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真的要用第一人称说吗,我哭死】
【最平淡的口吻讲最痛的BE......】
【感觉像是真事】
【我应该知道是谁了, 他们两人现在有后续吗】
【蹲一个楼上】
【之前听过的版本没up主的详细,大概就是说男主他爸造就了这场BE, 女主爸妈差点没从东南亚回来,然后同居的原因是因为女主他爸租了男主他爸的房子,两个人又因为学校床位的事情搬出来合租, 没多久就谈了。很离谱啊你们不觉得吗??】
……
【被谁给安排好的一样, 细思极恐】
模糊掉人名和父辈的具体纠葛,林觅打开看到最新一条弹幕,眸光闪烁。
她正在确认这件事的可能性。
适时小电视的特效再次出现在屏幕上,一如既往刷到礼物限额的顶, 弹幕里面都在刷“大佬威武”。
林觅也不知道持续了多久, 说完对用户bili_274xxxx89官方的感谢致辞, 她有一搭没一搭和弹幕里聊着对那场BE旧情的感悟, 每个故事完后的必经阶段。
有人问:【up主觉得如果两人未来能够复合, 最好的方式是什么?】
林觅想了下说:“除非男主他爸那场罪过不是有意为之, 因为各种苦衷才接手了诈骗组织头领职位,醒悟之后才发现回不去了。”
【如果我是女主, 我能接受这个理由】
【还是有点膈应吧】
林觅心收紧,几秒后意识到什么,又平静下来。
她喉间含笑:“拜托,大家觉得自己在晋江看小说吗?不要总想着给坏人开脱。”
世间哪里来那么多的幡然醒悟,大多都是后悔之后才发现覆水难收,回不去了。
“BE在现实里是常态,祝他们各自找到新伴吧。”
“哈哈哈哈哈”溢满了屏幕。
这时极轻的一声“滴”传入耳中。
林觅直播时全神贯注,自然也对这道声音敏感。她迅速调整声线对直播间说:“今天就播到这,我工作结束回去后会给粉丝宝宝们按时直播,下次再见。”
说完也不管一串遗憾的挽留文字,她眼疾手快退播,把录音设备锁进保险箱,装作无事人般推开卧门揉着眼睛走出去,动作熟稔到像在镜前排练过千百次。
身材颀长的男人从客厅走了进来,看着从另一边卧房出来的林觅,没吭声。身上只穿了件纯色黑T,简简单单,光站那儿便只绝非平凡角色。
他目光带着审度,和往常不一样。
林觅感觉到他心情不怎么好,视线落到他手心握紧的手机上,抿了抿唇。
她问他:“项目不顺利?”
邬北最近投了一个网络技术早期企业,拥有一批新型代码和软件工程,市场替代性低,所以他对目前手头上的项目很是重视。林觅好些次结束工作回来,看见他在客厅开ZOOM视频会议,她对金融这块一知半解插不上话,只是觉得这人对于事业一直挺上心。
第一反应是项目不顺,导致他心情不佳。
男人听完这话脸色愈沉,敲出根烟含进唇,自顾自往房间里去了。
关门的声音不大,但也不轻。
林觅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自己那句话得罪他了。
也懒得时刻揣度男人的心思,刚才直播消耗的能量过多,她打了个哈欠折身回房小憩。
醒来连接现实时有一分钟的卡壳。窗外墨蓝中,细碎的月光隔着云层影影绰绰。
林觅懒了会儿身子爬下床,发现手机群里又@了全体成员,有个什么剧本朗读会,就是主创人员和演员们围坐在一起朗读剧本,反正和他们这些配音演员无关。
林觅秉着出去转转的想法,没怎么捯饬,穿上拖鞋就出去了。
离开客厅走了两步准备关门,她最后探头往里看了眼邬北所在的卧房,门底缝里透着光,她想了想便也没主动邀约。
走到影视城中心,工作人员们将演员团团围作成一个圈,男女互换角色念着彼此台本,因为暂时不需要在意镜头走位和场面调度,一度发生爆笑情景。导演笑着要他们正经念别玩虚的。
林觅看见坐在篝火旁边的宁酊雪,为了忍笑脸都憋红了。
现场少说有四五十人,伴随着阵阵清脆的说笑声,林觅堪堪站进中环,这时后面又涌来一批新的看热闹人士,她肩膀一倾又被挤到更前面。
当林觅视线落到一位红唇齿白的骚包男士脸上时,右眼皮猛跳一下。
裴斯宇生得是有点偏女相的,哪怕穿着素色寡淡的简装,都遮不住那眉眼间的艳丽之色。他很随意地坐在坐垫上,唇边漫不经心,轮廓分明,华丽轻奢。
他和女一号宁酊雪挨得很近,宁酊雪因男本台词吃瘪之时,裴斯宇的安慰如暖煦拂面。
两人之间的交谈随意又自然,像是认识了很多年。
莫名地,林觅想起沙漠团建那晚,她听见姚芝芝打电话的内容。
“我好想你”;“宁酊雪也在,你不是最喜欢她了吗”。
为了迅速拉拢关系,她自揭短处,希望姚芝芝能帮她供出秦姝一家的秘密。
不知是念及老同学关系还是另有所图,姚芝芝爽快答应了,装作郑云彬外网粉丝套他的话,再“很巧地”被秦姝听见,让她彻底破防。
林觅心里有个大概的时间预算,她相信浸在水下的冰川一角很快便会融化浮出来。
今晚裴斯宇的出现在她意料之外。
林觅倒也没想太多,她和他恋爱那年,见证了什么叫朋友遍布五湖四海,山沟沟里都能拎出来两个认识的农夫。和一名女明星结交属于正常范畴。
两人恋爱短跑一年。其实也不短,一年里见过的次数两个手数得过来而已。
裴斯宇谈起恋爱来比做朋友时更加安分守己,两人见过几次就拉过几次手,还有几次林觅感到别扭就躲开了,僭越是一次没犯。
林觅一开始也是应付家里的催促,都夸京圈裴小二爷是人中龙凤,却不想真正谈起恋爱来是那般索然无味。
她在一次约会结束顺势提了分手,裴斯宇说他尊重她的选择。
许听晚听完这事黑眼珠要翻到背面去了,吐槽小二爷看着骚,结果他妈的谈起恋爱来跟痿男一样无趣,还不如当年那个呢。
林觅忍住没说什么。
回想两人两只手数得过来的见面里,十有八九是带她去参加一些资本方的商业宴会,期间需要拍照宣传。
到微博上一搜关键词都是一溜的林觅挽着裴斯宇面对镜头假笑的照片,底下评论偏偏是“好甜好配”。
林觅不懂现在新时代网民的想法,牙关邦邦硬,真是谁的cp都能磕动。
至此,林觅不好打断剧组的活动进程,只是站在边上看了会儿,没主动和裴斯宇打招呼。
夜色下的西北小城渐渐褪去了喧闹和繁华,刚才还熙熙攘攘的影视基地,此刻黑漆漆一片,只能听到风沙在城中的瑟瑟呼啸。
基地西部有一座小山丘,爬上去的楼梯却很长。风吹日晒的壁垒表面坑坑洼洼,彩旗围着城池往山脊延伸,林觅就站在第一只彩旗下面,用手机的电影模式给祥云天空拍了张照。
林觅也不知道今晚哪来的兴致用游客视角走遍影视城,不知疲累。
可能是那场直播里,粉丝听着她的故事,把她的心事用蛋糕刀切开分散,醒来后是久违的轻松。甚至有那么点儿感到释然了。
她和邬北,差不多到这里。
干脆她回去就把行李搬下去住好了。
林觅哼着小曲往前走,忽地,眼尾注意到底下台阶投来手电筒的光亮,透过周边搭建的小棚,往山丘的地方杂乱无章地闪。
起初她以为是散步的工作人员,心稍微提起又放下。直到依稀听见有男人交谈的声音传来,声线粗犷,体格应该不小。
林觅第六感一向准,绕去了厚土建造的壁垒后面。
听到人声渐行渐进,她条件反射般蹲下,露出一只眼睛悄悄观察声音源头的动静。
一胖一瘦,个子都不矮,似乎是被长梯折磨到,走到林觅能看见脸的角度时他们表情都是狰狞的。
胖子抹了把额汗:“那妞两条腿细细白白,哪里有肌肉的痕迹,怎么这么能走?”
瘦子干脆是累得话都说不出来,叉腰摆了摆手,差不多就是“兄弟我同意你说的”的意思。
上去下来就这么一条道,两人也不怕人跑了,一屁股坐到楼梯上,头埋进膝盖喘着大气。
“这活真不是人能干的。”胖子汗如雨下,明显是不乐意继续往前走。
瘦子看都不看他:“你在底下时没看到吗,她那身材、脸蛋……多顶啊,这是一桩美活啊傻缺。”
胖子提到这来劲了,泛紫的嘴唇咧开,手也有力气比划起女人胸部的大小。说他活了小半辈子没见过这样得劲的女人,细腰盈盈一握,美腿修长;说那嘴唇厚薄合适,蠕动时能要男人的命;说她的胸脯如雪似酥,臀部滚圆,凹凸毕现,早年港片里的万人迷就生了这么一副曼妙身材。
林觅到这也反应过来那俩人议论的正是自己,各种荒淫不堪的言语飘入耳中,自知此刻处境于她十分不利。
谁曾想爬个山丘的工夫就被人尾随了。
她拿出手机想给邬北发消息求救,无奈山顶信号薄弱,加载的圈圈转了一阵变成红色感叹号,断了她的后路。
大脑迅速整理其他逃脱方法。
如果在这两人过来的同时,缓缓绕过壁垒下去,或许有一线生机。
至此,他们恰好休息够了,拍拍裤子起身往上边走。
林觅蹲着小心挪步,在胖子迈入壁垒大门的同时,她迅速跨到墙壁的另一面,也是下山的唯一出口——
“我就知道你在后边听着。”
林觅看着忽然从前面窜出来的瘦子,心知想走已经来不及了。她刚往后退了两步,胖子也折身回来,两人一前一后夹击着女人的出路。
-
颈后一痛,然后就没有了。林觅清醒后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也确为如此。
没有窗户,没有家具。
她不知道自己昏迷多久,不知道白天黑夜,完全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屋子里充斥着水泥地的潮湿气味,透不进来一丝光亮。林觅试着动了动手脚,结果发现粗糙的绳索紧紧捆住她的四肢,无法自由动弹;嘴唇也因被胶布捆住不能发声呼救。
她的心脏紧缩,大脑蓦地一片空白,恐惧和焦虑如潮水般汹汹涌来。
由于一举一动被随时监控,外边很快察觉到女人苏醒,派一人进来查看。
斑驳的光顺着大门打开,刺到林觅的脸上。
没有适应光亮的眸子猛地眯起。她轻轻抽动绳索,双膝叠起,嘴里发着呜咽不清的声音。
进来那人是壁垒那头拦路的瘦子,身上穿着一件起球的港风花衬衫,估计喝了点,浑浊的眼睛虚浮地落在林觅身上,色相尽露。细看这女的更极品了,头发散着,衣领开着,录下来保存成VCR十年后还是经典。
瘦子点了根烟,蹲下来与林觅处于同一水平线:“妮子,惹上了不该惹的人知道不?”
林觅没应声,下秒头皮一痛。
瘦子抓着头发逼她看他,咧嘴就笑:“现在你醒了,看到眼前这个摄像机没,兄弟几个要在这干你,包爽。”
林觅闻言吓得发慌,连忙偏头望过去。前边两三米立着一台老式摄像机,右上角红灯闪烁,已经是录制中的状态。
她看着黑洞洞的镜头,浑身的神经都绷了起来,出于本能拼命往墙脚靠。
瘦子见状冷哼一声,后面进屋的又有好几人,赤着要么肥腻要么瘦骨嶙峋的上半身,林觅不想看更不敢数到底有多少个。
一声令下,那些人扑过来要拽林觅的衣服。
纵使夜冷出来时穿了好几套,没多久就被他们扒到了里衫。
林觅胡乱蹬着被绳索捆住的双腿,心里下意识想邬北的名字,期待他在这种时候发觉她卧室里一直空着,觉察到不对赶过来。
即便这个可能性几乎为零,她依旧在危难的情境下第一个想到他。
瘦子在顶上淫.笑:“挡什么呢,反正你迟早要被老子玩烂的。”
“烂的是你。”掷地的低沉男声滚着戾。
话音刚落,门外边脚步声传来,沉甸甸的,却不怎么沉稳。
瘦子看到先进屋的老大,瞬间停下手里的动作站直:“什么情况?”
那人年纪约莫四十,看着像寻常地痞流氓的头子,额头尖削,两颊的皮肉倒挂着,委实叫人看了阵阵发汗。他却忌惮地看了眼身后:“赶紧把人放了,赶紧的。”
瘦子摆明不乐意了:“老大,人是你叫我们抓的,现在女的就差两件脱干净,你叫兄弟怎么甘心嘛对不对。”
角落缩成团的林觅刚有一瞬短暂晕厥,她下意识望向门口的位置,视野中闪着无数的黑点。
一双棕色马鞍鞋映入眼帘,整体款式挺括,沉稳不失风雅,尖头处稍微沾了几滴鲜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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