲜有趣得很。
  福临也不意外能叫她瞧出来,两个人在一起几年了,越来越熟悉,他的一点点话头抛出去,他的小皇后就是能听懂的。
  福临知道含璋洗了头,就不爱把头发扎起来了,给她梳好后,就替她拢在后头,没有再扎起来了。
  “孔郡主将到京了。”
  孔郡主便是孔四贞。太后将孔四贞收为养女后,就册封孔四贞为郡主了。
  福临道,“他们去境外剿灭朱氏余孽,孔郡主就不去了。她多年没有归京,这次回来,是要看看她的弟弟。也是朕有些话要当面交代她。”
  含璋知道孔四贞即便回来,在京城也是待不久的。
  “那之后,你如何打算她呢?”
  孔四贞在广西已经有了根基,这回南边荡平后,她亦居功至伟,册封她为郡主,实际上她现在干的就是和定南王一样的事情,承担的责任和职责也是一样的。
  那几个异姓王中间的位置,孔有德意外退下来了。可经过孔四贞自己的努力,加上福临还有太后,还有含璋背后的支持,孔家没有没落下去,到底还是跻身在几个异姓王中间了。
  含璋把头发拨到胸前来了些,头发太多了,后背都有些出汗了,这样散开些,也就不那么热了。
  她一身白色的小睡裙,头发乌黑,面色红润靓丽,裙子还短的很,那般慵懒的倚在那儿,惹得福临看了她好几眼,才能继续往下说。
  福临说:“朕遣人与郑氏谈过许多次了。哪怕是父子相劝,郑成功对朝廷还是很警惕的。总有要交兵的时候。朕想让孔郡主到福建去,先看看情形熟悉一下再说。”
  “上回听了你的话,朕也觉得施琅是个可用之人,孔郡主已经同他联系上了。这样的人,此时不用真是可惜了。非到必要的时候,朕还是不愿意用兵的。但是郑氏很顽固,他对朝廷不太信任。”
  施琅这个人,确实是含璋提出来推荐给福临的。
  这时候施琅还窝在福建名不见经传呢。是到了康熙年间,征讨taiwan的时候,施琅才大放光彩的。顺治年间竟然没有人肯用施琅,由着施琅在那儿没人理会。
  若要用施琅讨伐郑氏,那是肯定能成的。
  用施琅建水军,还要那些海船的建造,还非得施琅这个人来不可。
  含璋想起来这个人,自然是要让孔四贞与他接触的。这事她也没瞒着福临。福临了解过后,也觉得施琅是个大才。
  含璋听到这儿,已经是听出些苗头来了:“你又说不想对郑氏用兵,又说郑氏顽固对朝廷不信任,方才又讲错杀了陈名夏,陈名夏惹怒你的地方,一是南北党争,一便是他的那个言论。你如今是改主意了么?”
  福临轻声道:“江南士心,丢了大半了。这么多年也没有找回来。南北党争也太厉害。朝中派系之争,到如今也没有完全压下去。朕要得江山,也要得民心。朕想过了,取江南未必只有交兵一种法子。”
  “天下汉人,也是朕的臣民。当初入关的时候,是为承袭前明正统而来,可不是来压迫他们的。朕原本就在想了,只是没有到这个地步,也没有如今这个局面,不好想的那样长远。”
  “许多事情,不宜太过激进了。朝廷镇压已久,铁血手段,也该用些天子柔情了。”
  含璋听着就笑了:“天子柔情。福临,我是真的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听见你这样讲。”
  “其实,若不改变,将来的局面,也和那些书信上所写的差不离。江南承平,只怕要数年之后才有。郑氏盘踞海岛,将来迟早是要打的。战事太多了,谁能受得了?何况许多动乱,确实如陈名夏所说的那样,只要稍微抬抬手,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你要是改了,这事儿在你手上改了,天下万民,都会感谢你的。”
  含璋轻轻抚了抚福临的头发。她也将他的头发擦干了。
  含含小皇后的目光很温柔:“天下的百姓,生活的不容易。若是能让他们做主头发的事情,他们会很感激你的。汉人的心,不在于头发是什么发式。皇上让他们过上和平的好日子。他们自然认你是顶好的皇帝。将来迟早满汉一家,民族大融合,头发么,不该成为歧视一个人的开始。”
  “留什么样的头发,也不必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各人自由,风气开放,未必就不利于统治了。你既有了这个心肠,不妨可以试一试的。”
  为了头发这个事,死的人太多了。不止含璋,这会儿叫含璋一番话说的心肠柔软下来的福临,也是如此的唏嘘。
  福临拥着含璋入睡:“好。那朕试一试。”
  若此事不改,只怕将来为这个事情还是有的闹的。头发事小,江南一片晚几年回心,对日后大清的统治都是不利的。
  福临虽不知自己去后如何。但那回梦魇之中体验过后,福临心里就揣着这些事了。他知道朝中重臣是什么品性。
  若无他扼制,满臣必然反扑,大好局面都要被他们破坏殆尽了。接下来的新君必然年幼,也必然不能掌控朝政,哪怕他再挑选忠心的臣子辅佐幼主,也终归是不成的。
  他还能活很久,至少二十年。既然还能谋划许久,总不能留给后继之君一个烂摊子吧。
  早年的想法是早年的,经过这么几年的打磨,又遇到了这些事情,福临心里的想法也就慢慢的改变了。
  民族大融合。含含的这几句话,是很打动他的。
  -
  福临是执行力极强的性子,他说要试一试,就真的打算试一试。
  朝政这方面的事情,含璋是一丁点都不会插手的。福临自个儿就能处理好。
  面对大臣,面对百官,面对议政王贝勒大臣们,他都有他的办法。
  含璋不过听他说了一回心事,解了一回心结,就不再干涉这个事情了。
  孔四贞通过孔家的渠道给她来信,说年底到京,到京后便要来坤宁宫给她请安,还要带着孔廷训来给她磕头。
  孔廷训如今十岁了,被福临送到上书房里,和阿哥们一起读书。那些王爷的世子们,也都在书房里一起读书的。
  含璋见过这孩子好些回了,这孩子长大了,不但长得好,听福临说,还和孔有德长得很像。
  见了面,姐弟俩站在一起,容貌也是很相似的,可见都和父亲孔有德长得很像。
  一别经年,再见孔四贞,已经和记忆当中那个瘦弱的姑娘大不一样了。
  她身上有着和博果尔相似的气质,但是孔四贞更坚毅些。
  博果尔心里有着喜爱的人,有时候会有很柔软的情绪与温柔的眼神。但孔四贞不一样,她似乎在看着亲弟弟的时候,眼神也很少软下来,只是温和的。
  含璋注意到,孔四贞似乎在说起和施琅的研究与合作的时候,那双眼眸才会有深深的光亮。
  那种光亮,似乎在和她说起有关留头发在江南引起的震动是不一样的。
  不过,含璋并没有说破这一点。
  孔四贞这几年太不容易了,能有个志同道合的人在身边其实挺好的。不管是不是爱情,就算是知己情,能够陪伴在她的左右,那都是好的。
  施琅也是个受过大苦的人,只有这样的人,眼里能看得见自己的道路,还有自己的目标。
  含璋没见过施琅,但从福临还有眼前孔四贞对施琅的赞誉来看,这是个务实的男人。
  岁岁小公主是第一次见孔四贞。
  她对孔廷训的这个姐姐可好奇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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