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这钟是完好无损的,今天晚上,她跟谢炫之间谁胜谁负,还真不好说呢。
“我调出了所有有记载的,跟钟有关的法器。”
“其中最有赫赫有名的就是东皇太一的本命法宝,混沌钟,也称东皇钟。”
秦枝:······
“系统,咱们实际点,说点跟我手上这钟可能有点关系的法器,别碰瓷东皇钟哈。”
东皇太一那样准圣级别的神仙,系统也真是敢想啊。
“哦。”系统兴奋的声音一收,又说了几种跟钟有关的法器的名字。
秦枝听了,感觉都不像。
“算了,好歹也是个法宝。”
秦枝本身就不擅长法器这些,想了想,就把钟收进了系统空间。
她伸了个懒腰,累一天了,洗个澡早点睡。
“系统,我要洗澡了,屏蔽。”
“等等!”系统大叫。
声音大的,秦枝的脑子都“嗡”了一下。
“怎么了?”
“玉牌!”系统人性化地喘了口气来表达自己的惊讶,说道,“玉牌和破钟正在慢慢融合。”
“啊!”
秦枝:!
“系统,冷静点,我脑子里都有回音了,怎么了?”
“系统空间存不住破钟”了!
系统的“了”字还没有说完,秦枝就觉得手上一沉,之前放进空间的钟毫无预兆的自己从系统空间里出来,回到了秦枝的手上。
“系统,你还好吧?”
“我没事,就是得缓缓!”系统拟态拍拍胸口,“太吓统了,统生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秦枝安抚了系统几句后,重新打量手里的钟,可能是系统口中玉牌的融合,这口钟表面缺失的最大的一块已经补上了。
不过,钟的表面还有几个缺失。
“玉牌怎么会和钟融在一起的?”秦枝问道。
系统沉默。
“系统?”
系统委委屈屈开口:“我要是说了猜测,你又要说我碰瓷了。”
“呃,你说吧,咱们是探讨嘛,有各种声音才正常,对不对?”
“你还记得你穿越时空重生的事情吧?”系统问道。
秦枝点头,这能忘嘛!
“我查到的资料里,只有一件法宝有穿越时空的能力。”
秦枝结合系统之前说过的话,不敢置信说道:“东皇钟?”
或许是秦枝质疑的声音太大,又或许,有玉牌的融合,钟似乎恢复了一丝丝能量。
它在秦枝话音落下的时候,自主转动了一下角度,在秦枝的左手食指上划了个口子。
秦枝:!
偷袭!
下一瞬,秦枝直接晕倒在地上。
系统直接炸了。
“怎么了怎么了!宿主!”
“宿主你醒醒!”
然而,无论系统怎么呼喊,秦枝都没有醒来。
此时的秦枝,身处一处奇异的空间里,面前是如走马观花放映的各种混战。
是真的混战,什么种族的都有,有对打的,也有互殴的,还有同种族内斗的,很多秦枝根本叫不出名字。
然后,她的视线聚焦到了一口巨大无比的大钟上。
那钟身上是无比神秘精美的纹饰,战场上几乎所有的攻击都能挡住。
秦枝看不清它的主人长什么样,但它的主人操控着它所向披靡。
秦枝:!
所以,小破钟真的是英勇无敌的东皇钟?
秦枝这疑问一出,人就从奇异的空间中被弹了出来。
“宿主,你终于醒了,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没事吧?”系统问了一连串的问题。
秦枝回过神,恍惚说道:“系统,咱们,好像碰瓷成功了。”
“啥!”系统不知道哪里学来的东北腔都飙了出来。
秦枝肯定点点头,把刚才的经历说了一遍。
系统:!
统生巅峰就在此刻!
尤其想到东皇钟还在自己的空间里待过过,它整个统都有些飘飘然,那可是传说中洪荒年间的神物啊!
秦枝由着系统激动的用拟态跳起草裙舞,双手捧着东皇钟,用膜拜的眼神细细观摩。
然后,她发现自己左手食指上的伤口已经愈合了!
秦枝想到在异世的时候,师傅曾经说过,最古老的认主的方式——血契。
她的心脏不由自主“砰砰”跳了起来。
何德何能啊!
她现在脑子里就这四个字在循环了。
随后,东皇钟在秦枝的注视下慢慢缩小,最后变成了只有普通的金锁大小。
因为缩小的关系,东皇钟表面的凹凸不平和小缺失要细看才能看得出来。
它看上去也不再是破破烂烂的铜钟模样。
秦枝摸索铜钟表面,东皇钟变小后,她更加确定这口钟的材质不是铜也不是玉,而是一种在她认知之外的材质。
想了想,秦枝找了跟红绳,把东皇钟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她还用符箓加固了红绳,免得什么时候不小心丢了宝贝。
别说原本想的,危机时刻把东皇钟当板砖应敌了,自从挂了东皇钟后,秦枝的脖子可是梗了很久才不再僵硬的。
没办法,孩子虽然在异世见过世面,但没见过这种重量级的,被定义为神器的宝贝。
这天晚上,秦枝是笑着入睡的。
可能是知道自己自保的能力又强了一些,秦枝睡得异常安稳。
被留在北山山坳吹了一晚上山风的谢炫可不觉得安稳。
他用尽手段,终于在快日出的时候解开了束缚。
如果秦枝知道了肯定要给人点个赞。
这人还是挺有本事的。
第一次面对谢炫这种未知实力的玄师,秦枝用的可是九品符箓呢。
谢炫:······
他真的会谢!
为了挣脱束缚,他可是用上了他数份保命的底牌!
心痛的无法呼吸!
略有些狼狈的他回到草棚子后,也一点没有感受到来自同伴的关怀,反而是冷冷的盯视与深深的怀疑。
谢炫就这样破防了。
反正覆海龙珠也没有他的份了,他还是想办法离开这里去找另一个偷听来的宝贝吧。
谢炫也有点手段,没过几天,他就收到了调令,被分去秦岭那片了。
谢炫走后,严安华有些回不过神,不是,他就这么走了?
谢炫不是觊觎山上的王侯古墓群吗?
怎么就走了?
总不会就那天晚上没有看住,那王侯古墓群就被谢炫下了吧?
严安华摇头,那不能够。
后来,他还特地去谢炫出没过的地方仔细查看过,都没有动过土的痕迹。
他这才放下心来。
倒是因为谢炫的事情,严安华跟秦枝慢慢有了点交集。
偶尔,两人也会随意说上几句话。
秦枝得到了东皇钟,对覆海龙珠虽然好奇,但也没有一定要得到的意思。
所以,除了每天晚上都会抽时间好好观摩东皇钟外,
她的生活步调跟从前也没有什么不同。
这一天,秦枝如往常一样下工,准备回家。
在转弯的地方看到了鬼鬼祟祟的金杏,她过去的方向是九山河。
当初冯倩云落水后,大队长和金杏还有民兵连有空就会去那附近看看。
怎么这回金杏过去还避着人?
还有,她怀里好像捂着什么东西。
秦枝心里是有些担心的,九山河里的水有些古怪,水底的吸力大得惊人。
怕金杏出事,秦枝不动声色转了个弯,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后,就到了九山河。
就见金杏口中念念有词,从怀里抱着的包袱里拿出一些贡品果子,并一些香烛,在九山河边跪下磕头。
看得出来,金杏很诚心,每一下头都磕得重重的。
秦枝疑惑,却也没有出声打扰。
见金杏没事,她就准备离开了。
倒是金杏眼尖,看到了秦枝。
“秦枝,你怎么在这里啊?”金杏问道。
“我看你孤身往九山河过来,不放心,就跟过来看看。”秦枝实话实说道。
“婶子你放心,我不会跟人说什么的。”
“唉~我当然相信你。”金杏说完,收拾好后,跟秦枝一起往回走。
对着秦枝,她没有隐瞒,直接说道:“我们之前一直问家旺怎么会被冲去北山山坳的。”
“明明怎么看天气,他爹都教给他了的,按说,那天傍晚,他就不应该上山的。”
秦枝点头,确实如此。
那场暴雨,她永远也不会忘记。
“他之前一直说不记得了,昨天晚上他梦中惊醒。”金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他出事后,我晚上觉都很浅。”
“他那边以惊呼,我就醒了,跟他爹推门进去看他。”
“他跟我们说。”金杏看了眼四周,眼底声音说道,“那天,他也是看到天色不对,眼看着就要下暴雨了。”
杨家旺最知道暴雨的危险,又是夏天,运气不好遇上雷暴,小命可能就交待了。
他就打算抄近路,从九山河那边的小道回家。
谁知道到了九山河边的时候,脑子忽然就懵了一下,仿佛被什么东西攻击了。
他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人一晕,就摔进了九山河。
说到这里,金杏的眼泪就流了下来。
“真的是上天保佑,家旺掉进九山河还能捡回一条命。”
“这不,我就过来祭一下河神,多谢祂的保佑。”
“河神?”秦枝疑惑。
金杏有些不好意思,说道:“之前跟你说过九龙的传说,你还记得吧?”
秦枝点头:“当然记得。”
“那就是我们九山村认的河神。”
九山生产大队就是九山村改名而来的。
秦枝理解点头,从前,有大江大河,都是会祭河神的。
她也明白了,最后杨家旺为什么会卡在北山山坳那边。
之前就说过,北山山坳是九山生产大队这边所有水源的汇聚地。
这么说来,她那天感受到的九山河里的吸引力,很可能是水流往北山山坳流的暗涌。
送走金杏后,秦枝半躺在竹躺椅上,右手习惯性摩挲着东皇钟,想着九山河的事情。
她从前没有探究过北山山坳为什么会是水源汇聚之地,也没有想过为什么九山和这里的水源的资源分部这么奇怪。
她对这些都没有多大的好奇心,因为她知道,九山生产大队一直都很太平。
除了她刚重生回来时的那场暴雨,也没有什么其他的自然灾害。
等等!
秦枝从竹躺椅上坐起。
可能有的!
九山生产大队可能曾经被水淹过的!
秦枝仔细回忆。
那时候,她刚回城没多久,还没有适应从每天需要劳作,到每天只需要做些家务就行的生活。
于是,她在附近找了块荒地准备开荒种点蔬菜自家吃。
这城里的生活虽然闲适,但开支实在是大,连根葱都要付钱去买,太费钱了。
刚开始,没人搭理她,她也自得其乐。
后来,荒地上的蔬菜长势好,个头也大,几个老头老太太就来问能不能买点回去做菜。
都是自己种的菜,秦枝哪里好意思收钱,直接拔了菜送给了他们。
这之后,秦枝在荒地除草浇水的时候,附近的老头老太太都会过来帮把手,然后东家长西家短开始聊天。
秦枝记得,其中有个老头曾经感慨过,好好的大队突然就被淹了,别说庄稼了,人都不知道被冲到哪里去了。
“这是发大水了啊,是哪里啊?”有个老太太问道。
“好像是叫九······”
“妈!”秦枝儿子看到秦枝又在荒地上忙活,连忙把人喊回家。
“我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你已经来了城里,不要再去侍弄土地把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了,搞得我好像亏待了你似的。”
这样的话儿子说多了,秦枝又渐渐适应了城里的生活,就不再去荒地了,和那些老头老太太们也渐渐没了联系。
那时候,那老头说的地方,会不会就是九山生产大队?
人最是不能对一件事情起疑心的。
秦枝的心里有了怀疑后,就觉得当年她没有听齐全的,被水淹的地方就是九山生产大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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