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投胎不投胎,好久没见了就不能不骂我?”陈宴仰着下巴跟她理论。
“我就骂你,怎么了。”池佳佳移开眼睛,“不骂你,你还忘了我呢......”
两个人在包厢里瞎吵吵,直到包厢门被人从推开,门缝渐渐拉大,露出谈灼那张冷淡脸。
还是拽的二五八万似的。
陈宴叫魂一样激动:“谈狗,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真狗啊,堵车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太狗了。”
一句话,三个狗字,狗来狗去。
谈灼踹他一脚,笑一声:“......傻逼。”
兄弟嘛,见面互损一波,谁不占便宜谁孙子。
池佳佳很久没见沈诱了,本来以为一年多的时间多少有点生疏,没想到一见面,两只圆溜溜的小鹿眼,就跟黏在沈诱身上一样。
那小细腰。
池佳佳没忍住摸了一把:“好腰。”
沈诱拍了下她脑袋,被池佳佳还馋她身子的事儿逗笑,刚想要问她怎么样,池佳佳就先扑了上来。
她猫着腰,小声道:“上次问你的事儿,成了没?”
“什么事?”
“就那个事啊......”池佳佳红着老脸,“你失忆啦!”
沈诱这才反应过来,她无奈扶额,还真是朋友分不出两种人。她来之前还带了吊带和套套,打定主意干坏事,池佳佳见她第一面就急吼吼问她成没成。
“还没呢。”
“还没?”池佳佳挑眉,随即贼兮兮笑,“要是找不着机会,今天不就正好嘛,灌醉他。”
沈诱接她话:“然后为所欲为?”
话音刚落,旁边传来一声咳嗽。
沈诱和池佳佳一顿,僵着身子往后看。
只见陈宴拍大腿,憋笑憋得拍大腿,旁边的谈灼眼神无了大语,他抬手不自在地扒拉下刘海,显然是全听到了。
他真服,女孩子原来私下里聊天,话题都是这样的。
包厢里只有四个人,菜却点了很多,一盘接着一盘的上,池佳佳目瞪口呆地摇头。
“陈宴,这都你点的?八辈子没吃过饭吧。”
“高兴嘛,今天我请客别客气!”陈宴把桌上的酒杯倒满酒,“沈诱,说真的,你复读我是真没想到,复读一年上清大太励志了,不愧是诱姐!”
老朋友见面,沈诱也不端着,放松地开着玩笑:“那别叫诱姐了,叫励志姐吧。”
池佳佳笑不停:“励志姐什么鬼啊,哈哈哈哈.....”
陈宴不知道华清市的事情,他一个劲儿八卦:“对了,你们俩怎么样啊,前几天章西寻那狗还问呢,他回不来,我帮他问。”
谈灼轻嗤一声:“八卦就八卦,还甩锅。”
他端起酒杯,晃晃里面深红色的酒液,漫不经心语气,但说得很正经:“还成,华清的事情有点麻烦,过段时间事情就了了。”
“什么事情啊?”
“我妈的事。”
陈宴哽住,姜媛的事情他知道是个禁忌,打哈哈地换了话题:“诶,沈诱我跟你说,池佳佳这回听到你回港城,特意从海市回来的呢。”
他啧啧两声:“姐妹情深啊。”
池佳佳白他一眼:“啊是是是对对对,姐妹情。”
说完,她没好气地在桌子下面踹了陈宴一脚,拿起桌上一瓶酒就往嘴里灌:“就没见过这么呆的人......”
沈诱看破不说破,她托着腮想。
原来也不是每个人都能轻易的将自己的喜欢说出来,更多人是藏在心里,怕被拒绝,怕被疏远。
沈诱忽然想,如果当时她没有说出来,她跟谈灼又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她撑着下巴看过去。
谈灼心情还行,但没怎么动筷子,手里拿着酒杯时不时抿一口,随随便便的样子看起来一点都不担心会醉。
沈诱靠过去,鬼使神差:“你酒量怎么样?”
谈灼抿了口酒:“还行。”
他不怎么喝酒,也不太喜欢酒这种东西,但酒量应该也还行,不至于一杯倒。
“这样啊。”沈诱点点头,伸手一次性拿了两瓶摆前面,笑得假模假样,“那我陪你喝点酒,说起来,我还没怎么喝过酒呢。”
池佳佳偷笑,心领神会接茬:“对对对,好不容易聚一次,大家敞开了喝啊。”
仿佛要印证敞开了喝的说法似的,池佳佳后半程喝了很多,喝的倒在桌子上嘴里哼哼唧唧,不知道说些什么。
陈宴笑话她:“看不出来啊你,一米五八的小个子飞机的胃,现在喝醉了吧。”
喝醉的人都这样,一听到醉不醉的词,蹭地一下站起来,正经反驳:“我、没、醉!”
“醉的人是你,永远都看不明白......”说着说着,池佳佳眼眶红了大半,哽咽着骂了句,“陈宴你傻逼。”
“好好的你怎么又骂人了,你骂我你还哭!”陈宴瞪大眼睛,又气又笑地把池佳佳扶起来,拖着她往包厢外走,“我送她回去了啊,你们怎么走?”
说完,他指了指沈诱。
谈灼看着倒在他肩膀上的人,有些无奈叹口气,自己说要陪他喝酒,说得好听是陪,其实心里想把他灌醉干坏事。
那点小心思她就差写在脸上了。
他没喝醉,她自己倒是路都站不稳了。
谈灼把沈诱扶正,看了眼手机:“我叫了代驾,人在楼下等了。”
“那行,我走了啊。”
......
沈诱是临时回的港城,现在喝醉了,沈月修也不知道在不在家里,谈灼不放心送她一个人回去,让代驾直接开到了谈家老宅。
自从谈致远在医院里治疗后,老宅里就没什么人,只有每天负责去打扫的家政阿姨。
沈诱的行李箱不重,里面没多少东西,随手搁在门边。
谈灼把沈诱放在沙发上,“还好吗?”
沈诱其实没太醉,酒的度数也不高,就是一下子灌进去有点上头,她有点不太习惯:“没事儿,就是有点热,不太适应。”
谈灼点头:“我给你倒杯水。”
他单手撑着膝盖起身,手臂却被沈诱拉住,“怎么了?”
许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沈诱清澈的眼眸变得有些湿,上挑的眼尾添了一抹红,忽然她弯起唇,手上用力一拉。
谈灼跌坐在沙发里,还没起身,又被摁回去。
沈诱跨坐在他腿上,整个上身俯下来,散发着红酒醺香的气息环绕在两人的鼻息之间,距离近到犯规。
谈灼有些僵,身子往后躲拉开一些距离,他躲一点,沈诱就往前一点,欠的要命。
他啧一声:“还杠上了,起来。”
沈诱不管他躲不躲,两条胳膊环住谈灼的脖子,她低下头,浓密的长卷发散落下来形成一道帷幕,将两人罩在里面。
微醺的酒香,还是微重的呼吸声,仿佛一瞬间点燃空气中的躁动因子。
谈灼冷不丁地盯着她。
沈诱冷厌的脸色,此刻多了几抹热烈,她顶着谈灼的目光,毫不犹豫把裙子撩到大腿根儿,然后拽过谈灼的手放在裙边,动作直白大胆。
她勾唇笑一下:“做吗?”
第91章 爽吗?
谈灼陷在沙发里, 眼皮撩起看着她,被沈诱拽到裙边的手缓缓蜷起来。
反正就是不碰她。
他偏开头:“快点起来,别犯欠。”
沈诱摇头, 跟他唱反调似的,凑上去咬他的喉结:“都这样了还让我起来啊,啧啧,学霸就是不一样,自制力就服你。”
谈灼后背抵在沙发上, 没法儿躲, 喉结被她啃了好几口,她是故意用了力, 有点微麻的疼感。
“嘶......你属狗的。”
冷白的脖颈这会儿被嘬出了几个红印子,明晃晃地印在上面, 看起来有点涩气, 沈诱越看越想笑,“草莓, 好多草莓。”
她故意托着尾音:“看起来更纯了。”
谈灼躲也躲不掉, 被蹭地有点躁热又拿她没办法, 刚要说话又被她蹭几下。
“......”他啧一声, 目光沉下来, “真服了你了。”
话落, 他单手圈住沈诱的腰, 另一只手撑住沙发猛地站起来, 就这么抱着她往房间走。
谈灼没怎么说话,漫不经心地上楼。
每上一节楼梯, 沈诱的心就跳一下。
越跳越快,越跳越快, 心里那头小鹿好像知道她要得逞了,蹦跶个不停。
她不得不分出点心思来想想别的东西,不然还没得逞,心脏病先犯了。
这是沈诱第一次来谈家老宅,复古式的装修建筑看得出来底蕴深厚,连旋转梯都要走好几层。
“你家好大,你的房间在很上面吗?”她找话题,悸动的心平缓下来一些。
“还行吧,就是家里没什么人,比较冷清。”谈灼应一声,“我房间在三楼,怎么了?”
说着,他停在一间卧室前,推开门,打开灯光的瞬间,整间屋子变得亮堂起来。
被褥整洁,配具齐全,就连书架上都摆满了书籍,干净到像从来没有人住过一样。
沈诱从他身上下来,好奇道:“这是你房间吗?”
谈灼:“不是,这是客房,我房间在对面。”
“啊?我们不是要......”沈诱一怔,扑通扑通的心跳平静下来,她撇嘴,“你别跟我说,你抱我上来就是单纯的把我抱进房间这么简单。”
谈灼靠在墙上,抱臂看她:“不然呢,由着你胡来?”
沈诱还真就不死心了。
她反驳:“行,你说说,我怎么胡来了。”
谈灼看她恨不得据理力争的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被人抢了她几百万,看架势都想要揍人了。他扬起下巴,笑一声,跟她讲道理:“东西都没买,措施没有,做什么做。”
接吻做.爱什么的,不得慢慢来,总得讲究个步骤吧,哪像她上来就做不做的。
又不是什么随随便便的事情。
是很郑重,一辈子的事情。
沈诱挑眉:“听你这意思,就是要买套了,你就做了?”
谈灼低头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半快深夜了,老宅这边又离市区远,他就不信沈诱还能变一个出来。
过了今晚,沈诱还有没有这胆子真不一定。
他点头,随口应一声:“是啊,有就做,没有就打消念头,快点各回各房间洗澡睡觉。”
“这样啊。”
沈诱弯一下眉眼,忽然变得听话起来,她摆摆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那行吧,你都这样说了,就洗洗睡喽。”
她笑得奇奇怪怪。
谈灼拧了下眉,不知道她脑子里又在想什么东西,转身往书房走。
......
看着书桌上的照片,谈灼沉默半晌,给张秘书打了个电话,“照片发你了,成家的事情。”
张秘书刚刚从医院里回来没多久,衣服还没脱,一听成家的事情连忙把照片调出来:“这照片上,是成嵩淮的女儿?”
谈灼:“嗯,是她,叫成渝。”
张秘书:“上次查到成嵩淮和一个女人,之后就断了,成家公司的股票也看不出什么明堂。我还以为是路子走错了,现在想想原来是藏的够深。”
本来以为只是成家不简单,成嵩淮背后做了坏事藏得深,没想到是有女儿在后面开路。
怪不得要跟姜家和谈家走得近,拉拢资金,拉拢商圈的势力,到时候一遮一掩,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张秘书:“这成家的丫头年纪不大,心思倒是挺深,难道姜老太就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也无所谓,姜家一直想要双赢。”谈灼把照片放进抽屉里,拿出另外几分文件,趁着电话的空隙看了起来。
“你下星期回华清,那姜老太可能又要撮合你和成家的小姐了。”
“无所谓,我不会打答应。”
张秘书说了几句别的事情,最后才把话题引到医院的谈致远身上,“下个星期你就要回华清了,明天来看看谈总?”
谈灼签字的笔顿了顿,没给准信,“再说吧。”
电话挂断后,手里的笔被谈灼扔在桌上,每次提到谈致远的事情,他总会有点烦。
随手拿起手机往房间走,经过沈诱房间时,听到里面细微的水声,像是在洗澡。
谈灼没多管,回了房洗漱,等他从浴室里把头发吹干早就过了零点。
要是论起这几天的作息,零点睡觉还算早的,他关上卧室里的大灯,刚准备点亮床头的星星小灯,房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没一会儿,房门被人从外推开,漆黑的卧室里渗出一点光亮。
进来的人猫着腰,狗狗祟祟,偷偷摸摸。
即便一片漆黑看不清,谈灼也知道是沈诱,他靠在床头,鼻尖短促地嗤一声:“怎么着,今晚上还没完没了?”
沈诱没接他的茬,摸着黑走过来。
卧室里空调打得很低,簌簌冷风吹在皮肤上,薄薄的衣料挡都挡不住,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谈灼:“怎么不说话?”
卧室里光线很暗,沈诱知道谈灼看不清她在干什么,也看不清她身上穿得什么,但是心跳却止不住地加速。
心跳的声音如雷贯耳,一声又一声地撞着她的耳蜗。
“吱个声啊?”谈灼说了句。
紧接着,他隐约听到布料摩擦的声音,随后床垫下陷,独属于女孩儿沐浴后的清香味飘了过来。
她又偷偷上他床了。
谈灼无奈,他想要伸手开灯,被沈诱截住。
她说话有点犹豫,感觉挺不好意思的:“你真要开灯啊?”
半晌,她渐渐靠近:“开灯也行,我也想看看。”
谈灼蹙眉,没听懂她想看看是看什么,手一伸按开了房间里的灯。
光线自天花板上照射下来,整个房间瞬间亮堂起来,沈诱的身影暴露在视线中。
沈诱穿了那件黑色薄纱小吊带,露出来的皮肤白到发光,这会儿半跪半坐在他床上,歪着脑袋,笑得不怀好意。
她往前倾一点儿,胸前的蝴蝶结就下来一点儿,长长的黑丝带落在谈灼的手边,只要他轻轻一扯,就全开了。
她轻笑一声:“怎么样,我好看吗?”
谈灼猛地闭上眼睛,过大的视觉冲击整个耳垂连带着脖颈都发起烫来,他咬牙切齿:“谁让你这么穿的,沈诱,你他妈故意的是吧?”
沈诱坦荡荡:“对啊,我就是故意的。”
谈灼:“......”
沈诱趁机一把跨坐在他腿上,这次她是来真的,手刚勾住谈灼的脖子,她就吻了下去。
躲是没有用的。
她今晚睡定他了。
沈诱胸前的黑丝蝴蝶结松松垮垮,要开不开,女孩儿青涩曼妙的身体逐渐显露,她一个劲儿地勾他,“你刚还没回答我呢,我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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