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荷只是觉得,因为戒指是沈栩杉奶奶给她的,许娅思还活着,那就一直放在许娅思这里更好一些。
她和沈栩杉现在这种有些不太常规的关系,似乎还不能让她心安理得地接受这种意义有些重大的物品。
“阿姨我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个戒指对于您来说可能更重要一些。”这戒指放在她这里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周听荷心里这样想着,不过没有把所有话都说出来。
许娅思露出了一个有些复杂的表情,她看向包间的门口的方向,沈栩杉他们还没回来,“小荷,我一直都知道沈栩杉他喜欢你,所以我也有些自私,想他在感情方面能得偿所愿,看到你们关系那么好,阿姨其实一直很开心。我知道你们一开始是协议结婚,可是你们现在是夫妻关系,沈栩杉也是你的丈夫,我们这是你第二个家,我们也是你的家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是叹了一口气,“所以阿姨也只是想你能开心且没有心理负担的接受我们的感情。”
周听荷低眉,看着她还摁在自己手背上的手,许娅思保养得很好连她的手部都看起来很年轻。
“既然你知道这个戒指的意义了,那阿姨就更要把它给你了,阿姨没有想要拘束你的意思,即使和小杉结婚了,你一样是周听荷,有着自己的工作和自己的生活,你们只要幸福那就是最重要的事情。你知道阿姨是个很有仪式感的人,婚戒这么重要的东西,我只是单纯想你好好收着。”
沈栩杉的眉眼也和许娅思很像,她一个长辈对周听荷说的话,听出口却带了一些请求又有些希冀的语气,和沈栩杉有时候求她时的神情都有些相像。
周听荷现在是真的很难拒绝她的话术了,她吐了一口气,只好缓缓地点头,又稀里糊涂地把戒指收了起来。
如果,如果有一拍两散的那一天,戒指再好好地还给他们。
许娅思低头看着周听荷手上的那个钻戒,“这是小杉给你的吗?”
周听荷下意识地抬起手看了一眼,点点头,“嗯嗯。”
等沈栩杉回来的时候,。周听荷又吃了好几个山楂条了。她抬头看了眼沈栩杉,“聊工作的事吗?”
沈栩杉愣了愣,随后点点头嗯了一声。
这顿饭吃的时间算得上有些久了,而且现在天黑得很晚,等周听荷和沈栩杉坐到车上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彻底地暗了下来,路边的路灯也全都亮着,车在路上开过的时候,影子在一盏盏路灯的照耀下飞快划过。
周听荷清了清嗓子,手拍到沈栩杉的腿上,她侧头看向沈栩杉,“你当初为什么不告诉我阿姨给的戒指是你们家的求婚戒指?”
她一开始摸到他身体的时候,沈栩杉还以为她想要和他亲昵,但是等她说出口时候,他有些心慌,随后装作很单纯地眨了眨眼,“小荷是什么意思?”
她将头扭向窗外,“你骗不了我的,别装傻。”周听荷轻轻地哼了一声。
沈栩杉一开始就知道祖传戒指是她糊里糊涂地收下的,因为害怕她不肯收下,他也一直没有告诉她。
他承认自己确实没有安什么单纯的心思。
“小荷不喜欢这个戒指吗?”沈栩杉挪着身子挨得她更近了些,他的呼吸因为紧张变得有些急促。
周听荷沉默着,没有回应他的话,过了半晌她终于把头扭回来,看了眼沈栩杉,“看起来你们一开始找我联姻的目的就不单纯啊。”
沈栩杉看她的眼睛,现在的他居然看不出周听荷的情绪如何,说不上很喜悦,当然也没有生气的意思,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脸轻轻地靠在她的头上,“小荷,我之前就和你说过,因为你要结婚所以我才回来的。”
周听荷有些无言以对地眨了眨眼,她没有阻止沈栩杉搂在她腰上的手。她似是叹了一口气,“没想到你那么心机。”
她开玩笑似地说着,以作回应。
“没有心机的话,我这辈子都追不上小荷了。”沈栩杉很诚实地把自己心里想的话说了出来。
只是周听荷一直没有在意过,也一直没有发现过。
当他还在她身边的时候,中学时所有对周听荷产生过念头的人,无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被他一个个处理好,以至于周听荷中学那么多年都以为大家都是单纯的同学。
就连大学的时候,沈栩杉也有的是办法把这些眼中钉一个个拔掉。
其实沈栩杉知道就算他不处理,周听荷大概也不会回应他们的,毕竟在感情方面,她的心像是铁了一样。
但是他依旧不安,所以练就了很多在周听荷看不到的背后处理人的手段。
沈栩杉放在她腰上的手弄得周听荷有些痒痒的,她实在是忍不住了伸手抓起了他的大手,“你这样抱着我好痒啊。”
沈栩杉没有松开反而是搂得更紧了,周听荷倒也不闹他了,直接靠在他身上睡了一会儿觉。
回到家后,许娅思和沈栩杉打了通电话,不过也是在说和周听荷有关的事情。
许娅思有些纳闷,他给周听荷的那个钻戒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他的风格。
像沈栩杉这种想把天上的星星都摘给周听荷的人,看着不像是那么低调的人,主钻看起来确实质量上乘,但是再贵也贵不到哪里去。
听到母亲的疑问,沈栩杉苦笑了一声。
他和周听荷手上现在戴的戒指确实很普通,如果不伸出手的话甚至可能都没有人会留意到,但是为了想合适的款式和找原石他花了不少的时间。
周听荷不太爱招摇,能劝服那个时候的她就戴上的戒指,必须简洁,尺寸也不能太大,既有意义但是又要适合日常佩戴。
虽然花了很多时间,但是他们的对戒确实并不昂贵。在周听荷答应和她补办婚礼的那天沈栩杉就联系了自己学珠宝设计的朋友,开始着手设计给她的婚戒。
因为周听荷留给他的时间足够地多,沈栩杉在找主钻这方面花了比较多功夫,所以现在戒指还没有成品。
和母亲没聊多久通话就结束了,周听荷刚刚在车上彻底睡过去了,回到家的时候他也没叫醒她,他就直接抱着她回了房间让她躺着睡了一会。
等沈栩杉打完电话再回到房间的时候,周听荷已经睁着眼睛,大概是因为刚刚睡醒,周听荷的目光看起来有些无神。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房间里,坐在床边,“睡醒了,要准备热水洗澡了吗?”
“嗯。”她有些有气无力地说着,傍晚睡的觉一般都容易让人睡得有些迷糊,她虽然醒了过来但是精神还没有彻底清醒过来。
感觉脑袋有些胀胀的,她用力地眨了下眼,又用手用力地摁了下自己的太阳穴,“几点了?”
“八点出头。”沈栩杉看了眼腕表的时间。
周听荷将双臂从暖烘烘的被窝里伸出来举到半空中,外套已经被沈栩杉脱掉了,她身上只穿着一件打底衣,手腕露出半截,她看着沈栩杉又摇了摇自己的手臂。
沈栩杉很快就理解了她的意思,赶忙站起身,弯下腰将她抱了起来,帮她准备洗澡要用的物品。
沈栩杉本来还想帮她洗澡来着,但是他被周听荷轰出了浴室。
室内虽然很温暖,但是现在已经入冬了,等会沈栩杉的衣服肯定会被弄湿的,万一不下心感冒了,周听荷可没什么照顾人的经验。
傍晚的时候睡了一觉的后果就是晚上精神突然变得十分充沛,周听荷有些不想睡觉。
沈栩杉几乎没有在周听荷睡着前就睡觉的,所以他也跟着周听荷一起清醒着,带回来的行李还没收拾完,周听荷本来不打算自己收拾的。
但是因为实在是又闲又无聊,她拖着行李箱跑到衣帽间把衣服收拾出来。
沈栩杉也理所当然地陪着她一起弄,他跟在一旁帮她拿衣服挂好。
当她收拾到一半的时候,突然想起了沈栩杉那个项圈,她抬起头看向沈栩杉,“你那个项圈是不是在你的行李箱里面?”
突然被问到,沈栩杉耳朵红了红,然后点点头,“是在我的行李里,小荷是想玩吗?”
周听荷猛地摇摇头,现在在家里要是和沈栩杉玩上这一趟,他估计又忍不住和她做,她今天提不起这个兴致。
见她这副神情,沈栩杉有些失落,“你不喜欢吗?”
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有些尴尬地笑了一声,说实话,她应该是喜欢的,因为和沈栩杉玩的时候,她有感觉自己的心跳有些快,身体也很兴奋,“没有,只是现在太晚了,再弄弄今晚就不用睡觉了。”
听她这话并不像是单纯哄自己的好听话,沈栩杉失落的表情瞬间消散,“好的,小荷喜欢就好。”
周听荷从行李里拿出衣服的手一顿,仔细一想,沈栩杉那里的工具还真不少,看起来什么都有。
她挪了挪步子靠近沈栩杉一些,压低了声音问,“有没有男仆装,那种小狗狗的,带耳朵和尾巴的?”
周听荷脑子里已经开始想象沈栩杉身上穿着这样衣服的模样了,特别是他这样体型的,头上戴着又白又粉的小兔子发箍,脖子上还有蕾丝边的锁骨链。
特别是屁股后面有个毛茸茸的尾巴。
光是想想她都快要被可爱死了。
周听荷今晚刚刚洗过头发,因为是冬天,头发已经趁早彻底吹干了,她的长发飘逸着香气,沈栩杉将头靠在她的肩窝上蹭了蹭,“小荷想看我穿吗?”
“额,就是,就是单纯有点好奇穿起来是什么样子的。”她可不太好意思说出来自己是真的有点想看他穿。
“好,我明白了。”他靠近周听荷的耳朵说道,又亲了亲她的耳朵。
沈栩杉的脸上偶尔被几丝秀发掠过,弄得皮肤有些痒痒的,他又想靠得更近些亲亲她。
周听荷忽然感觉到有些热,她又挪着步子走开了,眼观鼻鼻观心装作很忙的样子在收拾自己的行李。
他站在她身后看着她的背影,兀自地笑了笑。
距离回家已经过了三天了,周听荷也开始正常去公司工作,沈栩杉的行程也开始重新安排了。
因为已经有一个多月没在公司工作,周听荷一下子有些忙,忙得没有方向。等她重新适应了之后,今天的工作也差不多处理完了。
她躺在办公椅上沉沉地吐了一口气。揉着脖子打了个哈欠,一边拿起一个下午都没有打开看过的手机。
一打开又被沈栩杉信息轰炸了,他依旧每天非常勤奋地和她事无巨细地报备他的行程,包括在哪里开什么类型的会议,和哪些公司谈了什么合作……并且每个行程都有配图。
周听荷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只是想告诉她他一直都在好好工作,没有空出去乱搞。
但是他这样搞得周听荷有些头大,她都有些害怕他要把自己工作的商业秘密给泄露出来了。
尽管她的公司和沈栩杉的公司工作和产业的重合度并不高。
大概猜得到沈栩杉得不到她的回复会不安,周听荷只好像之前那样回复他。
下午开了个高层会议稍微拖延了她正常的下班时间,回家的路上又因为路况复杂,遇到了大塞车,等周听荷回到家的时候,沈栩杉早就已经回到家了,甚至连饭都差不多弄好了。
她才走进家门,鞋子才换了一半,沈栩杉突然站在她面前,“主人,欢迎回家。”
周听荷猛地抬头还没来得及消化他说的话,她就被他身上的穿着给吓了一跳。
周听荷手忙脚乱地穿好毛毛拖,“你,你怎么……”怎么那么快就弄到了男仆装。
她有些震惊于他的工作效率了,她只是昨天晚上顺口说了一嘴,沈栩杉怎么那么快就弄到了这套行头,周听荷甚至有些怀疑他是不是本来就有男仆装了。
周听荷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看着沈栩杉。
但是她转念一想,沈栩杉是她老公,他们爱都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玩弄玩弄沈栩杉是她在婚姻关系内的权益。
她抬起头仔细地打量着沈栩杉身上的装扮,他的耳朵早就红透了,脸上却一副正经的模样。头上戴了个发箍,是对浅灰色的小狗耳朵,有些毛茸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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