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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而已——繁星春【完结】

时间:2023-09-24 14:46:23  作者:繁星春【完结】
  司淼拿起自己的刷牙杯,盯着上面的名字缩写看了几秒,手一扬,这个价值不菲的杯子便被丢进了垃圾桶。
  再不舍又能怎么样呢。
  她已经决定放弃了。
  诸如类似的物品,能处理的,司淼都尽量处理了。
  暂时处理不了的,她打算给笪凌留一张便签,让他随意处置这些东西,可以直接扔了,反正她不要了。
  收拾完必要的,还剩一些不必要的。
  司淼看着化妆台上的那些首饰盒,思维放空了一秒。
  她的物欲一向不高,对那些首饰什么的毫无兴趣,也不打算带走。
  况且,这些东西都是笪凌送给她的,既然决定要断,就要断的干脆一些,他送的东西,也都不要了。
  想到这,司淼又想起一件事。
  还有一样东西,也该还给他。
  她来到书房,面色沉静地打开电脑,并打开了打印机,打出了一份文件——是自愿转让房屋的协议。
  她和笪凌现在住的地方,是笪凌买下来的,但他买下后,直接在房产证上写了她的名字。
  那时司淼以为两人会长久在一起,便没多在意,没想到……
  她敛眸,心中苦涩之意盛极。
  没想到不过短短三年,她就和他分手了。
  既然分手,既然要走,既然要断舍离,便要断的干净,而且,这个地方,她以后应该也不会再回来了。
  司淼在协议上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下手印,把笪凌给自己的卡找出来,又留了一张便签,把它们一起压在客厅最显眼的地方,以便于笪凌一回来就能看到。
  她拉着行李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自己住了三年之久的地方,无声地心里和它道别。
  此后,再也不见。
  --
  来到机场后,司淼后知后觉发现一个重要问题:
  因为没有仔细看目的地,所以她不小心买了飞往Y国的机票——而Y国,是她曾经的家乡,她的出生地,她痛苦的根源。
  司淼犹豫了。
  她没想到最近一班出发的飞机竟然是飞往Y国的。
  而她还没有做好去那里的准备。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起来。
  司淼瞥了一眼:一个陌生号码的来电。
  她心里有一个猜测,接通电话,冷淡开口:“喂,你好。”
  听筒里传来一道压抑着怒气的低沉声音:“你是不是把我拉黑了?”
  果然是笪凌。
  司淼平静地说:“嗯,我觉得既然分手了,还是断的干脆一些比较好。”
  笪凌被气笑了:“你说分手就分手?我还没同意。”
  司淼眼眶又开始酸涩了,她掐了自己一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回道:“在这件事情上,只要有一方提出分手,那另一方同意与否并不重要。”
  笪凌沉声道:“你为什么突然要分手?明明之前一直好好的。”
  他似乎是想到什么,问:“是因为之前我查你?我没有细查,只是查了你和陈铭威的关系,其他的一概没有涉及,当时觉得不重要,就没有和你说。”
  他顿了顿,认真地说:“抱歉,这件事是我不对,我向你保证,以后……”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淼打断了:“你不用向我保证,我们已经没关系了,你没义务向我作出承诺。”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心头酸涩无比。
  如果,如果他能早一些坦诚就好了,可是他总是那么冷漠,总是那么冷淡,冰块一样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消磨她的热情。
  事到如今,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
  她与他之间,从来都不是只有这一个问题。
  此时的包厢里,笪凌早就远离众人来到一处僻静角落。
  从看到消息的那一刻起,一股巨大的、莫名的恐慌就涌上他的心头,他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就拨打电话,然而手机里却传来了忙音。
  连续试了多次都这样,笪凌便刻意确定,自己是被拉黑了。
  所以他现在是借用的别人的手机,只有这样他才能联系上司淼。
  他皱着眉,问:“那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说出来,我可以改。”
  那边沉寂了几秒,再开口时,声音和缓许多,几乎与没分开时一样,语调温柔极了:“阿凌,我们不合适,过去的三年已经证明了这点。”
  “我做出这个决定,是经过认真思考的,我认为我们还是分开更好。”
  “你这么优秀,一定能找到比我更好、更适合你的人,祝你幸福。”
  话音刚落下,电话就挂断了,听筒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笪凌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眼神中是不可置信。
  这才多久,她已经第二次主动挂断和自己的通话?
  司淼看着挂断的通话界面,却久违地感到了解脱。
  真好啊,再也不用期待而卑微地等待对面的回复,忐忑地等待着对方先结束通话。
  原来,拥有主导权的感觉这么棒,这种自由的感觉真是太好了。
  司淼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起来。
  Y国就Y国吧,总要直面困难,才能真正解决困难,迈不出这一步,她将永远被困在过去的泥沼里,永远出不来。
  况且,以笪凌的手段,如果他真的立刻下定决心大范围寻找自己,是可以找到自己,查出自己踪迹的。
  那时候,可能就走不掉了,就算能走掉,也会费很大劲。
  司淼想通这些,拉着行李箱,缓慢但坚定地向前走去。
  既然决定了往前走,就不要再回头了。
  --
  司淼坐上去往异国他乡的飞机的同时,笪凌回了家。
  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字条和协议。
  便签上的字句简单而疏离:
  “这里剩下的东西我都不要了,你可以随意处置。PS:房屋转让协议我已经签过字了。
  另外,如果以后没有重要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再联系了。”
  落款是司淼。
  笪凌脸色阴沉,直接将房屋转让协议放进了碎纸机。
  犹豫了一下,那张有着司淼亲笔字迹的便签纸还是被他留了下来。
  笪凌将字条放进口袋,又去了卧室。
  打开衣帽间一看,果然,她常穿的、最喜欢的那些衣服都不见了,化妆台上的首饰倒是一件没少,可台子上,她最喜欢的玩偶不见了。
  她把她最重要、最喜欢的东西都带走了,留下了她认为“无关紧要、不重要”的东西。
  他也被留下了。
  对她来说,他也已经不重要了吗?
  笪凌毫不迟疑地拨通秘书的电话:“林秘书……”
  他要知道她去了哪里,然后去和她面对面地谈一谈。
  交代完后,笪凌陷入短暂的茫然。
  他不知道司淼怎么突然就要和他分手,还走的这么干脆。
  但……
  笪凌双眼微微一眯。
  今天她一直在家,唯一出门是去聚会。除此之外,她并没有接通过什么电话。
  所以,唯一的变数只能是聚会。
  笪凌毫不犹豫再次出去,直奔聚会而去。
  他有些事,要亲自问问梁复。
  作为今天这场聚会的组织者,他一定知道些什么。
  ……
  包厢之中。
  徐宁正坐在梁复对面,蹙着眉头看他:“梁复,你的方法,真的能奏效吗?”
  梁复不紧不慢地喝了口酒,淡淡道:“她的离开,不就是奏效的最好证明?”
  徐宁蹙起的眉头慢慢放松下来:“最好是这样。”
  梁复看她一眼,问:“你呢?你的把握有几成?”
  一说起这个,徐宁的表情就变得烦躁起来:“他太难讨好了,虽然表面上配合你们一起喊我‘宁宁’,但对我根本不假辞色,这么久以来,他甚至都没有对我笑过!更别提其他的了,仅有的亲密照片全是刻意找角度摆拍的。”
  梁复耸耸肩:“那就是你的问题了。”
  徐宁瞪他:“你说了会帮我的,你快想想办法。”
  梁复随口道:“我都帮你逼走司淼了,还不算帮你?”
  一道冷沉的声音就在此刻响起:“逼走司淼?”
  梁复和徐宁同时一惊,同时看向声音来源处。
  这道声音,他们可太熟悉了,不正是笪凌吗?
  可他,可他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还会回来?!
  一时之间,两人表情都有些失态。
  他们沉浸在自己的对话里,根本不知道笪凌是什么时候来的,更不知道——他究竟听到了多少。
  “怎么不说了?”笪凌面色平静,却带着一股风雨欲来的震怒。
  梁复皱眉起身,道:“这其实是个误会,你听我说。”
  徐宁从没见过笪凌这么可怕的表情,已经被吓傻了,坐着没敢动。
  “误会?”笪凌目光转向梁复,一字一句说,“我问你,今天的聚会,你有没有和淼淼说什么?”
  梁复头皮发麻,知道他这是动了真怒,试图描补:“我确实有和她交谈过,但……”
  笪凌能走到今天,靠的不仅是脑子,还有识人心的能力,他对梁复很了解,从他的微表情中就能判断出想要的信息,因此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
  “第二个问题,淼淼的离开,是不是和你有关?”
  梁复脸色变了:“阿凌,你不信我?”
  笪凌冷冷地注视着他:“你只用回答,是,或,不是。”
  梁复烦躁地点头:“是,但……”
  他不屑于撒谎,只想要为自己狡辩。他觉得就算实话实说,笪凌也不可能真的对自己做什么,没想到狡辩还没说完,笪凌就再一次打断了他的话。
  笪凌冷冷地看着他,声音沉凝:“第三个问题,你之前,有没有对淼淼说过什么不该说,做过什么不该做的?”
  梁复连续被打断,气笑了,干脆地点头,语气含着怒意:“是又怎么样,我和你当了多年兄弟,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和我翻脸?”
  笪凌神色冷了下来:“对她放尊重些。还有,她不是‘微不足道的女人’,她是我未来唯一的妻子,笪家唯一的当家主母。”
  他最近其实已经在准备求婚事宜了,只是一直没有说,想着给司淼一个惊喜,没想到却出了这事儿。
  他冷酷地看着梁复,又冷漠地扫了一眼徐宁,语气冰寒:“从现在起,你就再也不是我的朋友了,笪家与梁家的合作也到此为止。”
  梁复不可置信道:“你疯了!你要为了她,终止和梁家的一切合作?你知道这是多大的损失吗!”
  即便对于笪家来说,这也是伤敌一千自损三百的做法。
  梁复事先完全没想到他会这么决然,不但绝交,还要断了商业合作。
  笪凌冷酷地说:“你应该要祈祷,不要被我发现你还做了其他多余的事。”
  他在“多余”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否则,梁家一定会遭到笪氏的报复。”
  梁复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脸色顿变,怒道:“难道你就一点不顾念旧情了吗?!”
  笪凌不为所动:“从你对我身边人下手的那一刻开始,我们之间就没有旧情了。”
  说完后,他看向徐宁,语气冷漠:“徐家也是,即日起,笪家也和徐家终止一切合作。”
  徐宁猛地站起来。
  徐家正在往国内发展,笪家的帮助对徐家来说必不可少,终止合作,这怎么行?!
  她声音尖锐起来:“这不仅是我和梁复的事,伯父也有参与!这件事也有伯父的意思!”
  心慌意乱之下,她直接把笪父也供了出来。
  徐宁眼眶泛红地看他,大声说:“伯父说了,你的未婚妻是我!也只会是我!”
  笪凌先是一怔,而后,神情彻底沉了下去。
  ——原来,这件事里面还有父亲的指使。
  他的身边,原来有这么多不安定因素。
  笪凌眸色深沉,心念电转之间,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他要快点处理好这些事,然后再赶去找司淼。
  只是,她……还愿意等自己吗?
  想到这,笪凌就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离开这里,前往她的身边。
  大洋彼岸的那边,与笪凌的焦躁相反的是,司淼难得有了一段空闲的放松的日子。
  在这里,她不用去想阿凌今天回不回来,不用去考虑该怎么对待他的亲朋好友对自己的恶意,生活一下松弛起来,连空气似乎都变得清新起来。
  她找了一份临时的工作:教小朋友们画画。
  这对她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甚至都不用动脑子。画笔在她掌控下,如同她的手指一般灵活纤巧,能画出各种各样多姿多彩的美丽生物。
  薪资不是很高,起码相比于她以前的收入来说,要少的多,但司淼却比以前满足得多。
  她的物欲很低,所以交了房租、去掉生活花费后,薪资还能有一些剩余。
  反正自己还有点积蓄,也没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司淼干脆就把剩下的薪资全部捐给了福利院,自己还会每周都抽空去免费教福利院里的孩子们画画。
  这样的生活让她感到充实而满足,连感情上带来的伤痛,似乎都被减轻了。
  她新租的这间房子里,在卧室外面也有一个小阳台。
  在搬来这里的第一周,司淼就特意去了鲜花市场,仔仔细细地挑选了花草盆栽,认认真真地摆放在阳台上,如果不是阳台面积不够大,而她还想再放一个摇椅,她还会再买更多的植株。
  其实她很舍不得从前的那些植物,不知道在自己走了之后,他会不会善待它们。
  不过自己也有和王姨说过,让王姨帮忙照看它们,她会额外多付她一笔钱。
  这样,就算他疏忽了它们,它们也可以活得好好的,像从前一样。
  可惜自己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了。
  刚来这里的这几天,司淼直接住在了酒店里,从早到晚都没有出过房门,进食全靠酒店送餐。
  她根本没有胃口,酒店送餐来,她还会勉强吃几口,除此之外,她完全没有出去吃饭的想法,也没有这样的欲/望。
  她的精神萎靡,往往能从早睡到晚,醒了会去门口拿餐,没醒的话就一直昏睡,仿佛怎么睡也睡不够似的。
  头脑昏沉,什么都不想干,如果一个人坐着发呆,还会莫名其妙流眼泪。
  司淼猜测可能是自己的病情又严重了。
  这样下去不行,她决定要按照许医生的嘱咐,多出去走走,多出去看看,感受自然风光,领略风土人情。
  司淼强打起精神,准备好好吃一顿,有了力气后就搬出酒店,去租房子,去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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