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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外观上来看，应该是一处研究基地。
姜芜为了更好的追踪，直接扒在了车的最底下。
除了热一点，迷自己一身灰以外，这种方式无疑是最好的。
【检查到内部人员来访，请将脸部贴近于识别区域，即将进行检测。】
班主任下了车子之后，来到基地的大门前面。
她的人脸识别很快，刷一下就好了。
姜芜没有它们录入的信息，自然是不能鲁莽行动。
她看了下实验楼，总共24层。
【宿主，我劝你不要作死爬楼。】系统能够听到她内心深处的想法，凉凉打断她的思路。
【这栋楼里里外外全部都是摄像头，分别连接着总控室的显示屏，你要是强闯进去的话，恐怕楼还没爬完，已经有人扛着枪过来把你击毙了。】
姜芜停下正在热身的动作：“你就没有什么伪装道具能够帮我？”
一天到晚尽说风凉话。
【有是有，但就是贵。】系统现实的一批，它就不信她能愿意消耗贫穷值来买。
“多少？”
老人家向来很大气，不就是几点贫穷值么，她有。
【七十点。】系统说完后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可以重复利用且没有条件限制的外型更改。】
“算了，我穷，买不起。”
老人家果断放弃，她像是那种有钱的主吗？
【不过，宿主你也别太难过，因为他们数据库过于庞大的原因，每晚十点所有的监控都会集体关机三十秒。】
【如果你动作够快的话，完全可以趁机跑进去。】
系统不能随便给道具，但是奈何它消息多。
十点钟是吧？
正好是Q市禁止市民出行的点。
姜芜看了看不远处高耸的大楼，在隔壁找了家餐厅，一把现金阔气的拍在桌上：“服务员，上一桌你们店的招牌。”
……
晚上九点，各大行业准时关门。
她窝在基地对面的树上，硬生生又坐了一个小时。
因为是夜里的原因，楼里楼外监控的红外线格外明显。
当指针走向数字10，果真如系统所说，大楼通体的红外线熄灭。
监控暂停了。
姜芜就是在这个时候行动的，她快速冲向基地大门，整个人像是壁虎一样紧贴着墙壁向上爬动。
因为要透气的原因，基地每一层楼的窗户都是开的。
老人家利用小孩身体的优势，轻而易举钻进四楼的房间里，并把里面的监控给拆了。
系统给她提供了几个相对来说比较安全的地方。
她进入的这间房似乎是用来放东西的，里面没有人，并且没有开灯，只有上方逃生通道的绿光，微弱的照亮四周一小点距离。
姜芜从天花板上轻巧跳下地，一抬头，心脏差点骤停。
“你管这叫安全？”
老人家不是很理解。
捏马，谁家安全地满满当当放着的全都是一人高的器皿，并且里面还泡着人啊？
【呃，安全的吧？他们都没有醒，只要动作轻点，应该不会影响到你。】
系统抓耳挠腮：【而且，你别装柔弱，你胆子有多大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它说的很有道理，直播间观众一致赞同。
姜芜就不高兴了，怎么说她也是个身娇体弱、苟延残喘的老年人，这年头小孩都能这么尊老了？！
不高兴。
器皿当中，实验体们全都安静的漂在不明液体当中，眼睛死死闭着。
放眼望过去，它们竟然用的全都是同一张脸。
毫无疑问，复制粘贴姜怡的。
“看不出来，我居然有这么多妈。”
姜芜拿着从温夏那边抢过来的手电筒，照着其中一个实验体叹道。
系统看着她的动作都怕：【你快把灯给关掉，别把它们给亮醒了。】
实验体们不能长时间接触光，否则就会苏醒。
研究人员也不能保证每个实验体都是成功的，每唤醒一次都像是在拆盲盒。
是有自我意识的还好，最起码可以简单沟通，并且根据缺陷来更改。
醒的是个没意识的……
那玩意儿跟丧尸没啥区别，狂躁并且实力强悍，除了引到专门的区域烧毁或绞碎，别无他法。
“还好吧，我这小手电光不算很强。”
姜芜捣腾着小手电，小声道。
系统简直想把她拉黑。
此人根本无法沟通。
对自己毫无一点认知，不仅作死还欠儿。
它可真倒霉，为毛匹配到了这么个玩意儿……
第86章 总控室里的人
存放实验体的地方不小，姜芜逛了一圈下来，花了差不多小二十分钟。
这一间里全都是姜怡的复制品，目测下来最起码有近百个，还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
她停在器皿的最尽头，手电筒的光亮调到最小。
其中一个感应到了光，眼皮子动了动，睁开来一条小缝。
姜芜火速关掉噌亮的灯，她这次可不是来砸场子的，她只是单纯想找个爸爸。
没有了灯光的呼唤，实验体在培育液中转悠了两下眼珠子，又重新闭上眼睛。
她可真机智。
老人家这次没再开手电，而是听了听外面没有动静，小心地把门拉开一条缝，伸出去一个小镜子，观察情况。
房间出去就是走廊，很长的一条道路，对面跟左右全部都是紧闭房间门，一个看守的都没有。
不是，现在非法研究都这么嚣张了么？
一整层不放巡逻的哨兵？
她把镜子收回来，出去冒险，但也不能一直不出去。
如果不出这个门，那她来这里所消耗的时间和精力就没有意义。
老人家下定决心，从门缝里钻了出去。
她的位置处于走廊尽头，所有的监控都是背对着她。
不对哇，正常监控都是一个正面一个反面，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不会把摄像头朝着一个方向安装。
不然显示屏里全部都是一个画面，他是看的比较有乐子？
“系统，你们这游戏策划谁啊？摄像头位置能不能换一换？一点实际监测能力都没有。”
姜芜凭实力在线举报，玩的一点挑战性都木得。
【你可闭嘴吧，要不是有策划这个漏洞，你一出门就被毙了。】
有时候系统真想把她脑壳撬开，看看里面装了点什么鬼玩意儿。
顺利通关游戏不香么？
它看她就是闲的。
“啧，我还巴不得被毙掉。”姜芜爬在墙上，关掉第一排的摄像头。
别说，要是她能成功倒在游戏里，那她的鬼魂必须给这游戏打五星好评。
走廊很长，归功于实验基地的面积占地。
在监控室里，所有的工作人员都被遣了下去，只剩下一位身形高挑的男士，拿着一包薯片配可乐，一双写轮眼满是兴味地盯着屏幕，看着上面一个个小方格逐渐暗掉。
“三十八号呢？让他停下手里的研究，到外面的大厅里去。”
当四层所有的监控全部暗掉后，他摁响别在腰间的对讲机，声音儒雅又不羁，像是从小养在安乐窝里的花花公子。
“收到。”
命令下去后，很快有人回应。
而他本人则是继续盯着监控，在看到不止四层监控灭掉后，更接近于实验室的那一层也相继变暗，放松的身体瞬间紧绷。
不过也就一瞬，很快他又躺了回去。
“还有其他人啊……更有意思了呢。”
男人笑了笑，干脆撤掉了楼里所有的巡逻兵。
他倒要看看，今天这实验基地里，能发生怎样有趣的事。
……
姜芜在关掉四楼监控后，把所有的房间都给逛了一遍。
里面除了已经成型的实验体，还有其他不少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
它们的身上全都插着针管，不断有透明的液体输入到体内。
那里面的东西老人家没有去研究，只是看那些动物的哀嚎和表情，就能看出来不是什么好货。
另一点更别说，房间跟房间之间的隔音是真牛，把门一关，里面震耳欲聋的声音全都隔绝在里面，外头的人感觉不到半点不适。
四楼没有，她就只能继续往上爬。
根据以往的经验来看，实验室这种重要的地方不可能建设在下层，只会往高处放。
一开始她在爬楼的时候还小心提防，直到把五楼全都走完，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后，老人家意识到了不对劲。
“系统，这栋楼里确定有人？”
工作人员都下班了吧？
Q市十点之后必须要在家来着。
【确定。】系统非常肯定，它能扫描到这附近有很多热感的小红点。
【研究人员都是二十四小时泡在基地里，属于把工作地方当家的这种。】
“那为啥我走到现在没碰上一个？”
姜芜不理解，她是不是被人放水了……
【没有你就赶紧干事儿，能不能别老想给自己找刺激？】
系统真的哭了，什么人啊！
“不不不，我觉得，没有人这件事肯定不简单，绝对有人在暗中观察我。”
姜芜停下不动，要说之前四层没人也就罢了，这五层还没碰上，肯定有问题。
【你说有就有吧，等会儿从角落里就冒出来一个，把你抓去做研究。】
系统已经麻了，它好后悔，这个副本里没有给她匹配队友。
不然这样被烦的就不会是它了，而是另外一个倒霉蛋子。
档案室在十四层，姜芜站在冗长的楼梯口默了一会儿，果断选择去乘电梯。
要说人倒霉起来喝空气都塞牙，老人家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情况。
在大楼里噶悠了四十来分钟没碰上一个活人，刚去到电梯门口，对面紧闭的缝儿开了。
里面站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看样子好像是研究刚结束，眼睛里藏不住的疲惫。
姜芜来不及躲，当然她也没想着藏，两个人就这样双目对望。
“姜姜？”
电梯里的人在看到她后整个人一激灵，迈着长腿几大步过来，蹲下身子仔细看她。
姜芜藏在口袋里面抠手手。
好消息：有人来了。
坏消息：来的是个脑子不正常的。
“你怎么在这里，妈妈没有接你回家吗？”
研究人员把她抱起来，躲到电梯里面，门合上，却没有摁楼层。
大哥，您哪位？
“已经十点之后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男人皱眉，说话声音也小小的：“这里很危险，你不能呆在这里……快点，你跟在我后面，我带你回家。”
他把老人家放下去，想去摁下去的按钮。
老人家好不容易爬上来，怎么可能由着他把自己送走。
她拍拍他的腰部，在他转过来的一刻说道：“你蹲下来。”
男人不明所以，但还是顺从的矮下了身子。
“再转过去。”
咚！
姜芜一记手刀砍在他的脖子上，男人高大的身体倒在地上，完全陷入昏迷状态。
第87章 大孝子，你打的是你爹
这样就不会干扰她的计划了。
【大孝子，你打的是你爹。】
系统知道她跟陌生人不亲，但没想到会直接上手。
“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姜芜小脸一垮，都怪这游戏没有给她画张亲属图，不然她也不会对她爹下此重手。
看看，小白脖子通红。
【你也妹给我机会说哇！】系统急的语言系统都切换成了东北腔，它还搁那儿好奇她让他蹲下干嘛，一手刀就砍了上去。
打都打了，现在纠结这些也不是事儿。
姜芜在男人旁边站了一会儿，迟迟没有响起任务完成的提示。
“不是说找到爸爸的线索么，我直接碰到真人了，这不算完成任务？”
她大为不解。
【你还是乖乖按照流程走吧，不能超前的嗷。】
行。
姜芜摁下十四层的上行键，出电梯的时候头也不回，全然不顾她爸还倒在地上人事不醒。
出了十四层，照旧是没有碰上巡逻兵。
老人家这次连监控都不想关，大摇大摆的走进档案室。
时间很珍贵，绝不能浪费。
可能是研究人员多，又或者是实验体的资料也被算在了其中。
总体来说档案室里的文件异常之多，一眼望过去根本看不到头。
老人家很崩溃，她要不放把火把这里给烧了吧。
系统强制留下的哪个，哪个就是重要的，她可以从那个里面找。
她正在仓库里面找火药嘞，背后冷不丁一凉。
姜芜警惕地停住动作，后脑勺抵上一个冰凉的东西：是枪口。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背后的那个人发了话，手里的枪更加往前地顶了老人家的脑袋。
“难道这话不应该我来问你？”
姜芜没有转身，在仓库里掏火药的手转了个方向，拿了个炸弹出来。
后面刚想开枪，一只小手高高举在面前。
四根指头捏住黑色的筒子，大拇指插在插销上，随时准备引爆。
“看来你还真不是普通孩子，伪装了这么长时间，真辛苦。”
温夏先行妥协，他放下了枪。
“谢谢夸奖，要不是能在这边碰到你，装到你死我都没问题。”
姜芜抽回大拇指，把炸弹上下一抛，帅气的用手再接住。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不在家你就可以乱跑？”
温夏对她没了敌意，原本拿枪只是为了防止她是复制的实验体。
几句话对下来，语气和情景都能符合他认识的那个小鬼头，自然也就放下了戒备。
“我来找我爸。”姜芜随手把炸弹塞到口袋里去，完全不担心那玩意儿能炸死人。
“你来干嘛，找你妈妈？”
“对啊，过来找你奶奶。”温夏早就习惯了她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要是哪一天她能说出什么好话，估计世界都能给毁灭了。
“你不是说来找你爸吗，他人呢？”
姜芜指了指外面：“扔电梯里了。”
温夏：“大孝子。”
“对他已经很好了，电梯里最起码是安全的，如果有人乘电梯的话，一眼就能看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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