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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舟所难：不来了不来了，我妈已经开始到处找鸡毛掸子了，你们还不休息吗？已经凌晨一点了。
桥上月亮：准备下了。
强舟所难：晚安晚安，今天抱两条大腿非常开心！
强舟所难：谢谢两位大神带我上分！
乔月刚准备打“晚安”退出备战间，却见强舟所难又发来一句：
强舟所难：感觉贺老师的打野水平直线飙升啊，顾柏舟下一次比赛不会还被血虐吧？
……姐妹，不带你这样螺旋call back给自己挖坑的。
小白船.：【微笑】
得，姐妹，你被正主记住了。
退出游戏，乔月借着伸懒腰的间隙去瞄顾柏舟的脸色，被他一句话噎得差点闪了腰。
“你该不会是我的黑粉头子吧？”
乔月一手扶着腰肢，唇微微撇着，努力展现自己的委屈：“你看我像吗？”
顾柏舟双手抱胸，从上到下打量了她一下：“不像。”
“那可不。”
“你就是。”
乔月呆住，清亮的双眸无辜地眨了两下，小脸一丧：“顾柏舟，你没有心。”
顾柏舟扬起下巴，清冷的丹凤眼睨着她，意欲听她下文。
“你自己数数，我一共帮你打了多少个红，还给你挡神算子的大，上一局你被四个人包夹，是我来接你杀出一条生路，你怎么就不记得我的好。”
“哦。”顾柏舟语调上扬，“战场事战场闭，这话是你说的。”
乔月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顾柏舟起身就走，乔月跟了两步上去：“哎，顾柏舟。”
“怎么？”他停下，侧过脸来。
乔月抿了下唇，这才说：“刚才那女孩真是你的粉丝，你别误会她，不然她会伤心的。”
顾柏舟径直转过身来，他身躯太高，乔月站在他面前只到胸口，被那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只觉得自己幼小可怜又无助。
“你看什么？”乔月挪开视线，去看他肩膀上投映的自己的影子。
自己的事情还没解释完，她还有闲工夫担心别人？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在你心里，我肚量是得多小？”
乔月伸手捏了个尺寸，然后在对方越来越冷的双眸的注视下逐渐扩大，最后在头顶比了个心，她头一歪，笑得眉眼弯弯：“像山这么高，像海那么深。”
训练室的门遽然被拉开，贺榆出现在门口，说到一半的话硬生生拐了个弯：“让我看看TH战队是谁这么勤奋……靠！你们在做法呢？”
乔月窘到无以复加，比心的双手顺势挠了下头，朝门口靠近：“是啊贺老师，祈祷下一场比赛不要碰到你，你们也练得这么晚啊。”
她背对着顾柏舟，将头探出门口，看到3号训练室陆续走出来人：“你们全队都在啊，练这么晚。”
不仅是3号训练室，其他训练室也零星亮着灯光，她记得之前训练室在晚上基本都是黑的，怎么直播了一场，大家就这么卷了。
乔月的小脑袋还在使劲朝外看，没注意到身后的顾柏舟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陷入了沉思。
“你以为是谁造成的？”贺榆走了进来，拍了下顾柏舟的肩膀，“只是没想到啊，TH是你们两个在，是想卷死谁？”
顾柏舟恢复以往的神态，淡淡应道：“吃一堑长一智。”
随即意味深长地看了乔月一眼：“可不能再被别人血虐了。”
乔月心里叫苦。
这个人是有肚量，但是不多。
*
第二天，顾柏舟和乔月加练到凌晨一点的消息传遍了整个训练基地。
那些因为别的通告出去的选手，恨不得立刻飞奔回来。
站在电子竞技的舞台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输一局的感觉，只有亲身体会一次才懂，再加上全网群嘲他们被素人的技术吊打，稍微有点自尊心的都会受不了。
5个素人凭借这两期节目，曝光度惊人，特别是乔月，他们从来没见过一个素人能在一档综艺节目里力压这么多明星，受到这种程度的关注，一夜之间把热搜给炸了，养活了无数自媒体的周度KPI。
虽然不排除有背后资本推波助澜的可能，但也让他们看清了一件事：这是一档开播即爆的综艺，如果不努力，没准会被素人踩着上位。
没有哪个艺人甘心承受这样的屈辱，已经有人开始推掉不重要的通告，一心扎在基地里。
要说对顾乔二人加练反应最大的，莫过于同组的三人。
她们当中没有一个人想着在晚上的时候回到训练室，出去做SPA的，玩夜店的，shopping的，第二天早上回来，发现自己错失了一个亿。
早晨九点，教练晏江开始第一天的正式授课，先看他们与青训队的一次PK。
乔月依旧选择了天鹅之女，开局后发现王萌的生命女神晃晃悠悠跟着顾柏舟去了蓝区。
“王萌先过来帮我抢中路线权，你前期跟打野用处不大。”乔月盯着小地图说了一句。
直到她走到中路河道，王萌还没有过来，乔月抬头看了她一眼，王萌正面无表情地盯着屏幕，不知道在想什么。
得，又一个不听指挥的，这次的队长不是她，她也不好说什么。
她已经不报什么希望，却听见顾柏舟冷冷说了一句：“王萌去中路，我没指挥的时候，所有的调遣都听乔月的。”
这下不止王萌，连黎漫妮和崔璇的目光都齐刷刷刺向了乔月，个中情绪晦暗不明。
作者有话说：
时间之子——孙膑，神算子——诸葛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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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一局的配合打得一言难尽。
对抗路和发育路被杀穿, 辅助不会做视野，乔月在蹲草的时候，王萌就在草外瞎晃，乔月后来索性有多远就把她支多远；团战开始了, 一个两个全变成了顾柏舟的保镖, 精准吃伤害, 最绝的是黎漫妮，顾柏舟原本已经躲开了太阳之子的大, 她闪现冲了上去吃住，把敌方准备踩下来的鹰女给整不会了, 愣在空中足足有一秒钟。
教练晏江原本看得七窍生烟，看到这一幕, 气得笑出声来，低低骂了声：“艹！”
乔月和顾柏舟中野联动把敌方中单抓废了也没用, 中后期之后, 对面频繁抱团, 他们相当于2打8, 她和顾柏舟只要一人阵亡, 就会面临团灭，他们的三个队友一个比一个能送。
“Defeat！”
一局在狼狈中结束, 乔月将手机往桌上一放, 在战场中见识过无数大风大浪的她也忍不住想叹一口气，气音还没发出，更大的叹息声在训练室里响起。
晏江把手中的本子往桌上一甩：“王萌黎漫妮崔璇，对于刚才的表现, 你们三个有什么想说的吗？”
王萌委委屈屈地率先发声：“乔月总是让我去莫名其妙的地方, 等我赶到的时候团战都结束了。”
“那不然呢？”晏江拔高了声音, “队友状态不好不懂加血，视野不会做，蹲草不会蹲，恨不得告诉对方这里有埋伏，你不走谁走？”
“我的一三技能是给打野留着的嘛，不然需要用到的时候没有。”
“你的一三技能是一次性的吗？只有打野是你的队友是吧？”
“我想给谁加就给谁加，你管得着吗？”
王萌气急败坏地撇过脸去，拒绝交流。
晏江兴许是没见过这样当面反驳的选手，脸色阴郁地瞧了她两秒，转移目标：“还有黎漫妮，闪现吃太阳之子的箭的时候，你心里都在想什么？”
黎漫妮忍不住反驳：“我是怕顾队被定住，我才跳上去帮挡的。”
“那我还得夸你反应快是吧？”晏江反讽了一句。
黎漫妮低着头咬着下唇。
晏江再看向崔璇：“你一个射手，在团战的时候不输出，扎堆在顾柏舟身边干什么？连小兵都知道平A，你直接摆烂是吗？”
崔璇不服气：“团战中保护C位，直播那场乔月不就是这样做的，我怎么就错了？”
乔月躺着也中枪，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她本来还纳闷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跟失了智似的，原来是把她保C的初衷理解岔到十万八千里去了。这种领悟资质若是搁在修仙，早就走火入魔了。
晏江再一次被气笑，已经被呛到满脸通红，一时之间已经不知道要从那一句话开始说。
他哪里看不出这三个人心里的小九九，都争着抢着在顾柏舟的面前表现，把乔月的高光时刻学了个皮毛，就这智商，她们不糊谁糊？
“团战保C。”一道冰冷的声音响起，是刚才一直沉默的顾柏舟，他盯向崔璇，眼睛锐利得像苍山上的鹰，“你拿自己的射手不当输出，是么？”
他的目光冷冷地从三人身上刮过。
“意识不会可以学，英雄不会可以练，什么都不会态度还不行，那就别玩儿了。”
一席话压得有情绪的三人静若寒蝉。
顾柏舟：“按照我定下的选择规则，你们确实是我的队友，但如果一直这种态度，直接退出吧。”
三个人都慌了神。
王萌慌忙道歉：“顾队我错了，是我态度不好。”
她一个小网红不知道打通了多少层关系，爬了多少张床才争来这个机会，不能被他一句话直接踢走了。
黎漫妮和崔璇见状，也纷纷低声道歉，崔璇更是双眼通红，不愧是演员出身，眼泪说来就来。
“你们对不起的只有我吗？”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识趣地给晏江道歉。
晏江也知道这三个人不是真心想认错，但至少有个台阶下了，对方又不是他手底下的选手，他能拿她们怎么办呢？
教学得以继续，晏江把刚才的对战投到大屏幕上复盘，一点一点指出当中的错误，耐心地讲解重要时间点应该要做的事。
晏江将画面暂停，指着屏幕上从敌方蓝区出来的冰霜女神和鲨：“十分钟是个大节点，暗影主宰刷新，对方的打野是娜娜，非常需要蓝，我们的中野在蓝buff这里先抓了娜娜之后才开的主宰，这个思路是对的，在处于劣势且敌方全员都在，特别是敌方打野还在的时候，不要轻易开龙。”
晏江指出了一堆错误，偶尔的表扬都集中在中野，末了还不忘添一句：“中野之间的联动配合得好，其他人要是能跟上节奏，这局不一定会输。”
这句话听起来像赞扬，实际上像道耳光，狠狠扇向三人。
乔月承接着暗里投来的眼刀，心里叫苦，就这团队氛围，能赢才有鬼。
一天的训练满满当当，晏江在下午已经走了，王萌等三人终于没有明目张胆围着顾柏舟转，但那让人脑壳疼的操作依旧发挥稳定，不指挥就不知道应该去做什么。
乔月是不介意指挥全场的，但是这跟3队的感觉不一样，3队是听指挥且信服，但这三个人是勉强听指挥，总是慢半拍，然后不情不愿地走到指定位置，技能的施放没有自己的意识，就像一个被声控的木偶。
导致乔月不仅要看自己这边的状况，还要拉三指随时关注她们的动向。
又一局打完，她已经口干舌燥，狂灌了半瓶水，在下一局的时候闭嘴装哑巴。
全场只剩顾柏舟简洁的调度指令：
“辅助开视野。”
“射手来中。”
“坦克开团。”
三个小白听得云里雾里，没有了乔月的详细指引，游戏小人只能在地图上盲目地转圈。
这一局兵败如山倒，前几局勉强能够互相拉扯的局面荡然无存。
顾柏舟冷着脸将手机一丢，径直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强势的威压瞬间填满整个训练室：“教练和乔月教了一天的操作和意识，你们三个是一点都没学到是吧？”
黎漫妮直接被吓哭：“顾队你不要这么凶，我有很认真地在学了。”
她哭得抽抽搭搭地，发现现场没一个人搭理她，更不可能有人给她递纸巾。
她参加选秀那会儿，只要一哭就有一堆人安慰，无数观众同情她捧着她，但放在这里，完全失效了。
“今晚八点。”顾柏舟无视她的眼泪，用手指点着桌面，“我要在这间训练室看见你们，没弄明白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之前，今晚都别睡觉了。”
说完迈步离开。
半晌，乔月也站了起来。
沉默低着头的王萌忽然开口：“我们今天是第一天跟团队磨合，配合不到位很正常，如果我们有提前磨合一个晚上，也不会打成这样。”
莫名其妙的一句解释，却得到了在场人的附和。
黎漫妮被无视本来就尴尬，此时急需盟友报团取暖，她哑着嗓子开口：“对呀，比赛谁不想赢，用第一次配合的结果，跟别人磨合过的作比较，是不是太不公平了。”
崔璇虽然不屑与王萌这类小网红为伍，但见这两人抱团了，也搭腔道：“没错没错，是这个道理，我们没别人会来事。”
在王萌说完之后，乔月就知道这句话是特意说给她听的，她的脚步顿住，转身扫了她们一眼，穆地扬起笑容：“是啊，比赛谁都想赢，在昨晚这么多战队都在加练的时候，你们三个在哪里呢？”
却见这一素人在面对她们夹击的时候毫不畏惧，精准踩到痛点反击，得到两人支持的王萌坐不住了：“你上一局故意不说话，就是想看我们出洋相吗？”
“就是，我们是小白，不理解顾队的意思，你明明知道应该怎么做，但是就不说，没有一点团队精神。”黎漫妮也跟着唱和。
崔璇也话赶着话：“你好好说，我们不都听着呢吗？”
谁弱谁有理了是么？弱鸡抱团也变不成大象。
乔月嗤笑一声，也不恼，懒洋洋地：“首先，我不是队长，没有领导你们的义务。第二，我虽然人品好，不介意手把手做新手教学，但我对捧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的人，从来零容忍，想让我劳心劳力还受气，抱歉，你们不配。”
甩下这句铿锵有力的话，乔月头也不回，懒得去看那三个人的脸色。
正是饭点，乔月去一楼打了菜，大饭堂以战队为单位围着坐，只有她一个人是落单的。
她环顾了一周，刚想找个空位坐下，贺榆就大老远朝她招手：“乔月，这边！”
乔月抬眼望去，见顾柏舟也混在了贺榆所在的RG战队。
她朝那边走了过去，此时王萌等三个人正从楼梯上下来。
贺榆往那边瞧了一眼：“怎么你们TH战队一个一个下来的，一点也不团结。”
本是一句打趣的话，却精准踩雷。
那三人的表情变得极其难看，特别是看到乔月极其自然地坐在了RG战队挪出来的空位上，就在贺榆旁边，对面是顾柏舟。
乔月坐下后岔开话题：“在研究什么打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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