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江云姿的几个对家也偷偷买了热度，现在你吊打江云姿的照片还在热搜挂着呢。哈哈哈，我估计江云姿肯定气得一晚上没睡。”
想到江云姿气急败坏的模样，江清月也忍不住笑，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陆袅袅笑得直不起腰来：“希望下次还有这样的机会，姐有的是钱，水军管够。”
不怪陆袅袅要整江云姿，只怪江云姿坏事做太多。
从前江云姿总找机会接近陆霁风，说什么和他是青梅竹马，她用这种手段融进南城的名媛圈子。
为了能跟陆霁风独处，江云姿居然把五六岁的陆袅袅骗到杂物间关着，直到三小时后陆袅袅才被佣人发现。但当时陆袅袅太小，说不过江云姿，所有人都认为是她自己贪玩才把自己误关起来的。
从此，陆袅袅明目张胆地讨厌江云姿。
“江云姿越惨我越开心。”
“行，我尽量创造机会。”
“对了。”陆袅袅想起另一件事，“你不是和我哥一起上飞机吗？他怎么没在？”
江清月和江云姿的合照上了热搜，同样上热搜的还有江清月和陆霁风的照片。
虽然没拍到陆霁风的正脸，但他器宇不凡的气质和身上价值不凡的穿着已经赢了，所有人都在磕这两人。
江清月别开脸看向远方，声音轻飘飘的：“顺路而已。”
“哦。”陆袅袅没怀疑，“不过他在机场帮你打脸了，看在这件事的份上，我今天不骂他。”
江清月哭笑不得：“那他欺负我，你骂不骂。”
“当然！”陆袅袅回答地毫不犹豫，“骂死他！”
顿了下，狐疑地问：“他欺负你了？”
“没有。”
*
正所谓冤家路窄，江清月和江云姿又在秀场相遇。
这一次江云姿学乖了，离江清月远远的，避免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
江清月看到江云姿眼底的乌青，即便涂了厚厚的粉底也遮不住，也因为没休息好皮肤状态差，妆容变得不好看。
相比起来，江清月的状态简直不要太好，白净的脸嫩得能掐出水一般，明眸皓齿如耀眼的繁星。
江云姿气得嘴都歪了，愤愤地抬脚走向自己的位置。
江清月施施然地笑了，也往江云姿的方向走去。不是她要粘着江云姿，而是她的位子也在那。
江云姿“……”很生气，但还是要保持优雅的姿态。
这一排还有眼熟的明星和网红，大家互相吹捧，很快江云姿又成为众星捧月的那个人。
她得意地朝江清月看去，炫耀自己的受欢迎程度。
江清月才不让江云姿感受，假装没看到她受欢迎的模样，低头翻看主办方发的小册子。
这场秀展示的服装很好看，全部踩在江清月的点上。
自己被无视，江云姿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不过刚才的场面已经引起注意，有外国友人过来跟她们搭话。
有几个网红明星英语不好，识趣的保持微笑不出声。江云姿则侃侃而谈，出尽风头。
“我最喜欢威尔先生的作品，有灵魂。不过没有跟他合作的机会，挺遗憾的。”
“你说的这几位设计师的衣服我都穿过，我的粉丝夸我展现了衣服的灵魂，他们都是很有灵魂的设计师。”
不知是故意还是什么，江云姿的每一句话江清月都能听见。
台上的模特在走秀，旁边是江云姿叽叽喳喳的声音，江清月有被烦到。
江云姿除了“灵魂”，还能说什么？
偏江云姿还以为自己的形容很美妙，锲而不舍地继续用这个词。
江清月再也听不下去，起身去往洗手间。
秀场外面没什么人，江清月按照指示往前走，忽然在转角处看到一个人。
男人站在灯光下，修长的指尖夹了一根烟，烟雾在他眼前缭绕又消散。灯光的阴影让人看不出他的神情，却能从他塌下的肩膀看出他的落寞。
手指送着烟到嘴边，烟头的光明明灭灭，很快一根烟被抽完。
在男人即将抬头时，江清月飞快转身往回走，却还是被发现了。
“江清月。”陆霁风不带感情的声音在走道响起。
江清月没回头，加快脚步跑起来。
然而她还是没跑过陆霁风，纤细的胳膊被抓住，力道带着她往后倒，撞进坚硬的胸膛。
两人都因跑步而乱了气息，呼吸交缠。
下一秒，江清月就被推到墙边，两只手被扣着举起抵在墙壁上。
陆霁风的鼻息近在咫尺，身上还有未消散的烟草味。
嗓音也是沙哑的：“为什么要跑？”
江清月红唇抿成直线，不肯回答。
陆霁风双眸猩红：“又想扔下我，是不是？”
第17章
江清月挣扎几下, 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干脆放弃。
潋滟晶莹的双眸直直对上陆霁风的视线，她不慌乱, 反而笑了声。
她笑时，眼里带着嘲讽：“腿长我身上, 我想跑就跑，难道陆总还想□□我？”
她语气慵懒，每一个字却像利刃, 精准地扎在陆霁风心口。
“限制人身自由可是犯法的呢。”
陆霁风气得闭上眼睛，呼吸缓慢悠长, 许久才平复心情。
江清月趁机挣开手，手腕处细嫩的肌肤多了一道红痕。
“月月。”陆霁风缓缓吐出两个字, 再睁眼时，已经放低姿态，“跟我回去, 好不好。”
江清月从未见过陆霁风这样, 他向来高高在上，犹如神坛上不可侵犯的花，任何人触碰不得。
那句“月月”也是在意乱情迷时才会对她喊，江清月听过无数遍, 再次听见依旧动容。
然而她还是冷漠地垂下眼睛：“不了, 我们行程不同步。”
“你去哪, 我可以陪你。”陆霁风摁住她的肩膀。
她身上的礼服是露背装, 细细的带子挂在脖颈后, 在颈间留下细细的压痕, 引人遐想。
陆霁风的指腹在压痕下摩挲，这个位置换成他买的项链会更合适。
肌肤传来的酥麻和后背的凉意, 让江清月泛起小疙瘩，身子瑟缩了一下。
陆霁风注意到这点，扣住她的腰让她脱离冰冷的墙壁。
两人距离再次拉近，江清月双手抵在他胸口，用力，将他推开。
“去哪？”江清月挑眉，“这段时间这里帅哥美女云集，我当然是想体验被美男萦绕的感觉。”
陆霁风哄她：“别闹。”
江清月觉得好笑，皙白的胳膊环在胸前，不急不慢地提醒他：“协议上写着，人前要演和睦夫妻，人后各玩各的，互不相干。”
“这里是异国他乡，没几个人认识我们，我想玩什么就玩什么，你管不着。”
看着陆霁风抿成直线的薄唇，江清月心里畅快多了。
当初结婚协议是陆霁风拟定的，估计他也没想过会有今天，是他活该。
或者那时候他就已经恢复记忆，为了报复她，故意用协议来恶心他。
想到这，江清月又来气，不想给陆霁风半点面子。
“同样的，你也可以去找小美人，我不介……”江清月的话还没说完，红唇被堵住。
陆霁风气得太阳穴突突跳，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看到江清月一张一合的润唇，下意识覆上去。
特有的馨香沁入心肺，陆霁风霸道入侵，不给江清月喘息的机会。
有人从旁边经过，看到激烈的二人，忍不住鼓掌。
掌声让江清月恢复清明，“唔唔唔”的示意陆霁风放开他，结果他的吻比暴风雨还密集。
江清月深吸一口气，很快有血腥味在口腔蔓延。
陆霁风“嘶”一声疼得倒吸凉气，停下动作。
他的嘴唇被咬出血，他抬手，将唇角的口红印和血渍一并抹去。
他溢出苦笑，妥协：“好，你好好玩，我们回国再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也不想和你说话。”
说完，江清月推开陆霁风，径直离开。
陆霁风摸了下口袋中的小礼盒，看来还是没机会替她戴上。
*
江清月回到秀场时，江云姿旁边的座位全部换了人，他们相谈甚欢。
江清月瞥了眼没在意，正要坐下时，发现座位上有个文件夹。
旁边的人赶紧拿起来：“抱歉，我以为这里没人。”对方连连道歉。
“没事。”江清月不计较这点小事，朝对方浅笑，弯腰时披在肩膀后面的长发倾斜而下。
舞台闪耀的灯光照过来，浅蓝色的渐变裙流光溢彩。刹那间，她像从童话世界中走出来的公主，却又美得真切。
对方呆了一瞬，直到江清月落座，他才缓过神，伸手道：“你好，我是宋观止。”
名字有点耳熟，但是想不起来。对方又戴着墨镜遮住半张脸，也看不出是谁。
但出于礼貌，江清月伸出手：“江清月。”
墨镜下的薄唇溢出笑容：“还是第一次有人听到我的名字时，这么淡定的。”
说完，对方摘下墨镜。
江清月眨眨眼看清对方的模样，想了许久终于想起来：“宋观止，最年轻的影帝！我看过你的电影。”
不怪江清月开始没认出来，她很少关注娱乐圈，看剧看电影什么的也只看剧情不看脸。
还有一个原因，跟陆霁风朝夕相处之后，她再看男明星的脸，觉得都一个特征——没陆霁风好看。以至于她下意识记不起他们的模样。
能记住宋观止，还是从陆霁风的电脑中看到的，当时他们在选公司旗下品牌的代言人，最后敲定了宋观止。
“还好，你能想起来，说明我的名气还在。”宋观止风趣道。
“因为刚才坐在这的不是你，所以我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江清月也给面子地找了个台阶。
大影帝诶，没被第一时间认出来，应该会尴尬吧。
宋观止无奈地耸肩，回头看了眼，说：“我的位置被占了，懒得交涉，刚好这个人离席我就坐下了。”
他来这是为了放松心情，可不想为点小事烦心，所以很随意。
他这么说，江清月就了然了。
想必是那几个围着江云姿的外国友人霸占了宋影帝的座位，无奈宋影帝只能坐在这。
可惜江云姿还在享受众星捧月的成就感，没发现自己错过了和宋观止同框的机会。
要是媒体拍到他们同框，江云姿能在热搜上挂好几天，可比别人的奉承实际多了。
江清月觉得自己运气挺好，捡了个大漏。
“你是一个人来？”宋观止主动搭话。
他不是话多的人，却不知怎么的想跟江清月多说两句话。
陆霁风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江清月强迫自己忽略他，点头：“嗯，一个人自由自在。”
也确实，昨天她一个人逛街吃饭前所未有的惬意，甚至打算多住几天再回国。
宋观止笑笑：“我这段时间休假，也是一个人到处旅游。没有拘束，确实开心些。”
“你去了很多地方吗？”
“嗯，这些年加起来，基本走遍整个欧洲了。”
江清月来了兴趣，问了几个好奇的问题，宋观止毫不吝啬的分享自己的经验。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但也不会冷场。
不远处的陆霁风凝眸看着这一幕，神色越发晦暗不明。甚至在看到江清月朝宋观止笑的时候，他签断了手中的钢笔。
旁边的人吓得失色，求助的目光投向秦旭斌。
秦旭斌也不想当炮灰，但没办法。他掩唇干咳：“陆总，合同还没签完。”
陆霁风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到手中的断笔，面无表情地扔进垃圾桶。
*
江清月在原定计划下又在欧洲多待了几天，期间又和宋观止偶遇，两人一起吃了饭。
这几天她把附近的打卡点都去了一遍，几乎天天发朋友圈。
陆袅袅在每张照片下点赞吹彩虹屁，江清月很受用。
点赞评论的人很多，但和陆袅袅一样坚持不懈点赞的还有另一个人，陆霁风。
陆霁风像装了触发器，每次都能在第一秒点赞。他也只点赞，从不发表评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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