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面对黄老板的胡言乱语他都没有如此说话,现在余笑怡只是盯着看了戒指一会,他便撕去了冰冷的伪装,毫不客气的说。
“我很感谢您当时的出谋划策,若昂他也准备入学了,这份情,我会双倍奉还。”
怜悯。
他在余笑怡的眼里看到了怜悯二字。
他莫君栖不需要,也不允许!
怜悯他什么呢?事业巅峰时期失去爱妻,爱子病重?
他不需要!
在无人问津,每个无人倾诉的日日夜夜,他都是靠麻痹自己进入工作度过的,他需要怜悯什么呢?
他的妻子会醒过来,孩子也会慢慢好起来。
他现在很生气。
余笑怡张着嘴,显然是被镇住了,“不,不是......”
她实在不懂一直以来都十分内敛情绪的莫君栖为何会突然这样,同样也是被他这番斩钉截铁的将两人的关系斩断而心慌。
莫君栖那一番话的声音说的不大不小,周围人都有所察觉的看了过来,抱着不能扰乱寿辰的意,他也不欲多说了,“告辞。”
电话适时响起,给强行退场的莫君栖有了一个理由。
“喂。”
“他稳定下来了?”
“好,我知道了。”
————
清俊的少年郎身着白衫,行走于堂中,一阵风拂过,吹过他宽大的衣袖,他的怀里抱着一束开的娇艳且恣意的向日葵,如林中的仙人般,看起来不食人间烟火。
他的眼是深邃的,很深情,对待怀中娇花如宝贝般呵护。
他要把这束精心挑选的花,献给自己最心爱的女孩。
“曼曼,我回来了。”
若昂推门而入,如披星戴月。
克莉丝曼坐在阳光洋洋洒洒下的沙发上,玩弄着手中的珠宝。
上千万的珠宝被她这样随意挂在手指尖,摇摇欲坠,是个人都会心惊胆战,但克莉丝曼却十分不以为意。
这样的东西在她的衣橱里有太多太多了,数不清。
听见若昂的声音,她委屈了。
克莉丝曼是真的觉得自己被惯坏了,一会不见若昂就心情不好,“太久了,你出去做什么呢?”
“没什么。”若昂一次揭开自己丑陋的面容后,不可能再揭第二次,他自是不会如实回答。
“宝宝,一会看不到我就想我了?那我给你采了你吩咐的向日葵,不要难过了,好不好?”若昂一番话是向克莉丝曼赔罪。
但却处处带着试探。
“哼!我刚刚在楼上看着金灿灿的,感觉应该长的差不多了。”克莉丝曼坐在原位,傲娇的伸出手,等着若昂把花放在自己怀里,“给我吧!”
“好。”
若昂洋溢着笑脸,把花递过去,顺手给克莉丝曼额边的碎发理了理。
“曼曼,我们不去了好不好?”突然的,他跪在地上趴进克莉丝曼的怀抱里,疯狂的吸取她的味道。
克莉丝曼拨弄花瓣的手一顿,侧身把向日葵放在桌上,然后细嫩的手插进他的发丝中,给他顺毛,“怎么了?来,头抬起来我看看,怎么这么委屈啊?”
若昂的脸被克莉丝曼抬起,平时张扬的眉眼都附上了委屈,克莉丝曼甚至能感受到他的脆弱。
这些日子,若昂为何易怒她是知道的,“眼睛怎么红了?去哪发脾气了?”
“若昂你没有欺负别人吧?还这么红,是气狠了?”
若昂小心翼翼跪在女孩的面前,安安静静听着她不停地说着自己。
幸福死了。
真好听。
克莉丝曼抚摸他眼角的手停下,像他逗弄自己一样也单手逗弄着他的下巴,对他诱哄着,“去,把药拿过来,我喂你吃。”
第95章 有贴贴就不苦
这药若昂吃了两天了,在这之前一直都是放在洛挽和付青松那里的。
至于为何这次拿到了克莉丝曼手上,也是因为若昂这些年来根本没吃几次,且他十分抗拒这些药。
每次看到这些药,好像就有人在他的耳边讲,看吧,你就是一个不正常的人,正常的人,怎么会需要吃这种药呢?
一个正常的人,怎么连基本的情绪都控制不了呢?
再加上后来克莉丝曼的作用更大于这些药,所以吃的次数就更少之又少了。
若昂自然是言听计从,用脸颊蹭了蹭克莉丝曼的大腿后才起身去床头柜,根本看不出来他之前有多么抗拒这药。
“好,以后都要你喂,要不然我吃不下去的,太苦了宝宝。”他还十分乖巧跪了回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连同药放在了克莉丝曼手上。
克莉丝曼是知道这个药有多苦多难下咽的,因为这药到她手上的第一天,她就因为好奇而试探性地舔了一口。
苦。
特别苦。
仅仅一口克莉丝曼就感觉把这一辈子的苦给吃完了,而若昂却要经常吃,而且这一颗药竟然就有她三分之一小拇指大。
“好苦!洛姐姐,若昂一直在吃这个吗?”
“是啊。”洛挽也苦笑,其实不用刻意去舔,光放在鼻尖处闻,也能闻出一股扑面而来的苦味。
洛挽并没有把这药的真实药性告诉克莉丝曼,只说这是可以让若昂更能自如控制情绪,这些表面作用而已。
隐瞒掉了这药亦能控制若昂情绪失控下,失去对身体控制,而不住颤抖的毛病。
当晚,克莉丝曼拉过若昂的手,就投怀送抱的扑入了若昂怀里。
她抬头时,若昂也下意识的弯了腰,为了让克莉丝曼仰头看着自己的时候,不那么累。
结果,房间里暖昧的橘黄色灯光在这时衬出来场景的氛围,氤氲人的视线,模糊了若昂眼中的克莉丝曼,但混淆不了舌尖甜腻的触感。
滑嫩的小舌只在他的口腔里划了一圈,就立马退了出来。
克莉丝曼主动吻他了。
“若昂,我不太会亲,是这样吗?”
到底是为什么?到底为何克莉丝曼能顶着一张天真无邪的天使模样,做出这样妩媚引人犯罪的事?
“我今天拿到了你要吃的药,洛姐姐说你不乖,不按时吃药,这样会对你的病不好的。而且我舔了一口,好苦好苦。”
这滋味,她足足吃了两个小蛋糕都没有压下去,一提起来小脸都皱巴在一起了,“你不总是说我的嘴是甜的吗?那你现在甜吗?有没有没那么苦了?”
怎么能不甜呢?
若昂的身心都要被克莉丝曼的举动,说的话,和小表情给甜晕过去了。
“甜,我都要醉了。”若昂舔舔嘴角,还想要,“曼曼,再来一次吧。”
回想起当时自己的主动,却捞到了一个嘴巴红肿发麻的下场,她就脸红。
看着手中的两枚药粒,她先是一同捏起,但下一秒,若昂的唇舌就缠了上来,将药卷进口腔里,下一秒就看见他喉头滚动,被吞咽进了肚子里。
“咕咚!”声音还清脆响亮。
甚至都没有喝杯中的水。
克莉丝曼眉毛一皱,捧着若昂的脸就心疼,“吃这样急做什么?应该含着水咽呀,得多苦啊!”
“不苦,有亲亲,有亲亲就不苦了。”这几日只要若昂乖巧的服下药,他就会这样没脸没皮的索吻。
而克莉丝曼这样单纯的孩子,都已经看着他把那样苦的药都吃了下去,哪还有什么傲娇的心思拒绝他呢?
这样卑微的人,以这种方式获得了公主那至高无上,饱含深情又纯洁的吻。
所以每次的结果,都是克莉丝曼被欺负的在若昂怀里挣扎。
更何况哪需要你喂呀,你说一声,就算是把毒药捧到我面前来,我也能当糖豆一样吃下去。
毒药也是你给我的恩赐。
“哼,”克莉丝曼撅起嘴,不去听他的夸奖,“下次不许在外面偷偷躲着我发脾气了,要是伤到你自己可怎么办?”
关于为何克莉丝曼一看到若昂,就知道他是在外面发完脾气回来的这个问题。
主要是次次若昂因为有关于自己的事情而恼怒后,等他恢复过来的这个过程中,他眼里的几条血丝都很难消下去。
十几年的相处,毕竟不是虚度光阴。
若昂知道她的品性,穿衣爱好,吃食喜好以及小动作等,她亦是了解若昂的。
————
夏日的京市闷热非常,此刻天空透蓝,白云大片大片的出现,遮住了一部分的烈阳。
尚院学校里,因昨夜下了一场雨,气温难得的下降了些许,就连学校的铁栏上,月季花都开的正好。
温肆趴在桌子上,耳边是枯燥的课程,他已经从开学第一天的周一,发呆到了周四。
校园的湖畔里,鱼儿和鸟儿穿梭在其中,好不热闹,就如同此刻他身旁两位同学的嘀咕声一样。
“嘿,这都周四了,一个星期都要过去了,那两个转学生不来啦?”
“谁知道呢?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在传,是那位莫先生的孩子要来读书。”
“对啊,到头来还是空欢喜一场,平时他们一家子可都是很难见着的。”
开学已经要过一个星期了,温肆,裴元初和苏澜鑫三人是抱着紧绷的状态开学,进入教室的。
而周围的人也异常兴奋,嘴里都在讨论着同一个人。
温肆本以为进了这间教室就会和那个恶魔碰上了,结果呢,那个人一连四天都没有来学校。
苏澜鑫也从一开始一天两次的来A班观察情况,变成了一天一次。
他的父亲也没有如愿将苏澜鑫和若昂凑到一个班。
“呃,不过隔壁转来的那个苏澜鑫,听说他们家和莫家关系特别好,我们要不要找她问问?”
“她啊?我看行,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她给我的感觉就是高高在上的千金大小姐,况且他们家就是跟着莫家做事的,难免可能会低看我们一等,没想到人还是蛮好相处的。”
“我也听说了,她很好讲话的,而且很有个性。”
“那行,下节课好像我们班和他们班都是体育课,顺便问问嘛!”
“行!”
枯燥的生活,枯燥的课程,重复的路线,让处于青春躁动时期的学子们提不起兴趣。
但是,这时却有了一个爆炸性般的新闻,这就让他们原本就常被受到抑制的内心,更加跳脱起来。
第96章 他来了
“我?”苏澜鑫看着面前这几个人家中皆与自己父亲有生意上来往的同学,露出来的友好的笑容。
“对呀,你应该见过那位小少爷吧?可以和我们讲讲吗?而且为什么开学了还不来学校,这件事是误会嘛?”
少男少女们就算从小接受高端的礼仪教育,但他们始终有着那一颗与大部分人一样好奇的心。
苏澜鑫只笑着,可面上却没无任何温度,“我也不清楚哦,那位怎么能是我们可以猜测的。”
她也很想知道。
开学的第一天,她精气神十足,且十分有信心的踏入校园,可第一天,第二天,直至第四天都没见到那天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
父亲那边也更是不得而知,莫君栖对于这件事的保密性极好。
“好吧......”莺莺燕燕的少女们一哄而散,就连苏澜鑫都不知,那就没谁会知晓了。
“他会来的。”
温肆清亮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他的脸在开学前确实已经恢复了,但也如预料般的留下了浅浅的伤痕,而他的左手依旧挂在脖间。
无论在何时何地,他的这一头金发都是何其抢眼。
语气莫名带着坚定,温肆又说了一遍,“他会来的。”
“咦?!”
这时,不仅是女生们的注意力,就连在人群边外的男生们也被吸引了过来。
“温肆?你怎么知道的?看来发生了我不知道的事情哦。”苏澜鑫疑惑,她是知道温父主动争取到了可以让温肆和若昂交朋友得事情的。
但据她所知,就连温肆也亲口跟他讲过,他们二人根本连见都没怎么见过。
那他如今这番话是何意?
温肆这两句话说出口就已经后悔了,他本就不想和那人扯上任何一点关系,更何况还那样不光彩。
只是他突然想起那天在花坛两人争执时说的一些话。
自由,妥协,爱意。
这几个字眼突然就被他拿到了当今时下的情况里,明明对于克莉丝曼和若昂两人的情况根本就了解不深,但他就是觉得和这件事有关系。
但,他插什么话啊!
面对苏澜鑫的打量,他面上有些撑不住,强装镇定的说,“没有,我瞎说的。”
“哎呀!他的话你们还信啊?”裴元初这不着调的人突然窜出来,指尖处摆弄着篮球,“我们几个和那人就一面之缘,话都说不上。”
苏澜鑫也附和道,“那位......很少在外人面前露面的,以他的优秀,高中学业恐早就被他给修完了,估计是挂个名也说不定?”
温肆也疯狂点头,力图把自己摘出去“对啊,对啊!”
哈,到时候真的来了,可不是说不上话了,他只会用看垃圾的眼神看我们的。
好奇心也是有度,在问不出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后,大家也歇了心思。
最后,日升西落,高二A班依旧没有等来他们的新同学。
属于克莉丝曼和若昂的小房间里,两个漂亮的人儿直到深夜也还没睡。
“宝宝。”
“嗯?”
“曼曼,我的宝贝。”
克莉丝曼整个人都被若昂圈进了怀里,强有力的长腿夹着克莉丝曼的腿往自己腿间放。
若昂精心挑选给她的低领睡裙早就被他不安分乱嗅的动作给弄的凌乱不堪,半截白团裸露在外,被若昂几次用脸蹭着。
等克莉丝曼感受到湿意时,胸口处已经濡湿了一大半,“小狗狗,若昂是我的小狗狗,别舔了嗯?”
“想你,我很想你,曼曼,我很怕,我怕闭上眼睛你就飞走了,不要我了,把我一个人留在这没有阳光和温暖的地方。”
若昂死死吮着克莉丝曼的锁骨,这里也早就狼藉一片了。
克莉丝曼没有若昂那样焦虑又复杂的心思,只觉得若昂越来越幼稚了,“我又没长翅膀,而且若昂我们不是一直在一起着吗?想我什么啊?”
若昂不回,只狠狠一吮,又一个发红的痕迹出现了,“就是想你。”
他太没有安全感了,就算现在他基本每时每分都和克莉丝曼待在一起,他也觉得身边的她是虚无的。
“曼曼,我们不去了,不去学校了好不好?”这是今天若昂第三次问出这句话,他语调很快,似乎急需听到些什么或证明些什么。
克莉丝曼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抱着埋在她怀里的若昂笑,“校服都送过来了呢,你今天特意给我换上过,我穿起来不好看吗?若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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