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真的,我要救诗竹!”
“这名字听着不像个杀手啊。”秦枝无意识嘟囔了一句。
“这是她的真名,只有我知道,她在组织里叫郭零。”
秦枝:······
真是个没文化的破组织,起名就用数字,怪不得这俩杀手要反了。
女孩子名字能这么敷衍的吗?
当然,这是秦枝胡思乱想的。
肯定了郭伊的想法后,她用驱瘴符解了郭伊的定身符和真言符,又对她说道:“你看着这个人,我去喊人。”
走了几步后,她又加了一句:“别把人弄死了啊。”
过了几息后,后面才传来声音:“好。”
秦枝快步跑进最近的邮局,拨了安琼办公室的电话。
也是巧了,安琼忙了一上午,刚刚坐下没多久。
听到电话铃声,她以为是陶云松找她商量事情的,随手接起来。
听到秦枝的声音,她有些意外。
“秦枝,怎么了?”安琼柔声问道。
“姐,我这里可能有你要找的人,有两个,你方便过来吗?”
接着,她报了地址。
“好,我马上和云松过来,你注意安全。”
“好。”
挂了电话后,秦枝想念了一下前世的手机,就快速回了小荒地。
郭伊直直站在原地,等着秦枝。
见有人过来,她下意识拔出匕首。
秦枝:······
“如果来了不相干的人,你准备把人干掉吗?”
郭伊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诗竹说过,不可以滥杀。
“刚听钱亮的意思,你是第一次出来执行任务?”
郭伊点头:“我们费了很大的力气,跟人打了很久,才争取到的任务机会。”
“诗竹说,只要能离开营地,就有机会离开组织。”
“她还记得父母亲人的样子,还记得回家的路,她要回家。”
秦枝收起了随意,继续问道:“那你呢?”
郭伊摇头:“我没有家人,我是被一个馒头骗进营地的,之前我就是一个小乞丐,我就想填饱肚子。”
“诗竹会把吃的分给我,我就听她的。”
“你说,你们打了很久?”
秦枝想到只能应三小劫的荷包帮着冯倩云避过了死关的事情,试探问道,“之前那两个女学生,你手下留情了?”
郭伊点头:“打草惊蛇。”
“我要在最快的时间里让该注意到我的人注意到我。”
“晚点,诗竹就没命了。”
她踢了一脚钱亮:“他差点坏了我的事。”
“你的人还没有来吗?”郭伊说道这里明显有点着急,“你那么厉害,加上我,我们两个人应该也能救出诗竹。”
秦枝摇头:“我们要遵守纪律,不能擅自行动。”
她家可都是军人,身为军属,平时混水摸鱼教训个把有私人恩怨的人就算了。
这种已经被摆上台面的大事件,她是不会自作主张的。
好心办坏事的人,她在异世见多了。
惹了麻烦,一句他不是故意的,他的出发点是好的,就能得到所有人的原谅。
只有被拖了后退的人有火没处发。
不仅如此,可能还还要花费更多的时间和精力把事情做好。
她不喜欢这样的人,也不想成为这样的人。
安琼放下电话后,直接拨了内线给陶云松,两人在汽车旁碰面。
安琼开的车,差不多贴地飞行过来的。
她知道秦枝有自保的能力,甚至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秦枝比她要厉害很多。
但她还是不放心她独自面对两个坏人。
安琼到的时候,秦枝正在阻止渐渐暴躁的郭伊踢打钱亮。
秦枝也很无奈,她怕郭伊失脚把人弄死了,到时候影响了安琼他们办案,也让郭伊不好脱身。
既然她和诗竹想要脱离组织,当然是干干净净的离开最好了。
“秦枝,你没事吧?”安琼飞奔到秦枝身边,担心地问道。
“我没事,有事的是他。”
秦枝微抬下颌,示意安琼看钱亮。
看着姿势诡异,面部表情更诡异的钱亮,安琼默了默。
“他昏过去了。”秦枝解释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我们会用最快的速度捣毁你说的据点的。”安琼对郭伊说道,“现在,你要跟我们先去一趟军区。”
“我们需要再对你进行一次问询,来确定具体的实施计划。”
他们要保证捣毁据点的军人的安危,顺利完成任务,肯定需要制定周密严格的计划,才能行动。
郭伊就看向秦枝,秦枝点点头。
郭伊非常自觉的提着钱亮一路跟着上了车。
事情到了这里,就跟秦枝没关系了。
出于对郭伊的同情,秦枝说了一句:“我叫秦枝,是这位女军人的妹妹,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可以来找我。”
“谢谢!”郭伊说道。
她不知道未来等待着她的是什么,但她知道秦枝是好人。
并不知道被发了好人卡的秦枝在半路下了车。
被这件事情一打岔,她跟秦家彻底脱开关系的那点怅然早已消失殆尽。
从今以后,秦家是好是坏,都跟她没有关系了。
她看了眼正当空的太阳,摸摸肚子,有点饿了呢。
京城军区,安琼把郭伊和钱亮分开关押。
她和陶云松都相信秦枝提供的消息,也相信郭伊没有杀人,但她伤了汪明琪,意图伤害冯倩云也是事实。
从某种程度上来讲,她也是个危险分子。
钱亮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来不及庆幸呢,就发现自己被关在□□室,瞬间破防。
加上之前在秦枝那里已经全盘托出,他也不挣扎了,陶云松他们问什么,他就说什么。
相较于秦枝笼统的提问,陶云松他们更加专业也更加细致。
根据钱亮的证词,结合郭伊形容的,据点附近的建筑特点,确定了据点的具体位置。
前去踩点的军人回来汇报,那边确实有一大片树林,怕打草惊蛇,他没有再往里探。
他们决定当天晚上进行突袭,打掉这个隐藏在暗处的犯罪组织。
鉴于郭伊的表现,安琼他们商讨后,还是决定带着她一起去。
毕竟,她比所有人都了解据点的内部构造。
敌人的狡猾往往在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有个知道门道的人一起去,总能多些保障。
秦枝在附近找了家国营饭店美美用了顿午餐。
安琼他们扒拉着小战士从食堂带来的二米饭,啃着窝窝头,商量着晚上的行动方针。
秦枝吃完丰盛的午饭,想着过几天就要回九山生产大队了,得带点礼物回去送给大队长他们,就转道去了友谊商店,从一层楼开始逛。
安琼他们吃完午饭,继续商量对策,因为大家有不同的意见,争得差点拍桌子打起来。
逛了一下午,买到了合意的礼物,秦枝回到家,吃了韩染乔的爱心晚餐,洗了个澡,早早睡下了。
安琼他们随意吃了顿晚饭,在行动前开了最后一次碰头会议,然后整装待发。
秦枝进入梦乡。
安琼他们出发去捣毁据点。
他们不是第一次半夜执行任务,每个人都轻车熟路。
经过商讨,执行任务分为两个小队,第一小队为先锋队,直捣黄龙。
第二小队为后备军,凌晨两点为限,如果第一小队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们会立刻准备支援。
今夜有星无月,按理非常适合出这种突击的任务。
然而,意外来得猝不及防。
安琼他们商讨的对策都是基于双方都是普通人,只是身手和武器有差异的情况下,可以取得必胜的结果。
然而就是那么不凑巧,今日东城区,密林深处名为黄泉客栈的地方,迎来了茧组织中被称为的“天师”的神秘人。
一个没有底线的阵法师,茧组织的内部人员,高层之一。
此人非常擅长设置没有生门的法阵,把人困住后,他也不杀,就喜欢看着受困者从冷静寻找出路,到渐渐失去理智,最后疯魔自残的过程。
简称,变态。
不巧,安琼一行人就碰上了这个变态。
此时的东城区,安琼一行人被困在了密林深处。
“我再去试试。”
郭伊浑身是伤,握着匕首的手布满血痕,她喘了口气后,准备去试另一条路。
大家原本对郭伊无感的,现在,心里都起了一丝不忍。
他们一路过来的时候,都很顺利。
出发前,他们就从钱亮和郭伊口中得知,这里是京城最大的据点,偶尔有组织里的高层会过来镇守。
有时候,会有手段莫测的人出现。
所以,据点的人虽然多且杂,但都很安分的听命行事。
在所有军人的认知里,手段莫测和心思百转千回,身手非常好,枪法角度刁钻,让人防不胜防的意思差不多。
安琼一开始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毕竟过去几年的从军生涯里,也不是没有遇上过手段变化莫测,诡计层出不穷的人。
他们到了这里后,很顺利的由郭伊领着到了密林深处,前方的建筑已经依稀可见。
但他们就被困在离建筑这么近的地方,进退不得。
甚至还能听见对面建筑里嘲笑他们不自量力的声音。
一开始他们也怀疑过郭伊是不是故意带他们走进陷阱里。
不过,郭伊用实际行动打消了大家的怀疑。
这里仿佛有个无形的牢笼把他们都困在了里面,郭伊尝试出去一次,就会被无形的东西割伤一次。
几次之后,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现在,眼看着她还要往外走,安琼把人拦住了。
“安团长,让我再试一次。”郭伊恳求,她怕自己救不了诗竹。
安琼看了下时间,对郭伊说道:“你不能再试了,再试,命就搭这儿了。”
她让所有人聚在一起,明确身边的人是谁,不准轻举妄动。
然后,安琼准备自己去探路。
“安团,我去吧。”
“我去吧,我皮厚,不怕!”
“都安静!”安琼严肃说道,“我不会有事,所有人听从小队长的指令!”
“唐守国!”
“到!”
“在我回来前,不准轻举妄动!”
“是!”
说完这些,安琼找了一条郭伊没有走过的路出发。
走了几步后,她就感觉有锐利的风刀从四面八方割向她,避无可避。
安琼自然是毫发无伤的,她贴身放在胸口内袋的折纸平安符一直在帮她抵御伤害。
然而,安琼走了很久,最终还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
“安团!”
见安琼安然无恙地从另外一条路出现,大家面上一喜。
却见安琼神色凝重的摇头,说道:“我在林子里绕了一圈,最后还是回到了这里。”
她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幕,他们出发的时候,天际还密布着星光。
安琼说道:“这里好像有一个无形的密闭空间,把我们都困在了这里。”
“安团,二队的人很快就会过来支援,咱们在空间内部没有办法,兴许他们能从外部把空间破开呢。”
“是啊,安团,你暂时也别去冒险了,谁知道这个空间里还有没有其他危险的地方。”
安琼摸了摸脖颈下的小荷包,看了眼自己的战友,说了声:“好。”
京城军区,陶云松再次看向手表:“二队整装!”
“出发!”
等二队的人出发后,陶云松略有些焦躁的在办公室来回踱步。
原本这次的任务他是准备自己带队的。
安琼对他来说既是战友,也是要相携一生的伴侣,加上她身上还有旧伤,并不十分适合这个时候出任务。
但安琼这回异常坚持,成功说服了参会的所有人。
陶云松想到安琼出发前眼里的笃定,心略略安了些。
但想到,安琼出任务极少出现需要人援助的情况,他的心又提了起来。
最终,理智战胜了一切,陶云松开始系统分析这次任务可能的结果,并做好应对的预案。
接着,他开始处理堆积的文件,等着安琼他们的消息。
安琼亲自领队的第一队和过来支援的第二队军人顺利会师。
然后,大眼瞪小眼。
最后,安琼提议等到天亮,再看看能不能有转机,大家一致赞同。
“宋师,要不要去解决了那群碍眼的军人?”
宋问顶一身青色长袍,拿着几乎透明的君子兰花色的薄胎瓷轻轻饮了一口茶,这才淡淡看了眼躬身向他献计的人。
那人的腰又往下压了压,头也往下低了低,不敢直视宋问顶。
宋问顶对他的表现很满意:“那些军人被困死,是他们自己不小心,跟我们没有关系,知道吗?”
“是!”
宋问顶等了一会儿,那人没话了。
这就让他有点不爽了,这要是钱亮在,能不重复地把他从头到尾,从内到外夸上好几遍。
说起钱亮,这也是个没用的,枉费他用了人情把他从营地里捞出来,还给了他一些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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