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开始接吻,赫敏完全晕头转向了,她不知道他要把她带去哪里,她根本不关心,她现在只希望把他的衣服也脱下来,然后立刻跟他肌肤相贴。她感觉到自己的背部陷进柔软的床垫里,他直起身脱下那件高领的黑色单衣,露出均匀分布的肌肉。赫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当他倾下身重新吻住她时,她着迷地抚摸他的胸膛和腰腹。
他的小臂终于露了出来,那块标记已经变成了一个可怖的、崎岖的疤,突兀地烙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她情不自禁地想去抚摸,但却被他躲开了。他的另一只手来到她的两腿之间,两个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她的内裤已经完全湿透了。
“你真让人惊喜,格兰杰。”他的声音沙哑。
“求你——”她挣扎着抬起屁股,用手费力地去解裙子。
“我太恨你这条紫色裙子了。”德拉科拉开裙子的拉链,“你在霍格沃茨也穿过一条这样的。”
赫敏喘着气:“它让你更兴奋了,不是吗?”
德拉科的眼睛快被情欲染红了,他埋下头吮咬她的脖颈,用手把那条内裤扯了下来。赫敏就着力蹬掉高跟鞋,他的唇舌一路向下,手指揉捏着她的阴蒂。这跟她自己做的时候完全不一样,他的力量感快把她逼疯了,她完全相信他用手就能送她上天堂。她情不自禁抬起腰,把自己往他手里送。德拉科爱抚着她的私处,嘴唇却还在向下,赫敏抽搐了一下,正要叫停,他已经用舌头舔上了她的阴唇。
哦天哪——赫敏的大脑一片空白了,他明明用手指就可以让她高潮,可他居然要用嘴。从来没有人对她做过这种事,她的心一瞬间被羞耻覆盖了。
“等一下——德拉科!”她慌乱起来,可是身体却与她的大脑反着来,她不受控制地扭动着腰,好让他的唇舌能更深入地照顾她。他呼出来的热气让她的下体变得滚烫,舌头不断舔弄着她的阴蒂。赫敏仰起脖子,当他开始用嘴唇吮吻的时候,她都快灵魂出窍了。
“哦、天哪——”她快不行了,她怀疑自己要死在他床上了,浑身上下只剩性器官还在活跃了。她开始神志不清,德拉科又一次吸吮过后,她终于被抛高,在灭顶的快感中抽搐了一下,捂着脸高潮了。太棒了——这是她最棒的生日。她又抽搐了两三下才停下来,德拉科拿开她的手,他的嘴唇闪着银亮的光,也许是她的体液。他们之间的所有界限全部被打破了,一想到刚才是这么一张英俊的脸埋在她两腿之间,她就又要湿了。
他们接了一个绵长而又湿漉漉的吻,赫敏不自觉地用她的阴部磨蹭着他西装裤下早就硬挺起来的性器。
“梅林,你把我的裤子都弄湿了。”德拉科喘着气啃咬着她的乳房。
赫敏的脸有些红,高潮的余韵还没有散,她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诱人的味道。她完全准备好了,很早之前她就准备好了。现在她的人生大事就是和性幻想对象上床,没有之一。
可德拉科却并不着急进入,他再次虔诚地亲吻她的唇舌,以及身上每一处敏感的肌肤。他不停地爱抚着她的身体,她下面很快就到了泛滥成灾的地步,所有感官都被他撩拨到了兴奋的极点。
“德拉科,快——”她喘着气,用手指探下去抚摸他的性器。她无意识地收缩着穴口,扭动着腰用阴唇去磨蹭他的前端。
德拉科的呼吸急促起来,他掐住她的腰,终于进入了她的身体。他们没有润滑,她的体液就足够他畅通无阻了。她呻吟一声,再次仰起脖颈露出了喉咙。德拉科伏下身吮吸她的嘴和脖子,下身抽动的速度开始加快。她讨好地夹紧他的性器,帮助他高潮。感受到他的胸膛压在她的乳房上,她的神经都在兴奋得跳动。
德拉科在做爱的时候很安静,他的嘴没有什么时间说话,他不停地亲吻她,她都快在他身下化成一滩水了。梅林,他是多么地缺乏安全感,她不会突然消失不见的,再这么吻下去,她的大脑都要退化了。她更用力地裹缠着他的性器,嘴唇落在他的耳后吮吻着。他倒吸一口气,手指缠在她的卷发里,下身猛烈地撞击,她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似的呻吟。
她感觉到他的粗长不断隔着内壁摩擦着那个点,她用力攀着他的肩膀,她知道自己马上又要到了。“德拉科——啊——”她情不自禁地叫出来,久违的阴道高潮,让她美妙到快要晕过去了。她死死咬住他的肩膀,排山倒海的快感让她全身止不住地发颤,他在她抽搐的身体中激烈冲撞了好几下,跟在她后面高潮了。
他们喘息着,德拉科俯视着她,有些失神。她在他眼神中看到了迷恋,她简直做不到不去吻他。他们互相舔舐着,德拉科的手渐渐开始游走在她的屁股与大腿上——他想要她,她也是。
她调转了两个人的位置,跨在了他身上。德拉科恍惚了一瞬,愣愣地看着她披散着的头发,裸露的乳房,还有她那总是水汪汪的小穴,此时正坐在他肿胀的性器上。
“格兰杰,你确实——完美到无可挑剔。”他喃喃地说。也许西奥多说得对,他有时候真的幸运得让人嫉妒。
赫敏有些脸红。她已经听惯了别人说她完美,但是这个词从德拉科嘴里说出来,意义又不太一样,尤其他们刚刚还经历了一段了不起的性爱。她牢牢地看着他的眼睛——她确信,他已经对她着迷了。意识到这点后,又一股热流汇集到了小腹。她有些羞耻,在他之前,她还从来不知道自己性欲这么旺盛。
他又开始亲吻她的身体,如果他的吻能杀人,她已经翻来覆去死了无数次了。她发现他执迷于亲吻,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相信她切实地存在着。她抚摸着他的头发,感受到自己终于从牢笼中挣脱了出来,没有魔法部,没有巫师,没有麻瓜,他只是一个有魅力的男人,而她只是一个纯粹想要和他做爱的女人。她抬高腰身,缓慢地将他硬挺的分身一点点坐了进去,看到他又露出了那种着迷的神情。
明天是世界末日也在所不惜了,她想。
赫敏从一场质量很高的睡眠里苏醒过来,她睁眼看到的是花纹精致的床幔,这是她卧室里不会有的东西。她浑身的肌肉泛着淡淡的酸胀,但是心里却有一种饱胀的愉悦感,她充分享受了一个纵情的夜晚,甚至数不清自己高潮了多少次。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更别提去上班了。她只想钻进德拉科的怀里,再睡一个回笼觉。
德拉科不在。她的身边空空荡荡,她懒洋洋地把脸埋进被子里,这整张床都带着他的气味,这里是他的卧室,他能逃去哪里?她缓了一会儿才不情不愿地坐起来,她身上的痕迹可是真够多的,如果不想办法遮住,谁都会知道她昨天晚上经历了什么。昨天那一屋子人后来怎么样了?生日派对开到一半,主角突然失踪,这个烂摊子还等着她去收呢。
赫敏掀开被子离开柔软的床垫,她的身体被清理过了,没有黏腻的感觉。她不知道德拉科是什么时候帮她做的这些,她只记得睡前她给自己施了一道避孕魔咒,然后就被他抱在了怀里。他小心地吻着她,像无梦酣睡剂一样让她迅速进入了睡眠。
一套干净的睡衣摆在床头,男式的,应该是为她准备的。她套上睡衣,走出卧室寻找德拉科。房子里没有任何画像,壁炉旁边没有飞路粉,还加设了反幻影移形咒。这幢房子是一座孤岛,除非主人亲自开门,不然除了家养小精灵,没有人可以不请自来。她在心里默默记下这点,她下到一楼,在那个他们第一次接吻的沙发上看到了德拉科。
他正在发呆,头发落在额前,整个人看起来乱糟糟又脆弱。他的右手正在折磨他的左前臂,他用切割咒有一下没一下地刮着那块标记,好像想把它从皮肉上剔除一样。可即使他的手臂已经渗出鲜血,那个可怖的骷髅依然顽强地烙在上面,纹丝不动。他回过神,又默默挥起魔杖,治好了那些他自己弄出来的伤口。
整个过程平静、自然,赫敏惊讶地张着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
“德拉科。”她叫了他的名字,但是又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问他在做什么?显而易见,他深知黑魔标记无法通过这样的方式去除,这无意识的举动更偏向于是他的一种习惯。她想起她上次造访这座房子时就闻到了血和药物的味道,以及他紧张、焦虑时,总会不自觉地磨蹭着他的左前臂。
德拉科转过头看向她,赫敏注意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看起来完全没有好好休息过。他定定地看着她,目光扫过她身上的每一寸。
“你怎么了?”赫敏走过去,她伸出手,希望他能握住。
过了几秒,他握住了她伸过来的手。
“你睡得好吗?”他转移话题。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了?”赫敏没有被他带跑,她把声音放平,追问着一开始的问题。
“一些——缓解焦虑的办法。和抽烟,或者喝酒差不多。”他说。
赫敏沉默了一瞬:“是吗,那我也可以试试喽?”她说完拿起魔杖对准自己的胳膊开始念咒,德拉科立刻把魔杖夺了回来,恼火地瞪着她。
他们互相瞪着对方好几秒,最终德拉科扔掉魔杖,不再看她。“我知道这不正常。”他扬起胳膊上的标记,语气刻薄,“现在你知道我们不一样了吗?希望这不会影响你对昨晚的印象。”
她真想再给他脸上来一巴掌。她暗地里调整了一下呼吸,她已经见识了足够多的战后创伤综合征,罗恩变得晕血,莫丽变得害怕狼狗,她和哈利也被失眠折磨了很多年,现在还要加上——德拉科的自虐。他在转移痛苦吗?还是在寻求一种解脱?她可能还得感谢梅林,好歹他是自虐而不是自杀。
“我对昨晚的印象——非常好。”她诚实地告诉他,赞美一个男人的床上表现肯定能让他放松下来,“所以我想知道,如果你也觉得非常好的话,你现在为什么需要缓解焦虑呢?”
德拉科又沉默了。赫敏耐心地等着,或者说她假装有耐心地在等着。她的脑子已经开始嗡嗡作响了,可能里面真的有成百上千只骚扰虻在打架。一个被她刻意忽略的问题又浮出了水面——他的心忠于另一个女人,即使那个女人已经不在人世,可却还活在他心里的某个地方。他对她的着迷,是对那个女人的一种背叛,从而让他无比焦虑。
她一口气梗在喉咙处,憋闷得难受。她努力吞咽了一下,才能开口:“你、你是不是还放不下……阿斯托利亚?”
他诧异地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
“那难道是——”她感觉自己想发火了,“呃,潘西·帕金森?”她记得上学的时候潘西一直黏在他身边。梅林,如果她输给了潘西,她宁愿去死。
德拉科的表情从诧异变成了古怪。他抚上她的脸:“当然不是——格兰杰,你别哭。”
她的眼睛已经红了吗?哦也许吧,一想到他后悔跟她上床,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德拉科:“我没想让你不安,我只是控制不了我的情绪……就算昨天晚上非常好,我还是会怀疑你醒来就会后悔,或者对我失望,觉得我根本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她匪夷所思地睁大眼睛,她哪里有半点后悔的意思,看起来正在后悔的人明明是他。
“你不知道我有多少不正常的地方。”德拉科紧接着说,“我不想认识陌生人,不想和任何人生活在一起,不想和你那些朋友说话,你们对我越友善我越想躲开,我喝了三瓶缓和剂才敢走进波特的办公室,和你在一起的每一秒我都煎熬得想死。”
她愣愣地看着他,脸色发白。
“可是——”他抚着她脖颈的手不受控地开始用力,“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才觉得我得救了。你们格兰芬多总是把别人想得很美好,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开始说喜欢现在的我,说我不是我父亲,你根本不知道我什么都做不成,就只敢躲在这间屋子里自残。有时候我很庆幸那天把你叫去了酒吧,有时候又很后悔,如果当初我不走近你,我现在就不用在乎你怎么看我。”
赫敏定在他面前,不知道该如何回应才是正确的。她知道他过得不好,他很孤独,可她从来没想过他的心理状态能糟糕成这样。麻瓜们把人类的心理当成一门学科来研究,极度的消极和悲观大概是抑郁症的一种早期症状。有了他以后,她的胃病已经很久没有发作了,但是她的存在,却反而加重了他的病情吗?他甚至觉得,一旦她了解了真正的他,就一定会离他而去。
赫敏的脑子有些混乱,她想不出什么好的说辞可以宽慰他。最终她凑过去,吻住了他的嘴唇。
在麻瓜世界,一个吻可以解决很多问题。可以让沉睡的公主苏醒,也可以让被诅咒的王子重获新生。这是一个不带情欲的吻,里面只装着决心。赫敏缩回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眼睛。
“你感觉好些了吗?你好像习惯性把事情往坏得方向去想,我并不后悔,也没有失望——”
她话音未落,德拉科就已经捧起她的脸,再次吻住了她。她被压在了沙发上,他缓慢而用力地亲吻她,用唇舌与她纠缠,好像要把她的灵魂都占为己有。赫敏很快便喘不过气,她感觉自己的嘴唇开始充血发麻,可是她又迷恋上这种被疯狂需要的刺激感。德拉科将她放开,喘息着将额头抵在她的肩膀上。
“你赢了,格兰杰。”他低声说。
她抱住他的头,毫无意外,她从来没输过。
“那天在书店,达芙妮说你的那些话,我以为——我们完蛋了,我们的关系要变回从前了。一想到你会对我露出厌恶的表情,我就快疯了,我根本不敢见你。但我没想到你会找到这里来,你看起来和我一样……很在乎我们的关系。我不该吻你的,我当时很后悔,我以为你会被吓跑,这可能直接把我们的关系毁掉。”
赫敏简直想大叫了。她不会被吓跑的,事实上她爱死那个吻了。
“所以这就是你总是躲我的原因?”她有些抑制不住她的愉悦,“太在乎我了,怕我们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想笑吗?随便吧。”他没好气地啃咬她的脖颈,“本世纪最优秀的女巫,连食死徒都能收入囊中。”
她被他弄得有些痒,但是又不想躲开。她翻翻眼睛,天知道他的阴晴不定把她搞得有多崩溃,魔法部的工作都没有他难搞。
她抚上他的小臂,低声说:“德拉科,你看过丽塔·斯基特的文章吗?虽然她喜欢胡说八道,但是她的观点并不是毫无参考价值。比如——我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也很强势,在各种情感关系里,我总是不太讨喜。”
他好像想说什么,但却被她打断:“罗恩都受不了我,其实他只是比较懒而已,但我还是控制不住总对他发火。如果你做出我不希望看到的行为,就像刚刚,你用魔杖折磨自己,我可能就会变得……呃,讨人厌。”
“别拿我跟韦斯莱比。”他不爽地瞪着她,“那就控制我,把我变成你的所有物。我已经受够矛盾和犹疑不决了。”
她愣了一下,她不知道世界上竟然会有人愿意变成谁的所有物。这跟她印象里的德拉科·马尔福太不一样了,她以为他会很讨厌被别人干涉。
“德拉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说要控制你——”
“求你。”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脸上是一种不合时宜的哀伤。
第20章 Chapter20
21/39 首页 上一页 19 20 21 22 23 24 下一页 尾页 |