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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吻我——小金丝【完结】

时间:2023-10-03 14:38:42  作者:小金丝【完结】
  草茸茸说:“甘画,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啊?”
  如果是别的女生问草茸茸,草茸茸肯定会觉得很心机,但是甘画问她的话,她巴不得甘画来问她!
  她说:“呜呜呜甘画你一定要跟我们多亲近亲近,我好想看到你啊。”
  第一次看到草茸茸甘画还以为她是个大小姐,没想到会这么可爱,简直是狙击她心巴了。
  她在床上调整了一下坐姿说:“呃,我就是,想感谢一下谢星沉。”
  草茸茸说:“没问题的,大佬一定会开心的,啊,黄瓜掉了。”
  甘画小声喃喃:“会吗。”
  草茸茸大声说:“会啊,我感觉大佬对你很友好欸。”
  甘画在电话那边睁大眼睛:“你怎么会?”
  发现?猜到?
  草茸茸说:“嘿嘿,甘画你真的很惹人怜爱,明天一定要过来喔,我有时间也过去蹦蹦呀。”
  甘画脸颊微热:“好。”
  甘画觉得,谢星沉应该是不喜欢甜食的。
  她用牛皮纸袋子装了几份礼物。
  草茸茸的酸奶和无糖巧克力,花清野的脉动和士力架,盛霄的两瓶微量元素矿泉水,还要谢星沉的——尖叫和无糖饼干,还放了两颗微笑糖。
  甘画在牛皮纸上面落下他们的名字,第二天是周五,她还有心理治疗,回到学校的时候刚好是放学。
  甘画来到五班后面:“花清野。”
  五班的学生走得很快,因为是周五,大家都想冲回家,草茸茸说她跟花清野打过招呼了,花清野在位置上摆弄他的发带和发型,看到她招手说:“你来啦。”
  花清野的位置在谢星沉邻桌,盛霄又在花清野前面,他们两个人像是把班里的红人保护了起来。
  甘画抱着书包:“我给你们带了点东西。”
  盛霄说:“草茸茸说了,你进来教室吧。”
  这时候草茸茸也来了,“甘画。”
  她跑进来,甘画正把袋子往外面拿,草茸茸接过牛皮纸袋子:“是什么东西?酸奶和无糖巧克力,我好爱!”
  花清野点头:“士力架,可以可以,比某黑苦巧克力好多了。”
  草茸茸:“喂!”
  盛霄对两瓶微量元素水也比较满意,摇着手:“谢啦。”
  但是还差了一个人,甘画问:“谢星沉呢?”
  少年的桌子就在她的右手方,今天桌子收拾得很干净,桌面上看不到一点灰尘,同时也没有什么生活气息。
  花清野喝了一口脉动说:“回家了,好像还挺急来着。”
  甘画往前走了一步,桌子上的东西被人一笼统地打包进袋子里了,打了个结放在柱子的直角处。
  她把牛皮纸袋子放在桌子上,又怕被人误处理,像以前放早餐一样放进桌子的桌兜处。
  抽身的时候,手臂撞到书柜里的一本书,高中的课本封面都滑,这位主的书又都是九成新,书放在最上方,一碰就顺着势儿滑了下来,啪嗒一声落在地板上。
  花清野有些奇怪说:“平时大佬都跟我们厮混到晚上的,今天却早退了。”
  盛霄说:“他不是说要回新庭?”
  花清野:“?他不是住舅舅家吗?方向在江邸那边吧。”
  盛霄:“难道是我记错了?晚上问问他啊,顺便叫他周末出来潇洒。”
  他们聊着,突然听到轻软的一声:“花清野。”
  花清野转过头,发现甘画低着头,地板上有一本物理课本,他说:“没事,你捡起来就行了,大佬不会介意的。”
  “不是课本,”甘画蹲下去,将课本翻开,完全展开的课本中间夹着一个檀香盒子,往透明的玻璃望去,里面有一条褐色的手链,周身是大小一致的佛珠,尾端吊着两串不俗的流苏,甘画抬头:“这是谢星沉常戴的那条佛珠吗?”
  褐色的佛珠躺在雕花盒子里,盒身还散发着馥郁的檀香。
  打开佛珠的那一瞬间,花清野和盛霄的脸色都变了,甘画也就明白了。
  她望向佛珠,佛珠安静躺着,周身的光泽流露出慈悲的神色。
  甘画记得花清野他们说过,如果谢星沉不戴佛珠,就是他要发狠了。
第21章
  繁华路段一间私人桌球室里。
  室内烟雾缭绕, 不时有猩红的火光亮起,抽着禁烟的青年们三五成群地说着混账话。
  他们眉眼粗俗,球杆在虎口处上滑动, 每一颗球桌都极大力气地撞向洞口, 又被桌缘撞得几乎飞了起来, 才重重地落到网袋上,网袋不堪重负破了几个。
  和这副场景不同的是,在墙上有一个非常清秀漂亮的少年倚着。
  他眉眼稠丽, 身上穿着私立校服,气质能和这不堪的俗世撇清关系。
  祁默末倚在门口的墙上,他身材过瘦, 但是体型修长,倚在这里, 可以看到外面橘阳洒着的街道, 也还没有从里面的混账脱离。
  他处于一个很矛盾的交界,上身和下身被室内的灯光切成两半,他的眉眼隐在橘光里, 浓艳得像是舞台上的赤伶。
  外面是条步行街, 经过的女生都赞叹他的美丽,又被他沉静的气质吸引, 两个少女互相拉扯和打气, 走入这间光怪陆离的桌球室里。
  少年会躲在这里一定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
  一个开朗的女生开口:“嗨,同学,我朋友想认识你,请问能加个微信一起玩吗?”
  “英英!”另一个扎着双马尾的漂亮女生慌乱害羞地扯着朋友的袖子, 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了, 眼睛却忍不住去打量那个少年。
  少年抬眼, 大概没人能见过这么漂亮的高中生了,他穿的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学校的校服,五官艳丽得让同龄人的她们都窒息,少年那一双眼睛是素的,却仿佛已经画上了最绝美的妆容,眉宇间是全然的戏子的风韵。
  他的身形修长得惊人,往远处看有一米八,近了发现更是在一米八以上,条件优质到令人遐想。
  祁默末看着那对结伴的少女,笑了一下,笑容不达眼底,“一起玩?”
  最先开口的开朗女生好一会才回神,“对,我们是附近国立双语学校的学生,我们可以一起玩吗?”
  祁默末笑着低头,他是那么漂亮,以至于笑着低头的这个动作都硬生生地做出了羞涩妩媚的样子。
  他抬起头,笑容已经消失不见,眼睛里冷得可怕:“你们会张开大腿,让我剪开裙子把蜡油滴在你们□□上吗?”
  那个叫英英的女生倒吸一口气,接着骂道:“神经病啊。”
  又惊又怕地拉着双马尾的女生走人,那个叫双马尾的女生还频频回头,恋恋不舍地看着祁默末。
  祁默末淡下表情,看着外面的街道发呆,仿佛从没有人在他面前出现过。
  几个五大三粗的青年从桌球室二楼下来,看到祁默末都静了声,站定了问候:“末哥。”
  他们的年纪比祁默末要大许多,最小的一个也是附近高中的高三生了,却对祁默末十分敬重。
  祁默末安静着,没人敢说话。
  过了许久,像是看够了,祁默末一直倒扣在墙上的手才抬了起来,原来他在吸烟。
  祁默末吸了一口吸烟,是直接入肺的吸法,众人看他的手指青葱漂亮,小指却骨折许久,两节指节扭曲着往外长,偏偏因为他这个人极度漂亮,连头发丝都是仙气的,弯翘着尾指就像千娇百媚的戏子,看的众人心底发寒。
  有人大着胆子嘿笑地说:“末哥,下一场去哪玩啊?”
  祁默末冷,不爱废话,是大佬们的座上宾,一个原因是因为他真的聪明,靠脑子就能让附近的团体版图扩大,另一个,他对人从不吝啬,砸钱一点都不心疼,所以大家对他怕的敬的谄媚的,还是非常多。
  今天祁默末显然没有心情,指尖松开,进口细烟掉到地上,被他的鞋子碾过去。
  他的嗓音跟长相不太符合,略微有些烟嗓,既有少年的稚嫩,又有变声音期的沙哑,他眉眼淡淡,撂下两个字,“回家。”
  这两个字,让桌球室的空气都凝固了,大家屁都不敢放。
  谢星沉回到新庭,这里是实打实的富人区,这个城市十有八家的豪门都在这里,谢宅又处于新庭的中心。
  大门两边开放,意味着家主在屋里。
  入目是中世纪的城堡设计,连前院都是广阔无边的草坪和花园,布鲁塞尔童像的喷泉正在运作着,小男孩往水池里尿出喷泉。
  仆人们看到谢星沉,都会原地站住,激动问候:“大少爷。”
  谢星沉:“他在里面?”
  他没明说,但大家都知道是谁,恭恭敬敬说:“老爷在的,大少爷你进去吧。”
  书包被一位阿姨卸下,谢星沉颔首:“谢谢。”
  他走进正厅,宽阔的正厅处处体现着奢贵,连地毯都是羊毛毯子做的。
  沙发上两位老师已经战战兢兢,那是平时在学校很有威望的两位领导,现在却宛若小童一般生硬。
  年级长和党委书记只知道谢星沉优秀,却不知道他的家长是这么名望威赫的一个人,谢正,全球都排得上号的富商。
  一位佣人将鞋子拿过来:“大少爷。”
  谢星沉换了鞋,走进客厅,脸色并不能算温和,然而谢正假装看不见,一派家长风范说:“两位老师都在,你也坐吧。”
  姿态十足,然而谢星沉不吃这套,他对两位老师说:“老师请回吧。”
  谢正皱眉:“你这是什么待客之道?”
  两位老师早就感觉压迫,公立学校的领导到底没有那么人精,看这家庭氛围也是不安生的,赶紧说:“没事没事,我们也早就要离开了,没想到星沉同学的爸爸是您,谢先生名扬海外,果然是虎父无犬子,星沉同学的情况我们已经和谢先生您说了,星沉在学校真的非常优秀,我们老师们都很喜欢他,今天已经是叨扰了,我们就先走了。”
  谢正听了这番话,脸色微霁:“小儿无状,让两位老师见笑了,管家,安排司机送两位老师回中学。”
  一旁暗处沉默的中年管家说是。
  老师走了,屋内剩下父子两人,谢星沉才盯着谢正坐了下来,但并不是坐和谢正一套的长沙发,而是坐沙发旁边的一个布艺凳子,“你把老师请过来干什么?”他的声音比平时还要低冷。
  谢正本来是完全放松倚在沙发上,翻着报纸看一些时事,现在他皱了眉头,抬起头口吻不悦:“你这是什么话。”
  他正坐起来,把报纸递给管家,带有几分苦口婆心:“老师来家里家访,爸爸顺便过问一下你的学习情况,两位老师说你物理不错,学校里正有个物理竞赛,培训好了是全国性的赛事,爸爸替你应下了,你好好准备。”
  他说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一副成功家长的模样。
  谢星沉突的笑了一下,显得脸上风光霁月,他是有点像谢正的,然而他的形象又比谢正出色了许多,他手肘压在布艺凳子上,身体微微前倾说:“老师来家里家访,我有在通讯录放你的联系方式吗?”
  谢正的脸色难看了起来,并且在一阵佣人中青白交替,他变脸半吼:“不放你老子的联系方式,你想让你舅舅一直养着你吗!”
  他吼的时候将桌上的烟灰缸发泄在沙发上,飞溅出来的烟沫溅站了谢星沉的校服。
  谢星沉低头看了一样自己脏污的衣服,撩起眼皮和谢正对视。
  谢正看着大儿子的眼神又有点怵,他这儿子就像他亡妻一样,恨起一个人来是真恨,一点转圜余地都没有,他像是给自己找场子一样正了一下音色,又说:“你这周就留在这,待会给你舅舅打个电话,竞赛的事情好好准备。”
  谢正说完就起身,管家和随行的佣人跟在他身后。
  他走到楼梯的时候,听到背后一道少年隐忍又冷淡的声音:“我不会去参加竞赛的。”
  谢正忍无可忍转过来,朝着已经站起来的谢星沉大声说:“你狂妄自大到了简直没有分寸的地步,我已经答应下来了,你不去让我脸往哪里放。”
  谢正嗓音如雷,在场的佣人气都不敢出一道,偏偏大少爷完全不怵,不受影响似的嘲讽:“你不是还有个儿子吗?让他去参加不就行了?”
  “!”
  这是谢正的薄弱区域,他咬紧后槽牙,偏又说不了什么,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转声上了楼。
  谢星沉在后面死死攥着手心,咬紧后槽牙。
  *
  谢星沉在阳台打电话:“舅舅。”
  他声音微哑,手肘压在栏杆上,指节间夹着一根烟,指尖火光时亮时暗。
  对面还有键盘敲打的声音,温和威严的男声说:“见到谢正了?”
  谢星沉翻了个身,让后腰抵着,吸了一口烟,烟雾朦胧了他的眉眼,他说:“谢正有什么事吗?”
  对面像是沉默了下,接着说:“谢正要拿一个国.家项目,利润空间很大,但是要用到应家这边的资源,正不断往我们递出橄榄枝。”
  谢星沉像是早就知道了一下,笑了下:“呵。”
  他垂着眉眼,烟雾中如远山眉黛,看不大清情绪,“我就知道,不是这样他也不会逼我回来。”
  谢星沉的舅舅叫应离,应离说:“谢正虽然是靠生意发家,然而早期也是应家帮助的他,他现在只能算明面上的富商,但是终究不能挤入豪门的名列,你是谢家的继承人,也是应家的长孙,于情于利,他都不会对你差。”
  谢星沉:“……”
  谢星沉走下楼梯,门口佣人口吻惊颤:“少,少爷。”
  是少爷,不是大少爷,谢星沉身形一滞。
  谢正已经回到客厅了,门口也传来一声少年的透亮:“爸爸。”
  少年声音阳光又乖顺,带着青春期特有的变声语调,让人听了会心一笑。
  谢正从报纸抬头,眼神微暖:“默默回来了。”
  门口走进来是穿着球衣的祁默末,红色球衣将他的皮肤衬托得非常白皙通透,他脸上还带着运动后的红,身形虽然很瘦但是是因为长身体的大拔高,他手臂还有水润的汗,精壮的肌肉线条来看很健康。
  谢正没看到楼梯口的谢星沉,对祁默末说:“怎么流了这么多汗,快去洗个澡吧。”
  经过下人的暗示他才注意到谢星沉,有些尴尬,清了嗓子说:“你也去洗个澡,换上家里的衣服,一家人就要有一家人的样子。”
  谢星沉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看似专心玩篮球的祁默末,转身上了楼。
第22章
  晚饭, 谢星沉来得晚一点。
  等他到的时候,谢正和祁默末已经在饭桌上,祁默末穿着睡衣, 缠着谢正要小狗。
  “爸爸给我养罗威纳犬嘛, 这种犬种又聪明又亲近人, 部队里都拿他们当军犬的。”
  祁默末挨着父亲不断诉说,讨喜活泼,谢正被哄得哈哈大笑:“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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